夏诗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文思月!你不会真的做了吧!”夏诗弦胡乱摸索着上身, 没看到痕迹略微松了口气,她飞速穿好西装,摸着消肿的腺体狠狠瞪了一眼文思月。

  绿灯亮了, 文思月踩下油门目不转睛,“看来是恢复了。”

  夏诗弦切了一声, “你就不怕我真冤枉你?”

  “那不挺好?”文思月低语,“正好可以作废约法三章。”

  “文总想得真美, 诶文总你不是喝酒了吗?怎么还能开车?”夏诗弦说说着慌起来,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文总我来吧, 你喝了酒别开车,怎么不叫代驾啊!”夏诗弦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跟文思月换位置。

  文思月眼神闪烁,真的把车停到路边, 打开车门施施然下了车。

  夏诗弦自觉体力回复的差不多了, 也开门下车, 结果脚刚踩到地面, 她便向一边歪去。

  惊慌失措间,她胡乱伸手想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抓是抓住了,整个人摔进带着体温的怀抱里。

  入手是细腻光滑的皮肤,脸跟前是又软又大的……胸口。

  她头皮发麻,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

  “老婆这么喜欢我, 今天投怀送抱好多次。”

  夏诗弦感觉到面前人的胸腔震动,接着好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她慢慢抬头,从她这个角度看网上看实打实的死亡角度, 没想到文思月居然这么耐看, 这种角度下的她, 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手还搭在文思月的肩膀上,emm……

  文思月帮她把身子正了正,夏诗弦脚下有了点力气立马蹿到驾驶座,生怕跟文思月多接触一下。

  “脚这么软,油门踩得下去吗?”关上车门,文思月拿出方巾,掀开她的衣领,把方巾垫到腺体上。

  夏诗弦:“要你管啊!我只是刚才那一阵而已!”

  文思月理了理裙子,“老婆要多注意,尽量不要在易感期穿摩擦腺体的衣服,不然很容易变成刚刚那样。”

  夏诗弦不耐烦,“不许再提了!下车!”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夏诗弦怄的很,文思月个坏女人,到小区附近也不告诉她,要是知道马上到了她就不换位置了!就不会出丑!

  她烦躁地揪衣服领子,心里怪怪的,文思月没标记她,她本应高兴,可她一点都不,不但不高兴,还很狂躁。

  临时标记也就一周,算算日子,标记差不多要消失了。

  她瞥了眼文思月,咬着嘴唇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临时标记而已,只要像上次那样就好。

  文思月还系着她给的领带,夏诗弦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她又抬头看自己住的那间房,里面黑漆漆的。

  “上楼。”夏诗弦收起手机,侧头简短的说。

  进了门,早晨的食盒还摆在桌上,夏诗弦看了眼食盒,早晨走得急没仔细看,现在看看……这食盒怎么这么大?

  “明天别忘了把这玩意带走,这东西这么大吗?”夏诗弦瘫坐到小沙发上,指着餐桌上的食盒。

  “装了点别的。”文思月说。

  夏诗弦好奇,“还装了啥?”

  难道还有别的菜?想起早晨吃得蒸的软糯的凤爪,她起了兴趣。

  文思月意味深长,“一些……助兴的小玩意。”

  她没仔细说,夏诗弦还想再细细问下,文思月不给她机会,说要换衣服。

  夏诗弦只好去卧室给她拿之前穿的睡衣。

  “我还没洗,文总委屈您凑合穿穿。”夏诗弦语带敷衍,大有爱穿不穿的意味。

  文思月接过睡衣,“谢谢,我先洗澡?”

  夏诗弦摆手。

  确定文思月开始洗澡后,夏诗弦走到食盒边,绕着食盒转了一圈研究起来。

  文思月肯定在里面装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从刚才语焉不详的模样就能看出来,文思月越是遮掩,她就越想打开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

  最好是能让文思月颜面尽失的玩意。

  可是食盒的隐藏空间要怎么打开?夏诗弦瞅着被她打开的食盒犯了难。

  文思月进去差不多十多分钟了,她得快点,必须要在文思月出来前把食盒打开,夏诗弦这么想着,把食盒倒过来。

  果然食盒下层也有个卡扣,卡扣光明正大的立在那她居然没看到,夏诗弦腹诽。

  小心翼翼的打开卡扣,咔哒一声,食盒的下层开了,夏诗弦探头过去,准备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是……啥玩意?”她拿出个喷雾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

  喷雾上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不知道是哪国鸟语,她又拿出几样东西,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作用。

  就认得一个长得跟洗脸仪有点像的玩意。

  “文思月怎么还随身携带洗脸仪?这……也没见她拿进去用啊?”夏诗弦看了半天,把杂七杂八的玩意放回原位。

  独独留了个喷雾在外面。

  夏诗弦又拿起喷雾仔细端详了好几遍,甚至还拿出手机拍照翻译,然而翻译功能不全,文字断断续续的。

  “持久?清凉?”夏诗弦琢磨关键字,跟洗脸仪放一块的东西,大抵作用应该是差不多的。

  燃气热水器没了动静,文思月把淋浴关了。

  夏诗弦快速把食盒恢复原状,除了喷雾她没放进去。

  不一会文思月穿着睡衣出来了。

  “文总,您这个喷雾是干什么用的呀?”夏诗弦坐在小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喷雾。

  文思月身形顿住,目光移向夏诗弦手中的喷雾,“你……打开看了?”

  夏诗弦点点头,“你那里面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还看到里面有个洗脸仪,文总你洗澡怎么没拿?”

  文思月垂下眼睫,“忘了。”

  “这个是保湿喷雾?我用翻译软件看了下,写着清凉持久什么的。”夏诗弦放下喷雾,回卧室换衣服。

  文思月跟着走到卧室,“差不多,不过不要往脸上喷,它是给身体保湿的。”

  夏诗弦瞪她,“我要换衣服了,文总不回避吗?”

  文思月坐到床上,长腿勾过去蹭夏诗弦的小腿,“老婆换衣服我为什么要回避?”

  “那你好好看!”夏诗弦猛地把西装脱下来,兜头盖住文思月。

  文思月猝不及防,等掀开衣服,夏诗弦已经溜之大吉了,她揪着西装领口,腺体释放的信息素还黏在上面,文思月凑过去嗅了嗅,是郁金香的味道。

  她笑着把衣服挂好,把睡裤兜里的领带掏出来,拆开。

  或许可以像上次一样,提前为诗弦请个假。

  ……

  夏诗弦躲在浴室边冲淋浴边拿着喷雾翻来覆去的看。

  虽然她根据词条推测这玩意是喷雾,文思月也告诉她这就是喷雾,可她脱光衣服站到喷头下面时,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不简单,绝对不是单纯的喷雾。

  洗完澡,她擦干身上的水滴,想到今晚要让文思月临时标记她,夏诗弦犹豫再三,最终决定暂时搁置心中的疑惑,对着身子就是一阵狂喷。

  “还挺好闻的……”夏诗弦抬起胳膊闻了闻,把头发擦得半干,挂着浴巾心满意足地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从浴室出来,夏诗弦隐隐听到卧室传来说话声,她眼珠转了转,踮着脚悄悄走到卧室,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往里看。

  “YS现在是我在掌控,您无权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文思月像是个无情的机器人,语调毫无波澜。

  “南星蘅?她的设计毫无美感,我不会跟她发展任何关系,包括普通意义上的合作。”

  “就这样。”

  卧室恢复安静,夏诗弦缩回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沉思,自从入职Shion她再也没看过秀,但毕竟是个打版裁缝,每年的时尚走向多少还是能察觉到的。

  她眼神变了又变,拿起手机搜索今年的高定秀,南星蘅作为为数不多打入欧洲市场的亚裔,她的设计近年一直被关注着。

  南星蘅早年的作品才华四溢,而她在高定秀上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夏诗弦一张一张翻看着稀奇古怪的服装,恨不得自戳双目代替南星蘅做衣服。

  就算是裁缝出身,也不至于难看成这样叭?

  “老婆你洗完为什么不进来?”文思月轻柔的嗓音幽幽响起。

  夏诗弦戳手机,“我见你在打电话,先回避下。”

  “不需要回避。”文思月坐到沙发扶手上,凑过来看夏诗弦的手机。

  “啧,真是看一次被丑到一次。”文思月啧了声,替夏诗弦按下锁屏键。

  夏诗弦随手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拉着文思月走进卧室,边走边说:“南星蘅的早期设计理念跟现在简直天差地别,人都是在进步的,她怎么还退步呢?”

  两人对坐床边,活像第一次约会的情侣。

  文思月对南星蘅不感兴趣,见夏诗弦提起南星蘅,她皱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南星蘅原本跟老婆一样是裁缝,获得过裁缝的最高奖项金剪刀,我看过她的参赛作品,说实话,我不认为那是她本人的作品。”

  夏诗弦挑眉,“文总怎么会这样想?”

  文思月拿掉夏诗弦脖上的毛巾,探过头察看夏诗弦的腺体状态,“嘴会骗人,设计可不会,一个人的设计反映的是人最真实的想法,我从她现在的设计只能看出她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设计只是她飞黄腾达的工具。”

  夏诗弦长长的眼睫眨啊眨。

  “老婆的腺体基本消肿了,差不多可以开始了。”文思月捞过浴巾披在肩膀上当披肩用。

  夏诗弦上一秒还沉浸在天马行空的灵感中,下一秒文思月告诉她:她们该交换信息素了。

  她伸手欲抢浴巾,文思月一手固定浴巾一手拦住她。

  “有用。”文思月说。

  “湿漉漉的有什么用,把床都弄湿了,赶紧给我,我晾起来!”夏诗弦使劲扯了几下浴巾,文思月力气大得很,浴巾都要被扯烂了还稳稳在她肩膀上。

  夏诗弦放弃用蛮力,转而恶狠狠地看文思月,企图用眼神服人。

  文思月免疫她的眼神,径自拿下浴巾擦了下脸,放到鼻下闻了闻。

  “上面有信息素的味道呢,郁金香味的?”文思月把浴巾揉成一团,又闻了下。

  夏诗弦羞涩的不行,信息素这么私人的东西,文思月怎么就口无遮拦的?

  她脸红红的,坐姿端正的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事项,“别说这些了,不是要临时标记吗?不来了?”

  文思月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要临时标记?”

  夏诗弦暗自磨牙,“文总你叫我多少次老婆了?白嫖也不带这样的吧,难道不得还点利息?”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难道不对吗?咱们现在只是上下级,按照级别,文总是我上司的上司,我现在属于越权了,同事们肯定要给我脸色看的,临时标记权当还债了。”

  她脑子有点乱,前言不搭后语的。

  “多说无益,你还不还?”夏诗弦不耐烦。

  文思月把浴巾铺到床单上,“老婆都这么求我了,我再拒绝那就是不给老婆面子。”

  “这跟我的理念不搭,铺好了,那我们开始?”文思月躺下来,拍拍身下的床垫。

  夏诗弦像根没有弹性的钢筋棍,直挺挺躺到床上。

  两人平躺着,大眼瞪小眼。

  半晌,文思月满脸为难,“气氛不到位,提不起兴致。”

  夏诗弦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平时恨不得24小时交换信息素的人,该到真枪实棒的时候反而说自己没兴致了?

  难道是她还不够动人吗?

  夏诗弦迟疑了。

  “老婆你太僵硬了,信息素标记没那么简单的,首先你要放松,不要绷的橡根顶天立地的,钢筋棍。”文思月翻个身,侧躺着面对夏诗弦。

  夏诗弦心跳的邦邦快,她咽了口唾液,“是我太紧张了?”

  文思月点头,“对,放松点,这个过程很快的。”

  夏诗弦揪着床单,尝试着放松身躯,文思月在旁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她心猛地跳了下。

  是她高中经常哼的小调。

  卧室昏黄的夜灯令气氛逐渐回暖,夏诗弦就着熟悉的曲渐渐放松下来。

  “文总,我是最近分化的,我不知道……”夏诗弦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文思月笑了笑,“老婆只要躺着就好。”

  夏诗弦能感觉到,文思月说完后便慢慢往她这边靠,她心又开始狂跳,速度太快以至于喘息都急促了些。

  有人凑到了她腺体附近,夏诗弦注意力几乎都系在文思月身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让她紧张不已。

  “唔……”文思月对着腺体吹了口气,夏诗弦没忍住哼了出来。

  带着凉意的鼻尖贴了过去。

  夏诗弦打了个哆嗦。

  “老婆好香啊。”文思月轻轻地说。

  夏诗弦吐气,“你不是说很快吗?好了?”

  “还没开始,得先做准备。”

  夏诗弦抖个不停,文思月怎么能这么坏?哪里脆弱专挑哪下手。

  “快快快点弄完完事。”夏诗弦催她,这感觉太折磨人了。

  文思月喉咙发出低哑的笑声,对准腺体亲了上去。

  夏诗弦差点叫出来,她脚趾蜷到一块,拼命咬牙忍着才没发出声音。

  这也太刺激了叭……这谁受得了啊……

  文思月亲完又舔了几下,夏诗弦清晰地感觉到文思月的动作。

  整个过程并不长,也就十几秒,夏诗弦度日如年,总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文思月终于松嘴,夏诗弦想挪到床边,可刚才亲的那一下她一点力气都没了。

  “老婆怎么哭了?”文思月帮她翻身,看到夏诗弦满脸水渍很是惊讶。

  夏诗弦抬手抹了把脸,“我没哭,这才哪到哪,这是鼻涕。”

  为了嘴硬连面子都不要了。

  “噗,老婆的鼻涕清汤寡水的啊,是不吃素太久了?”文思月笑了声,调侃她。

  夏诗弦手浑身无力,多一下都不想动,也没计较的心思,像条咸鱼似的瘫在床上,文思月半坐起身,扯了扯垫在下面的浴巾。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夏诗弦勉力抬头顺着文思月的目光向下看。

  她的睡裤上面有一大滩印记,因为是浅色睡裤,形状一览无余,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了好一阵,不敢相信。

  文思月把浴巾扯出来,甚至还凑近轻轻嗅了嗅,夏诗弦双手捂脸,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比起郁金香,还是老婆的浴巾香。”文思月把浴巾叠好,爬过来拽夏诗弦的裤子。

  夏诗弦还没来得及惊叹文思月的土味情话,眼前更重要的事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裤子。

  她顾不得脸面了,急忙伸手拽住裤腰,晚一秒她的裤子就要被扯下来了。

  “夏小姐,你是成年人了,尿裤子就算了,还想穿着睡觉?”文思月一脸严肃。

  夏小姐三个字刺激到了夏诗弦,她闷哼一声,裤子又潮了些许。

  文思月玩味的哦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啊。”

  夏诗弦侧过头,双手仍旧拽着裤子。

  文思月一反常态,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夏小姐想在哪里玩?办公桌?落地窗?还是……”

  夏诗弦崩溃了,“别说了!”

  她才不喜欢啊!她一点都不喜欢!只是她的身子喜欢罢了!

  文思月不放过她,“转椅也不错呢,玩够了让秘书改装成婴儿摇摇椅,可以边摇边玩。”

  床就这么大,夏诗弦躲无可躲,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文思月越说越刺激,闭着眼睛的夏诗弦不由脑补起那些玩法来。

  这一通脑补下来,她拽着裤子的手松懈不少,还附带口干舌燥。

  不过即使她松了手,也没人拽她裤子了,周围安静极了,连面料摩擦的声音都消失了。

  夏诗弦忍不住睁开眼睛。

  她跟前没人。

  松了口气。

  “夏小姐。”

  夏诗弦本能地向声源处转头。

  文思月跪在床上,上半身身无寸缕,硬要说的话,其实衣服还是在的。

  夏诗弦的领带起码横在她胸口处,还用心地打了个蝴蝶结,好歹遮住了关键部位。

  “这这这……我的领带……”还能这么用?

  夏诗弦内心是震惊的。

  文思月扭了下腰,“我说了,领带的用法有很多种,这主要取决于夏小姐的想象力。”

  “我展示的,是第一种。”

  夏诗弦认怂,她确实没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她上下打量着文思月,毫无疑问文思月的身材是完美的,无论是胸的大小还是隐隐若现的腹肌,这些都是夏诗弦没有的。

  夏诗弦目不转睛,文思月嗯了声,抬手作势要解开胸前的结。

  “文总你冷静点……临时标记应该完事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睡了?”夏诗弦见状连忙捂住眼睛,只是指缝里透出她眨巴眨巴的眼。

  文思月思考了一下,“这就要睡了?”

  明显意犹未尽。

  夏诗弦连连点头,“嗯嗯嗯,太晚了,该熄灯睡觉了。”

  “睡前夏小姐不换裤子?”文思月放下手,指了指夏诗弦满是水印的睡裤。

  “要你多管闲事啊!我又不是小学生肯定要换啊!再说这是浴巾上的水迹,不是我的!”夏诗弦冲她龇牙,拿过床头柜上叠好的浴巾盖到腿上。

  文思月眼神微妙,“我好像没说是你的,难道你承认自己尿裤子?”

  “小学生就算尿床也是会勇于承认错误的,可夏小姐只会嘴硬,在这点还不如小学生。”

  夏诗弦哼哼两声,“我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奇怪的胜负欲作祟,面对文思月,她就是不想承认除了嘴没有硬的地方。

  同时她有点发憷,被亲了下腺体她都……,这要是真做了点什么,那还了得?

  心里七上八下的。

  文思月不跟她计较,先是躺到床上,然后趴着伸手去够床头柜,夏诗弦默默注视着文思月被挤压变形的胸口,脑海里冒出想摸一摸的想法。

  压成这样,肯定是纯天然的。

  正在想入非非,啪地一声,文思月按掉床头灯,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捕捉不到文思月的位置,夏诗弦心里有点慌。

  “夏小姐,要不要看看视频放松放松?”文思月突然问。

  随后手机屏亮起,文思月正侧身躺着,直勾勾看她。

  夏诗弦心里稍微放松,她趁着黑偷偷把裤子脱掉,把被子拿过来盖到两人身上。

  “什么视频?”

  文思月:“看就知道了。”

  说着她调整音量打开了视频。

  视频最开始出现的是文思月冷峻的侧脸,她一直在调整位置,直到手机角度可以完美拍到酒店的大床。

  文思月穿的很正式,像是从某个会议上赶过来的,调整完手机,她向着床走过去,夏诗弦眯着眼睛仔细看,床上的人好像是她。

  “这是我们见面后的事?”夏诗弦差点蹦起来。

  “嘘。往下看。”文思月示意她安静。

  手机画质很高,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视频里的夏诗弦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文思月坐在床边,一直等到门铃响起。

  文思月去开门了。

  进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文思月简单叙述了夏诗弦的症状,医生俯身做了些检查,说道:“总裁,她二次分化成Omega并进入易感期,昏厥是信息素大量外泄虚脱导致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立即为她进行临时标记,不然……”

  医生欲言又止。

  文思月:“不然?”

  “不然她可能会得紊乱症,分化的越晚风险越大,总裁应该送她去医院……”医生说。

  文思月摇头,“信息素治疗方法简单粗暴,不适合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稳定下来吗?”

  一阵沉默后,医生说:“有是有……就是……也挺简单粗暴的。”

  文思月示意她继续说。

  “呃……就是最好每天都跟她进行信息素交换,差不多三个月就能稳定。”

  视频放到这里,文思月按下暂停键。

  夏诗弦正看得专注,猛地停顿她有点不适应。

  “继续放啊?”她还想看医生后面说了什么呢。

  文思月把视频关掉不给她看,“老婆医生说的话应不应该听?”

  夏诗弦点头,听医生的话是常识。

  “所以,之后的三个月,我们每天都要交换信息素,不然你的状态会不稳定,影响工作。”文思月说。

  夏诗弦犹豫了。

  医生的话得听,文思月……她不想有工作之外的交集。

  可现在她俩都躺到一张床上了,现在再说好像没什么意义,夏诗弦连着叹了好几口气,搞得文思月时不时就摸她的头。

  “医生都这么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文总你别忘了约法三章,我们的事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夏诗弦警告文思月。

  文思月不吭声,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夏诗弦,夏诗弦不过来,只好她过去了。

  “诶文总呜呜呜……”一具身躯撞了过来,夏诗弦刚想张嘴骂两句,文思月准确地找到她的头,把她的头强势固定住,用唇堵住了夏诗弦骂骂咧咧的嘴。

  “放心,我们的关系不会被外人知道的。”

  文思月稍稍抬起唇说了句,不给夏诗弦反驳的机会,她又低下头去。

  不知是谁,似是嫌弃夜太黑,又把夜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让交换信息素的动作更猛烈了。

  两人正进行信息素交换时,文思月搁在她大腿的脑袋突然不动了,夏诗弦狐疑的向下看去,文思月却捂着嘴眼里带泪。

  夏诗弦:???

  文思月脑袋凑过来,“老婆你把喷雾往那喷了?我嘴麻了。”

  夏诗弦迷糊,“喷雾?那不是保湿喷雾吗?”

  文思月:“它有保湿作用,但是要A往腺体喷的,可以助兴。”

  “没想到诗弦是变|态,居然把喷雾往那里喷。”文思月嘴麻麻的,说话含糊不清。

  夏诗弦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

  第二天下午,夏诗弦才幽幽睁开眼睛,从昏睡中醒来。

  只是眼睛睁开后还是一片黑乎乎的,她动了动胳膊,把覆在眼睛上的布拿掉。

  是她的领带。

  夏诗弦扭头看床的另一边,文思月不在,床上只有她一个,她慢慢坐起来,发觉肩膀莫名酸痛。

  昨晚的燥热不见了,除了某些地方,夏诗弦简直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还好今天是周日,她不用上班,不然铁定要被总监抓住小辫子借机搞事。

  她在床上坐了会,下床时发现床边有张纸条压在她手机下面,她拿过纸条,上面写着:

  【饭前记得喝水,我有事先走了。】

  夏诗弦省略前面的一堆,直接提取关键字,文思月离开她家了。

  她放松的伸着懒腰从卧房里出来,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巨大的食盒被转移到茶几上,夏诗弦简单洗漱了下,坐到餐桌前把小菜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她打开电脑,琢磨着画了几幅设计图,再抬眼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惊觉自己今天一天都没看手机,飘回床上躺着打开微信。

  昨晚加今天,文思月给她发了几十条,不外乎是她在干什么,吃没吃小菜之类的。

  再就是她在交流会上的照片,文思月挺会拍的,把她拍的上相极了,稍微调个滤镜直接能上杂志封面的程度。

  夏诗弦美滋滋保存图片,顺便回复文思月,告诉她她下午才醒,晚上都在画图。

  【腺体怎么样了?还肿吗?我亲的有点狠。】

  文思月秒回。

  夏诗弦抿着唇回复:【好得很,少操心这些,走了也不叫醒我。】

  【我看你蛮累的,不忍心叫,本来今天打算陪你的,下属无能只能跟着加班了。】

  “我根本就不累,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工作忙就是个借口,文思月我看你就是不行才跑的这么快!”夏诗弦直接发语音,说完还嘻嘻笑了几声以示阴阳怪气。

  很快文思月回她语音,“真的吗?累到晕过去的人原来是我呀。”

  周围人声嘈杂,显然是在人多的环境,夏诗弦疑惑,这么晚了文思月在干嘛?怎么这么吵的?

  抬起拇指就要给文思月拨电话过去。

  拇指在空中反复点了几下,放弃了打语音的打算,她跟文思月不清不楚的,还是别打了。

  带着心事晚上觉都没睡好,早晨脑中还没响,严婧涵给她打电话,大呼小叫地说今天YS本部设计团队要空降Shion,让她早点过去别被总监找茬。

  夏诗弦立马不瞌睡了,她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蹦下来,现在设计部没什么可用之人,要是能把总监和向琳踢走可就太好了!

  然而事与愿违,早晨夏诗弦到办公室,向琳正在喝咖啡。

  大早晨拿个小茶杯喝咖啡,茶里茶气的,夏诗弦敛了敛手里的包子,大步流星走到工位上。

  偌大的办公室现在就她们俩人,夏诗弦边开电脑边吃包子,她把包子想象成文思月,每一口都带着恶气。

  早晨特地买了抑制贴贴到腺体上,这样衣服领子不但不磨了,信息素也不会泄露,她还是个Beta。

  早九点,行政部通知全体开会,夏诗弦喝完最后一口豆浆,随手拿了个本子往会议室走。

  严婧涵早就帮她占了座位,夏诗弦坐下,严婧涵来回看了她好几眼。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夏诗弦心虚地摸了摸脖子,衬衫领子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严婧涵咂嘴,“没没没,就是总觉得你跟平时不大一样。”

  夏诗弦摸头发呵呵笑了两声,“有吗?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种O里O气的感觉在里面。”严婧涵狐疑地凑到她身边闻了闻。

  夏诗弦瞪她,“你属狗的啊,有什么好闻的,我看你是想当O想疯了。”

  严婧涵噘嘴,“可能是吧,你都不知道新董事会的那帮人有多龟毛,凌晨打电话说要开会,简直神经病。”

  “啧啧,听说YS周末加班,看来是真的。”夏诗弦啧了声。

  严婧涵疑惑的问她,“你怎么知道YS周末加班?”

  夏诗弦僵了一秒钟,“都说了听说的啊,前两天我去签合同,她们法务说的。”

  “不会是因为设计师的事才开会的吧?”夏诗弦找补似的问了句。

  严婧涵一个劲点头,“诗弦你没说错,听说这次来了个大牌设计师,你要小心点,别被针对了。”

  两个人咬耳朵的间隙,十来个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入,夏诗弦掀起眼皮看了眼,立马从兜里掏出个口罩戴上。

  “诗弦你怎么突然戴口罩?”严婧涵不理解。

  夏诗弦缩头缩脑的,来的人除了秘书法务,其中几个高管她都有过一面之缘。

  严婧涵顺势往前面看了眼,这一看她也缩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看着比她反应还大的人,夏诗弦怼了严婧涵一下,“你躲什么?看到谁了?”

  严婧涵苦着一张脸,“我看到我前任了,世界怎么这么小啊,她不是在国外当律师吗,怎么还能遇到啊……”

  她又偷瞄了眼,前面的人正围成一团商量什么,严婧涵见状,不管夏诗弦,趁着混乱溜出会议室。

  夏诗弦见她恨不得屁股上装个火箭,心知拦也拦不住,便随她去了。

  会议九点半正式开始。

  开头大致介绍了下新董事会,然后是新的公司章程,大意是Shion以后也是YS旗下的品牌,在公司运行方针上必须与YS保持一致,以前的小作坊式经营模式要彻底说拜拜。

  只字不提薪资,夏诗弦咂舌,看来工资是不会涨了。

  会议又长又无聊,夏诗弦听了几分钟,百无聊赖地在本子上随便乱画,把文思月画成一只大灰狼,她则是一只无辜的……兔子。

  画了好几张纸,会议终于完事了,新来的设计师毛都没见着。

  夏诗弦打着哈欠往办公室走,快走到办公室时,里面嘈杂的声音令她不由放慢脚步。

  “小夏,还不进来跟YS本部的设计师们打招呼?”总监眼尖的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夏诗弦,招呼夏诗弦过来打招呼。

  夏诗弦撇了下嘴,端起自己那张厌世脸,胳膊夹着本子走过来。

  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

  “您就是夏诗弦夏小姐?”一道女声传来。

  夏诗弦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在哪,“我就是。”

  女人拨开人群从外面走进来,她穿着跟文思月同样的YS高定,长相温柔漂亮,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女人走到她面前,比夏诗弦高了半头,她伸出手,“我叫纪之槐,是YS本部的首席设计师,听说您设计的作品被总裁看中,选定为今年的压轴款,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年轻的设计师,看来Shion还是卧虎藏龙的。”

  她眉眼温婉,说的话让夏诗弦如沐春风。

  “您也很厉害,前几年YS的高定秀我特别喜欢,读书时就想着能跟您见上一面。”夏诗弦受宠若惊,纪之槐是世界知名设计师,不少高奢想重金聘请她当首席或者执行官,可她全部一口回绝,一直在YS当首席设计师。

  SHion到底有什么魅力,连YS的首席设计都从欧洲大老远跑过来?

  夏诗弦一万个不明白,她们就是个打版小作坊,怎么还成备受瞩目的新星了?

  在一旁的总监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去按着夏诗弦的头往下压,想让夏诗弦跟着她一块鞠躬,“纪首席,我们的人年轻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计较。”

  纪之槐旁边的人扶着纪之槐坐下,“总监您太拘谨了,既然来了,以后就都是同事了,不用见外。”

  夏诗弦梗着头,这会正主说无所谓,她更是直接把总监的手甩下来,总监被她弄的没面子,可当着YS一堆人的面敢怒不敢言。

  向琳更是早就缩到角落里,生怕殃及自己。

  “说了这么多闲话,该说正事了。”纪之槐靠着椅背,手搭在大腿上,看着一派娴静。

  然而她的目光跟刚才的温婉截然不同,充满了锐利的侵略性。

  夏诗弦被她看得浑身一震,总觉得要被针对了。

  纪之槐眼神在总监身上转了两秒,又回到夏诗弦身上。

  “夏诗弦……”她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笑了声说道:“夏小姐,我要提前给您打个预防针,不管您跟总裁是什么关系,我来这的目的就是帮助培养新人设计师,和YSS明年春夏的成衣,我看得出来您不是恃才傲物的性格,但是……”

  纪之槐眼神凌厉,“总裁承认您,不等于YS承认,您的设计我看了,身为首席设计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您的设计作为YS秀款上时装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