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脑子烧的糊涂,遵从内心本能直愣愣的盯着她,直到眼睛干得不得不闭上。

  下一刻,牧云歌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

  瞳孔尚且有些涣散。

  大概过了两秒,她恢复清醒,抬眼看过来。

  正正撞上林圻言的目光。

  很直白,藏着浅浅的依赖。

  牧云歌站起身一步走过去,微微弯下腰,手虚虚搭在她的眉骨,遮住眼睛,“起血丝了,闭眼休息一下。”

  林圻言眨了眨眼,睫毛刮过她的手心。

  有点痒。

  隔了一会儿,牧云歌:“渴吗?”

  手下的眼睫上下刮了刮。

  ——是林圻言在点头。

  牧云歌收回手,倒了水,用手背试了温度后,递给刚半坐起身的林圻言。

  看着她喝完。

  林圻言嗓子终于不再冒烟了。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暖绒玫瑰花信息素,温柔的绕着她。

  林圻言能感觉到刚睡醒时脑子的胀痛好了一点。

  虽然身体还很难受,但心里产生了久违的安全感与归属感,无比安宁。

  牧云歌矮身凑近,手覆上她的额头,微微垂眼。

  接着,她直起身:“还有点烫。”

  “饿不饿?”

  林圻言张了张嘴:“不是很饿。”

  她现在没什么胃口。

  牧云歌:“等会儿还要吃药,空腹容易反胃,先吃点。”

  她边说边走出去,林圻言看到她从厨房拿过来饭盒。

  林圻言艰难的把小桌板打开。

  她双手还是没什么力气,稍稍一动还有点想吐。

  牧云歌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好。

  清粥小菜。

  林圻言只看了一眼,就有点胃酸上涌。

  她移开目光。

  牧云歌:“不喜欢吗?”

  林圻言目光移到她身上,摇了摇头,这一下,导致她的脑子又开始涨痛。

  就像经历过离心运动,天旋地转的发涨。

  十分的难受。

  于是林圻言动都不敢动了,目光涣散。

  牧云歌皱眉唤她:“言言?”

  林圻言抬起跟面条没什么区别的手按上太阳穴,用力摁下去,头上难言的痛好了一点。

  牧云歌立刻放出更多的安抚信息素,同时把自己的手覆上去,轻轻按摩,力道比林圻言自己的轻了些,但效果也可以。

  林圻言后颈没贴腺体贴。

  玫瑰花绕着那里打转。

  林圻言在疼痛中仍是感到了体内信息素的蠢蠢欲动。

  但也只有一瞬间。

  这样按了一会儿,她的头痛终于好了些,只剩下可以忍受的隐痛。

  林圻言吸了吸鼻子:“云歌,我好了。”

  牧云歌嗯了一声,松开手。

  面前的饭已经凉了。

  她把东西一件一件收回去,重新叫了餐。

  牧家效率很高,林圻言喝了杯水的功夫,门就被敲响了。

  牧云歌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