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被人按在地上,挣扎不得。

  门打开又关上,再看不到牧云歌一点身影。

  林圻言手指紧紧扣在地面,青灰一片。

  余中桦没思考多久,利落的点了头:“行,沈总,说话算话。”

  沈总满意一笑,拎起酒杯跟他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余忻忻紧握的手慢慢松开,眼眶红肿。

  沈总手肘支起,轻描淡写的做了个手势:“验货。”

  从旁边的屋子走出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手中提着保险盒,分别到了余忻忻和林圻言身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细长的针。

  ——

  两个男人刚带着昏迷的牧云歌走出来没多久,一个兔女郎走过来,对两人道:“可以了,把她交给我,我们评估价值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保镖没想太多,把人交给她就转身离开了。

  兔女郎隔着手套和衣服,扶着牧云歌走过略长的走廊,到了一个房门口,腾出一只手轻扣。

  里面的人打开了一条缝,见是她们,才把门打开,接过牧云歌进去。

  待人彻底进去后,兔女郎妥帖的关上了门,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房间内。

  唐子茜把牧云歌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喂给她。

  昏迷的牧云歌嘴唇沾湿,咳了两声,缓缓睁开眼。

  她看到面前的唐子茜就知道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没用自己的身份吧?”

  唐子茜:“当然,我没那么蠢。”

  牧云歌嗯了一声,神色疲惫。

  唐子茜看着她的模样,不免唏嘘:“云歌,你这个计划走的真惊险。”

  牧云歌阖着眼,没应。

  唐子茜坐下,“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卡了一下,“草,余忻忻她妈叫什么来着,为什么要通过她让余忻忻和林圻言入局。”

  牧云歌揉了揉眉心:“林圻言想让余忻忻的父母离婚,让余忻忻摆脱人渣,但是王梅虹那么软弱的人,你觉得让她主动离婚,可能吗?”

  唐子茜面带思索:“所以,你就让她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利用她的内疚后悔以此达到目的?”

  “等等,”她惊讶的看向牧云歌,“你前面废这么大事,都是为了林圻言?”

  她说呢,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把两人引入套,偏偏要绕这么大一圈,原来如此。

  牧云歌没回答她的反问,接着说:“王梅虹救丈夫心切,根本没想到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一场会让她失去最珍贵的女儿的阴谋。”

  “她所谓的丈夫本质是个人渣,无往不利,无恶不作。”

  唐子茜斜着眼瞧她。

  牧云歌停下来,眼皮都没抬:“你什么表情。”

  唐子茜收敛了过于明显的吃瓜表情:“没,不过,云歌,你真的打算让他们验林圻言的信息素?”她皱紧眉。

  牧云歌睁开了眼睛:“不这样的话,没法引出背后的人,我们的计划也是白费功夫。”

  唐子茜:“你不怕把她置于危险中了?”

  牧云歌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唇角勾起,眼神却无比冷漠:“上次我表达的很明确,但是你看,谁把林圻言放在眼里了呢。”

  “他们都知道我最需要什么,如果这次把事闹大,让那些人看看,林圻言到底多重要,不是更好吗?”

  唐子茜:“云歌,你这是,不打断隐藏了?”

  牧云歌笑了一声,让人辨不出情绪:“隐藏有用吗?”

  唐子茜拧眉:“那林圻言岂不是也会知道,你先前做的那些不都白费了?”

  牧云歌周遭冰冷蓦地褪去,她单手托腮,淡淡道:“那就知道吧。”

  ——

  林圻言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后颈的腺体贴被撕开,上面还残存一滴血液。

  余忻忻同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

  宽大的沙发上,余中桦和“沈总”正在举杯对酌。

  林圻言试着动了动手腕,粗粝的麻绳摩擦皮肤异常灼痛。

  一动越勒越紧,林圻言皱了皱眉。

  上面的男人似乎是往这里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收回。

  结果出来的很快,余中桦刚喝完一瓶昂贵的酒,就有人带着最终结果快步走来,那人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她走到“沈总”面前,把两张纸的其中一张递给他,低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