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突然想起跟家里人吵架的事,”她的手指在林圻言手腕上搭着,微微蜷起,“你都这么相信我,他们却不信。”
林圻言立马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在校门口看到她了。同情心泛滥的她没有推开对方,还伸出手在牧云歌的背上拍了拍:“那你就住在我这里吧。”
想了想,又安慰道,“没事的,亲人没有隔夜仇,他们也许很快就能想明白,不过你如果不想回家,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牧云歌达到了目的,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眯起眸子,心情愉悦:“谢谢你,言言。”
*
晚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林圻言找了一套没穿过的宽松体恤给牧云歌当睡衣。
公寓没有客房,林圻言也没想太多,两人又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米兰花香浸透床单被褥。
牧云歌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她坐在床边,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
林圻言收拾的很快,又去洗漱了一番,才爬到床上来。
两人一起躺倒,屋子里的灯已经关掉,银白色的光辉落在房内。
林圻言侧过身,看着牧云歌的侧脸,好奇的问:“云歌,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是不是特别好闻。”
【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好像除了亲近的人之外,还没有人知道牧云歌的信息素是什么。】
牧云歌也学着和她面对面,黑色的眼瞳在月光下越发清透:“你想知道?”
林圻言摸了摸鼻尖:“也不算吧,就是比较好奇。”
牧云歌:“你想闻吗?”
林圻言睁大了眼:“可以?”
牧云歌笑意更深:“言言,你像是在耍流氓。”
林圻言:?
牧云歌声音轻缓:“信息素是很私密的东西,这样直白的问别人信息素是什么,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问人内衣什么样式。“
粗俗又直接的话让林圻言睁圆了眼。
【什什么?这这这个样子的吗……】
林圻言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尴尬到脚趾勾起,“对不起。”
她很想穿越过去,捂死自己的嘴。
牧云歌含笑:“没关系。”
林圻言听出来她的笑意,窘迫的转身装睡。
牧云歌笑意收敛,阴影下的眸子深不见底。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更加安静。
悠远的呼吸声富有规律。
外面的车水马龙也逐渐减少,夜生活趋于结束,万千灯光等来了归家的人,漱漱熄灭。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
牧云歌盯着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卫生间,找到林圻言的校服裤子,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捏在指尖把玩,她漂亮冷漠的眸子盯着它,蓦地嗤笑一声。
牧云歌拿着东西到客厅。
过了一会儿,她提着一个小盒子走进卧室,拿出一次性针管,撕开包装,没有一丝犹豫的扎进人后颈腺体附近。
比平时浓烈的花香充斥着小小的卧室。
林圻言睡梦中不安稳,皱起眉轻哼出声。
牧云歌正在把针管收进冷藏盒,抬眸看了一眼。
清冷的月光铺在皮肤上,度了层白釉,更显冰冷。
林圻言后颈的针口没有经过处理,缓缓溢出一滴血。
浓重花香几乎要将人溺毙。
重新躺在床上的牧云歌目光散漫的放在上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擦去摇摇欲坠的血珠,置于唇边。
牧云歌伸出舌尖,缓缓舔去。
*
鸟语花香伴随着滚滚燃烧的天际迎来燕大附中的开学典礼。
金乌从云层钻出来照耀在台下的学生身上。
林圻言正被孙礼叫到旁边挨骂。
面前的人出离愤怒:“你的检讨呢?!”
林圻言沉默片刻,不好意思的说:”老师,我忘记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