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并没有难过,只是在思考以后应该怎么办。
按照系统的说法,她需要得到被霸凌者的原谅并且扭转在学生心中的形象,或者还清债务。
后者暂且不用着急,她了解过,债务是通过银行索取,并且经判定,因为暂时没有偿还能力,在高中毕业之前是受到保护的。
也因此,那些债主不能找她的麻烦,后面原主的结局,也只是因为得罪了牧云歌,对方有钱有权,破个银行的屏障而已,易如反掌。
只要林圻言不去主动招惹,她起码能苟到高中毕业。但是毕业之后会怎么样,不言而喻了。那么多的债务,卖了她也还不起。
现在只剩下唯一一种方法了。
得到霸凌者的原谅和扭转形象。
林圻言惆怅的叹气。
风吹花动,清新的香在酷暑中蔓延的更快。
一个人影停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
林圻言抬起头。
面前的女生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漂亮,高马尾束起,带着点强势凌厉的飒。
对方半垂着眼帘,视线落在她身上。
“牧云歌?”林圻言问,“你逃课了吗?”
牧云歌在她旁边坐下:“帮老师送点东西,经过这里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儿。”
她温声,“现在还在上课,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样问,但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向来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一朝破产,先不说曾经被欺凌过的人,就只是那些最擅长落井下石的人都不会让她好过。
林圻言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都是原主做的孽啊。】
她笑了笑:“教室太闷,出来透透气。”
牧云歌眼眸略沉。
她一无所知的笑着点头:“那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来帮你。”
林圻言看着这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女生,想起系统的忠告,犹豫片刻,开口问:“你说你叫牧云歌,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牧云歌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哪一个?”
林圻言迟疑。
牧云歌弯起唇角笑:“你觉得呢?我是吗?”
林圻言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原主记忆中没有牧云歌,根据传言,她好像也不是这种性格的吧,但是名字是巧合吗?】
牧云歌笑意不减。
她讨厌虚与委蛇的交往,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带来价值,索性用冷漠去拒绝。
但当她有了目的,伪装自然而然。
无由来的善意伴随着的通常是巨大阴谋。
特别是,对于那种真正善良的人来说,示弱和恰到好处的关怀,最致命。
两个人离得很近,淡淡的米兰花香弥漫。
牧云歌嗅着这个味道,连日被易感期折磨的痛楚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心旷神怡。
她伸手拨开林圻言一缕黏在脸上的发丝,声音低且轻:“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办?”
林圻言愣了一下,认真思考。
【跪下来唱征服,求求她不要害我?……好像有点奇怪。】
牧云歌压住上扬的唇角,同时,点点疑惑冒出来。
林圻言抬头,真诚的看向她:“我们,装作不认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牧云歌笑起来。
“为什么?”
因为怕你图谋不轨。
这句话被林圻言咽了下去。
她好像没什么可图谋的。
没等她想出来理由。
牧云歌又说,“言言。”她停了停,看似很体贴的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