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之前一般无二的鱼汤,顾时澜眼中闪过笑意。

  拿过顾萧递来的汤匙舀一勺仍冒着热气的奶白鱼汤,放到嘴中细细品味。

  咸香刚好合适。

  顾时澜其实并不是多饿,让顾萧为自己做鱼汤也只是突发奇想罢了。

  因此现在只堪堪喝下一蛊便不再动作。

  顾萧却以为是汤不合殿下的胃口,才导致殿下无法下咽。

  只是自己明明试过的,与之前味道一样啊。

  随即便释然,殿下可能只是突发奇想吧,毕竟殿下之前也经常这样。

  突然的要自己亲自做好吃食,等自己做好了,殿下却又不吃了,自己已经习惯了。

  再说殿下不是还喝了一些吗?

  正要一如既往的收拾碗和勺子的顾萧还未触及到瓷蛊,面前便被措不及防的递来一勺汤。

  顾萧不解。

  顾时澜则笑道:“怎么?你自己的手艺还嫌弃吗?”

  自己午时是没用多少饭食,但在勤政殿却没少喝茶。

  顾萧与他一样只用了一点食物,但他却还在廊下站立那么久,想必早已腹中空空……

  “不是。”

  “那就是嫌弃本王了?”顾时澜的声音沉下来。

  顾萧颇为无措的单膝跪地,急急辩道:“不是,属下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自己要用了殿下的勺子,那殿下一会用什么呢。

  再说那是殿下刚刚才用过的,自己再用,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顾时澜不知道自己只是吓一吓他,便让人害怕的跪在地上了。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让人起来,反而将瓷蛊递给顾萧,又将勺子递到他的手中,淡淡一笑。

  “本王不想喝了,但这是阿萧好不容易做的,倒掉未免有些可惜,不如你替本王喝了吧!”

  顾时澜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萧道。

  原来是这样,是自己想差了,顾萧在心中唾弃自己一番。

  殿下是怕浪费,浪费确实不妥,那自己便喝了吧。

  奶白的鱼汤入口,顾萧强行压下胃部的不适,看着婢女将碗蛊收拾好,才想起自己这段时日是食不得荤腥的。

  还好这次它并未闹腾。

  不待自己彻底放下心来,便又看到殿下走到榻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他知道殿下的意思,殿下要抱着他睡觉了。

  毕竟这几日都是这么过的。

  脱掉外衫,中衣,顾萧便只着黑色里衣上榻。

  殿下依旧躺在外侧,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殿下这次并未给自己让地方。

  那自己要如何去里侧,正当顾萧要从殿下脚边缝隙跨过里侧时殿下却伸出一只手将他扯到自己身下。

  殿下手指轻轻一勾,烟波般的床帐便徐徐然散开来,床内气氛瞬间旖旎起来。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顾时澜看着一脸疑惑的顾萧,弯起嘴角,凑到顾萧耳边轻声道:“要你。”

  顾萧浑身一震,脸色刷白,脑海中一下便想到了前几日殿下与他在榻上纠缠的情景。

  他清楚的记得殿下的索取无度,也清楚的记到肚子的痛楚。

  方大夫说过,孕养期间尤忌房事。

  他不想与殿下纠缠不休,更不想怀着孩子还承欢男人膝下,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下贱肮脏。

  但殿下从来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他想要了便要得到,无论是什么。

  ……

  年关将至,天气越发寒冷起来。

  就连午时也教人直打冷颤,呼到空气中的气息也被雾化成冰霜。

  马匹的鼻翼上也结满了冰霜,随着呼出的气息一颤一颤的。

  马夫用力的一甩鞭子,虽未抽到马匹身上却也使略显疲累的马匹加快了速度。

  车内的顾萧紧拧着眉头,过于颠簸的马车加上酸痛无力的腰腹,若不是自己一向能忍,只怕坚持不到烨王府自己便没了。

  看着即便一头冷汗还在默默咬牙坚持的顾萧,顾时澜并未言语。

  将手中看完的书信点燃后,便一把扯过顾萧。

  将人按坐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看着略显局促紧张的顾萧道:“很疼吗?”

  不待顾萧回答便将手伸进顾萧中衣,揉捏着顾萧的腰腹。

  以为殿下又来兴致的顾萧稍稍向后挪去,惊恐道:“殿下,属下无碍。”

  现在是在京都大街上,马车上发生什么外边都是能听到的,殿下又不肯收着力,若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