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柳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司漠举行了一场婚礼,两辈子的唯一。

  说是婚礼也不恰当。

  从天泽殿开始,两人便是并肩而行的姿势。

  极具宏伟壮观的场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将司漠和卿柳拥护在正中,他们十指相扣的走过十里红毯。

  四处都是飘红的喜字,纷飞的彩带,整个皇城都沾了喜庆,得了大赏。

  就连民间的三岁孩童也能在父母的引导下,拍着小手,说出一句百年好合。

  可见是真正的举国同庆。

  卿柳和司漠在高台上,拜了天地,最后夫妻对拜便是礼成。

  挨着的流程就是司漠亲自为卿柳加冕,赐字为顺。

  自此,安平王登基改号为顺帝。

  戴好十二旒冠冕的卿柳被司漠牵着转身,红色的喜服上绣满金色龙纹,千姿百态,艳丽华贵有之,威仪金贵更甚。

  百官不敢抬头窥其真颜一分。

  礼部尚书出列,高声吟唱贺词,呼喊着百官行三叩九拜之仪。

  从正午出行的仪式,最后忙碌到傍晚终于行至尾声,整个天泽殿内唯有卿柳一人坐在大红色的龙榻上。

  锦被,纱幔,枕头,桌面……只要是入目之处都被换做了鲜艳的红带着金丝的龙纹,再加上红烛摇曳,秾稠昳艳,格外使人意乱情迷。

  特别是司漠推门而入,卿柳抬头两人相撞的那一眼,缠绵入骨。

  今日大婚,也没说谁嫁谁娶,自是没有红盖头,早生贵子之类的喜婆嬷嬷。

  司漠也不想再有人来扰了卿柳清净,病人总是需要休息的。

  来康说,卿卿今日午间总喜发呆,情绪低落,忧思重重。

  该是莫听寒那厮害的。

  “有没有累着?我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司漠黑沉的眸光,藏住了翻滚的欲望。

  他坐至床沿,轻柔的把卿柳整个揽入胸怀。

  睡一觉就好。

  卿柳却不依他,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独自走向圆桌端起两杯合卺酒。

  “我要喝这个!”

  卿柳把金黄色的龙形杯递到司漠面前,语带命令,对着司漠微抬的下巴显露出他的骄横。

  今日可是他特意向莫听寒求来的一日,该有的大婚流程,一样不能少!

  才不能叫司漠含糊过去。

  司漠见卿柳执拗,没有说对方身子不适,不宜喝酒这样扫兴的话,无奈的顺了对方心意。

  “是为夫考虑不周,怎可能不喝?”

  他拿过酒杯,和卿柳双臂交缠,彼此勾过对方的肘窝,套做一个密不可分的环。

  两人同时饮尽,同时放下空杯,不待司漠反应,卿柳的吻便主动凑了过去。

  “夫君。”

  司漠按住卿柳探去他衣服下摆,想要点火的微凉指尖。

  “别闹。”

  司漠粗重的呼吸以及滚动的喉结都在昭示着难耐,但他始终顾及着卿柳的身体。

  卿柳把司漠推倒进大红的喜被,骑坐在人身上,居高临下的他却是先红了眼眶。

  轻咬下唇,眼色迷离,生红的双颊,以及在司漠胸膛间游走的五指,都在倾诉着他的想法。

  “让我哭出来,红着眼眶,挂着雾气,娇娇吟吟……红唇翻动,全是你的名字……”

  卿柳铁了心的想要勾得司漠发疯。

  他说:“给我好不好……夫君。”

  最后放肆一把。

  他要乘兴而去,而司漠要尽兴而归。

  今夜的卿柳就像堕了魔的妖精,清澈的眼眸,水滴滴,湿漉漉,满是堕魔前的纯色,可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又全是蛊惑人心的妖娆。

  一次又一次的缠绕着司漠,不知疲倦,不想停歇。

  后半夜,司漠实在担心卿柳的身子,又怕自己受不住蛊惑,再度沉沦进这场欲念的狂欢,他压抑着满腔妄念,上手点了卿柳的穴道,直接让人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