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环扣的两人,跟着人海的涌向,漫无目地荡了很久,一个眼眸晶亮,一个极尽纵容。

  眼眸晶亮的那个绝美少年拉扯纵容笑看他的男子袖袍,欢快道:“司漠,我要玩那个。”

  司漠听闻少年的呼唤,本还柔情泛滥的眸子带上不满。

  “卿卿,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叫的!”

  想要往前去看投壶博弈的卿柳被司漠用力一带,圈在了怀中。

  “司漠!放开我。”

  周围好多人都在看他们啊,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收敛!

  卿柳挣扎,却是被禁锢得连动也不能,受不住周围人的视线,只得自暴自弃的把脸埋进司漠胸前。

  卿柳觉得此刻的他就像耍猴人手里的那只猴。

  司漠并不懂收敛,他恨不能贴个皇榜昭告天下。

  不过……阿娇是他的。

  司漠威慑的眼神睥睨而去,就那么浅淡一扫,张望打量的人都被吓得目光乱瞥,再不敢望向这头。

  虽然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太稀罕,但在稀罕也没命稀罕。

  那个穿黑袍的高大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当街杀人似的。

  咦。

  不看就不看。

  司漠收回冷淡的视线,低头看向怀中人时,内敛的目光透出几分失落,就连语气都硬生生挤出两分可怜。

  “卿卿,穿上衣服不认人的,那叫始乱终弃。”

  卿柳因为司漠可怜的语气而心疼抬头,这一眼就见到对方变脸强行挤出来的受伤,所有的惊慌都化做了自责。

  “夫……夫……”

  抬头的姿势,实在无法忽略周围的人群,卿柳羞于启齿,最终把头缩进司漠脖颈的地方,小声唤道:“夫君。”

  卿柳咬住下唇,一双水眸羞得发烫,苍白的脸染上微醺的杏色,耳朵尖尖似要滴血。

  看着这样的卿柳,司漠目光暗了几许,但心是满的。

  司漠没有再做过分的事,静静揽着卿柳,给人抚背顺气,一呼一吸全是温柔。

  卿柳很快就在这样的安抚下,消散了羞意,除了脸颊处还透着薄红,其它一切如常。

  卿柳退离司漠怀中,转身前,不忘瞪着人警告。

  “你再闹,我就真的生气了。”

  司漠牵起卿柳的手,往对方刚才指的地方走去。

  “全听卿卿的,等会为夫给您赢个头彩。”

  他得到了自己想想要的,那阿娇想要的,自然也必须得有。

  民间的投壶给了银子就能玩,若是三根箭羽皆中,那就能拿下设投者定下的彩头。

  卿柳从司漠牵着他的手,望向这人朝前给自己开路的背影,一双眉眼弯得比夜间悬挂的玉弓还要无暇耀眼。

  以前是哥哥给他圈娃娃,现在是夫君。

  就算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大家都会在彼此的世界里快乐的过完一生吧?

  司漠牵着卿柳过去时,一对年轻男女刚好投完。

  “好可惜啊,差一点就能拿到那个戒指了。”

  女子惋惜哀叹间,牵着他的那位男子轻声慢语的哄。

  见女子恋恋不舍的模样,男子又心疼又自责,连连保证回去就亲手做一个,同样意义特殊。

  倒不是投壶不能反复花钱投,而是那对爱侣在这投了太久,一直都没中过。

  他们见到司漠和卿柳手牵手的来,还交了银子,这么久都不中,如何在好意思继续占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