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载体>第25章 25. 怕疼

  即使傅和溪从未经人事也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恐惧和羞怯同时冲击着他心脏。

  “你趁人之危!”他高声咆哮道。

  “对,我就是色欲熏心了!”

  季行之说着便俯身堵住了傅和溪的嘴,他强行撬开对方的牙关,冒失地探入舌头去勾他的舌尖,舔他的口腔。

  在此之前,季行之没做过这种事,即使和前男友也没有。他无法接受比拥抱更进一步的接触,更别提任何负距离的行为。

  但是面对傅和溪,他认为以前不能接受的似乎都变成了可能。

  他忽然明白人为什么会想要接吻,想要做爱,因为情事的发生像是自然而然,是不可控的冲动,是无法克制地想要和对方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你……你不是洁癖吗?”傅和溪好不容易找着空隙,双手扒拉着季行之的脸,推开了一点距离。

  他大口呼吸,喘着粗气,脸烧得通红,头也有点晕,不自觉地伸出舌尖去舔唇珠上被啃过的地方,殷红的小舌头一伸一缩地卷动着。

  季行之被这般模样的傅和溪勾得受不了,又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脸上扒下来,使劲凑了过去。

  他这次亲的没那么猛,像舔糖果一样,一下下重复着傅和溪刚舔过的地方,好像在品味这东西为什么会这么软,这么好吃。

  “我跟你说,我牙没刷!有口臭!傍晚还吃大蒜。”

  然而,只要季行之没有完全堵住傅和溪的嘴,他就要尽力抢救自己。

  “我要拉屎,要放屁!”

  他的双腿被季行之分开,压在了两侧,两只透着粉的脚丫子无助地在空气里乱蹬,感到了史无前例的危机。

  “你看清楚,这是酒店,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同一间房同一张床,肯定没消毒,很脏!很脏!!!”

  傅和溪已经说话不过脑了,只要能激发季行之的洁癖意识,从而避免屁股遭难,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季行之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脑袋埋在了傅和溪的颈窝,笑得浑身颤抖。

  “怎么样?终于想起你是洁癖了吧?”

  傅和溪还以为是自己的哪句话起效果了,又试着挣扎了两下,还是不行。

  季行之无奈,笑看着问他:“你就这么怕?”

  “怕?”傅和溪正色道,“当然怕!我最怕疼了!”

  “那总得挨那么一下嘛。”

  “你这个假洁癖!你之前都在骗我!”傅和溪愤恨地捶打着季行之的背。

  不过季行之还真没有骗,他只是恰巧发现,和傅和溪肌肤相亲并不恶心,只有舒服。

  既然洁癖意识唤醒失败,傅和溪开始刚柔并济,从各方面找突破口,他用一种非常可怜的哭腔哀求季行之,试图唤醒对方的怜悯之心。

  “你不要进去好不好,会好疼好疼的。”

  “你被操过吗?就知道疼?”

  “我用手指试试试试着弄过,弄到一半就疼得受不了!”

  “噢~自己一个人偷偷捣鼓不告诉男朋友,不是个乖宝宝~”季行之被傅和溪突然而来的整活给笑岔气了,伸手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做示范,“你得叫我来,我会前列腺按摩。”

  “不需要!我不需要!”

  傅和溪一看战略失败,又开始发狂了。

  他认为现在的季行之绝对不是人,而是一只被发情热支配的雄兽,可恶!可怕!

  他全身光溜溜的,被季行之抱在怀里,压在床上,感觉自己像只扒了皮的田鸡被丢在实验案板上,而有只大猫正用爪子摁住他,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准备把他当晚饭吃掉。

  季行之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翘得老高,和傅和溪的紧贴在了一起,互相摩擦。

  起先他还有规律地挺动着腰腹,可没一会儿,就控制不住,速度越来越快,粗大的性器在傅和溪的胯间乱戳乱捅。

  季行之那物件又硬又热,傅和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撞得很痛,但又感觉很爽,下身也本能地产生回应。

  季行之用拇指抹开了马眼处流出的前列腺液,润滑了柱身,就握住两人的性器上下套弄,结果没动几下,傅和溪就射了。

  傅和溪确实发育的比较迟,去年暑假才第一次遗精,自己都没摸过几次,阴茎粉嫩秀气还特别敏感,被季行之这么弄着,前后笼统不过五分钟就交待了出去。

  季行之抽过床头的纸巾擦掉了满是精液的手,可他自己还没射,甚至才刚刚起步。

  傅和溪泄过之后身体更软了,身上的肌肤被咬了几下就泛红,看起来就像寿桃化成了精。

  季行之看见傅和溪胸前的两颗小乳头又硬又挺,觉得好玩,便上手作恶拧了两下,张嘴吸了上去。傅和溪也只是弓起身子抱住季行之的脑袋,嘤咛了两声。

  季行之见傅和溪乖顺了不少,便扶着自己的阴茎缓慢下移,试着把龟头顶进对方的屁股沟里。

  岂料这人又回光返照,嚎叫起来:“季行之!你敢跟我肛交,我就跟你绝交!”更有种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不屈的孤勇。

  季行之拍了下他的屁股,吓唬道:“喊这么大声,隔壁都听到了。”

  傅和溪这才想起吴进山和陈修成确实在隔壁,瞬间愣住,又不敢叫了,只好捂紧嘴巴,由着季行之在自己身上又吸又摸。

  他生生被摸射了三次,脚都抬不起来,更没力气蹬了,整个人蔫儿吧唧地瘫在床上,只剩嘴还有点力气,不断喃喃着“你别进来,我怕疼”。

  季行之看他真不行了,就把人翻了个面,让傅和溪趴着,并住双腿,夹紧一点,便捅进腿根之间疯狂抽插。

  傅和溪身单体薄,根本经不住季行之这么粗暴的动作和运动量,没几下就累得昏睡过去。

  季行之完事的时候,傅和溪的腿根都磨红了,甚至还破了皮,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把精液全射在了傅和溪的屁股上,多余的顺着臀缝往下流,在并拢的腿间盛满了一小渠。

  季行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佳作”,倍感神清气爽,要不是怕傅和溪日后跟他翻脸,他还想更进一步尝尝这销魂窟里的滋味。

  湿巾蹭到破了皮的地方,傅和溪抖了两下腿,大概被疼醒了。他猛地撑起身子,看见季行之已经完事,在帮自己清洗,这才放下心来,又躺了回去。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傅和溪半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

  “初中的时候?很早,记不清了。”季行之丢完垃圾回来,也钻进被窝。

  “那你以前谈过男朋友吗?”

  “谈过。”季行之靠在床头,正拿着傅和溪的手机,把联系方式都重新加上,并谨慎地组织语言,“但是你知道的,我……”

  他本想说,虽然谈过,可由于无法接受近一步的肢体接触,因此交往时间很短,皆以失败告终,但转眼一瞥,发现傅和溪又睡过去,这话就没有说出口,帮对方掖好被子后也躺在了旁边。

  季行之以为傅和溪打探这些是介意自己的过去。

  其实并不是,傅和溪只是好奇,好奇同性之间如何恋爱,如何像普通人一样从喜欢,拥抱,亲吻,做爱,甚至是组成新的家庭,一起生活。

  而季行之是他被束缚了十八年后,接触到的第一个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