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新娘!!!

  他没听错吧!!!

  宋柏筠问道:“她不是女孩子吗?怎么去抢新娘,她喜欢女孩子吗?”

  小鱼嘴巴里面全是零食,不停往嘴里塞,听到宋柏筠的问话,才停止,一说话,渣渣都喷出来了。

  宋柏筠给他递水,“你先咽下去,再说吧!”

  小鱼接过水,喝了两口,使劲的咽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点噎人,继续说道:“她喜不喜欢女孩子我不知道,她注孤生是一定的了。”

  “为什么?”宋柏筠有点好奇。

  小鱼笑出了身,“因为她比钢铁还直,脑子一根筋,别人和她表白,她觉得别人挑衅她,把人家暴打了一顿,别人请她吃饭,她觉得对方是给她下战书,总之,她的脑子和我们不太一样。”

  现在她的名声比白爷爷还可怕,毕竟白爷爷只是唐僧念经,精神攻击,捂住耳朵就可以解决了。

  她不行,她是物理攻击,动辄伤筋动骨,谁想在床上躺着什么也不能干,还要被嘲笑连女孩子都打不过,里子面子都没了。

  “你不知道,她现在被叫做霸王龙,母老虎,现在肯定又要多一个称号了,女土匪。”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羡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搂着一个小姑娘。

  看到宋柏筠眼睛一亮,飞快的丢开小姑娘,冲到了宋柏筠前面,咋咋呼呼的。

  “哥,你怎么过来了,你任务完成了吗?临哥说你去拯救世界了,你真的去拯救世界了嘛?”

  双眼崇拜的看着宋柏筠,她的梦想就是当一位英雄,所以她苦练武艺,就是为了有资本当一个顶天立地、锄强扶弱的大英雄。

  宋柏筠不知道临清月是怎么和他们说的,胡乱的点了点头,“还差点扫尾,所以你们最近要好好待在这里,不能乱胡闹。”

  一听还没弄完,白羡云连忙毛遂自荐,“哥,你看我行吗?我可以去扫尾。”

  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拿出她的战绩表示她很有用的。

  “现在月下山都没人是我的对手了,他们全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以前不是和我说,要多出去看看吗?现在不正是增长见识的好时机吗?”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当然赞同白羡鱼出去,因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可惜这不是真的,他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活着。

  姑娘大了,不能掐脸了,宋柏筠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有时间我会带你出去的,现在不可以,你想当英雄,那么英雄该做什么呢?是不是需要保护弱小,现在月下山的子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是不是要保护他们。”

  看她还在沉思,宋柏筠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白先生和你说过这个故事没有,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两根也很简单,那么一捆呢?集体之中团结也是一种力量,它是孤军作战远不能及的。”

  也不知道小姑娘想通了没有,如果后续战火延续到了这里,他希望她可以团结起月下山的子民一起抗争,而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

  这里的时间流速和临清月那边不太一样,这里的时间过得很缓慢,他们说了很久的话,也才月上梢头。

  白羡云带来的小姑娘害羞的偷看宋柏筠,低下头,转了转手中的手帕,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宋公子也是月下山的子民吗?”

  宋柏筠摇了摇头,盯着她头上的双环髻,回道:“我不是,我只是在很久之前来过一次,也不知道镇上的刘老头还在不在,他家的蒸糕最好吃了。”

  似乎打开了话题,小姑娘连忙回道:“是葫芦街那里的刘老头糕点吗?我也喜欢吃,霜越姐姐也喜欢吃。”

  说到霜越,小姑娘的眼眶红了,抽噎着,“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以前都是她带我去的,现在也没人带我去了。”

  白羡云连忙安慰她,“你别哭,她也不一定死了,也许是逃走了,所以找不到了。”

  瞪了一眼还在吃的白羡鱼,在底下踹了踹他,让他快安慰人。

  白羡鱼这才放下手中的糕点,擦了擦嘴,安慰道:“没错,不一定死了,尸骨没找到,就有希望。”

  白羡鱼看她不哭了,又继续吃,鼓着腮帮子和牛皮糖作斗争,扯出一条很长的糖丝。

  宋柏筠略微有些嫌弃,离他远了点,他知道是自己引起了小姑娘的伤心事,为了补偿她,就打算尽一份力。

  “你们说的霜越姑娘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现在处于失踪状态。”

  白羡云推了推小姑娘让她快点说,错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姑娘一骨碌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霜越姐姐是我邻居姐姐,两年前嫁给了大牛哥,他们家庭和睦幸福美满,谁不说一声好,就在前段时间,我阿母让我和我哥哥去接霜越姐姐,我当时还很好奇……”

  “阿母,为什么要我们去接霜越姐姐啊!霜语去不是更好吗?”

  白氏拍了拍她的手,哀叹道:“我也知道不妥,可是没办法了,糖宝,如果再不接回来,她们家就彻底绝后了。”

  林玉糖不理解,但听到绝后,心生疑窦,闪过一丝猜测,“伯娘她们是不在了吗?”

  白氏关住门,抱着林玉糖痛哭流涕,“你前些日子去外祖母家不知道,你伯娘已经去了,你霜语姐姐也不在了,他们是想吃绝户啊!”

  小姑娘对死亡还不明确,但是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心破了一个大洞,格外冷,手脚冰冷的握住白氏,汲取温暖。

  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眼里流出来,林玉糖眨了眨眼睛,泛着泪光,原来有时候,伤心到极致是感知不到眼泪的。

  知道女儿被吓住了,白氏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和小时候一样,摔倒了,安慰的亲亲她。

  等到手脚回暖,林玉糖才问白氏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