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惊喜地看向叶清素:“妈!我就知道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叶清素原本摇摆的心在这一刻平衡, 她微笑着说:“只要是你喜欢就好,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我们只能提醒, 无权干涉。”
池衡起身抱住叶清素,池衡比他妈高一些,却像个孩子似的将额头埋在叶清素肩膀,“妈, 我最最最最最爱你了。”
最后还是池卫岽看不过去, 把池衡拉开:“这么大人了, 搂搂抱抱像什么样?矫情。”
池衡乐呵呵道:“我妈同意就代表我们家同意了, 爸你就等着吧,等儿子把他收入囊中。”
“谁收谁还不一定。”池卫岽瞥他一眼,“花言巧语,就会哄你妈高兴。”
获得家人的支持, 池衡一身轻松。他又有些泪目,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不着家,他总以为爸妈不爱自己,此刻得到默许和答案,他才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自由的家庭里。
他要把俞则临拉进来,进入属于他们的家。
池衡回归平海的事,谈闻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但来池家接池衡的却是驰戍。
驰戍把他的行李箱丢进后备箱, “你带铁啊, 这么重。”
池衡从副驾驶冒出头:“感谢驰总。”
驰戍关了后备箱, 进到主驾驶, 门一关:“你家这么多车,你非得折腾我干什么?”
“手生, 不想开。”
“你哥不是在?”
池衡玩着手机:“我怕他说教我。”
驰戍沉默几秒,“你和家里出柜了?”
池衡停下打字的手:“你怎么知道?”
“猜的。”驰戍说,“你这两天撩拨嗨了,热搜全是你。恭喜你啊男明星,终于火了。”
池衡这两天确实没怎么看微博,满门心思都记挂着俞则临去了:“这你都能联想到出柜?”
驰戍淡道:“兄弟这么多年,如果连你假合作和真...清流露都看不出来,那也甭玩了。”
“你停一下什么意思?”池衡敏感。
“发/情。”羞耻的词从驰戍口中说出口,池衡竟不觉得违和,驰戍道:“想了想,对我们的兄弟感情有些伤害,被迫改了。谁知道你又提。”驰戍一副这就不关我事的表情。
池衡:“……”
“我就多余问。”
“谁说不是。”驰戍皮笑肉不笑。
池衡乐呵一声,继续和俞则临发消息。
【俞则临俞则临俞则临,到家了吗到家了吗到家了吗】
【迟早是我的:到了,怎么了?】
【找你聊聊天呗,不可以吗?】
【迟早是我的:聊什么?】
池衡笑了。
怎么突然这么腼腆,好不习惯。
【想我了吗?】
【迟早是我的:......】
【影帝耍大牌啊?】
【迟早是我的:池衡,别闹。】
池衡想了想,分享一首歌过去。
【你池大爷分享一首歌‘对你爱不完’,一起来听听吧!】
池衡看着界面从备注变为输入,耐心等了五分钟,消息还没来。
池衡边等边问驰戍:“不是给我办庆功宴吗?谈闻怎么还没消息?”
“你联系他了?”驰戍问。
“是啊,没回。”
“他最近没空。”驰戍说,“你等半小时,他就回你了。”
池衡挑挑眉。
再垂头,俞则临回了消息,倒也分享了首歌,叫喜欢你。
池衡勾笑,播放出声。
粤语一出,驰戍瞟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爱听这类型了?”
“被谈闻传染了。”池衡说,“挺好听的,对吧?”
音乐还在继续,驰戍收回目光,打转方向盘:“还不错。我喜欢激情点的。”
“小心点肾。”池衡劝诫道。
驰戍说:“总比某人二十七岁还没体会过的好。”
“你懂什么?”池衡自信满满,“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驰戍:“什么意思?”
“表白啊。”池衡说,“我打算和俞则临表白。”
话毕,他喃喃道:“人家喜欢我这么多年,在一起还让他表白,也太不对等了。”
驰戍想说感情哪有对等的,话准备说出口,突然发觉他说这句话好像不太合适。默默拐了话题:“你打算怎么表白?”
“我们不是要去冰岛吗。”提及这个,池衡神采奕奕,“我到时候在极光下跟他表白,浪漫吧?”
驰戍点点头:“浪漫。”
闲来无事,池衡和驰戍取经:“第一次痛不痛?我可不想伤到俞则临。”
驰戍垂垂眼皮,看着前方的红灯,缓缓停车:“我没当过下面的,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爽的。”
“那就好。”池衡心里松一口气,就听驰戍说:“俞则临是下面的?”
“那肯定。”池衡说,“哥们绝不可能做下面的,必须他做。”
驰戍敷衍地点头:“行,你厉害。”
池衡没听懂这跟厉害有什么关系,便道:“你知道就好。”
话题结束,他继续和俞则临聊天。
【好听。我们什么时候去冰岛?】
【迟早是我的:下周天吧。】
池衡看眼日期,现在才周一。
怎么这么久?
【哦,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迟早是我的:周三行吗?】
【这周三?】
【迟早是我的:下周三,最近工作有点忙,或者晚上我忙完约。】
“啧...”
池衡不满,“这还谈个毛恋爱,怎么这么忙。”
驰戍:“怎么?”
“他活多,约不出时间出去玩。”池衡发愁道,“这以后怎么谈恋爱啊?”
“那就别谈。”驰戍说,“男人多得是,你想要。我给你找几个解闷。”
“别把你那庸俗的观念盖章定论到我身上行吗?”池衡说,“哥们搞纯爱的。”
驰戍不说话了,表情挺无语。
“活多也要他。”池衡自顾自说着,打字:【好^^】
抵达饭店,谈闻姗姗来迟。
半个多月没见,谈闻又憔悴不少,池衡人逢喜事精神爽,调侃他:“谈哥,少干点吧,再这样下去,你也要吃肾宝片了。”
驰戍有被内涵到:“我还没到这地步。”
谈闻也乐了:“滚,老子又没瘾,天天干啊。”
池衡见他眼神没那么游离,才放下心。哥三痛痛快快喝了一场,转头奔去ktv,嚎唱一顿。
谈闻坐在沙发上,见池衡点了首粤语歌,问驰戍:“他还会唱粤语了?”
驰戍听前奏就知道是今天去接他那首:“唱不确定,歌宝贝的不行。”
谈闻懂了,醉醺醺地笑了笑:“行,看来真是长大了。”
驰戍瞥他:“说的好像我们有多老一样。”
谈闻莫名地被戳中笑点,乐了一会,等到池衡开嗓,他立马笑不出来了,闷闷地喝了口酒。
往常池衡是喝最多的,这次却是三人中最清醒的。找了代驾,池衡贴心地问他们要不要找人来接,两兄弟已经不省人事,池衡只好把人带回家。
最近酒量见长,池衡比以前还能喝,他步伐稳重,把两人丢进房间,关上门。
回主卧洗了澡,池衡计上心头,学着从前,给俞则临打电话。
俞则临接通后,池衡湿漉漉地出声:“俞哥哥,我喝醉了。”
“……”
俞则临的气息厚重不少,池衡听得心里发笑:“俞哥哥,你在吗?”
“池衡。”好半会,俞则临沙哑地叫他的名字:“你没醉,清醒点。”
这是想诈他还是洗脑式醒酒?
池衡道:“我今天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俞则临宕机,“...想,你在洗澡吗?”
“是啊。”池衡说,“不是说喝醉酒起不来吗,为什么我每次都能起来?俞则临,是不是你在捣鬼?”
俞则临沉默,池衡碰了碰精神头,喘息一声。
“俞则临,你立了吗?”
池衡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是不行吧?不行也没事,反正你那个以后也没用了,我会让你爽的。”
“...你在说什么?”
“说着玩的。”池衡笑吟吟道,“你要想多,我也不介意。”
他故意把话题往暧昧方向引,漫无目的地和俞则临聊天,过了十多分钟,池衡越来越苦恼:“俞则临,都怪你。”
他经常莫名其妙的怪俞则临,和俞则临耍性子,以前以为是俞则临好欺负,随便他怎么说,后来知道原因,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你,我自己碰不出来了。”
上一次,俞则临狼狈地挂断电话。
这次,他甘愿沉沦:“你别瞎碰,规律一点。”
池衡本意不是欲/望,却被俞则临三言两语激得浑身发烫。
俞则临就是妖精,他是被妖精迷惑的正经人。
泄气后,池衡没感觉到畅快。
他望向浴室门,突然想就现在,俞则临推门而进,或是他一出门就能看到俞则临。
他想和俞则临有个家。
一个属于他们的天地,有事自忙自,回到家有伴侣陪伴。
挂断电话,池衡没来由的惆怅。
真想不顾仪式感,现在就和俞则临在一起。念头一出,池衡甩了甩念想。
不行。
他告诉自己。
第一次谈恋爱,怎么也得浪漫一把。
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告白,必须准备周全。
极光,灯光,氛围。
一个也不能少。
池衡说服自己,再次看时间。
日期已经跳转到周二,离见俞则临的还有八天。
时间过得真慢啊。
下周三,什么时候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