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最终再次从宋家落荒而逃, 连林将军她们提前准备的夜宵都没吃上。
宋苒这边败露的事情被林将军知道了,第二天便被林将军连人带行李一起扫地出门。
林将军表示没瓜吃了,这个女儿也没多大用了。
宋苒带着行李没有回自己原来的公寓, 而是去了她和白苓的家。
她到的时候房子里的家具还有摆放,幸好受伤的时候她和白苓在林将军的督促下提前看好了家具,下了订单。
现在只需要让家具城那边把需要的东西运过来就好。
因为有机器人的帮助, 宋苒仅仅半天就布置好了房间,宋苒站在玄关看着屋里的陈设,与她和白苓期待的样子相差无几。
把行李在主卧收拾好,宋苒环视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想了半天最终在看到双人床的时候想到了, 这个家还缺了个女主人。
可惜这位女主人还在疯狂上班, 比996还要卷的007,自愿被某位姓宋的资本家割着韭菜。
从主卧来到客卧,宋苒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们同居是要同居了,但白苓可是要和她分床睡啊。
在决策问题上向来果断狠绝的小宋将军觉得这样不行。
如果是在战场上还如此犹豫不决, 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于是宋苒决定先发制人,驱车赶往了白苓的公寓。
这边白苓下班后,像往常一样要打车去宋家照顾自家老婆。
她刚下完订单,林将军就来了电话告诉她今天不用来了,宋苒已经回去了。
白苓听完觉得自己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虽然和林将军他们相处的很愉快,但白苓总是在束缚自己, 不能像日常一样撒欢, 这可把她憋坏了。
现在她终于可以回家在自己的宝贝床上滚上几圈, 浪那么一个晚上。
至于宋苒?
不好意思,今晚她是单身。
白苓快乐地从超市买了几瓶超大容量的快乐水回去, 当她哼着歌打开门时,她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
“啪嗒”
手里的超市袋子应声落在地上,袋子里装的快乐水从袋中偷跑,一马当先冲进屋里。
白苓已经没心情管她的快乐水了,她满脸呆滞,第一个念头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偷她的家。
第二个念头是她今晚的快乐没了。
第三个念头才是她家被偷了!
反应过来的白苓第一时间报了警,因为她的身份特殊,线路直接转到了谭星星那里。
“星星,我被偷家了!”
原本加班累得只剩口气的谭星星听完立马坐直了身子,“你被偷家了?!卧槽!谁啊?”
哪个勇士敢在太岁爷上动土,竟然敢跟白苓抢宋苒。
不过宋苒原来是三心二意的人吗,结婚了都不老实,嘶,她怎么觉得以宋苒的性格不至于啊,是不是白苓误会了。
白苓一边检查屋子一边回话:“我要是知道,我还用的着报警吗?”
屋子里的大家具像沙发冰箱电视机这类的没有被偷走,没了的都是些生活上的小物件,白苓检查到卧室,和客厅不同的是,她的屋子直接被洗劫一空。
难道那个贼偷的不是钱?而是色?
谭星星也很无奈,感情上的问题警察也解决不了啊,不过如果证据确凿,重婚罪倒是可以了解一下。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确定被偷家了?”
白苓满脸问号,她东西都没了还不能确定吗。
白苓:“我的私人物品都没了,你说呢?”
谭星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家被偷了啊,她说呢,怎么有人敢跟白小祖宗抢人,
谭星星提起来的“拳拳慈母”之心落了回去,然后她又迅速回过味来,虽然没人敢跟白苓抢人,但敢偷窃偷到白苓头上也是个奇人啊。
“你等着,我查查。”
白苓的速度显然要比谭星星更快,她已经检查完屋子,去保安室掉监控了,要是凭谭星星的速度,等到她在大街上睡了一晚都查不到小偷是谁。
白苓看着保安调出来的监控,当看到某人那熟悉的白发时,白苓立刻反应过来,她对谭星星说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
谭星星那边沉默了一瞬,紧接着说:“晚了。”
白苓:?
谭星星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面色严肃地看向眼前做报告的小警员。
小警员看起来十分激动:“据相貌对比和行为动作验证,我们锁定了一位名叫宋苒的犯人。”
谭星星:……
她实在不忍心打断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热情,告诉他残酷的真相。
小警官还在慷慨激昂地说着他们支队查出来的结果,说到最后突然咦了一声,“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还和谭星星连着通讯的白苓:……
“长官,人已经带回来了,随时可以进行审问。”小警员一脸骄傲,已经在等谭局长夸他。
谭星星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
她已经看到了她黑得不能再黑的惨淡未来。
她先象征性地对小警员他们给予了鼓励和夸奖,然后对白苓说:“你也听到了,现在可以来警察局领人了。”
白苓叹了声,认命地去警局接她家那位过于“善解人意”的小娇妻。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宋苒被带到警局的时候接受良好,尽管她也很奇怪她犯了什么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抓她。
谭星星到的时候,宋苒坐在电脑前淡定喝着其他警务员接的热水,周围四米之内不见人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苒在处理什么重要的案件,让人完全无法把她和小贼联系起来。
警官们也没想到他们只是破个小小的偷窃案,也能把军部的头头给抓来。
宋苒看到谭星星,点头打了个招呼,“我是犯了什么事吗?”
谭星星:她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是你老婆报警把你送进来的吧。
于是她只能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然后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宋苒,宋苒听罢明白了,她向谭星星道歉:“抱歉,是我没提前告诉内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谭星星被宋苒对白苓的称呼喊得牙酸,这就是结婚后才能感受到的酸臭味吗,他喵的比她谈恋爱的时候都酸。
“什么?宋将军结婚了?!”
“可恶,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别说你了,我也不知道,保密做的那么好吗!”
这是Omega们的反应。
宋苒对此面无表情。
“呜呜呜呜,宋将军这种铁直A都结婚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老婆。”
“醒醒,就你还想有老婆,我们宋将军都是现在才结的婚,等到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是啊是啊,我也想走近婚姻的坟墓啊,怎么就没有人看上我,羡慕啊。”
这是Alpha们的反应。
宋苒满意地唇角微勾。
很显然,宋苒想听的是后者。
谭星星则被狗粮塞了满嘴。
宋苒无视谭星星的表情,继续不动声色地秀着:“等会我的爱人来接我,我们会一起回家。”
“嘶!!!”
热心群众很捧场,纷纷给予热情的回应。
宋苒淡定地喝了口茶,借被子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谭星星被秀麻了,她就不该管这俩人的事,最后受伤总是她。
她心里乞求白苓赶紧过来把某位秀恩爱的给带回去,秀恩爱回家秀,不要在这里伤害单身狗们。
或许是听到了谭星星的愿望,白苓从家里一路杀到了警察局,她肩上还挎着包,手上提着收拾好的肥宅快乐水,俨然一副“普通”市民的平凡模样。
刚进警局她一打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宋苒,旁边其他人围住宋苒,好奇地问她和她家对象传奇的爱情故事。
宋苒表面是矜持有度的,和平日里一样,是一朵不愿多说废话的高岭之花。
只是这位不愿说废话的小宋将军,今天说的废话比她过去几年里的废话合起来的都多。
白苓还是有羞耻心的,在谭星星眼神的示意下,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在白苓刚进警局的时候,宋苒就察觉到了白苓的信息素,在看到白苓后,蓝眼睛微不可查的一亮,她拦过白苓的腰,谢绝众人的挽留。
在众人或惊讶,或好奇,或羡慕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终于把佛送走的谭星星:她要是再管那俩人的事她就是狗!
白苓没有拍掉宋苒搭在她腰上的爪子,狠狠满足了宋苒几不可见的小小虚荣心。
车上,白苓抱着超市袋子,揪住宋苒的耳朵问道:“我想在你挨揍之前,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宋苒将目的地设定成她和白苓的家后,就使用了自动驾驶模式,准备来哄一哄自家老婆。
她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说了,突出的核心重点只有一个,她怕白苓跑了。
白苓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冒,她发现自从和宋苒结婚后,她的生活比以前丰富了许多,变得十分“五彩斑斓”。
白苓气愤地在宋苒脖子上咬了一口泄气。
下车时,宋苒很自觉地接过白苓手里的袋子,揽着白苓回了家。
打开家门,白苓心里的火被眼前的一幕瞬间扑灭,家里的陈设无一不和她所期望的家一模一样。
宋苒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属于白苓的拖鞋,对白苓说道:“欢迎回家。”
白苓暂且把宋苒的账往后放了放,忘是不可能忘的,她已经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等以后和别的事一起算。
现在她实在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晚饭好了,吃饭吧。”
吃饭?
白苓缓过神,立刻看向厨房。
很好,厨房完好无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也不需要重新装修。
宋苒:你那转头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被白苓的动作深深伤到的宋苒不开心地抿了下唇。
她对自己的厨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炸厨房。
饭菜是她提起在外面的酒店订好的,再说了她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忍心让白苓吃,她还不想第二天就失去老婆。
白苓松了口气,要是吃了宋苒做的饭,她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她还没死在鲸鱼手里,要是先被自家老婆毒死了,说出去她的一世英名就没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以后家里的厨房还是不能让宋苒接手。
吃完饭后,宋苒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白苓在找她被宋苒从家里“偷”走的行李。
她先去看了客卧,客卧里空空如也,然后她就知道她的东西八成都被宋苒搬到了主卧。
于是去主卧一看,果不其然,白苓不用头也能猜到,宋苒这是先发制人,她之前说即使同居也要和宋苒分床一段时间,宋苒肯定不乐意。
便趁着她不在家里,提前把东西搬到主卧,深知白苓是个不愿费事的人,就算知道了也顶多训她几句,搬是不可能搬回去的。
白苓承认,宋苒猜对了,她确实懒得再搬到客卧。
算了,不为难自己。
白苓自我安慰,都老夫老妻了,还耍小孩子分床睡的把戏多少都过于幼稚。
宋苒忐忑的心在看到躺在床上看书的白苓时,终于放了下来。
她爬上床的另一边,关灯之前提醒还在看书的白苓:“关灯了。”
白苓于是放下手里的书,躺进了柔软的被窝。
等宋苒睡熟后,白苓睁开眼睛,黑眸中不见丝毫睡意,她悄悄靠近睡熟的宋苒,仔细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从今天开始她也是有家的人了,终于不再是自己孤独一人。
白苓凑到宋苒面前,在她额头轻柔落下一吻,“晚安。”
还有,谢谢你。
睡着的宋苒唇角勾起,把手搭在了白苓的腰间,抱住对方安然入眠。
白苓和宋苒终于住在了一起,早餐时间,白苓才问起宋苒怎么会受伤的事。
在照顾宋苒的这段时间里,白苓也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忽略很久的问题,宋苒并不是坚不可摧,她也会受伤,也会受伤,也会撒娇似的向她抱怨身上的疼痛。
这个和白苓印象里无多不能的宋苒出入太大,但白苓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因为这样的宋苒让她觉得她是能切实碰到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
宋苒喝了口白苓熬的粥,“是偷袭。”
白苓好奇道:“你之前没注意到吗?”
宋苒摇头,“没有,因为到我手上的各项数据和环境地形检测报告都是正常的,并不会有多余敌人的存在。”
但事实却是,宋苒率领的舰队被星盗偷袭,尤其是冲在最前线的宋苒差点有去无回。
白苓的表情很严肃,她也能想到原因,无非是军部的内鬼察觉到了宋苒的动作,便把宋苒突然调到前线,想利用战场上的意外解决宋苒。
可是宋苒并没有打草惊蛇,如果那人察觉到,那他的权限无非比宋苒权限要高,最起码是和宋苒的权力平起平坐。
目前比宋苒权限还要高的,只有宋元帅,其他将军也只是经验和在职时间比宋苒长,军部的新生代这边以宋苒为代表,和之前的老迂腐积怨不浅。
如果说谁要害宋苒,知道些内情的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那些老腐朽。
可也不能排除宋苒这边的内鬼把锅甩给别人的可能。
自从鲸鱼被封在她身体里,异种减少甚至不在出现后,人类的外患解决了,就开始搞自家人。
老师说的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所以当年她才没有进军部,没有丝毫留恋地跟老师去了月球。
比起跟人勾心斗角,她更喜欢做些能解决异种的研究。
宋苒见白苓的脸色不好,宽慰说道:“不用担心,这不是坏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人等不及了就会露出马脚,她从这场事件中顺藤摸瓜抓到了不少人,获取了有用的信息,只是可惜的是,内鬼却没有揪出。
白苓对宋苒的说法并不认同,她不认同前半句,宋苒命差点都交代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不是坏事。
白苓对宋苒这种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举动十分无奈,可这也是宋苒作战的风格,有带头冲锋又运筹帷幄的长官,总比待在后方唯唯诺诺时刻想着保自己小命的更能调动军人的激情,也更得人心。
如果是以前,白苓不会过多过问。
但现在宋苒有她了,要是还是像以前一样,她一百个心都不够担忧的。
白苓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问题的宋苒说:“宋苒,你要是死了,我就用你的遗产去包养小白脸。”
宋苒:!!!
宋苒成功被白苓唬住了。
蓝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圆,可怜地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白苓的心邦邦硬,“反正你死了也管不着,我想包几个就包几个。”
宋苒气得想撂筷子不吃了,可随之又泄了气。
她明白白苓的意思,白苓说的对,她确实要改改自己的想法了,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她要对白苓负责。
但她的心情和白苓是一样的。
宋苒:“你也一样。”
白苓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宋苒:“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所以……”
“不要丢下我。”
白苓的下巴离开手,宋苒的话无疑是在她平静的心海里投了枚威力堪比原子弹的炸弹,将她的心海搅的海浪滔滔。
白苓从小到大,无论是家庭还是在月球,她一直是被丢下的那个,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对她说希望她别丢下对方。
“我不会丢下你。”
如果是以前的白苓无论如何都不能会说这种话,当时宋苒气得和她冷战都没换得的这句话,如今终于是听到了。
哪怕这场婚姻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是利益联姻,只要有人需要她,白苓便绝不会离开。
宋苒时隔多月终于听到了白苓的承诺心满意足,白苓第一次被人需要也很开心。
总之这顿饭是两人近日来最开心的一顿早餐。
饭后白苓想起上次被抓到警局的Omega,“之前的那个Omega有说什么吗?”
宋苒:“很普通的陈词滥调,她咬定自己对你只是心生爱慕所以才跟踪你,而且你们之前的对话中也没有除此之外的讨论,没有充足的证据,哪怕是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
确实,那名Omega跟她的对话全程表现地像个被爱慕对象结婚受到刺激的爱慕者,顶多说精神有些不正常,但远没到拘留审问的地步。
“放她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找到别的线索。”
白苓倒是觉得希望不大,对方从警局里被放出来,幕后之人恐怕不会再启用她,想都不用想,对方肯定是军部故意放出来的鱼饵,等着人上钩。
说实话要是白苓是那幕后之人,做绝点直接杀人灭口,世上没有比死人更会保守秘密。
宋苒吃完饭后就去了军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姜副官在帮她处理后续。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政治的旋涡中心退下休整一段时间,宋苒确实要比以前看清了许多东西。
抓出来的老鼠总不能不收拾,哪怕是看着就够膈应人的。
宋苒去忙了,白苓也继续自己的三点一线的日子。
只是与往常稍微不同的是,这其中的一个点变成了她和宋苒共同的家。
这次宋苒遇袭的事件也给白苓提了个醒,她现在并不能放松警惕,哪怕鲸鱼被封印,但祂终究没有死,信仰祂的余党仍有残留,并时刻准备反扑。
就像之前的孩童异种事件背后的主使人,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心思谨慎的过头了。
白苓有股预感,宋苒这次遇袭和对方脱不了干系。
“白医生,白医生?白医生!”
小助手推了推陷入沉思的白苓,白苓摇了摇脑袋,“啊?”
她捏了下眉心,“对不起,我走神了。”
从见到受伤的宋苒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些事情,想得自己都有点疯魔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小助手道:“需要继续吗?”
白苓:“我没事,麻烦你叫下一位病人进来。”
今天宋苒加班,提前告诉白苓自己不能来接她,白苓于是又是打车回家。
宋苒曾经提议再买一辆车,她们俩工作原因,总是有一方要加班,家里只有一辆的话用车也不方便。
白苓拒绝了,她刚还完房贷,要买新车恐怕还要果断时间。
宋苒想要帮她买的心,在白苓赤裸裸地瞪视下乖乖消失了。
白苓在医院门口等车,她无声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她停下了。
原本懒散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变得锋利。
这股视线,这种感觉……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又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白苓以前无所谓,被别人看又不会掉块肉,可是现在她是有家室的人,她是个好A,不会做让自家老婆焦虑的事情。
她的眼睛穿过人海,和街对面坐在咖啡厅里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发现白苓在看他,慌忙起身,压低头上的鸭舌帽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白苓也没想到自己这次找人那么轻松,看来不是那边派来的人,以那边的反侦察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发现。
所以,他又是谁。
人跑远了,白苓又不能横穿马路去追人,虽然在行驶的车辆上面反复横跳不是件难事,但她铁定会被抓进去,为了不给自家大白菜找事,白苓决定今天放对方一马。
晚上回到家的宋苒明显察觉到自家的哈士奇不开心。
具体表现为沙发上宋苒新戳的羊毛毡没有惨遭某只哈士奇蹂|躏。
宋苒哄人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扒开衣领,露出后颈的腺体,让白苓咬一口就行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今天的白苓竟然没有那个胃口。
也不是不咬,就是咬了,但没有尽兴。
白苓也觉得奇怪,明明是同样香甜的大白菜,可是她想要咬的欲望远没有前几天那般强烈。
以前是小狗叼着骨头不放,今天就是浅尝一口,过过嘴瘾。
如此不正常的白苓,吓的宋苒差点把人带去医院让季兽医,哦不是,是季医生看看。
白苓兴致缺缺,她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了,挑食可不好,更何况她现在没有食能挑。
直到她看到光脑上的日历,突然想到一个点。
她算了算日子,白哈士奇惊悚地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
她的发情期好像今天结束了!
白苓慌了,她望向宋苒的脖子。
所以,她以后要找什么理由咬她养的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