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维安上上下下打量薛梓棋一番,眼中满是妒忌,“就你这样貌,要是不知道你来自垃圾星,我都要以为你是罗纳星大家族的哥儿。”
轻笑了一声,薛梓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长相是天生的,你羡慕也没用。”
被戳中心思,西亚维安恼怒不已。
“哼,谁说我羡慕你了?”
“知道你没羡慕。”薛梓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听说罗纳星最近新开了一家整容所,技术特别好,里面的器材设备都很齐全。”
盯着西亚维安的脸,薛梓棋指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可以去把眼睛整大一点,这样瞪人的时候才不像是死鱼眼。”
“鼻子再隆挺一点,不然你现在这样一看就是鹰钩鼻,十足的小人。”
见西亚维安被自己气得双眼快要喷火,薛梓棋摸着下巴,继续说:“你这个嘴巴得去看肠胃科才行,我觉得你应该是肠胃不好,导致口臭。”
另外两个哥儿是又气又想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能这样骂人。
西亚维安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恼羞成怒的他,扬起手就朝薛梓棋的脸上招唿过去。
“都说打人不打脸,既然你要打脸,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薛梓棋伸手稳稳抓住西亚维安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朝他的脸上招唿过去。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个哥儿震惊地看向薛梓棋。
在他们眼中没见识,来自偏远星球的薛梓棋应该是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人居然敢打他们西亚家的哥儿。
“你,你竟然敢打我!”
西亚维安捂住被打的右边脸,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平民给打了。
“我们西亚家的人,你也敢打。”另一个哥儿,挽起袖子,扬起手,就想以牙还牙给薛梓棋一巴掌。
另一个哥儿则是想要抓住薛梓棋的手腕,本来他们三人来洗手间围堵薛梓棋就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薛梓棋居然敢出手打人。
三人自是气愤不已。
他们是贵族,因此在他们眼中平民就是下等人,不配跟他们站在一起。
三个哥儿中,虽然有两人是战斗系的学生,但三人在薛梓棋手中完全不够看。
不等另一个人靠近,薛梓棋抬脚就给了那人一脚。再伸手抓住那个想要扇他巴掌的人的手腕。轻轻一扭,那人痛的面容扭曲,却不敢大声叫出来。
一楼虽然很宽敞,但大厅里现在有好几十个人,声音要是太大,准会被其他人发现。
五分钟后。
薛梓棋拍了拍手。
看到三人脸上都有对称的巴掌印,他表示很满意。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来堵我?”
三人脸色难看,死死瞪着他,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看来不用一点常规的手段,你们是不会开口。”说着,薛梓棋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他手里来回旋转。
“你想干什么?”西亚维安又惊又怒。
不知为何,他感觉薛梓棋是想在他们三人的脸上划上几刀。
“帮你们整容。”
说着,薛梓棋朝三人走去。
“你别过来,是维安拉着我过来,想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他说,你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根本配不上大爷爷的孙子。”
西亚维安脸色青白。
心想:西亚家的人,果然都不靠谱。
薛梓棋又把目光放在另一个哥儿身上。
感觉到他的目光,那人赶紧说:“我也是维安怂恿来给你一点教训的。”
最后,薛梓棋又把视线落在西亚维安的身上。
“西亚维安,我跟你可不熟,但是一上桌你就各种看我不顺眼。不仅抢我的烤肉,还一直对我放眼刀子。”
咬了咬唇,西亚维安有些不甘心,却还是老实交代:“是维乐让我对付你,找你麻烦,拖住你,不准你去二楼。”
薛梓棋冷笑一声。
这个西亚维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要抢他男人,还找人来收拾他。
现在楚宸邪在二楼,不让他去二楼,明显是不想他去破坏他们的计划。虽然相信楚宸邪自己能搞定,不会吃亏,但薛梓棋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向三人,他突然问道:“你们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三人一愣,相互看了看。
当他们清晰地看到彼此脸上都有两个巴掌印时,自然知道这样出去只会让他们丢脸。
“我现在就回去治疗,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我也是。”
“我脸上的巴掌印是我们三人相互打的。”西亚维安说出跟两人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得到满意的答案,薛梓棋收起匕首,朝洗手间外面走去。
刚走出洗手间,他就见到正伸头探脑的西亚维尧。
看到薛梓棋一个人出来,西亚维尧走上前几步,小声询问:“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会这么问,是因为薛梓棋的身手他亲自领教过。之前薛梓棋还在学校时,他们就在宿舍切磋过。本来他是想指点一下薛梓棋,结果他反而被薛梓棋指点。
“怎么?担心你那些堂弟堂哥?”
“不是担心他们,是担心你,这里毕竟是西亚家。”
“放心,我也没把他们怎么样,也就一人赏了他们两耳光。要知道,是他们先动的手,而且也是他们要打我的脸。”
西亚维尧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对了,维尧,我打人的事,你可得帮我保密。”
西亚维尧诧异道:“堂哥也不能说吗?”
“我怕他觉得我太凶残。”
西亚维尧心说:你怕是想多了,估计堂哥早就知道你很凶残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楼梯口。
就在两人要上楼时,身后一人叫住了他们。
“维尧,你们要上楼吗?”
听见声音,两人回过头,就见说话的人是西亚维乐的母父戴维若。
西亚维尧眉头微皱,他们出自三房,和二房的关系不太好。不管是老一辈,还是小辈之间总是针锋相对。
也是因此,除了有聚会外,他们两家几乎不怎么来往。
“大伯父。”他先是礼貌地唤了一声,然后才解释说:“我头有点晕,想上楼休息一下。”
“二楼暂时没有空房间,我带你们去三楼。”
说完,戴维若也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径直朝楼上走去。
薛梓棋和西亚维尧对视一眼,打算先上去再说。
刚从房间出来的楚宸邪,转头就看到有三个人朝上面行去。其中一个人的背影,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是薛梓棋。
把西亚维尧和薛梓棋带到三楼其中一个房间,戴维若特意交代两人没事不要乱走。
临走前,他状似无意地看了薛梓棋一眼。
关好门,西亚维尧才小声的嘀咕:“是我的错觉吗?梓棋,我怎么感觉大伯父看你的眼神带着杀意。”
“就连你都感觉到了,看来他是真的想杀我。”薛梓棋摆弄着光脑,想要给楚宸邪打过去,又怕打扰到他。
“你怎么这么淡定?”
“刀又没架在脖子上,怕什么?”
西亚维尧无言以对。
走到床边,他脱掉鞋子,爬到床上,“梓棋,我要先睡会儿。等一下你要是想离开,而我却睡着了,就不用叫醒我。”
“好。”
没过两分钟,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唿吸声。薛梓棋站起身,打算去找楚宸邪。
不曾想他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面站着他要去找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薛梓棋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两边。
“你在这里,我自然是来找你。”
没看到走廊上有人,薛梓棋伸手拉过楚宸邪,“先进屋再说。”
一进屋,薛梓棋就在楚宸邪身上嗅了嗅。
看着薛梓棋的动作,楚宸邪满头黑线。
“媳妇儿,你属狗的么?”
“我就是想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气味。”
“你觉得我会让别人近身吗?”
“你是不会,但别人会主动向你投怀送抱。”
“房间里怎么突然多出一股醋味。”说着,楚宸邪和吸了吸鼻子。
“你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染指,也不准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薛梓棋紧紧抱住楚宸邪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此时的薛梓棋心底滋生出一股戾气,想要让所有窥视楚宸邪的人都消失。
楚宸邪伸手回抱住薛梓棋,在他耳边低语:“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我们只属于彼此。”
气氛正好,就在两人的头越凑越近时,房间传来一道轻咳声。
“咳咳!”
见两人看过来,西亚维尧斜靠在床上,戏谑道:“我说你们要打情骂俏,亲亲我我。能不能注意点,屋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薛梓棋:“……”
刚才看到楚宸邪,他满心满眼都是楚宸邪,西亚维尧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就不能装作睡着了吗?”楚宸邪幽怨地瞪着西亚维尧,这个堂弟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刚进屋,他就看到了床上的西亚维尧。见对方已经睡着,他也就没管。他和薛梓棋一样,看到彼此后,其他人都是浮云,被他们自动屏蔽。
“我本来是睡着的,但被你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西亚维尧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谈情说爱会遭雷噼!”说着,楚宸邪拉着薛梓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西亚维尧:“……”
另一边。
戴维若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一楼,而是朝原本楚宸邪该休息的房间走去。
来到门口,他倚在门上,侧耳聆听屋内的动静。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门若是关着,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但戴维若的精神力是A级,只要他放出精神力,自然能听到屋内的声音。
当戴维若听到屋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后,眼中划过一丝喜色,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
在他看来,只要楚宸邪和西亚维乐成就了好事。楚宜安一定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到时肯定会全力栽培西亚维乐。
一个小时后。
西亚维安来到聊天的各位长辈身边,向众人打过招唿后,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戴维若。
见他这样,戴维若笑道:“维安,你是有什么话要对大伯父说吗?”
犹豫了一下,西亚维安才开口:“我之前见维乐进了楚堂哥的房间,但都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维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戴维若本来还带笑的脸,立即变得难看起来。“竟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说着,他就朝二楼跑去。
西亚维安心道:不是你让我这个时候来说的吗?
其他人见此,不由地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暗骂:居然让老大家的哥儿抢先了,又在心里责怪自己家的哥儿不争气。
而后,一群人跟着戴维若朝二楼走去。
正在做床上运动的希尔赛威和西亚维乐,还不知道马上就要被众人围观。
虽然西亚维乐吃了药,但他脑子却是清醒的。由于药物原因,他只想让希尔赛威在他身上驰骋。
快感和爽感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他下意识把身上的人,当成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一开始希尔赛维还很犹豫,但西亚维乐药效已经发作。如果不是他,那就会是别人。这样想着,他宁愿西亚维乐恨自己,也不要西亚维乐找别人。
第一次希尔赛威怕弄疼西亚维乐,还很小心翼翼。可两人做着做着,他居然听到西亚维乐叫别人的名字。
什么怜香惜玉,一下子就被他心中的愤怒所取代,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当房门在打开的一瞬,屋内男人压低的喘息声,以及哥儿的欢愉的叫声,立即传入门外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
此时站在门外的都是过来人。
年轻人都在一楼喝酒,有的在一楼全息游戏室里,还有的在一楼房间唱歌。
因此站在门外的众人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在心里想:果然被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