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路上咬的，不过应该不是故意的。”
“痛吗。”
“你锁骨被咬咬试试看。”
祁星眨眨眼，眸底含着笑意绵绵，不似在开玩笑。
“你要咬吗。”
“不要。”江堰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不敢去看祁星的脸。
…
“早上好，那个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们了！”吴凇睿捂着脑袋，看见祁星和江堰，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很对不起。”吴凇睿头还晕乎乎的，但是下意识还是抱歉得又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江老师。”
虽说是吴凇睿不想喝那么多酒，但也无可避免，他一个新人也不好扫他们的兴，而他酒量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好。
“没事，先吃点吧，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江堰递给吴凇睿一碗粥，“手艺比较简陋，别嫌弃。”
“对不起昨天打扰到你们了，江老师，这位是您对象吗。”
江堰笑了笑，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
“我啊。”祁星懒懒散散从江堰手中接过碗，“是他养的阿猫阿狗。”
“啊？”吴凇睿显然不记得昨天自己做了什么了。
“你别听他瞎说。”江堰哭笑不得，“快吃吧，吃完等会一起去公司。”
吴凇睿愣了一下，今天要上班？半晌，吐了一个好字。
吴凇睿感觉自己脑袋更疼了，吴凇睿整个人郁郁寡欢，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这点倒是和昨天喝醉酒后一样。
“人，为什么要上班。”吴凇睿碎碎念。
“什么。”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江堰。
“没，没什么。”
“他说人为什么要上班。”一旁的祁星替他重复了一遍。
好问题，但是江堰也答不上来。
“呃，我是不是很幼稚啊，江老师。”
“没有，挺正常的，现在很多人都这么想。”
“我要是像江老师那样爱岗敬业就好了。”
倒也…没那么爱岗敬业，江堰语塞，他也不知道吴凇睿给他加了多少滤镜，看着吴凇睿真挚的双眸，江堰有些沉默。
“别叫江老师了，就叫江堰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我进公司也没比你早多久。”
“早一天也是前辈，您帮了我很多！”
祁星百无聊赖看着他们“同事情深”，撇了撇嘴。
咣当，勺子掉落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不好意思，勺子掉地上了，我去洗一下。”
祁星笑眯眯捡起地上的勺子，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那个，江老师我可能要先回家一趟。”吴凇睿识趣的先溜了。
“来得及吗？”
“你别吓人家小孩儿。”江堰看着刚刚新拿了勺子慢悠悠走过来的祁星。
“不小了，都成年了。”祁星有些委屈，“况且我怎么就吓他了。”用纸巾擦拭着勺子上的水渍，眼睛紧紧盯着江堰，想抱，想贴上去，明明刚才和那个小鬼离得那么近。
“他才刚毕业。”
“知道了，江，老，师。”祁星低头擦继续勺子，明明勺子已经擦过一遍了。
“祁星。”看着祁星，江堰又有些说不出口了，慢慢走到祁星面前，伸手将祁星的头托起，直视着祁星。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同事关系。”
“我知道。”
祁星垂眸，他知道，只是不太高兴而已。
“我只是…不太高兴，你和他走那么近。”而且昨天他还缠在江堰身边，祁星有些别扭的不去看江堰。
“别不高兴，我最多也只把他当弟弟看而已。”
“那我呢。”
江堰没说话。
“你看吧，我连弟弟都不是，你这话跟有些老张的他只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区别。”
“你还记得老张？”江堰下意识认为江堰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
“那为什么不联系他。”江堰有些疑惑。
江堰和老张并不熟，没有联系方式，但是祁星应该是和他还有联系方式的。
“我不联系我老婆联系他干嘛，哦，对了，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对，好兄弟嘛。”祁星扯了扯嘴角，“况且，我也不记得他电话，我就存了你电话。”
“我上班要迟到了。”江堰看了一下时间。
看着江堰关门的背影，祁星放下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勺子，笑意渐渐褪去。
门外的江堰点了下行的电梯，电梯还没上来，看着眼前自己的倒影，江堰有些茫然。
倒是更像是在逃避。
说老实话，江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星。
江堰觉得自己一生还算顺遂，对自己的人生也算是有比较清晰的规划。
很少会这样犹豫不决，窘迫，甚至是落荒而逃的时候。
甚至还忘了换拖鞋。
遇到祁星还真是算他栽了，江堰苦笑。
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门开了，祁星提着他的鞋。
“你没换鞋。”
江堰沉默。
祁星低下身子。
“抬脚。”
“我自己来吧。”江堰俯身想从祁星手里接过鞋子。
“行。”祁星转头就打算走，结果突然被江堰喊住。
“你扶我一下。”其实江堰完全可以扶墙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就说出了那句话。
祁星没说话，江堰本以为他要拒绝，算了不麻烦你了，话都到嘴边了，结果祁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乖乖走过来扶住江堰，也不去看江堰。
二人靠的很近，江堰甚至可以数清祁星的睫毛。
其实江堰早就穿好了，电梯门都重新上下一个来回了。
“要来不及了。”祁星替他按下下行的电梯键。
“好。”
看着江堰变变扭扭的模样，祁星没忍住笑出来。
“我帮你把拖鞋拿回去吧。”
“好。”
“对了…”
“怎么了。”
“没事。”
祁星看着倒影里的江堰，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是想多靠近他一点的吧。
而另一边的江堰进了电梯里面之后，满脑子都是他真是疯了。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按电梯层数。
而吴凇睿他那“爱岗敬业“的前辈一整天都有些心绪不宁。
“那个，江老师，昨天太麻烦您了，要是有空我请你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