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答,言牧的腿就被按住,正好擦过他大腿内侧敏感的地方,言牧一下没忍住,要回答的“嗯”就变成了“哼”。
周存:“……”
言牧的手有些抖,缓缓抬起抓住周存的衣摆,嗓子带着点哑,“轻点,明天还要拍戏,别留痕迹。”
周存直直地盯着他,言牧刚才哼的那声让他差点没忍住。以防他再发出这样的声音,只能重重地堵住他的嘴。
止住他时有时无发出的喘息声。
即使在22度的空调房里,周存依旧觉得很热,他的掌心很烫,言牧的额头也沁出汗来。
这空调坏了,周存心想。
周存的手伸进言牧的发丝间,轻轻地揉了一下,短暂地分开的间隙,察觉到身下人不仅脸颊红透了,连眼尾都红了。
“你害羞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羞。”周存哑着声问。
“……嗯。”
在吻再次落下之前,言牧微微扭过头,躲开:“今天就到这吧。”
周存安静两秒,才道:“好。”
回到房间后,言牧觉得浑身都软地没力气,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
无尽的悲哀包裹着他。
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完全欺骗自已。
虽然他之前就是想通过这部电影,可以贴近周存一点,想着就算是飞蛾扑火,但只要留下一点灰烬也是值得的。
可刚才周存和他的距离贴得很近,近到某个瞬间都让他产生他好像真的拥有了周存的错觉。
可周存说出明天的台词的时候,他一下就清醒过来,他知道周存只把这当做试戏。
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已,假的就是假的。
所以他迅速逃离了现场,如果再不走之后只会更难堪。
言牧看着刚才被按过还红着的地方,手指蜷缩起来,半晌后,往下摸去。
脑子里又回想起周存亲吻自已、抚摸自已的画面,自甘堕落地玩弄着自已。发泄完,言牧重新拿了件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言牧把浴巾搭在头上,随手擦了几下。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看到走廊里的周存。
周存站在门口,瞥了眼言牧的下嘴唇,然后迅速移开,把手里的袋子拿起来递给他,道:“药。”
“我刚看你的嘴角破了,刚忘记跟你说了,给你买了点药。”
言牧顿了顿,接过:“好,谢谢。”
“不用说谢谢。”周存下意识答,看了眼言牧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又不吹干,我帮你吹吧。”
周存说完,正打算走进去那吹风机,一只手却抵在他胸口,言牧拦住他,“我待会会自已吹的,不用了。”
周存顿了顿,垂下眼,小心翼翼地抓住言牧的手腕,“对不起。”
“刚才,我该注意点的……”
“不用,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言牧声音里难得露出丝慌乱,躲避着周存的视线。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言牧笑了笑,说完他转身走进屋里,把门关上。
周存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言牧的神情好像很悲伤。
翌日到拍摄现场,虽然昨天涂了药,但嘴上破的皮没这么快好。导演仔细看过后,觉得问题不大,可以在台词里解释一句带过就行,临走前顺嘴问了下言牧怎么破皮的。
言牧舔舔嘴唇,“我昨天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陈墨看了他一眼,正对上言牧的视线,陈墨冲他温和地笑笑,然后跟在陈导身后离开了化妆间。
【姜弃白:前线急报!你爸已经准备杀去港城了,快跑!!!】
消息的时间是昨晚11点,那个时候他思绪正乱成一团,根本没心思看手机,直到今天早上周存才看到这条消息。
没准这会已经被林叔传的人尽皆知了。
昨晚试完戏,他又洗了个冷水澡。
那个绵长的吻如果不是因为极力忍耐才没继续下去。
他确认了,他喜欢言牧,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可是,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因为这部戏吗?到底不是专业演员,演着演着分不清真假了?
还是,从前就有……
可无论如何,他都对言牧有了别的心思,再和他演这些亲密戏,不就是赤裸裸地占便宜嘛。可今晚还要正式拍船戏……
他本来想直接把这事告诉言牧,他需要知道,毕竟他们是要拍很亲密的戏的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试戏了。可看到昨晚言牧那样惊吓和难受的模样,他忽然说不出口了。
会被讨厌吧。
“陈知桉,开始拍戏了。”工作人员走过来喊他,周存收起繁杂的思绪,回到片场。
法庭上,陈知桉坐在被告席上,而原告是乔初的父亲。
乔父声称他猥亵自已的儿子。乔初和陈知桉之间本就举止亲密,又因为乔初本就行事乖张,在这事上又过于张扬,两人的事在上流社会里传的沸沸扬扬。
也因此彻底惹恼了乔父,一怒之下将陈知桉告上法庭。
“乔先生,原告声称我方当事人对您做出过非分的举动,强迫您与之发生性行为一事,是否属实?”被告律师问道。
乔初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曾经俊美的少年,现在像蔫掉的花骨朵一样,脸上毫无血色。
陈知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当庭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乔初反复嗫嚅着唇,只扫了一眼陈知桉便匆匆移开。
“他、他没有……”乔初艰难地回道。
原告律师忽然说:“法官大人,我觉得对方律师在混淆概念,鸡奸罪里并没有强迫一词,乔先生,请问您和被告间是否发生过杏行为?”
乔父在原告席上没有恶狠狠地去瞪乔初,他的反应出奇地淡定。
乔初闭了闭眼,“……是。”
听众席上一片哗然,陈知桉愣了愣,但脸上并未露出惊异之色。而原告律师却没有就此收手。
“乔先生您的脸色看起来格外地差,我们都知道陈知桉先生在艺术界享有的盛誉,您是否是迫于他的权势而在刚才的回答中撒了谎,您可要想好,如果您不是被迫的,您一样构成犯罪。”
被告律师急忙打断,“法官大人,对方律师这是在诱导口供!我申请……”
“我这是在给乔先生说出实情的机会!法官大人,如您所见,小乔少爷如今不过20,年纪尚轻,还处在容易被人引诱欺骗的年纪,而且大家也都可以看到小乔少爷从进入法庭开始就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又是第一次上庭,慌了神,迫于对方的淫威撒谎很正常。”
乔初垂下脑袋,良久,微微点了点头。
在一片喧哗中,陈知桉看着乔初的发旋,很轻地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庭审结束,以被告当庭认罪认罚收尾。
探视室里,几天不见,陈知桉的脸色憔悴了许多。
乔初的脸色却比当时在法庭上看起来好了许多,他甚至有些欣喜。
“知桉,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只要两年你就可以出来了!”
陈知桉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