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我帮狗皇帝,代打BE。>第36章 劝进

  秦疏挑眉,这几人连脸都不敢露,倒是挺能为他着想的。

  秦疏是匠师,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群人里半数以上借着匠器,在行改形易容之事。

  一边的任将军默默摸出雁书。

  搞死狗皇帝:「咳——现在是那位大佬在现场?」

  独木难成林:「别问……」

  望月归人:「跪着呢……」

  医不自医:「赶上了?这么快?!」

  独木难成林:「别问……」

  望月归人:「劝进呢……」

  这边,襄王殿下不答反问:“那几位想让本王如何自处。”

  “只要殿下点头,随我等离京,河朔三州,奉与殿下。我等愿追随殿下,共图大业!!”

  搞死狗皇帝:「?!你们这?劝皇帝造反?」

  望月归人:「又不是第一回 造反了……」

  独木难成林:「早晚的事,早反早省心。」

  其实吧,回转皇城、把命交到陆行川手上,和稀里糊涂的跟着不知根底一帮人去造反。

  这两者,在襄王殿下这里的评价,差别不大。

  秦疏没有立刻正面回应。

  消失了有一阵子的大乾第一孤忠这下又冒头了。

  大乾第一孤忠:「殿下咋还犹豫呢?!干!襄王殿下,天命所归!!」

  这边,天命所归的襄王殿下只对着身旁的青年解释起:“你小叔对我意见很大,我现在回去,指不定就没命出来了。”

  陆世子义正词严:“错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秦疏摊手:“现在称的上事实的,只有我越狱而出一件事。陆侯爷要怎么在这上面要怎么做文章,不好说呀。”

  陆世子肉眼可见的急了起来:“你不会真跟他们去造反吧?”

  秦疏看一眼面前跪倒的一片,又看一眼不可置信的陆溪云,只从怀中取出一纸黄伐。

  「这什么东西?」

  「言纸,一次性的雁书。」

  「他什么意思??是我们在抬他当皇帝啊?」

  「不是,我还跪着啊,他什么想法?我不能听吗?」

  收了言纸的陆世子舒展了眉目:“那我先回皇城,你等我消息。”

  「啧……凉了,白跪。」

  「不是,他现在不反,不等于把命交到陆行川手里。」

  「皇帝干不出来这种事吧?!」

  「你看那陆溪云的样子,指定反不了。」

  那边,秦疏已然搭上青年肩膀,半是哄起:“还有,下回别动不动就自己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知道吗?”

  顷刻之间,民怨沸腾。

  「卧槽,变本加厉是吧?」

  「?!!要谈恋爱,先把老子喊起来啊,狗东西我还跪着呢?!」

  「反了吧!他不反我们反!宰了狗皇帝!!!」

  「说的好!反他娘的!!」

  雁书群里聊的火热,现实院子里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黑压压一片,跪的整整齐齐。

  半点不影响二人。

  对于襄王殿下的说教,陆溪云压根不买账:“这是你们皇城的规矩,我们西边没这说法。”

  襄王殿下摇头啧声:“注意一点,不是坏事。”

  转念一想,劝一个武者不去动刀,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秦疏付诸一叹:“罢了,我来注意吧。”

  ···

  陆侯爷现在脑子有点痛。

  这陆家、这秦家,早晚是要完。

  广宁侯府,找上门来的一大一小、胳膊是半点不带往家里拐啊。

  陆溪云:“小叔。我真不介意的。”

  秦怀璋:“行川。你放小疏一回。”

  陆侯爷简直无语凝噎。

  陆行川觑一眼秦怀璋身后的青年,那秦疏还真就白莲花一样一派无辜。

  呵,演的跟真的似的。

  可今日天牢所发生之事,也很难不让陆侯爷在意。

  除了自己,还有人在针对秦疏布局,那他陆行川会不会也成了他人局中的一部分。

  陆侯爷从来善于反思,陆行川投过视线,只缓缓道出五个字:“你不该回来。”

  秦疏不予置否,只笑着应道:“不回来,就真成反贼了。”

  陆行川:“就是现在,我同样可以指——这一切皆是你安排的。”

  这当然可以是秦疏自导自演,混淆视听的一步棋。

  “小叔——”自个儿的宝贝侄子仍是不遗余力的向着外人:“我亲眼所见,绝不是在做戏。”

  陆行川不做理会,秦疏的人伤了秦怀璋这是事实。

  这皇城里,秦怀璋该是秦疏最近的人了,连仅剩的亲人都能算计进去。

  秦疏此人,是个彻彻底底野心家。

  陆家的注,当然不能押到这种人身上,所以陆行川针对秦疏,不遗余力。

  可明明可以趁此机会脱身的人回来了,秦疏这样的野心家、选了将命交回到他陆行川的手里。

  襄王殿下在陆侯爷心中跌破底线的好感度,总算是有了些许回温。

  秦疏既敢这般的有恃无恐,或许任玄之事,确实非秦疏授意。

  可如果秦疏就是在赌他会这么想,那此子是否又太过可怕了一些。

  一阵复杂而无效的内耗之后,陆行川长吐上一口气。

  “秦疏,本侯只问你一次。”

  陆侯爷目光如炬:“任玄是你的人?”

  “是。”

  “任玄在晋王府效力,是你安排?”

  “是。”

  “任玄捅伤秦怀璋,是你授意?”

  “?!!”

  陆行川觑一眼直接瞳孔地震的襄王殿下,好吧,不像演的。

  秦疏还纳闷这陆行川怎么就对着自己这么大的意见,感情是任玄这个这个狗东西又在给他搞事,硬了,拳头硬了。

  这可是政治正确的问题,襄王殿下一口否认,掷地有声:“陆侯爷,绝无此事!”

  陆行川合上茶盏放回桌上,下意识摸了下桌上的的古铜软剑。

  就见自家侄儿哗的一下、剑就拔出来。

  陆溪云颇是紧张的把人挡在身后:“小叔不带这样的!不审不问,你这算私刑的!”

  秦怀璋也忙不迭的劝起:“行川,你就是真要杀他,也不能在你府上动手啊,”

  陆行川:“……”

  一大一小。

  这个家,早晚药丸。

  默默收回摸在剑上的手,陆行川自房间正中的紫檀椅上起身:“秦疏,你敢只身来见我,直接杀你反显的我陆行川没气量了。正好下月中,在西边的羌戎有一场五国的会盟,你跟我走一趟如何?”

  别吧…秦怀璋心下戚戚,不在府上,你也不能带出去杀呀……

  秦疏倒是没有急着回绝,尽管现在形势看上去是人为刀俎,但到下月还有不短地日子。

  就算权当缓兵之计也是不亏的,襄王殿下顶天的能屈能伸:“只要陆大人不介嫌,小王愿为大人提刀。”

  “不成,他那两下子,出了武禁谁都打不过。”陆世子强势护起短:“小叔,我跟你去算了。”

  啧,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呢,陆侯爷已经在后悔当初放任这秦疏接近自己侄子了。

  说实话,有点野心没什么,有点手腕是好事,可你要是什么都不在乎,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政治机器了。

  陆行川有在乎的人,非但有,还不少,像秦疏这样一号,陆行川不认为将来仅凭自己一人,足以应对。

  盟友,最好还是找比自己傻点的。

  陆侯爷上手理一理侄子的衣襟,语重心长:“溪云啊,会盟是政治,你也不懂,你还怕小叔害他不成?”

  襄王殿下冷眼旁观,呵,演的跟真的似得。

  襄王殿下反客为主:“以陆侯爷的能为,自然是不会出问题。”

  陆侯爷的目光冷飕飕的就扫过来了。

  这话当然不好接,陆行川点头,那后面别说针对秦疏了,出了事都得算他的。

  陆行川不点头,那就是认了能力不够,侄子这边就堵不上。

  小子,搞捧杀是吧?陆行川皮笑肉不笑的朝着秦疏投过一道视线。

  襄王殿下适时给上一级台阶:“陆大人忧心国事,小王会尽力免让大人操烦。”

  管他有没有默契,起码表面上是达成一致了,陆行川从不吝啬不要钱的政治示好:“刑部那边再回去也不安全。这样,本侯为你作保,进入三司流程之前,殿下也不用空耗在那边了。”

  襄王殿下十分上道:“如此,多谢侯爷。”

  ···

  陆侯爷点了头,那卢家的案子就不叫案子了。

  毕竟是卢节算计秦怀璋在前,不去追究卢节,那都已经是陆侯爷胸襟似海了。

  非是陆行川真的胸襟似海,只是整个卢家,除了不省人事的卢节,卢节的儿子卢文忠白纸一张,剩下的人更是一问三不知。

  卢家整个就是一用完就丢的马前卒。

  卢节的侄子卢士安倒是上道,主动来提大事化小。

  对此,襄王殿下的关注点却是不在卢家身上。

  云湘阁,沉梦间。

  靡靡的丝竹之音中,任玄,任将军如坐针毡。

  “卢节大人受伤,本王也是深感不安。”您的老板先是主动的为您填了一杯酒:“任将军,卢大人身上的伤,皇叔身上的伤,您没什么预备和本王与卢少卿交代的?”

  任玄现在看那酒杯上就明晃晃的三个字————断头酒。

  秦怀璋是他捅的,卢节是他捅的,别说秦疏了,现在任玄看自己都像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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