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长。”

“见过院长!”

见周倚桥从书院之外归来,众多学员纷纷向他问候。

周倚桥含笑应了两声,径直向着青木山上,自己的宅邸行去。

推门而入,楚天行正端坐在侧院的古树之下,研读这周倚桥赠送的天辰志。

他寻声往来,看到是数月不见的周倚桥归来,当即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

“师尊。”

楚天行正值长个的年纪,数月不见,便如同抽条的枝丫,长了小半头的个子。

周倚桥看着眼前愈发成熟的弟子,伸手抚上了他的肩膀。

“你我师徒,无须多礼。”

“不错,果然如我所料,你天资聪颖,枯木吐芽功已经快要圆满。”

“切记师尊的嘱咐,莫要贪图一时的爽快,提前入道,耽误了未来。”

周倚桥语重心长的教导了楚天行两句,旋即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楚天行。

“这里面是一门同样有着淬体之效的基础剑法,你且拿去参悟,也好用作防身手段。”

“多谢师尊赐教。”

楚天行恭敬拜谢。

两人交谈之间,贺云溪闻讯从外界赶来。

随着周倚桥来到新郑州上任,许多利益关系,人际往来都需要重新经营,这段时间她反而比之锁龙泽还要忙碌。

周倚桥看着此女丝毫未进的境界,便知道对方又没有将自己的嘱咐放在心上。

他眉头微皱道。

“师妹,师兄不是嘱咐过你,自身修行断不可落下。”

“关系经营可以徐徐图之,如今你正值筑基修行的最佳年纪,若是耽搁了,今后如何继续为师兄效力?”

贺云溪低头不语,俏脸微微发红,似乎不敢抬头与周倚桥对视。

周倚桥见此模样,叹了口气,想到此女毕竟也是为了自己,不好过多苛责。

从储物袋中取出十几只装有筑基灵丹的瓶瓶罐罐,交到贺云溪的手中,柔声道。

“师兄知道你的心意,但你要知道,只有你的修为跟上师兄的脚步,才能更为长远的为我效力。”

言罢,他将一直压抑着的灵压解放,一股属于金丹中期的强大威势瞬间扩散,笼罩在贺云溪与楚天行头顶。

两人只觉一座大山突然压在肩上,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周倚桥并不是想要惩戒二人,顷刻间便收回了威压。

楚天行尚未入道,自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贺云溪却对此一清二楚。

她当即面露笑意,诚心恭喜道。

“恭贺师兄进阶金丹中期,在长生之道上更进一步。”

听闻此言,楚天行这才明白过来,同样作揖恭贺师尊进阶。

周倚桥摆了摆手,苦口婆心道。

“师妹若是再像现在这样举步不前,师兄可不会等你。”

说罢,也不再理会贺云溪的脸色,返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毕竟进阶金丹中期,他自己还有长远的规划需要整理,贺云溪说到底也不是他周倚桥,他也无法亲自为贺云溪修炼。

......

回到屋中,周倚桥盘膝在蒲团上调息片刻,脑海之中千万条思绪纷繁涌动,各种思考和构想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如今进阶金丹中期,距离后期至少还有数十年的光景,这段时间必须要好好规划一番。”

“御火诀与百锻碎玉劲需要重新拾起来,一个关乎到内景真火,一个关乎到肉身强度,都是对日后的修行有极大帮助的功法,不可懈怠。”

“此地无法精进锻造之时,但炼丹技艺还是不能停下,争取将从来接藏经阁之中搜集的诸多丹方一一复现出来,增添底蕴。”

“另外,同破茧七杀功一同完善的七杀剑诀,也当乘此机会跟上我的修为。这剑法威力强大,算是一张不错的底牌。”

“至于其它的武技、法术、符咒、阵法,适当精进,但不可本末倒置。”

思索良久之后,周倚桥睁开双眼,轻吁一口浊气。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稳固修为,积攒灵石。”

“炼制万魂幡将储物袋中的灵石灵材挥霍一空,如今袋中空空如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打定了主意,周倚桥来到贺云溪整理出来的炼丹室之中,取出火焰之气喷涌的烈阳神鼎,打算开炉炼制丹药。

猝然!

一道波动强大的灵压从天外袭来,周倚桥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将烈阳神鼎收入储物袋,催动敛息术见修为压制在金丹初期。

来者速度极块,周倚桥做完这些,还来不及招呼书院众人警戒,那人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初那位小小的筑基修士,一名普通的侍卫,竟然比老夫的孙女还要先行一步进阶金丹境界。”

一道苍老雄浑,充满磁性,却又带着淡漠威严的嗓音,缓缓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周倚桥目光微闪。

“罗老?”

“哈哈哈哈......”

那雄浑的声音大笑不止,随后在周倚桥的面前露出了真身。

此人正是周倚桥来到楚国之后见到的一位大能,也是多次改变周倚桥修行轨迹之人,楚国圣皇的兄长,罗老!

看到此人的真容,周倚桥起身拱手道。

“晚辈周倚桥,见过罗老!”

罗老捋髯颔首,神色很是亲切。

“没想到多年未曾相见,你已成为了楚国的中流砥柱,当真是世事难料。”

“罗老谬赞,晚辈侥幸得一果实,这才能如此迅速的进阶金丹。”

周倚桥谦虚的回答道,随意编造了一段机缘,整个心脏却已经悬到了空中。

罗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出言安抚道。

“小友晋升金丹,那是你福缘深厚,与老夫无关。”

“老夫此行前来,是想要询问映萱之事。”

周倚桥暗松一口气,随后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还请罗老责罚,晚辈已经有多年未曾与凤霄郡主见过,并不清楚郡主如今的行踪。”

罗老摆手,制止了周倚桥的自责之言道。

“映萱那丫头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必然是我交代的当成了耳旁风,断绝了与你的联系。”

“不过老夫今日索要询问的,并不是映萱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