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安慌忙站起来,面露疑色:“你是?”
封秋染保持良好的微笑,伸着的手再往前送了送,笑道:“忘了?我们在漫展见过。”
偏安安恍然:“你是……”
封秋染点头。
一副绅士有礼名门贵公子形象。
就在偏安安犹豫要不要回握这双手时,一旁的夏裳意猛地起身,把封秋染推到一边,对偏安安说:“安安,你出来够久了,快回去吧,可能你男人醒了,别到时候找不到你再发火。”
封秋染不同意了:“怎么刚吃饭就要走,吃完再走也不迟呀!”
完全屏蔽了夏裳意口中“你男人”字眼。
在他看来,只要没亲眼所见便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大不了公平竞争。
封秋染又露出灿若桃花狐狸般的笑容。
自来熟道:“安安呀,快坐下来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凉了也没关系,这家饭店的老板是我朋友,我让厨房再做一份……”
竟还主动拉凳子,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餐桌。
夏裳意气炸,吼道:“封秋染你要点脸,这里是我们订的位置,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趁早滚!”
封秋染看都未看夏裳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偏安安,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可谓是越看越有劲,越看越心仪。
好像是一只流哈喇子的狗。
夏裳意恶心,用手去推他,再骂他:“收好你的狗眼,我说过偏安安不是你可觊觎的人,你他妈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就凭你那脏得不行的玩意儿也想碰安安,恶心!”
封秋染失笑,眼睛顿时暗了几分,揪住夏裳意便警告:“别管闲事,我看上的人自有我来追,你再捣乱别怪我不客气!”眼神阴狠。
夏裳意以前不怕,但现在不得不怕。
因为这个男人手里掌握着他工作室的命门。
夏裳意顿时有些慌乱,还有几分连他都不知道的心痛。
他咬了咬嘴唇,细长的眉眼上挑。既然无法对抗男人,只好保护安安撤退。
他拉偏安安飞快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安安,那人是坏人,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你赶快打车回家,近期都不要再来工作室。”
偏安安气喘吁吁地问:“裳意,到底怎么了,我怕你有事……”
夏裳意回:“我没有事,你赶紧走。”
“裳意!”
“快走!”夏裳意催促。
偏安安倔强,他无法丢下自己的好朋友,便拽着夏裳意让他停下,扶着他的肩严肃问:“裳意,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夏裳意只好说:“那人想睡你!特想的那种,不择手段。”
偏安安惊了一下,呢喃:“可是我有对象了呀,他怎么……”
“所以才让你小心。”
夏裳意拍拍偏安安白净的小脸。
白色就该配白色,而不是被肮脏弄浑浊。
偏安安不适合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只适合用爱筑成的巢穴金屋藏娇。
夏裳意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好经过,连忙拦下来把偏安安塞进后座,嘱咐道:“记住我的话。”
又说:“安安,我再给你一个忠告,那就是:‘好男人一定要尽早牢牢攥进手里,到手了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祝你与沈一隅同床快乐、不尽!”
偏安安贴在车门对夏裳意摆手,并喊:“你也要小心!”
……
“呵!走了?”不知何时,封秋染已来到夏裳意身后,并贴得很近。
粗哑的呼吸喷在夏裳意仍红痕未消的脖颈,嗤笑道:“你以为拦着偏安安不让我靠近我便没办法了,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夏裳意,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之所以我刚才没追上来就是想看你们两个一白一红两美人表演逃跑的幼稚游戏。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上的人哪个不最后被我玩腻,你也一样!
别以为最近睡你睡得多就敢惹我了,我们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各取所需的玩意做好自己的本分!”
封秋染极尽言语、表情、动作讽刺。
夏裳意即使被掌握命门仍不屈不服。
他才不是什么脆弱美人。
谁让他不开心他就让谁不开心,谁伤害他他便十倍反击。总之,绝不让自己吃亏。
他抬腿便朝男人顶去,凶狠骂道:“你丫就是只鸭子,鸭子做事都比你强百倍,你以为我愿意被你*,我他妈都是为了我的工作室,要不是你他妈有点用处,我早踹掉你丫的了,给我滚,现在本少爷不要你!”
封秋染又被顶到那里,痛得略弓腰,眼神如恶狼,咬牙切齿道:“夏裳意,你他妈又踹我,你死定了!”
猛虎猎食般扑向夏裳意,把夏裳意牢牢钳在怀里,边拖着走边阴狠说道:“你长本事了,不仅让我跟偏安安说不成话,又踹我,好好的晚餐时间全败了兴!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我不吃白不吃,走,去卫生间,我要在肮脏的地方干 你!……”
夏裳意挣扎又吼:“放开,我不去,不去!”
封秋染:“容不得你不去!”
夏裳意又啃又咬,全身跳蹦。
封秋染:“留着你的力气,结束我可不送你。”
大渣男行径。
……
偏安安回到家里,刚进门便听到来自二楼沈一隅宛若兽鸣的吼声。
还有沈管家焦急无措的劝解声。
偏安安急忙上楼,发现沈一隅房间的门未关。
这才使他在楼下时便已清楚沈一隅的状态。
他跑向沈一隅,张开手臂把他抱住,轻哄:“没事了一隅哥哥,安安来了,安安来了……对不起一隅哥哥,安安都知道了,安安知道你的心情,安安已经处理了,以后不会再让人那样说你了,不会了,我们忘了它……”
沈一隅感知到偏安安的味道,情绪逐渐稳定,双手与额间的青筋也慢慢消失。
头却一个劲地往偏安安怀里钻,像是急需什么东西。
沈管家过来人自然懂,便拍拍偏安安无声叮嘱:“小心些。”
主动帮他们合上门。
偏安安脸红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夜就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
偏安安吐气如兰,小声说:“一隅哥哥,吻我……”
……
夜色朦胧,星辰闪烁。
沈一隅起先被一团火引导着,很快便夺回了主控权剧烈地抵死缠绵地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今晚,偏安安是他的。
彻彻底底。
方方面面。
……
天亮后,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唤醒了沈一隅。
他垂着头仿若在“看”此时正趴在他胸口浅眠的偏安安。
阳光温暖,而怀中的人儿更让人心安。
他黑暗深处那束光好像越来越亮了,而灵魂巨大的缺口也似在慢慢愈合。
偏安安的身子是他的解药。
很甜,喝不够。
很热,还想继续索求。
他忘不了昨夜那般销魂滋味。
沈一隅神色沉沉,嘴巴抿着,伸手一点一点抚摸偏安安柔嫩小巧的肩头。
划过略凹的锁骨,轻点他精致玲珑的喉结。来到下巴,再往上,便是赐予他无上甜蜜的红唇。
这里藏满了琼瑶佳酿。
这里也是让他无法停歇贪念的源头。
“偏安安,你是我的了,再也无法逃掉……”
沈一隅指尖一边在偏安安嘴角徘徊,一边在心里宣誓。
“嗯?一隅哥哥你醒了?”偏安安是被弄得不舒服而醒的。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嘴边有只蝴蝶,一会往这儿飞一会儿往那儿飞,令他酥痒难耐。
他尝试用手拍了拍,没拍走。
用舌头赶了赶,没赶走。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所以就醒来了。
一抬头,便瞧见一双黑宝石般的瞳眸。
平静、深邃、迷人。
偏安安笑了笑,微微挺腰,递上了一个早安吻。
“一隅哥哥,早安……”偏安安拖长着绵绵的问候,一如昨夜的呼吸。
满口馨香。
沈一隅自然反客为主,亲切道:“早安。”
他把手从偏安安嘴边移开,去搂偏安安腾空的腰肢。
只是还未碰,偏安安便咚地倒下,呼痛了一声。
“唔~”
沈一隅问:“怎么了?”
偏安安立马脸色涨红,耳尖也发热,娇羞地低下了头。
他该怎么回他呀!
他说不出口。
原来,这就是裳意口中那种快乐呀,确实要比接吻甜蜜很多。
但也辛苦一些。
刚醒的时候不觉得,等全部想起来之后便哪哪都疼了。
“呀!”偏安安惊呼一声。
沈一隅又问:“怎么了?”
偏安安娇言:“一隅哥哥,我手臂都红了,你昨晚好用力……”
沈一隅呼吸粗重,温声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痛?”
偏安安嘤咛:“嗯……”
沈一隅:“那再睡会。”
偏安安果断又趴回沈一隅怀里,指尖不老实,在男人胸口写着字。
沈一隅发痒,但并未阻止。一手揽着他,一手去揉他的腰。
偏安安享受着这分外美好的时光,柔柔说着话:“一隅哥哥,你猜我在写什么?”
沈一隅不答。
偏安安嘟嘟嘴巴,主动道出答案:“我在写我的名字。”
“用我的手在一隅哥哥胸口写我的名字,这样一隅哥哥就永远属于我了!”
偏安安笑得像是吃了花蜜。
偷瞄一眼沈一隅,又大胆几分,用唇在书写名字的位置印下炙热的吻。
并说:“一隅哥哥,我好爱你!”
沈一隅搂着偏安安的手臂遽然收紧,黑色的瞳孔亦猛地一搐。
忽然,他有种极端的渴望。
他渴望看见此时窗外的阳光。
他渴望看见偏安安的脸庞。
他渴望看见偏安安柔软细腻的身体。
他渴望看他在被他亲吻时那坨红的耳尖。
他渴望看他说爱自己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渴望……
极度渴望。
想立刻看得见,想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