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一隅有了想要偏安安身子的想法,之后对偏安安的控制欲可谓达到顶峰。
以往只是不许偏安安离开他、出去工作等,可现在连偏安安接听个手机都不肯。
有次偏安安手机设置的闹钟响了,他以为是电话,随即把安安压在身下,不让他有任何走开的机会。
偏安安好说歹说终于哄好了他,说自己不会再轻易离开,才使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而偏安安手机的拥有权从此归沈一隅。
他自己暂时摸不到了。
这也是为什么夏裳意打电话没人接的原因。
又一次被吻醒,偏安安张着嘴巴承受男人霸道且密集的亲昵。没办法,他只能接受,因为已成惯例。
如果抗拒,就没有那么简单早起了。
或者根本起不了。
实在是沈一隅纠缠得太多了。
为了不让接下来的行程打乱,偏安安每次都乖乖配合,还主动搂肩膀。
这一招很有用,一般吻个半小时或者再久一点就可以顺利下楼了。
今天,他们不打算出门,准备在家收拾衣物。
上次偏安安的衣服没有全搬进沈一隅房间的大柜子里,这遭到了沈一隅强烈的不满。
他用自己暗沉如深渊的眸子紧盯偏安安,质问:“为什么柜子里没有你所说的古衣,不是让你全搬进来吗,为什么没有!难道你嫌柜子不够用,还是你又想偷偷跑回去?”
一连的质问犹如狂风骤雨打在偏安安的脸上,后颈又被一双大手控制,安安只能像个小仓鼠鼓着腮帮糯糯解释:“没有嫌柜子小……是我不想动,古装太麻烦了,还要一件一件挂起来,我不想花费时间……”
沈一隅:“我帮你挂!”
偏安安:“嗯?”
沈一隅揉着偏安安后颈突出来的某个部位,指腹在上面打着转,时不时按压,时不时来回摩擦,无形的压力不得不让安安低头。
偏安安说:“好……”
启唇间已有喘息。
微弱的,丝丝缕缕的,哑哑软软的,像是春天第一缕春风带来盎然春意。
沈一隅动情,头低下去,配合着手中动作,咬下春天第一缕春意。
沈一隅:“尽快搬,我要知道古衣的样子……”
后来偏安安才知道,沈一隅急着让他搬,分明是想知道他穿古衣的样子,并触摸不同的古衣穿在他身上不同的触感……
但目前,偏安安还不知道。
偏安安在楼下餐厅与沈一隅吃完早饭,洗净手,便来到了偏安安房间。
沈一隅来过一次,第二次来还是感觉房间好小,不免自己堵气。怪自己当初让偏安安住在这里。
冷着脸坐在床上,不言不语。
偏安安觉察出几分,便凑近他耳边用自己特有的软绵嗓音轻轻说:“哥哥,小也有小的乐趣……”
“想不想在这里吻我……”
“我想在我的房间吻你……”
“哥哥……”
吼!
沈一隅闷哼一声,胸口热血急涌,抓住偏安安吻了下去。
沈一隅:“你尽撩我!”
n久后嘟囔:“可这里真的小,当初那样对你,你怪我吗?”
偏安安:“嗯……”
沈一隅霸道:“不许怪我,只许爱我……”
“我爱你……”偏安安在沈一隅霸道的吻里醉醺醺,如同被主人驯服的小狗勾乖巧吐露爱语。
他再一次说爱沈一隅。
深爱,毫无保留。亦顺从温柔。
然而,偏安安没有立即得到沈一隅的回应。他很想问他爱不爱他呢?可每次张口要问的时候,舌头便被纠住,再一次随沈一隅陷入波涛浪涌之中。
许久才听见男人低低沉沉如同暮鼓之音的回复:“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抽回那束光……”
沈一隅没有说爱,而是仍在意安安是否离开。
好像安安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好不容易得到的光。不可失去,也断不能被抛弃。
因为他冷太久了。
他想握住那束光。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或许对于黑暗里的人来说,爱根本不重要。
就如犯了毒瘾的毒鬼,一点点白色粉末远比帮他戒毒来的迫切与实际。
他迫切的是拥有偏安安,而不是拥有爱情。
但是,他又非常迷恋偏安安说爱他,尤其在他身下时。
鲜活的人儿仰着脸,打开着身体,吟吟哦哦,软啪啪化成春泥。
虽然他看不见他表情,但他能感觉到每次偏安安说爱他的时候,那种舒服更令他上瘾。
安安体香很香。
安安吐气更绵。
安安嘴唇很甜。
安安更易掌控。
掌控才是沈一隅最终目的。
既然招惹了黑暗,那就与黑暗形影不离吧。
沈一隅吻偏安安吻得更深更狠。
……
吻罢,偏安安头枕在沈一隅胸前,眼圈、脸色、嘴巴一样的红。
短暂休息了片刻,待呼吸没那么喘了,偏安安才问出亲吻时没有听到的答案。
他软软问沈一隅:“哥哥,你爱我吗?”
或许是午间气氛正好,又或许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种踏实感,使得偏安安情不自禁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关心的问题。
一隅哥哥爱不爱他呢?
忽然,窗外清风不再吹拂,窗台淡黄色的窗帘不再飘动。
空气像是被按了封锁键,暂时凝滞。
沈一隅不说话。
偏安安愣了愣,又问:“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这次换了喜欢。
多了小心翼翼。
沈一隅神色寂寥阴郁,空洞又漆黑的眸子直视虚无的前方,好似一口古老的古井,即使往里丢再多的石子都无法唤起深渊的回音。
良久,他说:“喜欢……”
喜欢掌控你。
喜欢你在身边。
喜欢与你接吻,喜欢摸你的身体。
……
这些沈一隅没有说出来,而偏安安听到“喜欢”那两个字眼便欣喜若狂。
他甜甜地笑:“哥哥喜欢安安,安安好开心,安安也会很喜欢很喜欢哥哥的!”
沈一隅抚摸偏安安的头,命令:“你要说爱,说爱我!”
偏安安也没计较,乖顺道:“嗯,爱哥哥!”
“恩。”沈一隅满足道:“起来吧,我们收拾衣服。”
“啊?”偏安安羞得恨不得埋进被子里不出来。
怎么好好的他们又吻了,最近他们总是在吻。不做事的时候吻,做事的时候也吻。
只要两人靠得近些,一不小心便会擦枪走火,缠绵悱恻。
偏安安都有点担心自己的嘴唇会不会被吻变型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一隅的嘴巴,发现他唇角处有一片红,便问:“哥哥,你过敏了?”
他拉着沈一隅的手摸向红红那处。
沈一隅指腹蹭了下,说:“你咬的。”
偏安安:“?!!”
沈一隅又说:“技术不好,还要多练……”
偏安安与沈一隅顺利把安安所有的古衣搬进沈一隅房间大衣柜里。
当他俩合作把一件件衣服挂起来后,偏安安看着还有很多很多的空间不由感叹:“好大……”
这里空间真的好大!
“砰!”
偏安安正面朝柜子处于惊叹时,根本没注意其他,只觉腰部一紧,便被一双大手握住推了进去。
“呃!一隅哥哥……”偏安安惊呼。
沈一隅随即压上去,准确衔住柔软的唇啃咬。
偏安安脑袋立马冒问号:“嗯?又亲,不是刚刚才亲过,为什么……”
沈一隅:“在男人面前不能说有些词……”
偏安安:“什么词?”
沈一隅钻进蜜里:“你说呢?”
偏安安后知后觉:“大?”懵懂小狗勾,歪头。
沈一隅:“欠收拾!”吻得更用力。
偏安安微微叹息:“我只是说柜子而已……
沈一隅冷脸:“闭嘴!张嘴!”
偏安安闭眼,随他。
等了一会儿,偏安安才可以说话。他说:“一隅哥哥,你之前就说,这里可以容下十个我,现在我们俩都进来,好像只能容下五个了……”
沈一隅呼吸粗重,尤其在狭窄封闭的空间里,鼻间充斥的全是偏安安味道。
刚采摘过后的蜜蜂并不觉辛苦,仍想继续工作,再次采收散发着玫瑰香的花朵。
他低头,双手箍在偏安安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沉音说:“找一件古衣穿上,与上次差不多的,白色、蕾丝、长款。”
偏安安:“做什么呀?”
沈一隅:“我要……”
偏安安忙打断:“不可以的,一隅哥哥你不能撕,好贵的!”
沈一隅:“我买!”
偏安安回绝:“不行,做一件古衣很耗时,这些都是我与裳意做的,你不能破坏它……”
偏安安瞪着眼睛,咬着嘴唇,宛若在护食。
沈一隅不悦:“你为了别的男人拒绝我?”
偏安安回道:“一隅哥哥知道的,裳意只是我的合伙人,上次上上次都解释了!”
沈一隅命令:“穿上!”
偏安安:“不能撕!”
沈一隅呼吸加重,脸色更暗黑,在四周昏暗的衣柜里,偏安安感觉他就是夜色里的神。
他有点怕他生气,但又不能损坏衣服,只能揪着自己的衣角瑟瑟发抖。
“一隅哥哥……”他试图用声音撒娇。
然而沈一隅异常偏执。
他渴望已久的,绝不能放弃!
“呲啦!”
偏安安米色的短袖被撕碎,随手被大手扔出了衣柜外。
偏安安不满:“我快没衣服了,你不能总这样!”
沈一隅:“明天,我陪你出门!”
这是他的交换。
他想做的偏安安要满足,而偏安安要他做的,他也会配合。
偏安安:“你……”有点无奈。
沈一隅继续下令:“快点找衣服!”
偏安安嘟囔:“古衣都要配内衬的,否则会走光……”
沈一隅极度双标:“在我面前不用!我就要你光着身子!我喜欢……”
偏安安推了推他:“那你起开呀,古衣那么长,很不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