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禁止摸尾>第34章 暑假

  楚牧侧躺在床,双眼乱乱地看向床头台上撕开的包装,闭上眼睛。

  “小楚看见了什么?”郁呼月贴在他身后,几缕长发黏在晕红的脖颈上。

  他们贴得过近,容不下一声清晰的喘息。低喃声,紊乱的呼吸声,肌肤摩挲声,唇舌交缠声,粘腻的水声,所有的一切溶在欲坠不坠的汗液里,又被一次次撞击搅成一团,他们早已分不清哪个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豹尾卡在他们中间,抗议似的扭动,硬生生挤出道缝。兽化就这点不好,像学校门口的臭老头,坚守圆翘的臀部,总会碍着他们。

  有次郁呼月跪分开楚牧的腿,上半身将他俯压在床——郁呼月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体位进得很深,后面他回味恍惚了好几天——就被豹尾磕得又难受又发痒。便咬了肩膀,含糊:“小楚,能不能把尾巴收起来?”

  楚牧那时半脸压在枕头内,正闭眼蹙眉忍着不出声,听见这句半眯起眼,冲着跳动的狐耳就是猛豹下山狠狠一咬,报复性:“……你先把耳朵收起来。”

  收不起来,真收不起来。郁呼月要是能收起来,那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出家当和尚了。

  天生善于管理精神图景的向导都做不到,更何况哨兵呢?

  只能忍受这祖宗。某人闹起来发起脾气来时已经很祖宗了,他的尾巴更是祖宗,碰都碰不得。奴隶的奴隶不是我的奴隶,祖宗的祖宗还是我的祖宗,天底下竟有如此怪事。郁呼月被情热烧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瓜死活想不通这个理,决意去问问大祖宗,摸索着握住闹个不停的毛绒棍物,从根摸到尖,随手捏捏。

  大祖宗显然为非作歹惯了,被人一碰就发脾气,炸起毛就往外拧,又逃不出郁呼月的手,转头就跟小祖宗告状。

  小祖宗现在也不好过,晕乎乎的,勉强哼出一声:“郁呼月……”

  郁呼月乖顺应了一句,松了手,揉揉尾椎骨权当歉礼,换个腰窝掐掐。

  说点楚牧不爱听的事——他有点偏瘦。所幸他有晨跑的优良习惯以及第三学校的科学教导,他的瘦不是皮包肋骨、四肢无力的瘦,而是薄肌匀称漂亮的精瘦。

  但百般辩驳,楚牧就是瘦,体检会被打下“偏瘦”而不是“正常”的瘦。这令楚牧尤其不满,担心以后到了军营会在体型上吃亏。他很向往那种肌肉壮汉,郁呼月被他这愿望吓了一跳,说不必如此、像郁呼月这样就好:健康,健美,一样但稍微饱满一点点的匀称薄肌,不多不少,刚刚好。郁呼月想给他养养,但总是养不起来。

  楚牧说,小时候对钱没概念,他老怕自己今天多吃一块肉、明天少吃一顿饭,只敢吃便宜的大白菜。后面长大了,对钱有点理解了,会精打细算了,明白补贴够自己吃上不错的食堂饭,才大胆吃肉。但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营养没跟上,长大后怎么补也补不回去。

  “幸好身高上没怎么吃亏。”楚牧耸耸肩,好像在安慰郁呼月。

  想到这里,郁呼月有点心疼,转而摸向楚牧腹部,在上面反复摩挲,不断在凹凸有致的腹肌上游走,好像能把肚子揉大、把人揉胖。

  如今它含了整整一根外来物,确实比平时鼓了不少。

  郁呼月咬啄锁骨窝,手顺着肌肉纹理往上摸,像在临摹古物上价值千金的纹路。腰腹间有点湿,可能是汗,也可能是楚牧方才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总而言之将手润得黏糊糊的,触到挺立的乳尖上有点怪异的感觉。痒感变顿,楚牧被捏得浑身一激灵。相连的下体扭出一道缝隙,郁呼月亲吻脖颈,半阖着眼,毫不犹豫跟着往上顶,重新将露出的部分塞了回去。听身边人闷出一声重重的喘息,自己也笑出声惬意的哼唧。

  很热,很湿,很紧,很舒服,但更多是“小楚吃了我一整根性器,被我的性器填得满满”这个事实带来的至高无上的精神满足。对郁呼月来说,这始终是种过盛的刺激,他停了下来,好好消化品味,在楚牧耳边不知廉耻地大声淫叫,勾得楚牧本就有点乱的呼吸更为浑浊。

  被情热烧得瓷白透红的手滑到喉结,挑逗似的点点喉结,再往上移,掰过楚牧的头。原本枕在楚牧耳边的长发滑下,唇蹭了上去,不亲,只在跟前吐息,重复问:“小楚看见了什么?”

  这问题本不需问。郁呼月精神力连在楚牧的精神图景里,楚牧看见什么,他翻一翻就知道。就像小时候玩藏宝游戏一样,郁呼月只用在楚牧的精神图景里蹦蹦跳跳,找到那个名为“疏导幻觉”的宝箱,打开一翻,就能看见楚牧所见。

  但他偏不,就是不依不饶地问:“看见了什么,和我说,好不好?”

  问了几遍,楚牧才肯理他。回答的理由有很多。

  可能是因为郁呼月这人性子坏。楚牧不理他,他便揪着一个问题不放。问了几遍还不理,他就自顾自地“恍然大悟”,硬是说称呼的问题,于是换个昵称,从东叫到西,从今叫到古:“小楚,学弟,亲爱的,dear,honey,darling,sweetheart,baby,宝贝,老公,相公,夫君,官人……”

  乱叫一通之后,他还煞有介事:“老公,我叫你老公的时候你吸得特别紧……老公,你是不是喜欢我叫你老公?老公你不要不理我,说句话理我一下老公。”

  特别欠揍。

  也可能是楚牧自己被精神图景里幻象蒙蔽得晕头转向,顶不住穴口里突然开始抽拔的阴茎,被郁呼月吻得稀里糊涂,在喘息的间隙答道:“奖杯……”

  “什么奖杯?”郁呼月逐渐习惯这个速度带来的快感,开始加速,吞吐的水声盖不住他越来越低的呼吸。

  楚牧显然还没习惯,面容有几分醉酒的迷离,好像看不清精神幻象,断断续续地呻吟。

  他很少叫出声,最多只是急促的喘,极少数忍不住了或没料到,才惊呼一小声。有时郁呼月怀疑,楚牧是不是把性事当做一种修炼、修习目的是“在被猛肏时坚守理智不叫出声”。他睡前抱着楚牧咬耳朵说了这个猜想,楚牧又羞恼又好笑又无语,有点无奈地解释,仅仅只是单纯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叫,很简单的理。但晕在精神幻象里时,楚牧会“忘记”不喜欢这件事,老老实实地呻吟。

  不过这只能是种“情趣”。连上精神图景做爱是件好事,但凡事都要适度。像“做得太嗨、刺激太强导致哨兵兽化咬伤甚至杀死向导”和“做得太嗨导致向导对精神图景操控失误,致使双方精神图景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及等级下降”的情况屡屡发生,白塔从来不提倡这种性爱方式。然而这种方式体验确实不错、出错率也不过千分之一,不会碰的哪怕白塔不宣传也敬而远之,会碰的白塔怎么劝也没用,大家还是各管各的玩。

  郁呼月毕竟年轻,还是个S级向导、性对方还是S级哨兵,有少年独特的傲气,对此素来不屑:他受过专业训练,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失误。千分之一的出错率,能出现在S级向导上?再加上一些安保措施,最重要的是郁呼月长了张漂亮的脸以及格外会撒娇,把楚牧哄得点头答应。

  现在他晕乎乎地飘在精神图景里,在呻吟中磕磕绊绊地回答:“嗯……很大的奖杯……”

  这其实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郁呼月此时下半身被穴绞得爽、上半身在精神图景里醉得晕,也没那个脑子分这么清楚,只是顺着回:“多大呀?”

  “比、比我的嗯哼、奖杯还大……”

  楚牧的回答散在喘声中,乱七八糟。偏偏连在他精神图景里的郁呼月还听懂了,也跟着乱七八糟地回:“小楚的奖杯超级大呢……一米五呢……奖杯比那个还大吗?”

  楚牧胡乱点头,舔郁呼月的唇:“还大……”

  “哇。”郁呼月有点神志不清了,“好厉害……”

  但他神志不清是一回事,对精神图景的操控易如反掌又是一回事。后者几乎训成了郁呼月的本能,只要他还能喘气,问题就不大。

  唯一的坏处可能是郁呼月真的忘记自己能看见楚牧精神图景里面有什么,傻乎乎地问:“这么大,会不会很重?”

  “超级重……”

  “那怎么办呢……小楚拿得动吗?”

  楚牧忽然笑了,揽上郁呼月,贴蹭脸颊,哼唧:“没关系……嗯哼、有学长帮我……我们一起拿的……”

  “真的吗?”郁呼月惊喜,欢天喜地,将楚牧抱得更紧了,胡乱啃了几口,甜蜜蜜地笑出声,花枝乱颤。

  楚牧跟着笑起来。两个人洋溢出某种迷离与恍惚,醉酒似的,一起吃吃地笑。笑着笑着,楚牧的声音变了调,和喘息声含糊黏成一块,再也分不清了。

  郁呼月脑子是糊涂的,性器是会自己动的,进出全往敏感处顶,在不断抽搐吮吸的肉壁里大展身手。

  和初夜比,郁呼月现在的技术可谓是焕然一新,非吴下阿蒙。作为一个处男,郁呼月初夜平庸的表现给楚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楚牧虽然当时只吃过那一次、没吃过好的,但没有丧失评鉴能力。

  在郁呼月坚持不懈的询问下,楚牧委婉:“其实你可以试试只拍我尾巴骨不插进来的……那样说不定会更爽?或者换我来,感觉你没有天赋……”

  这深深刺伤了郁呼月脆弱的处男心。他痛定思痛,多方位多角度认真学习,秉持着“菜就多练”的人生准则,实践出真知,突出的进步速度证明他很有天赋,技术得到了飞一般的跳跃,洗刷了楚牧对他偏见。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话虽如此,上学期间他们能做的机会其实不多。主要是条件过于苛刻。

  首先,他们得想做。这点倒是简单,只要郁呼月想了,他有千百种方式勾引楚牧。

  其次,明天上学不能做。学生,要以学习为主,楚牧强烈谴责因性废学的行为。

  最后,半个月内有大考不能做。楚牧认真观察,宣布:“你做完会变蠢。变蠢了考试会考砸。”

  郁呼月据理力争,说这是无稽之谈。

  楚牧不听:“是吗?那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

  “小楚,”郁呼月重音,“这很无聊。不要这样。”

  “学长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

  郁呼月叹气:“二。”

  楚牧:“这你都知道,这么聪明?那你多写张卷子吧。”

  郁呼月一脸“果然如此”的鄙夷:“三。”

  楚牧装没看见:“你看,你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知道,还说出三来,这还不算变蠢?”

  不过考试确实重要,郁呼月担心楚牧出事,也便随他去。

  恰好宣布完这规矩后的那场大考上,郁呼月考到了几千年前关于狐狸的故事。他尤为不满,同楚牧抱怨,说那种“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是在污名化狐属精神体,他作为相关狐深受冒犯,打算向学校投诉——最后这句纯属他胡扯。

  郁呼月还拿变蠢说事,声称豹妖才是吸人精气的邪祟,证据就是楚牧榨了他的阳气、害他变蠢。

  楚牧听了翻白眼:“你阳气全给了安全套,我可没沾到多少。想要阳气,自己到垃圾桶里翻去,家里到处都有。”

  郁呼月捍卫家庭卫生:“垃圾每天都扔,家里才不会到处都有。如果想到处都有的话,我们可能会忙不过来。”

  “那太好了。”楚牧瞪,“我们就注重一下卫生问题,也别忙活,每天都别有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暑假可是来了。暑假一到,郁呼月想不出什么拒绝白日宣淫的理由。

  “拿完奖,我们去结婚好不好?”郁呼月蹭楚牧脖颈,咬着舔。

  “不要。”楚牧含着狐狸耳朵,涎水打湿了绒毛,“我还没到法定年龄……不能结婚……不能结婚……”

  郁呼月听不得这话,不高兴,撞得发狠:“我们偷偷结,不告诉民政局。”

  “嗯……”楚牧这回没反对,挺着腰间哼唧。

  郁呼月重新眉开眼笑,枕在楚牧身边。明明是他自己的构建的幻觉,他反而迷失其中,好像真的看见了结婚现场:“结完婚,我们去度蜜月……度完蜜月,我们再结婚……我们去哪里都结婚,结完婚再去下一个地方度蜜月,然后再结婚……我们要到处结婚……”

  “到处结婚……?”楚牧被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不行,这是重婚罪……!”

  他顿时恢复了一丝清明:“犯了重婚罪,我档案就有污点,就不能进白塔……我不要重婚罪……我不要结婚……!”

  “不可以。”郁呼月摇头,眯眼看向虚空,浮现出一睡到醒的惬意,“我们已经结完第十八次婚了,小楚不能反悔……我们接下来要去度蜜月……”

  楚牧现如今处理不了那么多消息,听一句应一句,也跟郁呼月一起畅想未来:“度完蜜月后去白塔工作……”

  郁呼月突然一顿,连抽拔的性器也困惑地停在肠道里。他好像被拉回现实,不解,年纪轻轻就表现出富家子弟的游手好闲:“什么工作?我不工作。度完蜜月我们要出去旅游,世界旅游,到处去玩。”

  “小楚是担心钱吗?”他自作聪明地想出一个解释,期待地看向楚牧,“没关系,我们超有钱……我把钱都给小楚,然后小楚包养我,我吃小楚的软饭,我们一起去度蜜月……”

  “不可以……”楚牧晕乎乎地摇头,“学长不能做小白脸,要自力更生,要工作……我也工作……我们一起工作……”

  “不要工作。”郁呼月忽而委屈起来,红了眼眶,“小楚拿了我的贞操,还不肯对我负责,不愿意和我结婚还不愿意包养我,现在还要逼我工作,小楚是大坏蛋!”

  郁呼月决定狠狠教训这个负心汉。

  又是突然停下又是突然开始,楚牧原本不甚清晰的脑海压根扛不住这冷暖反差,被一波一波浪潮般涌上来的快感吞噬,几乎是瘫在郁呼月身上,随着撞击起伏。警告声在大脑拉响,然而尾椎骨急速烧上的情潮不容置疑地将楚牧往警戒线上推,在绷紧的弦上反复拉扯。

  这时他浑身蒙了层水,无端多了分雾里看花的柔和。郁呼月有时觉得,平时的楚牧是一把匕首。一把刀锋无时不刻闪烁银光、刀柄散着皮革特有香气的匕首,由人好好保养,随时准备出鞘。然而此时此刻,郁呼月又觉得情动的楚牧应该是冰做的。刀身化水,勾得人想摸,又让人觉得易折。但匕首就是匕首,哪怕是冰匕首也坚硬无比。郁呼月摇摇头,想自己真是糊涂了,楚牧怎么可能会是冰做的?现在的他分明是热的,烫的,吸得郁呼月神魂颠倒的。

  郁呼月忘记生气这码事,在满是牙印的颈窝里又添了一口,顺着脖子啄上去,咬衔下唇,含糊:“小楚……看我,看我……”

  楚牧循声望去。目光相连时,郁呼月弯弯眉眼,笑得风情万种。楚牧很是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情动时差别这么大?郁呼月正经时,像博物馆装在玻璃罩里、传说皇族专用的白瓷。明明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博物馆偏要用一大堆词缀填补它的名字。美则美矣,但只适合偶尔看看,看多了则嫌过素。

  可情动时,郁呼月烧红了脸,像常见的红泥小瓷碗,身上还画了些乱七八糟却喜气洋洋的纹路。亲人,粘人,很适合捧在手里亲几口。他的眼睛格外水润传情,如果是西方的魅魔,大概眼底会直冒桃心。可惜郁呼月是东方的狐狸精,所以他只会用他的狐狸眼溺死楚牧。

  看着看着,楚牧一时被这张脸迷了神,被肏弄几下才想起身处何处。他终于被浪潮吞没,抽搐中弯腰,幼兽般呜咽。

  “学长……哥、学长……”他好像在哭,“我想了……你摸摸我……”

  郁呼月亲亲他潮湿的脸颊,手向下探去,握住吐出淫水的性器,富含技巧地套弄。脑内紧绷的弦终于断裂,楚牧只觉得眼前炸开白光,中断精神图景的链接,几乎晕过去,射在郁呼月手上。

  同时郁呼月身体一紧,顿了一会才放松,娇羞地枕在楚牧身边,眯眼笑中有几分餍足,忍不住亲一口:“超喜欢你。”

  楚牧还没回神,单是任由他亲,不理。

  于是郁呼月又亲一口:“超级喜欢你。”

  楚牧缓一口气,来不及说话,郁呼月吧唧上来一口。楚牧想说点什么,但是郁呼月总是亲过来。

  亲到最后楚牧有点恼,狠狠反咬一口,瞪了一眼,才不好意思地嘀咕:“我也超级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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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痛苦的一章应该是月哥和小楚倒数第二次大篇幅的肉,还有一次要熬

  说起来,郁呼月虽然做的时候脑子不灵光,但是下半身依旧十分,这算不算一种“人鸡分离”(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