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难得元旦有三天整的假期,这都是别的医生跟阮橙调班来的,放假的当天晚上阮橙值了个大夜班,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再回外婆家。
外婆家在远离市中心的一个市郊,这里环境和空气很好,环境幽静,很有烟火气。
陈北默来一次就轻车熟路的跟着导航往里走,迈巴赫停在一栋小洋房外。
没一会,外面的大门自动开了,陈北默直接把车开进了里面。
迈巴赫停到车库里,阮橙下车就看到外婆来迎他们。
陈北默把后备箱的东西拎下来,交给一旁的佣人。
外婆一见阮橙,就问,“睡醒了?”
阮橙每次一听外婆说这句话,就觉得不好意思,她总觉得外婆误会了自己跟陈北默。
“嗯,睡得有点晚。”阮橙如是说,“昨晚医院有急诊,天亮才回去。”
外婆一脸心疼,“当医生就是辛苦,要不是你当时坚持,外婆才不愿意你吃这份苦呢。”
外婆说着就牵着阮橙往屋里走,陈北默跟上来,跟外婆问好后,就粘着阮橙身边。
阮橙就当没看见他,陈北默见她和外婆说话兴头上,就想去牵她的手,但被阮橙躲掉了,还假装无事一样的继续和外婆攀谈。
外婆看破不说破,带着两人去了房间。
他们房间安排在三楼,也是阮橙一直住的那间。
阮橙把东西放下,打算跟外婆出去,也不搭理陈北默,外婆却让阮橙带陈北默参观一下房子,自己下楼去看看刘阿姨做饭。
阮橙没有拒绝,虽然她还在生气,但既然都带他来外婆家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外婆一走,陈北默就贴了上来,阮橙一只手抵在他胸口,“别在外婆这耍流氓。”
“那不在外婆家就可以了?”陈北默死皮赖脸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
阮橙瞪着圆圆的眼睛睨他,这是她生气的预兆。
今天来之前,阮橙在卫生间里洗漱,有人给她打电话,陈北默只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目光里就透着寒气,因为来电的人是程宇鸣关系密切。
陈北默朝阮橙说,“老婆,你有个电话,需要我帮你接吗?”
阮橙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就问了句,“谁啊?”
陈北默说了个名字,阮橙一顿,陈北默已经走了过来,阮橙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不用......”
陈北默却把手机递给她,“老婆,刚刚不下心按了接听键,你不会怪我吧?”
阮橙:“......”
阮橙接过,看到电话正在通话中,直接拿着电话去了房间。
不出意外,电话里的女孩第一句话就是震惊,“橙橙,你真交男朋友了?”
何穗是程宇鸣的发小,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两人从小就对对方没有那意思,程宇鸣跟阮橙恋爱后,也是第一个跟何穗说的,何穗为人开朗大方,跟阮橙也聊得来,后来何穗去英国留学,还喜欢有事没事就约着阮橙一起逛街吃饭。
即使现在没了程宇鸣这一层关系,她们也算得上是朋友。
不过这通电话打过来,不知道她是帮程宇鸣打探,还是真的关心自己。
“嗯,我跟宇鸣分手了。”阮橙声音淡淡。
何穗那边似乎是叹了口气,“分了就分了吧,程宇鸣就是个想着公司的大木头,他这些年冷落你,不考虑你的感受,分了也好。”
何穗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惋惜。
阮橙淡淡笑笑,没说什么。
“你现在男朋友真是陈家那位?”何穗从小在京市长大,多少听过陈北默的名字。
“我男朋友......”阮橙欲言又止。
“不过你漂亮又优秀,人家喜欢你也不算亏,但是说好了,橙橙,你可不能因为跟程宇鸣那个渣男分手,不理我了。”
“不会。”阮橙心里松了口气,“等你回国我请你吃饭。”
阮橙又跟何穗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后,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陈北默。
“你......你怎么进来了?”
陈北默耸耸肩,“你没关门,我也没进。”
他倚在门口,确实不算进,阮橙不知道他认不认识何穗,是真的不小心按到接听键还是故意的,她还在心里想着,意外的听到一句,“我只是你男朋友么?”
阮橙:“......”
“你......你偷听我讲电话?”阮橙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紧张起来。
“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就刚好路过,听到你说那句话。”陈北默边说着边拉开门往里走,“为什么不说实话?”
阮橙撇开眼不去看他,心里还在愤愤他偷听自己讲电话,“没来记得说。”
“没来得及?”陈北默笑了声。
“你要是实在是想让我说,我再打个电话过去好了。”阮橙没过脑说了句。
阮橙说着准备打电话,陈北默就站在一旁,也没看着她。
阮橙拿着手机看他一眼,好歹拦一下吧。
结果陈北默说,“打啊。”
阮橙:“......”
阮橙却直截了当的把手机收进口袋,“你让我打我就要打吗?”
下午那会出门后两人的气氛有点奇怪,阮橙只觉得他奇怪,不过是被误会成男朋友了而已,又不是误会别人是自己男朋友,吃哪门子醋。
外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来,陈北默那小子眼神就没从阮橙身上挪开过看,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闹脾气,走到客厅,外婆对阮橙说,“橙橙,今早以周托人送来花苗,就在后院。”
阮橙听到,开心的拉着外婆去了后院。
外婆家后院是个半敞开式的花园,外婆喜欢种花,阮橙从小跟着耳濡目染,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着外婆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只是她一个人的时候,顶多在家里的阳台上种种盆栽,其他的她也没时间收拾。
昨晚刚下过雨,后院那块土地泥泞不堪,阮橙看到旁边的好几捆花苗
阮橙跟外婆商量好明天上午去花房里种花。
阮橙还在想这些花放在外面,晚上温度低会被冻死,就说,“那我先把花搬到花房里。”
阮橙刚说完,陈北默就脱了外套递给阮橙,二话不说,拎着两捆花往花房那边走去。
一旁的佣人给陈北默引路,现在没有别人,外婆就问阮橙,“吵架了?”
阮橙顿了顿,才摇头,“没有。”
外婆继续问,“北默惹你生气了?”
阮橙想想,“也没有。”
他俩既没吵架,也没闹脾气。
“那就是夫妻间那点事呗?”外婆又压低声音问,“北默是不是受伤后遗症太严重了?”
阮橙:“......”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还是外婆想太多了。
她望着外婆,欲言又止,还没说话,外婆就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这几天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啊?”阮橙一时间没明白,“准备......准备什么?”
外婆却卖关子,“晚上就知道了。”
外婆说完就带着阮橙去了花房,两个月没过来,阮橙发现,花房里的花长大了不少。
玻璃花房里四周都有木质的花架,一层层的放满了不同的盆栽,百花争艳,郁郁葱葱,仿佛一秒进入了春天的感觉。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在花房参观了没一会,天色就黑了,阮橙陪外婆回了客厅,刘阿姨在一旁等着,说是可以开饭了。
隔了好几天没吃到刘阿姨做的饭,阮橙还真的有点怀念,本来她晚上不习惯吃米饭,今晚也吃了一大碗,外婆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默在家不给你饭吃。”
阮橙笑,“我这几天都在医院吃食堂,病人太多,根本走不开,不过......”
阮橙看了眼陈北默,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阮橙没看他,继续吃饭,“他做的夜宵不错。”
这几天阮橙回来的晚,都会习惯性的去厨房觅食,电饭煲里总会有各种各样好吃的。
这么一想,阮橙又觉得对于下午那件事,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
每次跟外婆吃饭,时间就会过的很快,阮橙跟外婆说在医院里的那些事,生死一念间,还有无尽的家长里短和八卦。
边说边吃,这顿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陈北默平时不见得是喜欢听这些事的人,可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一直都是个安静的聆听者。
饭后他们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机里放着外婆喜欢的老电
影,外婆跟刘阿姨不知道在厨房里忙些什么,阮橙过去找她,外婆还不让进。
她跟陈北默两个人,安静的有点奇怪,但两人都不说话,阮橙时而歪着脑袋看眼厨房里面。
厨房里从下午就好像有一股中药味,这会味道更浓烈,她有点不好的预感,转头看了眼陈北默,陈北默一只手双手环抱在胸口,也在歪着脑袋看向她。
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外婆跟刘阿姨一人端了一碗汤药出来,放到桌上,两人走过来,阮橙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中药味更浓,她捏了捏鼻子,“这是什么?”
外婆笑笑,喊两人过去坐,“补身体的。”
“我们又没生病,喝中药干嘛?”阮橙皱了皱眉,她从小就受不了中药的味道,把碗往前挪了挪。
“你这孩子。”外婆说着又把汤药往她面前推了推,“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天天在医院,难免身上感染什么病菌,喝了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外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北默倒是在阮橙跟外婆一言一语的时候,直接一口气把汤药喝了。
他两口喝完,没忍住皱了皱眉。
阮橙叹了口气,没想到陈北默在外婆面前这么怂,也肯定这药很苦。
果然,下一秒,外婆就跟逗小孩一样,跟阮橙说,“你看看,北默都喝完了,你还一口都没喝。”
阮橙朝陈北默发送求救信号,可陈北默却站到外婆一边,“就是,两口的事。”
阮橙:“......”
这人居然叛变了,好吧,他们也从来不是友军。
陈北默走到阮橙身边,“这样,我替她喝。”
外婆却拦着,“不行,她得自己喝。”
阮橙听到陈北默那句,心里还有点感动。
“这样,我替她喝一半。”
“算了,我自己喝。”阮橙见两人一来一回的讨价还价,直接端起碗,仰头喝了一口。
本来她打算直接一口闷,但那个味道实在是受不了。
一靠近,鼻腔里满是重要的味道,苦的都想掉眼泪。
她喝了一口,就咳嗽不停,嘴边站着不少汤药,陈北默把桌上的纸巾递过去,阮橙以为他是递给自己的,谁知道他直接当着外婆的面,弯着腰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轻轻擦拭。
两人靠的太近,印象里他们只会在接吻的时候靠这么近,阮橙脸颊开始泛着粉色。
外婆憋着笑,“再喝一口就不喝了。”
阮橙想着,在外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最后在外婆的催促下,她准备再喝一小口,谁知道陈北默直接接过她手上的碗,一口气喝完剩下的。
阮橙看着外婆得意的笑笑,这下她没辙了吧。
外婆叹了口气,摆摆手,“行了行了,今天就喝这么多。”
阮橙听出来话里的意思,“明天还要喝吗外婆?”
外婆没答,会心的跟刘阿姨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喝完中药还没坐下,外婆就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也催促着两个小年轻回房间。
“奇了怪了,平时外婆十点都睡不着,今天八点就说困了。”阮橙边上楼,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陈北默摸着胸口,只觉得有股热气在蔓延。
外婆的房间在二楼,三楼是阮橙跟许以周的房间,另外还有两个客卧,一般小辈们来看望外婆留宿的话,就会住在客卧。
陈北默靠着沙发椅背,他安静的看着平板,李源下午发过来的国外市场的情况,听着阮橙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水声,只是心里有股燥意久久不能平复。
甚至听她洗澡的动静,口干舌燥,陈北默大概知道多少跟外婆给他们喝的中药有点关系,他揉了揉太阳穴,把平板关了,今天是什么也看不下去,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心想着今天要是跟阮橙睡一张床上,指不定得发生点什么,自己冲动之下,根本忍不住。
正思索着,阮橙已经走出了浴室,穿着她的黑色小熊睡衣,看起来就像个小朋友。
她擦拭着头发走出去,看了眼陈北默,也很心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洗热水澡的缘故,总觉得自己进浴室到现在,好像全身还在发烫,甚至在想,难道是外婆给的中药有副作用。
“我洗完......”阮橙边思索着,话还没说完,没注意脚下,被自己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披头散发的,脑袋还□□发帽遮住。
“还好么?”陈北默的声音响起,他半蹲着,把阮橙扶起来。
阮橙想着还好被遮住了,不至于那么丢人,她抬手,指尖碰到他的手掌的时候,没忍住瑟缩了一下,他掌心的温度更高。
陈北默没管,直接抓着阮橙的手指,她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修长,特别是刚洗过澡,白里透着粉嫩,让人很想放到唇边细细摩挲。
心里的那股燥意又深了几分,甚至身下某种更恶劣的想法在蠢蠢欲动。
把阮橙扶起来,陈北默就松开了她的手,神色有点反常,两人间的气氛也有点怪异。
“我......我去洗澡。”陈北默说完,直接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阮橙因为自己心里有事,也没注意陈北默的反常。
她听到浴室的水声,才想起来找个吹风机吹头发。
但吹风机在卫生间,她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果断放弃,直接去二楼敲了敲外婆的房间门,却发现外婆不在房间。
阮橙下楼喊外婆,看到外婆正在和刘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边笑着讨论里面的情节。
阮橙站在楼梯上喊了声外婆,外婆像是被抓包了一样,脸上闪过慌张。
“您不是困了吗?”阮橙走下楼梯直接问。
“人老了就容易失眠,下来看会电视。”外婆心虚的笑笑,又看着阮橙湿着头发,说,“怎么没吹头发就下来了?”
阮橙顿了顿,要是说因为吹风机在卫生间,自己是因为陈北默在里面洗澡不好意思进去拿的话,肯定不行的,只好说,“吹风机忘了放哪了,找您借一下。”
刘阿姨去柜子里给阮橙拿过来吹风机,阮橙插上电源,外婆就接过,阮橙顺势坐在沙发上,外婆吹头发的时候很温柔。
会慢慢的顺着往下吹,又不会烫到头皮。
吹完头发,外婆把吹风机放在一边,坐在阮橙身边,看着阮橙脸色都有发泛着红色,就伸手试了一下温度,确实很烫。
这倒是提醒了阮橙,阮橙问外婆,“今天的中药不只是预防病菌吧?”
外婆心虚的没有回答,而是说,“反正肯定没有坏处。”
阮橙挨着外婆,外婆手是温的,她就把外婆的手掌覆在自己脸上,整个人就感觉舒服多了,“该不会是什么......不靠谱的......”
“不靠谱的我也不敢给你们喝啊,放心,这药没有副作用。”外婆看了眼楼梯的方向,说,“你不是说北默那什么吗?”
外婆语重心长,“虽然说这不能怪他,但这都多少时间了,他还是这样,那不得想想办法吗?我本来是想给他一个人喝,但怕他自尊心受伤,你说是不是?”
阮橙:“......”
阮橙没想过外婆居然会为了他们的□□生活努力到这个地步。
她一时间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婆解释这个事。
“其实......”
外婆握着阮橙的手,打断她,“你床头柜里,有你们可能要用到的东西,别忘了。”
阮橙:“......”
阮橙回到卧室,她刚进去陈北默刚好从浴室里出来。
他没穿上衣,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阮橙本来脸上就泛着热气,这下看的彻底,就更热了。
“你好歹穿个衣服吧。”她说着话,低着头往床边走。
陈北默却不疾不徐的走到一旁的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套上,嘴里还嘀咕一句,“又不是第一次看,脸还红成那样。”
阮橙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频率,她躺在床上,直接拿被子蒙住自己,听到陈北默又走过来的声音,心里的紧张又多了两分。
直到陈北默掀开她的被子一角,那张完美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阮橙抢过被子,身体一激灵,往后推了推,“你干嘛?”
她说话的声音不觉大了几分。
陈北默笑,“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没有......没有。”阮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感觉热气都往她脑子里跑,她都快被热晕了。
“我是问你,吹风机在哪?”陈北默见阮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准备拿手试探她的额头,被阮橙躲掉了。
阮橙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在里面。”
陈北默却还是盯着她看,好一会,阮橙见他还是这个姿势,心里又有些防备,“你......看我干嘛?”
陈北默却忽然低下头,在快要碰到她唇的距离停下,感受到她脸上的热气,有一瞬的想法,觉得她是不是也在被焦躁与欲念折磨。
他感受到阮橙的紧张,吞咽口水的动作,自己却忍着心里的焦躁不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故意笑了声,让热气洒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
“这么紧张做什么?老婆。”陈北默故意散漫的说了句,是在逗她。
随即起身,去了卫生间。
阮橙被他随便撩拨一下,脸颊红的更厉害,她深吸一口气,却还是觉得今晚的暖气开高了,她全身还在发热。
听见吹风机的声音,阮橙想到外婆刚刚说的床头柜,她翻身到柜子边上,侧身躺着拉开柜子,却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整个抽屉都是,各个款式和样式大小的几乎齐全。
阮橙下了一跳,这要是被陈北默看到,他得怎么想自己。
她从另一边翻身下床,想着把这些套子藏起来,可她蹲在柜子边上,这么多东西,藏在哪才不会被发现呢?
她看了眼自己放在衣柜旁的行李箱,,把东西装到箱子里,反正行李箱的密码陈北默不知道。
她把好几大盒套子搬到床上,再去把行李箱里的礼服塞到衣柜里,她忽然看到挂在衣柜里的两件校服,颜色和款式都不一样,阮橙捏着校服的一角,淡淡的苦涩蔓延到心尖。
两件校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件校服左边的校徽下面写着“人大第一附属初中”,另一件校服上写的是“实验初中”。
只是都没来得及回忆,阮橙听到卫生间里细微的声响停了,心想着怎么陈北默吹头发这么快?
她赶紧把行李箱的衣服直接往柜子里塞,却在把行李箱立起来的时候,陈北默出了浴室的门。
他刚吹完头发,碎发蓬松的自然下垂,遮挡住他的大半额头,睡衣敞着,大半腹肌露在外面,他看了眼阮橙,“在里面就听到你的动静,大晚上的搞防震演习么?”
他说完继续往床边走,阮橙瞪大眼睛,已经顾不上拿箱子,“陈北默,你别......”
阮橙由于太着急,整个人不争气的被行李箱绊倒,可她不顾自己,还是看到陈北默先是低着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堆后,才抬起头看向自己。
目光晦暗,不知道是因为被刘海遮住,阮橙总觉得他的目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带有侵略性的。
陈北默顿了顿,才走过来,阮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他的那双拖鞋,却不敢抬头看他。
“摔哪了?”陈北默问了句。
“没......没有,我......啊!”阮橙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一只手不由得抱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只是碰到那一下,阮橙才发现他身上的温度好高,几乎接近发烫。
“你发烧了啊?”阮橙不过脑的问了句。
说完自己就紧紧闭着嘴,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再次抬起头,对上陈北默的视线,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晦暗不清,听见他开口说,“这就是你给我买小号套.子的理由?”
阮橙:“.....”
她自己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大小。
她一脸懵的看着他,陈北默又扯过一个笑,“骂人可以,但不能把人自尊按在脚下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