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119章 寻找童博

如何处置莫如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案子的问题了,而是朝中各种势力的博弈。

时间过得很快,莫如深已经在天牢里待了半个多月。除了失去自由,他的生活倒也不差,利用这段时间,细细地把《晚唐风云录》读了三遍。

江千里多方奔走,依然收效甚微,唯一能做的是经常让罗红缨来看看莫如深,当然罗宗也来过了。

来的人的当中最奇怪的就是郑虎,他对莫如深十分关切,但说话不多,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一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江千里告诉莫如深,他可以出去了。

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真到了出狱的时候,却很惊讶。

莫如深问:“千里兄,为何突然将我释放?”

江千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今日朝会讨论了你的事情,贾似道的态度似乎不如原先坚定了,不反对先让你出狱。一向言辞激烈的曾家梧居然也同意了。一切都很奇怪,江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如深更加不解了,调侃道:“难道贾似道本性转变了?一心向善了?”

江千里知道他在说笑,说:“行了,如深兄。不管怎么样,你总算从天牢出去了。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先出去再说。”

江千里和唐明陪着莫如深走出了天牢的大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蔚蓝的天空,由衷地感叹自由真好!

一大帮人早就等在门口,罗宗、罗红缨、彭超、郑虎,就连今天上课的秦斌、文云孙和吴瀚也告了假来接他了。

莫如深看着眼前的亲朋,感慨万千。

也许是性格使然,那个疑惑很快又一次涌上他的心头:没有新证据,自己是如何被释放的?

江千里说:“如深兄,你先行回家,我还有事,少陪了。”

莫如深施礼道:“千里兄请便!”

回到府里,大家在花厅坐定。

莫如深说:“这阶段让大家担心了,如深过意不去,今晚在三义楼摆酒,由我作东,酬谢众位。”

他抬头看看大家,却发现没人说话,气氛非常奇怪。

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罗红缨突然悲伤起来,对他说:“深哥,如果你想酬谢大家,就在府中设宴吧!”

他笑道:“为何?难道张纪的厨艺比三义楼的厨师还好吗?”

罗红缨叹了一口气:“三义楼还在,但已经——已经不是二哥的产业的了!”

莫如深简直难以相信:“什么?怎么回事?”

罗红缨解释道:“二哥已将三义楼送给了贾似道,否则……”她说不下去了。

莫如深就像被雷击过一样,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突然明白了郑虎到狱中看他时为什么表情怪异。

他紧走几步,抓住郑虎的手说:“二哥,你这是何必呢?三义楼是你的心血,怎么可以为了救我把你的心血送给贾似道呢?”

郑虎笑了:“老三,如果没有你,怎么会有今天的三义楼?所谓三义,自然是义字当先。财富不过身外之物,何足道哉!你能冒险着身家性命之险救我,我不过是以义报义,以德报德。”

罗红缨有点糊涂了:“深哥舍弃身家性命救你?什么时候?”

不仅罗红缨,在场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三年前莫如深故意醉酒误事,而后被贬梅州的真正原因。

罗宗笑道:“你三人义结金兰,倒也无可厚非。郑虎的牺牲确实大了些。”

郑虎赶紧说:“师父,按照老三的办法,我已经挣下了不菲的家资。秋妍的老家在绍兴府,我打算带家人回绍兴,在那里重开酒楼。”

莫如深心里总算得到了些许宽慰:“二哥的大恩大德,如深没齿难忘,请受如深一拜!”

莫如深来南宋一直不习惯跪拜礼,但这一拜却是真心的。

郑虎急忙拦住了他:“老三,万万不可!”

彭超在一旁说:“其实,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保不住三义楼。”

莫如深问:“却是为何?”

彭超说:“三义楼颇具声名,很多人知道我们是结拜兄弟,贾似道当然也知道。他就是要将你的产业抢过来,出心中一口怨气。”

莫如深不服:“可三义楼不是我的产业!”

彭超苦笑了一下:“酒楼之内,街市之上,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哪儿由得你决定是与不是!”

莫如深责怪起了郑虎:“二哥,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说三义楼是你我兄弟三人的,你偏不听!如今——”他不知道该表达了。

郑虎呵呵一笑:“不说那些了!只要你能出来,这一切都值得!”

吴瀚咬牙切齿地说:“等我进入朝堂,绝不放过贾似道!”

罗宗告诫道:“瀚儿,不可妄言!切勿将私仇和国事连接在一起,好好读书,将来你就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了。”

吴瀚倒是听话:“外公,瀚儿记下了。只是心中有些愤懑,不吐不快!”

罗宗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秦斌和文云孙站起来,向莫如深施了一礼。

莫如深赶忙把他们扶起来:“有话便讲,何必如此!”

文云孙说:“事情皆因我而起,云孙过意不去。此来,一为道歉,二为辞行!”

莫如深一惊:“辞行?你要去哪儿?不在国子监读书了吗?”

文云孙说:“我已被国子监除名,不得不离开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我来说吧!”秦斌说:“由于揭露科考舞弊,云孙被国子监除名了,而且三年内不允许再考。”

大家听了都是唏嘘不已,为文云孙惋惜。

文云孙说:“没有什么遗憾的!反正我还年轻,我想去北地游历,了解一下蒙古国。”

罗红缨很不理解:“去蒙古干什么?蒙古人凶狠残暴,对大宋虎视眈眈,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云孙说:“我又不是朝廷命官,一介草民而已,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想了解他们,也许以后有用。”

莫如深很赞赏:“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只有莫如深知道文云孙便是日后的文天祥,其人其才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秦斌说:“离开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赞同云孙的做法。我也是来辞行的。”

莫如深又是一惊:“你要去哪儿?”

秦斌笑道:“因为私自传递考题,策划揭露科考舞弊,我被贬官了。”

莫如深问:“贬至何处?”

秦斌说:“梅州下辖的宽城县作县令。”

彭超脱口而出:“梅州宽城!”

莫如深三人刚从梅州回京有几个月,有些想念。

莫如深点点头:“也好,远离了京城是非之地。我写一封信,你带给李安刚大人。司理参军邹子龙也是你的熟人,到那里也不错。不知何时动身?”

秦斌说:“我二人都是明日动身,幸好还能见莫大人一面。此后,我向南,云孙向北,便不知归期了。”

莫如深很感慨:“今天在府上用餐,我们一醉方休!”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云孙,你找到童博了吗?”

文云孙摇摇头:“没有!我将《晚唐风云录》都快翻烂了,张雨辰大人也帮着找了,至今一无所获!”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你先住在我府上,我有一些想法,咱们讨论一下。”

文云孙很惊喜:“莫非大人有什么发现?”

莫如深说:“算不上发现,但确实有些推测。”

文云孙一听,很痛快地答应了。

莫如深回头看看郑虎,问:“二哥,三义楼给了贾似道,你现在住哪儿?”

郑虎说:“如深,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年,我在京城买了一处宅院,岳父大人一直住在那儿。”

莫如深总算放心了。这时,吴强进来了,告诉莫如深可以用餐了。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似乎以往的风风雨雨都未曾发生过。这些年,大家或多或少受莫如深的影响,对于是是非非看淡了。

宴罢,莫如深把秦斌、彭超和郑虎送出了门。

吴瀚问:“义父,先生走了,我还在国子监读书吗?”

莫如深语重心长地说:“瀚儿,你从七岁时随秦斌读书,你们的感情我可以理解。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从现在起你要更主动地学习了。国子监不乏饱学之士,学习他们的优点皆可助你成才,也不辜负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他说到了吴正清和吴夫人,吴瀚突然感伤起来。

莫如深看看吴瀚说:“好了。这几日,我要看你的武功,你要勤加练习。”

罗红缨有些遗憾:“三年了,瀚儿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没有点拨他。好在有我爹指点,也可以看出来瀚儿没有偷懒。回来后这段时间,他又有了不小进步。”

莫如深很满意,快六年了,总算没有辜负吴夫人的重托。

转过天,莫如深没有到衙门值守,一直与文云孙待在书房研究那本《晚唐风云录》。

文云孙满脸愁云:“我已将此书看过多遍,没有任何发现。”

莫如深微笑了一下:“我不是提醒你看生活场景吗?”

文云孙摇摇头:“我看了。主人公的生活场景描写很多,我确实没有发现。”

莫如深提醒道:“在狱中,我也看过几遍。你是否注意到,在主人公的生活场景中多次出现的东西或人?”

文云孙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翻了一会儿书,说:“货郎的叫卖声曾经出现过三次,但这能说明什么?”

莫如深说:“这至少说明主人公生活在郊外。”

文云孙越发不理解了:“为什么?”

莫如深说:“顾德璋控制童博,让他写书赢利,并在科考案中代笔。他必会将童博放在一个僻静之处,但不能离得太远,此其一也。如果童博以自己为主人公的原型,结合书中主人公的住所隔三差五有货郎兜售日常百货。试想想,童博会在哪里生活?”

文云孙有点明白了:“城内繁华,购物十分便利,因此货郎经常出现的地方应是城郊。您是说童博被拘禁在城郊?”

“很有可能。”莫如深点点头,“城郊某处,僻静而安全,距离不远而便于联络。地处村庄,不容易引起注意,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此外,还有一个地方能够印证地点在城郊。”

“还有?是什么?”文云孙问。

莫如深说:“樟树。”

文云孙又有点不懂了:“樟树!樟树怎么了?”

莫如深说:“城里很少有樟树,尤其是皇城附近。樟树粗可达3米,最高可达到30米以上。”

文云孙皱皱眉头,问:“什么3米,30米?云孙有些不解。”

莫如深这才想起来,这是南宋,他们根本不懂现代的计量单位。

莫如深解释道:“我是说樟树粗可超过两人环抱,高可达八九层楼。”

文云孙说:“我明白了。”

莫如深继续说:“樟树其形硕大,因此城内很少种植。然江浙地区多产樟树,且多种植于郊区及乡村。文中多次描述樟树的生长情况,据此可知四季变化经历了三轮,这与童博被拘禁三年相符。”

文云孙彻底明白了:“你是说童博可能被拘禁于城郊,种植有大量樟树,且经常有货郎卖货的地方。”

莫如深点点头。

文云孙转念一想,又有点犯难了:“有樟树的地方想必不少,如何确定具体的地点呢?”

莫如深说:“从书中可以知道,童博有一定的活动自由,对房屋设施也有描述。可知童博所住的地方,有金鱼池,还有小花园,房屋比较讲究。在城郊乡村,我相信这样的地方的并不多,应该不难找。”

文云孙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万一只是童博杜撰出来的,怎么办?”

“这也有可能。”莫如深说,“万一不是呢?只要有可能,我们还是要试一下。另外可以找一下货郎,往城外去卖货的货郎。”

文云孙突然惊喜道:“就是!我怎么把货郎忘了?我们可以守在城门口向出城的货郎打听类似的地点。”

他跪下说:“临安城有十一个城门,请莫大人布置人手帮忙查找。”

莫如深把他扶起来:“不必如此,义不容辞!”

莫如深立即派提刑司的人在各个城门口蹲守,如果有线索,立即回报。

彭超连续在涌金门蹲守了几天。这一天,眼看日薄西山,没有任何发现,他多少有点失望。不过,他当差多年,这种情况倒也很常见。

天色已晚,他没有回提刑司,骑着马直接向五里庄而去。苏小婉早已准备好了晚餐,他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苏小婉一边收拾彭超脱下来的外衣,一边说:“今天还是没发现吗?”

彭超一边嚼一边说:“没有!好事多磨吧!”

这时,盼儿进来了。盼儿是杜永福和孙焕芳的儿子,已经三岁多了。

盼儿嗲声嗲气地说:“大姨,我想吃好吃的!”

苏小婉一把将盼儿抱在怀里,从桌上的盘子里夹起一块瘦肉,塞到他嘴里。

苏小婉的眼里充满了爱怜,因为流产她再没有怀孕过。她将自己满腔的母爱都给了盼儿,对孩子疼爱有加。

苏小婉问道:“盼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盼儿嚼着嘴里的东西,认真地点点头:“刚刚回来。”

彭超随口问了一句:“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苏小婉说:“前些年家里有一个佃户,叫方安平,租种了五亩地。两年前不租了,但看起来生活还不错。今天,他还拿出一大笔银子要买十五亩地。焕芳去见他一下。”

彭超把酒杯放下,问:“他哪儿来的钱?为什么突然买地?”

苏小婉笑了:“你看你是跟着老三太久了,遇到任何事,你都疑神疑鬼。”

彭超一愣,之后也笑了:“好像是有点。可是,两年前他还在租地,这两年没租地却过得不错,今年又开始买地了。这说明他发了横财,确实很蹊跷!”

“行了,别疑神疑鬼了。”苏小婉把盼儿放下说,“方安平有一个女儿,颇有姿色,听说被一个大官看上了,作了大官的外室,所以就有钱了。”

“原来如此。”彭超点点头。

他吃了一口菜,问:“知道是哪个大官吗?”

苏小婉笑了,说:“你怎么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感兴趣了?”

彭超笑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苏小婉叹息道:“她当了人家的外室,没名没分的,想必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也是人之常情。至于那个大官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听说那个大官最近死了,想来她为自己安排后路了。”

彭超一怔,把举起的酒杯放下了,问:“那个大官叫什么名字?”

苏小婉又笑了:“怎么越来越来劲了?我哪儿知道!”

彭超站起来,说:“我去问一下焕芳。”

苏小婉阻止了他:“行了。让盼儿叫一下焕芳就行了。”

盼儿听懂了,快步跑了出去。彭超坐下了,无心再吃饭了。不一会儿,孙焕芳走了进来。

孙焕芳说:“彭大哥,盼儿说你有事找我。”

彭超说:“焕芳,方家闺女跟的那个大官姓甚名谁?”

孙焕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听说姓顾,具体叫——”

彭超大惊:“你他姓什么?”

孙焕芳有些愕然:“姓顾,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苏小婉好像明白了,对彭超说:“你怀疑方家闺女跟的大官是顾德璋?”

其实彭超确实是这么想的。多年以来,他跟着莫如深查案,养成了寻找蛛丝马迹的习惯。事出反常必有因,莫如深常说这句话,这句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彭超想了半天,说:“所谓大官,也不知道是多大。可是,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吏中,只有顾德璋死了。方家闺女的相好正好是一个姓顾的大官,这是不是太巧了?”

苏小婉和孙焕芳听完,也觉得很有道理。

彭超自言自语地说:“我们查抄顾府的时候,对顾家人进行了审问,并没有发现顾德璋有外室,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婉说:“你先吃饭吧,明天问一下莫大人,看看怎么办?”

彭超想了一下:“也好。相信老三自有定夺。”

第二天,他安排人继续在涌金门外值守。他回到了提刑司,把方家女儿的事情告诉了莫如深。

莫如深大喜,急忙通知了文云孙,带人赶往了五里庄。在方安平的带领下,很快在城北找到了方家女儿方晓媛的住所,就在城北十里的罗家村。

他们站在门口,环视了周围的环境。莫如深和文云孙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这座庭院修得不错,很整齐,很安静,院内院外有很多高大的樟树。这与《晚唐风云录》中的描述非常相似。

方晓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出来开了门。她看到方安平身后跟着一队官府的差役,暗暗吃了一惊。

她问:“爹,这是——”

方安平说:“晓媛,这是提刑司的莫大人。他有事找你帮忙。”

她给莫如深见过礼,问:“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能帮莫大人什么忙?”

方安平打断了她:“晓媛,让莫大人进去再说,怎么能在门口相谈呢?”

方晓媛急忙一欠身,说:“民女无礼,请大人见谅!大人里边请!”

莫如深冲彭超和文云孙使了个眼色,迈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比较大,房间也比较多。方晓媛把莫如深领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文云孙捂了捂肚子,问:“请问,茅厕在哪儿?”

方晓媛说:“茅厕在后院,我让家仆带你去!”

文云孙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去便可。”

他也不管方晓媛是否同意,径直出去了。

莫如深借口想买下这个院子,跟方晓媛聊了起来,这是莫如深提前想好的。

方晓媛似乎有难言之隐,卖与不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方安平劝女儿:“那个人已经死了,剩下的钱还能花多长时间?养着这么仆人丫环,你能撑多久?”

莫如深看得出来方晓暖有所触动,于是问:“方姑娘,顾大人已经死了。你想安心过日子,最好与他撇清关系,否则会有不良后果。”

方晓媛惊慌辩解:“我与顾德璋没有关系!”

莫如深笑了,问道:“还说没关系?我刚才何曾说过顾大人就是顾德璋?”

方晓媛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方安平劝说道:“晓媛,你就不要隐瞒了。莫大人是赫赫有名的提刑官,咱们小老百姓怎么能斗过官府?”

莫如深说:“顾德璋的案子是我办的,他是被灭口的。”

方晓媛大惊:“灭口?”

莫如深说:“是的。他的水里被人下了毒,死在我面前。临死前,他说那些人居然还不放过他。”

方晓媛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他是被人害死的?”

莫如深说:“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不得不说,顾德璋做的很隐蔽,我们查了几个月都没有查出他有外室。”

方晓媛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了争吵声,之后便听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