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99章 真假肖玉良

受莫如深的委托,赵长川从县城买回一口棺材,并为南霖和南家尧找好了墓地,只等转过天两人即可下葬了。

莫如深所料不错,白天的时候肖老汉的墓前并无异样,肖玉良一直没有出现。

莫如深、彭超和罗红缨蹲在草丛里猫了一整天,早已急不可耐。就连莫如深自己都开始怀疑肖玉良到底会不会来,然而别无它法,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必须等下去。

时间来到了初更天,今夜没有月光,四周黑漆漆的。肖老汉的坟头静悄悄的,远处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叫声,令人胆寒。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二三十人,他们只打了两个火把。他们蹑足潜踪在离肖老汉坟头不远的地方潜伏下来,立即熄灭了火把。

罗红缨悄悄地对莫如深说:“深哥,他们果然设了埋伏!”

彭超很佩服:“老三,你真是神了。做了一个梦,便想到了这些。”

莫如深制止了他们:“嘘!小声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人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他们走近了一些,莫如深看清了,来的是两个人,但看不清楚长相。

其中一个把灯笼放在地上,用铁锹给坟头培土。另一个开始摆祭品,撒纸钱,然后开始上香。

正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刚才埋伏的那伙人突然一拥而上,亮起了火把,并且包围了那两个人。火把完全点亮后,莫如深看到刚才那帮人是县衙的衙役。

那两个祭拜的人倒是一点也不惊慌,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周围的人不存在。

为首的正是胡雷,旁边还跟着金得宝。莫如深所料不错,金得宝果然向胡雷告了密。

莫如深觉得很奇怪,贾似诚并没有出现,难道他不关心这件事情吗?派了胡雷这个饭桶来,难道贾似诚不担心他把事情搞砸吗?

金得宝得意地对胡雷说:“大人,你看见了吗?肖玉良果然来了,真是胆大包天!把他们抓起来!”

胡雷也是春风得意:“金得宝,不错。我一定给你请功!”

胡雷转头说:“肖玉良,肖六,本县胡雷在此,你束手就擒吧!”说完,他得意地大笑起来。

没想到,正在坟前忙碌的两人突然转身跪下:“不知县令大人驾到,草民等这厢有礼了。”

两人双双叩头,胡雷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胡雷说:“你二人抬起头来!”

两个人都把头抬了起来,胡雷一看,这两人都不是肖玉良。肖玉良是头号通缉犯,胡雷见过他的画像。

胡雷一把抓住金得宝的衣领,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他妈没看清楚,就把本县叫出来了。欺瞒上官,你是不是想死?”

胡雷使劲推了金得宝一把,金得宝往后趔趄了几步。

金得宝吓得浑身发抖,转头一看,真的不是肖玉良,竟然是赵长川和杨峰!

金得宝的气不打一处来:“赵长川,杨峰,你们俩疯了吗?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赵长川不慌不忙地问:“金保正,我故意什么了?”

金得宝大喝:“故意给肖玉良报信!”

赵长川被气乐了:“给肖玉良报信?他杀了我爹,我凭什么给他报信?换作是你,你会给他报信吗?”

一席话把金得宝问得哑口无言。金得宝看了一眼胡雷,发现胡雷正狠狠地瞪着他。

金得宝硬着头皮说:“那你为什么要给肖老汉上坟?他儿子杀了你爹,你还要给他上坟,而且还是在肖老汉忌日这一天上坟?”

赵长川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自幼与肖玉良相熟,经常在肖家吃饭,肖伯父对我很好。肖玉良杀了我爹,但肖伯父没错。我年年都给他上坟,这有什么不对吗?”

赵长川说的话逻辑清楚,无可辩驳。

金得宝为了找回面子,又把矛头转向了杨峰:“杨峰,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杨峰轻蔑地看看他,说:“我为什么来这儿,只需向通判大人交待,无需对你说!”

“通——通判大人!”金得宝惊呆了。他想到了昨天被莫如深教训的场面,心里顿时不寒而栗。

金得宝不由得看向了胡雷,其实胡雷也很吃惊。因为他分明听到赵长川提到了通判大人,他这种势利小人最害怕上官。

胡雷急忙问:“杨峰,你是说通判大人?”

杨峰不紧不慢地说:“正是。在下已被通判大人聘为私人参军,目前暂居赵家庄,完成秘密任务。”

胡雷听完,将信将疑:“以何为凭?”

杨峰说:“并无凭证,同村村民,也是大保长的赵长川可以做证,莫大人亲口聘我为私人参军。”

胡雷嘿嘿一乐:“你二人相互勾结,同来给肖老汉上坟尚且说不清楚,现在又巧言狡辩,相互印证。叫本县如何信你们?”

金得宝提议道:“胡大人,先把他们带离。我们重新埋伏好,等肖玉良前来。”

胡雷哈哈大笑,突然抬手打了金得宝一巴掌,骂道:“金得宝,你他妈真是个饭桶!我们这么多人在此闹腾了半天,肖玉良还会来吗?他是猪吗?如果他真那么蠢,为什么这么年未曾落入法网?”

金得宝捂着脸,连连称是。

胡雷狞笑着说:“没抓住肖玉良,把这两个人带走!他们一定与肖玉良有关,否则不可能在此拖延时间,分明是想给肖玉良示警。来人,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不由分说,冲上来扭住了赵长川和杨峰。

莫如深原以为胡雷没有得手,就会马上离开,可没想到这家伙诬陷别人,制造冤案,却是一把好手。

莫如深从暗处走出来,大喝一声:“且慢!”

胡雷转头一看:“你是何人?焉敢在此大呼小叫?”

莫如深说:“我就是梅州通判莫如深!”

胡雷浑身一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眼前的情形。金得宝看清莫如深的脸庞后,急忙跪在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胡雷上下打量了莫如深半天,只见他并未穿官服,而穿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

胡雷问道:“你不会是杨峰的同伙,来欺瞒本县的吧?”

莫如深知道他不见黄河不死心,于是从怀里拿出了官凭,递给了胡雷。

胡雷打开验看,这一惊非同小可。胡雷再是个饭桶,也认识官凭,上面盖着吏部的大印,这绝不可能有假。

胡雷哆嗦着把官凭还给莫如深,急忙跪倒:“下官宽城知县胡雷拜见通判大人!”

衙役们横惯了,在宽城县除了胡雷,他们谁都不怕。现在画风突变,胡雷竟然跪下了,衙役们也慌忙跪倒了一大片。

胡雷连连解释:“卑职不知大人驾到,滥言多口,险些误事,请大人多多见谅!”

莫如深心里很烦这种人,色厉内荏,瞒上欺下,最善于见风使舵,但目前不能动他。真到了与贾似诚决裂的那一天,定贾似诚的罪,胡雷是一个重要证人。

莫如深摆摆手:“胡大人起来吧!你们已经坏了我的大事,速速离开吧!我想办法补救!”

胡雷站了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大人恕罪,卑职马上离开,一切有劳大人了!如果用到卑职之处,请大人尽管吩咐,卑职一定用命!”

莫如深没说话,朝他摆摆手,胡雷带着人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等胡雷走远,杨峰拱手施礼道:“莫大人妙计,在下佩服!”

赵长川也说:“金得宝果然告密了,官兵真的来了。幸亏有莫大人在,否则就坏事了。”

罗红缨很高兴,不禁夸赞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如深说:“情非得已,只好让赵先生扮一下肖玉良。”

赵长川觉得很遗憾:“差强人意,我与赵玉良根本不像。”

莫如深笑道:“好在有茫茫夜色,再加上那两颗糊涂的脑袋,他们还是中计了。”

大家都明白两颗糊涂的脑袋是指胡雷和金得宝,想到此处大家都笑了。

笑罢多时,彭超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我们闹了这么一场,肖玉良还会来吗?说不定已经打草惊蛇了。”

莫如深思考片刻,说:“那就要看他有多孝顺自己的父亲了。”

赵长川点点头:“肖玉良很孝顺,这一点是肯定的。至于他是否会来,我真没把握。”

杨峰也说:“他完全有可能早几天来或者晚几天来。”

莫如深问赵长川:“赵先生,你说你每年都会给肖老汉上坟,是否属实?”

赵长川很肯定地点点头:“绝非虚言!赵某不才,自问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而肖玉良也是如此。”

莫如深又问:“往年他可曾给肖老汉上坟?”

赵长川语气非常肯定:“往年我上坟时,有时会晚一两天,经常发现坟前已有祭品,说明他已经来过。然而我从来没有遇到他,也许他在躲着我。肖玉良颇有心计,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官府不会束手无策。”

莫如深点点头,对大家说:“忙了半夜,大家都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莫如深三人跟着赵长川向村里的方向走去。

刚过三更天,肖老汉的坟前出现了三个人。为首一人摆好供品,郑重地叩了三个头。

他们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没有了退路,在路中央站着莫如深、罗红缨和彭超三个人。

州衙司理院的差役各持刀枪火把,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这三个人已经被包围了。

莫如深一拱手:“对面可是肖大当家?”

为首一人留了络腮胡子,看看莫如深:“我就是肖六,你是何人?”

莫如深说:“我是梅州通判莫如深。”

肖玉良旁边的两个人一惊:“大哥,一会儿打起来,我们掩护你,你找机会突围。”

莫如深说:“几位莫慌!我此来不是抓几位,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

肖玉良根本不信:“你们大费周章,折腾了一晚上,就为了问几个问题。你觉得我会信吗?大人把肖某当三岁孩童了。”

莫如深笑了,说:“看来你们看到了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切,肖大当家的耐性令在下佩服。”

肖玉良摇头道:“可惜我还是着了你们的道,你们演了好一出大戏。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现在别无选择。”

莫如深问:“肖大当家手下可有一个叫张三毛的兄弟?”

肖玉良一愣:“张三毛?为什么问起他?”

莫如深看表情,就知道他认识张三毛,于是问:“事关一个人的清白。请问肖大当家,张三毛是否是山上的兄弟?”

肖玉良点点头:“是的。”

莫如深、罗红缨和彭超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莫如深耐着性子问:“肖大当家可否认识邹子龙?”

肖玉良看了身边两个兄弟一眼,两个人都摇摇头。

肖玉良摇摇头:“不认识!”

莫如深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次确认道:“我可以相信肖大当家吗?”

肖玉良哼了一声道:“你爱信不信!”

莫如深又问:“你给他写过信,还送过银子,对吧?”

肖玉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给他写信,还要给他送银子。有银子,我自己花不好吗?为什么要送给他?”

罗红缨讨厌肖玉良说话的态度,用手一指说:“你认真回答,有还是没有?如有不实之处,姑奶奶把你切开晾着!”

肖玉良把嘴角一撇,不屑地说:“哪里来的母牛瞎叫唤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他把自己叫成母牛,罗红缨大怒,抽出宝剑,纵身刺向了肖玉良。

莫如深本想叫住她,然而为时已晚了。彭超怕罗红缨吃亏,急忙拔刀上前帮忙。于是,五个人打在了一处。

几个回合过后,肖玉良及其手下被打翻在地,被生擒了。莫如深在一旁观看,不禁连连摇头。

罗红缨很兴奋:“深哥,我们把肖玉良活捉了!”

司理参军李安刚带人把肖玉良三人绑好,押在了一边。

白天的时候,莫如深回了一趟梅州,找到了还算正直的李安刚。李安刚听完莫如深的计划,带着人随同莫如深一起来到了宽城县。

彭超随口道:“都说这肖玉良武艺不错,力大无穷,原来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莫如深拿过一个火把,走到肖玉良面前,仔细端详着他。只见他单眼皮,眼睛不大,满脸络腮胡须,身材高大魁梧,倒有一些英武的模样,然而其武艺却是稀松平常,也不如传说中说的力大无穷。

莫如深问:“你到底是谁?”

肖玉良连连呻笑:“官府的人都他妈是糊涂蛋,刚才聊了半天了。我是肖玉良!”

彭超大怒,抓住他的衣领警告道:“你嘴巴放干净点!骂谁糊涂蛋呢!”

莫如深对彭超说:“大哥,把他们押到村里,让赵长川看一下。是不是肖玉良本人,一问便知。”

彭超这才松开了他,喝道:“带走!”

莫如深看着肖玉良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狐疑。他打着火把围着坟头转了一圈,坟前确实多了一些祭品,但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没有想出来。

罗红缨问:“深哥,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莫如深摇摇头:“我总觉得很奇怪,但一时没想到哪里很奇怪。”

彭超笑道:“老三,你又来了!”

罗红缨提醒彭超:“不要打搅他!”

莫如深又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发现,然后与罗红缨及彭超回到了赵长川家。

一见到莫如深,赵长川疾步向前,急切地说:“莫大人,你们抓错人了。带回来的人并不是肖玉良!”

彭超很吃惊:“真的不是他,我就说肖玉良不可能如此脓包!”

这个结果早在莫如深意料之中,他倒是一点都不感到惊奇。

莫如深走到了那三个人面前,说:“你们肖大当家好手段,我居然中了他的计!”

罗红缨很懊恼,呛啷一声抽出宝剑,逼住了那个冒充肖玉良的土匪,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肖玉良,戏耍我们?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那个人毫不畏惧,说:“肖大哥待我不薄,为我全家报了仇。替他去死,死得其所。有种的,你就动手吧!”

说完,他把眼一闭,摆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莫如深拍了拍罗红缨的手臂,说:“他既然敢来,就不惧一死。把剑收起来吧!”

罗红缨收了剑,站在一边生闷气。

莫如深微微一笑,说:“这位兄弟,我看你是条汉子,我不想为难你。然而职责在身,我还是要知道你的姓名,以及你刚才在坟前说的话是否属实。”

那个人看看莫如深,说:“这位大人说话倒是中听些。我叫许平,是福建路漳州人。本在宽城为大户种田为生,却屡屡遭受户主及保长的欺侮,偶然被肖大哥救下。他替我报了仇,我便上了净山,与肖大哥一起替天行道。”

罗红缨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替天行道,你们还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许平满脸轻蔑:“你们立于煌煌大堂之上,难道就是温顺贤良之辈吗?胡雷、金得宝,还有韩老六,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最可气的就是韩老六,他也是贫苦出身,却一心巴结金得宝。他这种人最可气,正是我们此次下山的目标。”

许平一席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善恶与官职高低、财富多寡以及脾气秉性毫不相关,莫如深自己对这一点非常认可。

罗红缨说:“你说的这几个人,你们随便杀,我们绝不会管!”

罗红缨每天与莫如深在一起,莫如深不希望大家认为她的意见代表着官府的立场。

他急忙纠正道:“红缨,不可妄言!任何人都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哪怕他们罪大恶极也不行。胡雷、金得宝,甚至韩老六——”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了,似有所悟:“你刚才说,你们此次下山的目标是韩老六?”

许平哈哈大笑:“正是!”

莫如深突然明白了,急忙说道:“快!赵先生,带我们去韩老六家!”

赵长川急忙头前引路,此时彭超和罗红缨也明白了,急忙跟在莫如深后面。李安刚安排了六个人留下看守,也带人随后赶去了。

到了韩老六家门外,莫如深未及多想,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然而他们还是来晚了,韩老六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罗红缨看看倒在地上的韩老六,狠狠地说:“活该!扇阴风,点鬼火,该有此劫!”

莫如深查看了尸体,说:“一刀刺中心脏,失血过多而死。身体尚有余温,死亡时间半个时辰左右!”

彭超说:“也就是我们在肖老汉坟前及赵家大院来回折腾的时候。”

莫如深点头道:“对,我们中了肖玉良的声东击西之计!”

罗红缨使劲锤了一个桌子:“这家伙真狡猾!”

莫如深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房间。他发现墙边有一张桌子,桌上和地上有一些剪好的纸钱,地上还有大量成捆的白纸。

莫如深说:“看来韩老六平时买纸钱。”

赵长川说:“是的。韩老六好吃懒做,想做些轻活,所以有时做些纸钱来买。”

莫如深伸手摸了摸那些纸钱,突然灵机一动:“我明白了!”

罗红缨问:“你明白什么了?”

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纸钱,是纸钱!刚才在坟前,许平祭拜时没有撒纸钱,也没有烧纸钱和衣服。这是为什么?”

赵长川说:“莫大人言之有理。按本地的习俗,这些事情都是要做的。我们去的时候之所以没拿纸钱,是因为我们有其它计划,因此我无心准备。”

罗红缨说:“许平为什么也没准备?他不是代替肖玉良来的吗?”

经罗红缨一说,莫如深突然明白了:“许平没准备,因为肖玉良自己准备了。”

李安刚不愧是司理参军,一下子猜中了莫如深的意思:“莫大人的意思是肖玉良要亲自祭奠父亲?”

莫如深很赞赏,不住地点头,提醒道:“快!去肖老汉的坟前!”

大队人马呼呼啦啦跑到了肖老汉坟前,然而坟前却空无一人。地上多了很多纸钱,坟前还多了一堆纸灰。

莫如深用手拨了几下纸灰,埋在下面的纸灰尚有余温,这说明肖玉良已经来过,而且刚刚离开。

莫如深很懊恼,但也很佩服。肖玉良果然不简单,把声东击西之计连环用了两次。

第一次他让许平上坟,吸引官府的注意力,自己去杀韩老六。第二次又用韩老六的死吸引了官府的注意力,来到这儿祭奠了父亲。这简直就是声东击西计中计。

可莫如深万万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意外等着他。大家错愕万分的时候,一个差役慌慌张张来报信,押在赵长川家中的三个土匪解开绳索,全部逃跑了,还打伤了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