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86章 诱捕郑大孝

莫如深看看他,说:“很可能有关。”

“为——为什么?”顾德璋本来不想问,怕被莫如深笑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莫如深淡淡一笑:“一个职业杀手怎么会杀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妇?”

顾德璋哑口无言,完全认同了莫如深的判断。道理很简单,职业杀手不太可能杀一个老妇,杀手针对的目标很可能是纪朗。

顾德璋从一开始不关心这个案子,到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

他主动对莫如深说:“莫大人,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回去再审纪朗,他母亲死了,还是被人杀死的。我相信他应该能开口了。”

莫如深想了一下,同意了。顾德璋立刻带着手下,返回了大理寺。

莫如深详细看了张雨辰做的询问记录,他把询问记录交给了彭超拿着。自此,案子正式交接给了大理寺。

张雨辰很好学,问道:“依大人看来,凶器是什么?”

莫如深说:“伤口右宽左窄,凶手的右手是正手。力道很大,但运用得恰到好处,是职业杀手无疑。伤口并不开阔,凶器比较薄,应该不是刀,很可能是刃口较薄的剑。”

张雨辰点点头:“依卑职看来,死亡时间大约是六个时辰,应该是昨夜二更时分。不知可有谬误?”

莫如深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更证明凶手是熟人,否则一个老太太很难在半夜给陌生人开门。”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大理寺差役来了,请莫如深立刻回去。莫如深问有什么事,差役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莫如深拜别了张雨辰,赶回了大理寺。顾德璋怒气冲冲盯着纪朗,纪朗已经瘫倒在堂下。

纪朗的衣衫往外渗着血,地上也有斑斑血迹。看来顾德璋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已经对纪朗动了大刑。

莫如深不太理解,纪朗的老母已经被杀了。按理说纪朗已经没有必要替幕后黑手隐瞒了,为什么顾德璋还是对他动了大刑?

莫如深正想问顾德璋,纪朗用力支撑着身体问:“莫大人,我妈真的死了?”

莫如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转向了顾德璋。

顾德璋看了莫如深一眼,说:“他不相信老太太死了,非要见你才肯说。”

莫如深转向了纪朗,说:“令堂确实死了。”

纪朗呆住了,稍停,他突然号啕大哭。莫如深看得出他是真难过,没有拦他。

哭了一会儿,纪朗强撑着在莫如深面前跪好了,说:“莫大人,家母之死皆因纪朗之过。纪朗有罪,请大人惩处,也请大人还家母一个公道。”

说完,他叩了一个头。

莫如深转身对顾德璋说:“顾大人,给他搬一张椅子吧。”

顾德璋本不愿意,也不同意莫如深如此怜悯罪犯,但为了让纪朗开口,他只好同意了。

顾德璋向两边的差役一挥手。差役立刻搬来一把椅子,帮纪朗坐好。

纪朗慢慢开了口:“大约一个多月前,家里来了一个神秘人物,制住了我,让我监视你。”

莫如深问:“监视我?”

纪朗点头道:“正是。我本不愿意,然面他以老母的性命相要挟,还留下100两银子,说今后还会有。他给我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交易,留下银子。二是拒绝银子,失去老母。他还扬言,老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莫如深说:“为什么不报官?”

纪朗说:“老母体弱多病,正好可以拿银子就诊并买些补品。我本没打算监视莫大人,两天后他又找到了我,还给老母喂了慢性毒药。我迫不得已,跟踪了莫大人,并把行踪透露给他。”

莫如深问:“你们在哪儿见面?”

纪朗说:“就在我家,他时不时会来。”

“你向他透露过什么消息?”莫如深说。

“关于你的各种消息都有。”纪朗说。

莫如深说:“我们去蒙古的消息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纪朗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正好顾——顾大人也让我跟踪你,我就顺便去了。”

说完,他看了顾德璋一眼,莫如深也看了看顾德璋。

顾德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我让你跟踪莫大人,是了解莫大人的查案方向,什么时候让你泄露消息了?”

纪朗没有理会顾德璋,继续说道:“我是跟踪你们了,可我中了你们的金蝉脱壳之计。最后,我只能把实情告诉了他,被他好一顿斥责,说我耽误了大事。”

莫如深终于明白,去蒙古时为什么会遇到假冒土匪的黑龙堂成员。他们只知道自己出京的确切时间,却不知道出京的确切路线,因为他们没跟上。

莫如深问:“杀欧阳绍也是他让你去的?”

纪朗叹了一口气:“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把他给我的200两银子分给了手下几个兄弟。几天后,我们打听到周氏的娘家。我不得已对周家人进行了逼供,后来才找到了周家老宅。”

莫如深又问:“既然周家人已经告诉你老宅的确切地点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逼供时死了两个人,但并没有杀他们全家。”纪朗摇摇头说,“后来顾大人找到我们时,我自知事情已经败露,这才殊死一搏。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周家人全死了。”

顾德璋一拍惊堂木,喝道:“纪朗,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

纪朗苦笑了一下,说:“我已经承认杀人了,少杀几个,多杀几个,都是死,我何苦抵赖呢?”

顾德璋问:“夏兴、卢定邦和风六娘都那个人授意你杀的吗?”

纪朗点点头:“是的。眼见老母的身体日渐好转,已经不需要卧床,能下地活动了。我也是欲罢不能,别无选择。”

顾德璋说:“可是在你被抓后,他杀了你的老母灭口。与虎谋皮,焉能不被虎吃!”

莫如深感慨万千,谁曾想这么多恶行背后还藏着一个孝子!

莫如深问:“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

纪朗说:“他有50多岁,头发略有花白,肋下挂着长剑,手里拿着拂尘,是一个道士模样。”

莫如深和顾德璋都很吃惊,谁都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一个道士!

纪朗摇摇头说:“那个道士武功极高,初始我曾经想过击杀他,以绝后患。我虽不是武林高手,但也懂些武功,然而竟不能在他手下走上五招,故而被他协迫。”

莫如深忽然想到了秦斌,问纪朗:“你可记得他的面相?”

纪朗说:“当然记得,我们曾经多次见面。”

莫如深拿定了主意,对顾德璋说:“可将纪朗交与我,我有一位朋友名唤秦斌,擅于丹青,曾多次根据描述画出嫌犯画像,助我破案。”

顾德璋或许不太相信,但也没有一口回绝,说:“纪朗乃重犯,不可离开大理寺。可否请秦先生前来大理寺画像,也好让顾某开开眼界。”

莫如深知道顾德璋的小算盘,他怕莫如深抢了功劳,于是同意了。彭超立刻回府请秦斌前来。

顾德璋问:“以莫大人之见,他为何要选纪朗来跟踪你呢?难道他不可以选自己的人做事吗?”

“顾大人所言极是。”莫如深点点头,“只怕要抓到那个道人方可知晓了。”

秦斌来了,在纪朗的描述下用了一个时辰画出了那个道士的画像。

看到画像的一刹那,莫如深大惊失色。画像上的人竟然与曹守仁十分相似!曹守仁不苟言笑时,就是这般模样!

莫如深看着眼前的画像,一时间出了神。

顾德璋看出了异样,问:“莫大人何故发呆?莫非认识画中之人?”

莫如深略一思索,说:“认识,有过数面之缘,还曾大打出手。”

顾德璋问:“这是何人?”

莫如深说:“这是史家豢养的杀手,名叫曹守仁。武艺高强,不可小视。”

顾德璋若有所悟:“这就对了。此案本来就与史宅之有涉,提请江大人审问史宅之,必有所获。”

莫如深却摇摇头:“只怕会徒劳无功,史宅之不会承认。”

顾德璋冷笑道:“莫大人言过其实了,你如何得知他不会承认?”

莫如深习惯了他的冷笑,没在意:“换作是你,你会承认吗?一个朝廷大员,一个江湖杀手,他会承认两者有联系吗?”

顾德璋哑口无言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莫大人是如何知道的?你和这个道人又是如何结怨的?”

莫如深笑道:“顾大人所言略有偏颇。我所认识的曹守仁不是道士,但与画中之人极其相似,年纪也相仿。我猜想道人或许是曹守仁假扮的。”

顾德璋追问道:“你与曹守仁有何冤仇?”

莫如深冷冷一笑,说:“这是我的私事,与顾大人无关。”

“你?”顾德璋蛮横惯了,很少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现在莫如深与他平级,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了。

顾德璋一拍桌子:“立即发出海捕文书,通缉曹守仁!”

莫如深没拦他,确实是该通缉曹守仁的时候了。即使画中之人并不是曹守仁,曹守仁也是罪恶累累,早该以正国法了。

两个时辰后,江千里和范东麟也回来了。他们也一致同意通缉曹守仁,同时他们把欧阳绍带回来了。

欧阳绍腿伤未愈,仍需拄拐,但气色已经好多了。

在三义酒馆,江千里见到了罗红缨,欧阳绍已经把所知的实情和盘托出。

面对欧阳绍的指控,史宅之对于贪赃之事供认不讳,但矢口否认与黑龙堂有涉,甚至还说从来没有听说过黑龙堂。

史宅之自知罪责难逃,想想父亲留下来的荣光已经被他消耗殆尽。他悲愤之余,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江千里不敢怠慢,急忙为他请来了郎中。毕竟他是朝廷大员,史弥远之子,目前尚未定罪。

江千里把所有事情禀奏过宋理宗。宋理宗命江千里把史宅之送回府中养病,罚没家产,仅留现住所,禁足三年,永不录用。

宋理宗已经同意缉拿郑大孝,但对入郑清之府上缉拿郑大孝仍有顾虑。他担心郑清之年纪老迈,体弱多病,怕伤了郑清之的心,同时也怕寒了老臣们的心。

宋理宗一贯优柔寡断,答应秘密抓捕郑大孝已经是宋理宗的最大限度了。

江千里苦劝无果,只好如此了,难点在于只要郑大孝不出府就无法抓捕。听完江千里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顾德璋此时真是郁闷难耐,此次破案他除了找到大理寺的内奸纪朗,别无寸功。

贾似道暗中授意他务必将史宅之除掉,可惜没有实现。如今缉捕郑大孝,他无论如何也要大显身手。

看到大家一时都没有主意,顾德璋开口了:“各位大人,顾某有一策不妨一试。”

江千里不喜欢顾德璋,但还是要尊重他的想法,于是说:“顾大人尽管讲,我等洗耳恭听。”

顾德璋说:“我的管家顾安与郑大孝的跟班王忠相熟。据顾安说,郑大孝其人喜欢古董,凡是他看上的,无论多贵,他都会一掷千金。”

范东麟问:“如何抓捕?”

“范大人莫急,听我慢慢讲。”顾德璋说,“我们可以引蛇出洞,然后瓮中捉鳖。”

江千里被逗笑了:“顾大人,什么蛇呀,什么鳖呀,怎么还兜起圈子了。”

顾德璋其实是故意的,慢慢踱着步,把目光落在了莫如深身上。莫如深也正在看着他,知道他是在挑战自己。

莫如深闻看不惯顾德璋趾高气昂的样子,也没客气:“我猜顾大人是要卖古董,把郑大孝引出府,然后实施抓捕。”

江千里问顾德璋:“顾大人意下如何?”

顾德璋其实很佩服莫如深,点头道:“莫大人果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朝莫如深伸了一个大拇指。

范东麟也明白了,问:“那我们要卖点什么呢?既然他是收藏古董的,想来寻常之物吸引不了他。”

顾德璋点点头:“范大人言之有理,具体卖什么,我们还要商量一下。”

江千里也觉得这个主意比较可行,看来顾德璋还是有些用的。

江千里说:“无论卖什么,还是要靠顾大人把消息传出去。”

顾德璋施礼道:“江大人放心,下官自当尽力。”

范东麟说:“让何人去卖古董?这个人既要有胆有识,最好还得气质出众。随随便便找个人,恐怕会露馅儿。”

江千里点头道:“说得也是。”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江千里看了莫如深一眼说:“我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

莫如深看看他:“江大人,你不会是让我去吧?我一去,一定会露馅儿。”

范东麟同意莫如深的看法,说:“莫大人的脸太熟了,不合适。”

江千里呵呵一笑:“当然不是如深兄。”

莫如深看看他:“你说的到底是谁?你今天怎么还讳莫如深了。”

江千里大笑起来:“我说的人一定合适,另外还要确定卖什么古董,我们都要商量一下。大家坐过来一些!”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终定了下来。

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过了初更,沿街的百姓都已经掌灯了。莫如深让彭超回家,不用跟着他了。

昨天,彭超已经住在了五里庄。彭超理解莫如深的好意,也没推辞,上马走了。

莫如深没有回府,直接去了三义酒馆。罗红缨搬到酒馆住了,彭超搬到了五里庄,府里冷清了不少。莫如深逐渐地不想过早回家了,下值后就想到酒馆。

吃过晚饭,莫如深问罗宗:“师父,您可知师叔——我是说曹守仁,可曾扮过道士,或者以道士自称。”

罗宗一愣,问:“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莫如深解释道:“大理寺今日根据证人的描述画出了疑犯的画像,画中之人与曹守仁颇为相似,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画中之人是一个道士。”

罗宗思索片刻,说:“我们自幼相识,成年后各自闯荡,后来他被师父逐出师门,但从未见过他以道士模样出现。”

罗宗问:“可否让我看一下那幅画像?”

莫如深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了那幅画像,递给了罗宗。

罗宗仔细端详了半天,说:“确实很像他严肃时的模样,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莫如深相信罗宗的判断,提示道:“是不是因为道袍?”

罗宗摇摇头:“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你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种熟悉的感觉无法形容,但这幅图很奇怪。怪在哪儿,我一时说不出来。”

莫如深点点头,转而问:“曹守仁可有‘清水’之类的别称或外号?”

罗宗想了半天,说:“没有,从未听过此类说法。”

罗红缨在一旁说话了:“深哥,莫非你怀疑曹守仁就是清水?”

莫如深说:“我是这么想的。一来他武艺高强,诡计多端,能够做出威胁纪朗的事,更能将纪朗的母亲一剑毙命。二来他是史宅之暗中豢养的杀手,方便他在黑龙堂和史家之间联络串谋。如果没有郑大孝的出现,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罗红缨点头道:“你的推断非常合理。”

郑虎把茶端进来,说:“大家喝水,边喝边说吧!”

莫如深微笑道:“二哥,多谢你。”

郑虎说:“老三,客气什么,我们是兄弟。我之所以将酒馆改名为‘三义酒馆’,就是以我们兄弟三人结拜为名的。”

莫如深说:“我猜到了。”

郑虎爽朗地笑了起来。

莫如深感叹道:“可惜了二哥一身本事,却在此处开了一个小酒馆。”

郑虎摆摆手:“老三,千万别这么说。师父才是一身本事,不也隐居在此了。人不应该只有一种活法,正如花开,百花齐放才是春。”

莫如深说:“二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刻了,小弟佩服!”

郑虎连连摆手:“老三,不要取笑我了。”

莫如深问:“大哥回五里庄了,他有一个家了。你呢?什么时候娶一房夫人?”

郑虎搓搓手,略显尴尬:“我还没想过,遇到合适的,自会考虑。”

莫如深对罗宗说:“师父,如深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罗宗哈哈大笑,说:“你真是名副其实,说话总要藏着掖着,只管讲来,不必讳言。”

莫如深把自己的想法向罗宗详细说了一遍。罗宗听罢,不由得沉思起来,最后点头同意了。

这一日,郑大孝的跟班王忠带着两个家仆在街上闲逛,顺便采购物品。在大街上,他与顾安不期而遇。

见到王忠,顾安急忙施礼:“王虞侯,好久不见了。”

王忠一看,说:“这不是顾管家吗?这是要干什么?”

顾安说:“受我们老爷差遣出来办事,我是听别人吆喝的命。哪比得了您,你我之间天壤之别。”

王忠感叹道:“各有各的难,你也知道我们家公子的爱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稀罕玩意儿,家里的东西我们公子早就玩够了。今早,我去了很多古董店,没有什么好东西。回去无法交差,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顾安说:“想要什么,让郑公子自己看呗,何必让你来回穿梭?”

王忠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们家公子不方便出门。”

顾安很好奇:“郑公子难道患了什么痼疾,无法见人了吗?”

王忠摇摇头:“不是。我们公子一出来——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顾安说:“算了,我也不问了。王虞侯,不要愁眉苦脸了。我倒是知道一家小店,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店主脾气古怪,所有物件只卖有缘人。”

“噢?”王忠立刻来了兴趣,“何谓有缘人?”

顾安解释道:“话不投机者无缘,无论多少银钱均不可出手。相谈甚欢者,不论银钱均可出手。”

王忠大喜:“此人甚是有趣。顾管家可否带我前往?”

顾安摇摇头:“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他不开门。过了十六方可开门。”

王忠一皱眉:“此人甚是啰嗦,想必是故弄玄虚。”

顾安说:“那倒不是。我虽不懂古董,但听我们老爷说过,此人擅长鉴定字画。店中之物也以字画为主,有不少孤品。我们老爷曾想买一幅唐朝褚遂良的书法,施以千金而不得。”

王忠大惊:“褚遂良的书法存世极少,是书中至宝。”

顾安说:“那我就不懂了。如果郑公子想要,最好亲自去一趟。万一王虞侯把事情办砸了,岂不落了埋怨!”

王忠听了,重重点了点头,说:“多谢顾管家提点,王忠告辞了。”

顾安急忙挽留:“别呀,南市新开了一个酒馆,饭菜味道不错,顾某请王虞侯小酌几杯,如何?”

王忠连连摆手:“不,改日吧!那个小店叫什么名字?在何处?”

顾安看看他,说:“看来王虞侯真是动心了。”

王忠着急地说:“快快讲来,我好回去交差。”

顾安慢悠悠地说:“小店名叫清静阁,地点在一个小巷内,甚是难找。如果王虞侯想去,十七早上巳时我亲自带您去,我在府门口等您。”

王忠总算放心了:“如此,便谢过顾管家了。”

顾安调侃道:“我家老爷正在查一件大案,事关你家郑公子,你不怕我回去告密吗?”

王忠不屑地说:“你家顾大人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吧?皇上都有意保护郑家,难道你们顾大人敢与皇上作对吗?”

顾安没有回答,施了一礼,目送王忠带着家仆急匆匆回府去了。顾安看着他的背影,神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