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47章 吴瀚被绑架

在莫如深与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贺宽却悄悄出了府。他转过几条大街,绕了半天路,最终来到了一座府邸的后门。

他敲了五下门,三长两短,门瞬间打开了。他闪身进入了府内,过了不到一刻又出来了。他在街上绕了半天,才回到家。

坐在门房内,看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下午,郭明玉来了,莫如深请他在二堂待茶。

看到堂内无人,郭明玉说:“恭喜如深兄斟破大案,再立新功!”

莫如深推辞道:“郭大人言之过早了,目前尚未结案。结果自有钦差大人定夺,如深只是一小小推官,无足轻重。”

郭明玉摆摆手:“如深兄客气了,你的能为就连皇上都知道了。何必如此客气!”

莫如深客气道:“哪里!哪里!”

三年来,莫如深也学会了这套官样文章,而且运用得很娴熟。

郭明玉话锋一转:“不过,如深兄,郭某有一言告知,不知如深兄肯纳否?”

莫如深一抱拳:“郭大人尽管讲来,如深洗耳恭听。”

郭明玉意味深长地说:“如深兄善于寻找真相,但你知道吗?寻找真相并非为官之道。”

“噢?愿闻其详。”莫如深并不是很意外。

郭明玉说:“所谓真相不过是一个结果,无非是给世人一个交待,只要相关各方认可,事情便能终结了。”

郭明玉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莫如深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如深似乎明白了,现在的结果各方已经认可了。请问各方包括哪些人?包括郭大人吗?”

郭明玉先是一愣,叹了一口气说:“如深兄这是逼我呀!”

他反问道:“郭大人何出此言?如深一向敬重郭大人和贾大人,从不敢有一丝不敬。”

郭明玉摇摇头说:“既然你提到了贾大人,咱们就说一说贾大人。屯田之策始于贾大人,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朝野上下牵涉屯田谋私者十之有三,皇上震怒。大祸临头是涉案官员眼前之事,躲之不及。”

莫如深说:“他们谋私害民,方有今日之祸,怨不得他人。”

郭明玉痛心疾首:“如深,你怎么就不开窍呢?王公大臣所涉者众多,他们虽然到吴潜大人处投案,然而谁能不恨你?你再不收手,便会树敌无数,今后岂能安生?”

莫如深一皱眉:“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郭明玉说:“皇上关心的是保住江山,不可动摇国之根本。民是根本,难道官不是根本吗?你以为皇上会把所有涉案的王公大臣都依法查办吗?”

莫如深熟读历史,深知其中的道理,但第一次听到时还是很困惑。

他问:“皇上会怎么办?”

郭明玉说:“只会让他们交出私占的田产,贬官罚俸了事。而你却得罪许多人,今后只会步履维艰,只怕——只怕贾大人都保不住你。你是贾大人推荐的,贾大人一旦出事,谁来护佑你的周全。”

郭明玉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还如此冠冕堂皇,竟然与自己的周全也扯上了关系。

莫如深不得不佩服郭明玉的口才和逻辑,把拿不上台面的事说得如此有理有据。

郭明玉嘱咐道:“如深,不要辜负了贾大人和郭某的信任与期望。”

莫如深还是何在的时候,也遇到此类的职场难题。从前他都选择了妥协,然而今天他的倔劲上来了,偏偏想问一下。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现在有一定地位了,有一定发言权了,所以不得不问。

莫如深不由得嘴角向上翘,说:“信任?是的,你们很信任我。给我准备府第,还准备了仆人丫环。比如贺宽是我的手下,也是郭大人的手下。我们从来不分彼此,不是吗?”

莫如深的质疑惊呆了郭明玉,这完全不是他以前熟悉的莫如深。一时间,他无言以对。

莫如深说:“其实杜永福并未言明幕后黑手是谁,幕后黑手是我随口说的。贺宽得知后,立即去了你府上,将消息告之于你。”

“这——我——”郭明玉说,“如深兄,恐怕误会了。”

莫如深淡淡一笑:“郭大人不必遮掩,贺宽从贵府后门进入,是瀚儿亲眼得见,岂会有错?放心吧,我并没有任何人是幕后黑手的证据,因为杜永福说到关键处即被毒针射杀了。”

郭明玉极其尴尬,不知所措,急忙施礼道:“既如此,郭某告辞了。”

没等莫如深说话,他就匆匆离开了。郭明玉走后,吴瀚和罗红缨从外面进来了。

吴瀚很兴奋地说:“怎么样?莫叔。我就说贺宽有问题吧?”

莫如深欣慰地笑笑说:“不错。赶紧去吃东西吧!”

吴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说完,他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红缨这才明白吴瀚之所以吃午饭时去了厕所,后来没有回来,就是去跟踪贺宽了。

她问莫如深:“如此危险,你为什么派瀚儿去?”

莫如深说:“瀚儿是小孩儿,不容易引起注意。你想想,有谁会注意一个十岁的孩子呢?再说了,瀚儿的武功有很大进展,一般不会武功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罗红缨笑盈盈地说:“有几分道理。”

贺宽真是郭明玉,甚至是贾似道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由此看来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莫如深。

一想到身后每天都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莫如深觉得不寒而栗。今后他与这二人的关系将走向何方,简直难以预料,只怕决裂就在眼前。

思虑再三,莫如深叫来了邹子龙和彭超,让他们在临安城找房子。

莫如深决心搬出目前这个院子,否则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更何况他目前的所作所为恐怕会将这二人陷于死地。

根据郭明玉的表现,莫如深几乎可以断定郭明玉和贾似道很可能也参与了屯田谋私。

他越发相信杜永福死前的猜测了,那个用水写在桌上的“贾”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苏琦一定是知情者,他之所以不愿意供出贾似道,不过是因为贾家是不能得罪的。

或许是抱有一线生机,或许是为了保全妻儿,总之苏琦没有说实话。

正在胶着之际,天牢里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苏琦在狱中服毒自尽了。

吴潜命莫如深立即验尸,审定死因有无差池。为慎重起见,莫如深急忙带着邹子龙赶往了天牢。

经过两人认真检验,确认苏琦死于服毒。毒药就藏在发髻之中,入狱时并未检查出来。

如此大事,吴潜和范东麟不敢隐瞒,向皇上奏明了实情。

正如郭明玉所说,皇上并不在意苏琦和杜永福的死活,在意的是所有官员都退出了自己谋取的私田。

苏琦和杜永福死有余辜,归还所占田地,并罚没所有财产,不再追究家属。

对于杜永福之死,又累加在沐晋阳身上,重新发了一次通缉令了事。

苏小婉带着孙焕芳搬离了临安府的杜宅,准备前往临安近郊的五里庄。

杜永福早已想到自己有身死家亡的一天,在五里庄以苏小婉的名义置办了田产和住宅。

他知道以苏小婉的品行断不会弃孙焕芳于不顾,五里庄的财产够她们享用一世,衣食无忧。

临别时,彭超和莫如深把她们送到城外。苏小婉告诉彭超,等孙焕芳产下婴儿后,她自会前来找彭超相会。

这段时间,莫如深一直在找房子,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以莫如深的薪俸找不到适合六七人居住的院子,更别提院中有荷塘流水了。

不是莫如深贪图享受,他只想利用院中流水重建发电装置。如此,房子就更难找了,只好仍住在原处,好在郭明玉并没有要回宅院。

正在这时,吴瀚不见了。晚饭时没有见到他,大家以为他出去玩了,没有理会。

直到晚上就寝的时候,他仍未回来,大家这才着急了。

莫如深到吴瀚的房间查看,这才发现吴瀚枕下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到城南土地庙一叙,只许你一人前来”。

莫如深一看就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他在宽大的腰带里别好双截棍,左手持剑,背上了在双鉴山剿匪时用过的皮兜,走出了院子。

所有人坚决不同意他一个人去,为此他们争吵不休。莫如深不得已,只好同意罗红缨在暗中尾随。

到了城南土地庙,他小心翼翼下了马,支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他紧紧握住了剑,慢慢向庙里走去。

大殿里点着两根蜡烛,灯光十分昏暗。他仔细看了一下,确认大殿没有人。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我已经来了!何方高人,何必以一孺子相要挟。不如现身一见,有话讲在当面!”

话音刚落,塑像后转出一人,左手抓着一个小孩。莫如深定睛一看,那孩子正是吴瀚。他没有被捆绑,却动弹不得,应该是被点了穴。

那个人身穿灰色长袍,50多岁,目光深邃,行动利落。莫如深和罗红缨都与他交过手,推断他是曹守仁,但一直未能确认。

那个人神态自若,说:“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莫如深尽量让自己静下来,说:“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何以屡次与我等为难。”

那个人微笑道:“我叫曹守仁,不知你们可否听过?”

莫如深虽然早就猜到是他,但真正知道了,还是吃了一惊。据师父罗宗说,曹守仁极其难缠,不是等闲之辈。

莫如深平复了一下难以抑制的紧张情绪,说:“是否听过无关紧要,不知前辈为何掳走瀚儿?不知瀚儿是否安然无恙?”

曹守仁轻笑了一声:“不错,这份冷静倒与师兄有几分相似。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一个孩子。找你来,只是说说话而已。”

他虽然说不伤害任何人,莫如深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我们曾经大打出手,可谓话不投机,不知有何可言?”

曹守仁说:“你的武功学自我师兄罗守道,却与他有所不同。那个红衣姑娘,也师承于我师兄,武功路数与我师兄完全相同,只是火候不到。”

他的眼睛很毒,说得全对,然而莫如深不敢有违师命。罗宗曾经告诉他不要说出自己的师承,而且遇到曹守仁时一定要加小心。

曹守仁见他半天没说话,伸出二指在吴瀚身上点了一下。吴瀚立即痛得大叫起来。

莫如深急忙说:“前辈,师叔,我正是师父的弟子,请不要为难后辈。”

曹守仁很得意:“这就对了!”

莫如深趁机说:“师叔,我的武功远弱于您,不妨先将瀚儿放了。反正我们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曹守仁冷笑着,指着莫如深说:“你还挺聪明,侠义之心像师兄,聪明劲儿却像我,我倒有点喜欢你了。好吧,孩子还给你。”

说完,他解开了吴瀚的穴道。吴瀚急忙跑到了莫如深身后。

曹守仁说:“现在我们能说说话了。你的天罗地网还挺厉害的,老夫差点折在你的消息埋伏里。”

莫如深这才明白,被电网烧掉的衣袍应该是曹守仁的。

曹守仁继续说道:“接触到你的网,浑身便如针刺一般,动弹不得。水中居然也是一般,果然厉害,这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莫如深想走,但走不脱,只好与他搭话:“天罗地网并非师父所教,乃是晚辈所为。”

没想到曹守仁大加赞赏:“果然聪慧,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莫如深一抱拳,说:“不知前辈有何训教,如若没有,不如容晚辈先将瀚儿送回府中。天色已晚,孩子该就寝了。”

曹守仁说:“此番说词合情合理,但我不能同意。”

莫如深回话:“既如此,不知前辈有何话要说?”

曹守仁点点头:“好吧,此次前来确实有事。你最近破获的案子似乎有一瑕疵,可是如此?”

莫如深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曹守仁为什么提到了屯田谋私案。

他不动声色地说:“请前辈赐教!”

“颇有城府,我喜欢。”曹守仁看看他说,“我来问你,杜永福是如何死的?”

莫如深更震惊了,他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莫如深试探道:“杜永福中毒针而死,我也曾中过同样的毒针。”

曹守仁问:“你可知道是谁杀的?”

莫如深说:“应该是沐晋阳。”

曹守仁连连叹息:“可惜,可惜!沐晋阳没有你聪慧,而你又不是我的徒弟。”

莫如深问:“莫非沐晋阳真是前辈的弟子?”

曹守仁摇头道:“怪不得柯立武和沐晋阳都败在了你的手下,柯立武贪财好色,沐晋阳心胸狭隘,都不是可造之才。”

莫如深错愕万分,问:“毒蝙蝠柯立武也是您的弟子?”

曹守仁点点头:“是的,他们二人都是我的弟子,柯立武是大弟子,沐晋阳是二弟子。”

莫如深明白了:“原来如此。”

这时,曹守仁向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既然来了,何不一见?”

片刻之后,罗红缨仗剑而入。

曹守仁笑道:“都来了,这样也好。师兄一共有几个弟子?”

莫如深说:“师父有三名弟子。”

曹守仁轻哼了一声:“比我多一个。从小到大,师兄样样比我强,师父也更喜欢师兄。”

罗红缨冷笑道:“你心肠歹毒,谁都不会喜欢你。”

曹守仁稍一停顿,接着大笑起来:“神情与师兄一模一样,倒也有趣。”

再这样聊下去,莫如深怕罗红缨说出她是罗宗的女儿,于是赶紧把话接了过去:“前辈刚才赐教了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莫非另有内情?”

曹守仁直接了当,说出了答案:“我可以肯定人都是晋阳杀的,幕后之人就是贾似道。”

莫如深和罗红缨相视一眼,都觉得他的答案太直接了,而且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莫如深?为什么出卖了自己的徒弟?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太多的疑问无法解释了。

莫如深的性格使得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进一步说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说过的话。

怀疑精神来源于他细致的观察能力和深入的分析能力,遇到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无论是谁说的,他都很难相信。

他问:“沐晋阳到底是史家的人,还是苏琦的人?他的行为好生奇怪。”

曹守仁道:“我说他是贾家的人,你会信吗?”

莫如深说:“前辈玩笑了。隐约间,我觉得前辈有意无意地告诉我屯田谋私案与贾家有关。”

曹守仁哈哈大笑道:“难道不是吗?多说无益,我请你见一个人!”

说罢,曹守仁走到神像后面,拉出一个人来。

莫如深仔细一看,这个人居然是郭明玉的管家杨贵,自己目前的住处就是他帮忙安排的。

曹守仁解开了杨贵的穴道,杨贵立即大骂道:“你这老儿,好生无礼,无端将我捉到此处,是何道理?”

曹守仁没在意他的辱骂,略显轻蔑地说:“你告诉莫大人,你是贾似道的人,贾似道与屯田谋私有关。”

杨贵连声怒骂:“你这老不死,如此胡言乱语。赶快把老子放了,否则后果自负。”

突然寒光一闪,只听杨贵一声惨叫,以右手捂着左手,地上赫然有一截手指。

曹守仁冷冷地说:“年轻人要尊重老人家,不要出言不逊!”

杨贵颤抖着,转头对莫如深说:“莫——莫大人,救——救救——杨贵。”

杨贵与他是旧相识,更何况杨贵也算有恩于他。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管。

莫如深对曹守仁说:“前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有事慢慢讲。”

曹守仁鄙夷地说:“我给了他机会,可他不愿意说,还出言不逊。老夫只好对他略施惩戒了。”

杨贵一边捂着手,一边说:“等老子回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杨贵话音刚落,曹守仁的剑就刺入了他的左臂。杨贵疼痛难忍,气血上涌,脸憋成了猪肝色。

莫如深赶紧劝曹守仁:“前辈,手下留情!”

曹守仁没有理会莫如深,看着杨贵说:“小子,你告诉莫大人,你是贾似道安插在郭明玉身边的奸细,你是贾似道的人。我帮你开头了,想要你这条胳膊,你继续说。”

曹守仁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快,但他深邃的眼窝里闪烁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杨贵颤颤巍巍地说:“莫大人,我的确是贾大人安排在郭大人身边的人,当然贺宽也是我安排的。”

这回轮到莫如深吃惊了:“贺宽不是郭大人安排的吗?”

“当然不是。贾大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当然包括你和郭大人。”杨贵强忍剧痛说。

曹守仁得意地一笑:“说说贾似道屯田谋私的事情。”说完,他拔出插在杨贵左臂的剑,杨贵一声惨叫。

杨贵顾不上手上的伤口,用右手捂住了左臂的伤口。此刻,他已经疼得汗如雨下。

他咬着牙说:“其实渔杭县的地表面上是在杜永福的名下,实际都是贾大人的。本来风声过了,地就转到贾大人的远房亲戚名下。如今只好退还给了原来的主人。”

莫如深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这种情况下得知程家田地被侵占的真相。

莫如深问道:“程家满门被杀,以及追杀程达都与贾大人有关吗?”

杨贵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说有关也行,说无关也罢。都转运使苏琦想为贾大人办事,贾大人并没有主动让他做。”

莫如深颇为不解:“沐晋阳呢?灭程家满门,为何要派两路人马?一路是转运司,一路是沐晋阳。”

杨贵冷笑道:“沐晋阳是贾大人派出的,转运司的人是苏琦自己要派的,事后贾大人还申斥他多此一举。”

原来程学功夫妇是贾似乎派沐晋阳杀的,程家其余的人都是苏琦派人杀的。

苏琦真是浑蛋透顶,居然以他们的生命来讨好上司。

莫如深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沐晋阳为什么要杀梁二全家?”

杨贵说:“沐晋阳杀梁二全家,又故意在苏琦府里出现。如若不然,你们怎么会认为苏琦才是罪魁祸首?”

莫如深明白了:“一切都是为了嫁祸苏琦,可是如此?”

杨贵点头道:“不错。”

莫如深还是有不解之处:“沐晋阳先前是史汲卿的随从,怎么又成了贾家的人?”

杨贵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曹守仁呵呵一笑:“看来莫大人虽然作官,对官场上的事情却不甚谙熟。苏琦当年不过是一大理寺少卿,他焉敢纵放死囚,李代桃僵?”

莫如深点点头说:“贾似道授意苏琦救下沐晋阳,之后将其豢养为专职杀手。前辈所知的细节恐怕也是令徒沐晋阳告诉你的吧?”

曹守仁放声大笑:“果然聪明!”

莫如深问杨贵:“你可愿意到钦差大人处作证?”

杨贵无力地苦笑了一下:“我还有的选吗?”

忽听窗户外有异物刺破窗户纸的声音,只见曹守仁长剑一挥,挡住了射向杨贵的暗器。

随着几声微弱的叮叮当当,曹守仁的长剑上赫然有五六根细细的针。

曹守仁向窗外高喊:“晋阳,见了师父,还不赶快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