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秉沂加上微信后,只有傅鹤的“何导好”挂在上面,对面很高冷的没有任何答复。
傅鹤在回去路上时,收到了贺京关的消息
“来公司。”
傅鹤只好临时换了方向,到公司时,贺京关还在埋头看电脑,傅鹤脚步自觉放轻,刘垚则直接越过贺京关,把他带到了休息室。
“等一下。”傅鹤喊住他“贺总今天心情怎么样?”
刘垚转了转眼珠道“还行。”
还行……多行?
傅鹤抬手让他去忙,他看了看休息室,没忍住四处走动,休息室很大,中间放了张大床,目测一米八宽,傅鹤摇头,吐槽贺京关奢靡属性。
好在他没那么变态,没把把休息室装潢得跟外面一样的全玻璃形式,这样即便现在他在这里,看不到贺京关,也还是自在的。
咔嚓——门边响动。
果然,人不能高兴地太早。
贺京关落了锁,傅鹤紧张看着他,贺京关到他跟前坐在床上,傅鹤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他富有磁性地声音问“都这么久了还不习惯?”
傅鹤问“喊我来做什么?”
“唔——”腕间一紧,紧接着傅鹤落入贺京关灼热的怀抱里,是背靠着贺京关的,贺京关就这么从后面桎梏着他,侧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当然是做*”
……
贺京关尽兴后,傅鹤倚在他臂膀里,眼睛闭着,脸色绯红,贺京关轻轻抬了抬手臂,傅鹤太累,无意识嘟囔着。
贺京关将脸对着他,认认真真盯着他,傅鹤嘴唇被自己磋磨的似要滴血,每次抱着他时,秀气的眉毛都会因为难受拧做一团,看起来既无助又可怜,还会对着自己求饶,深处时,甚至想要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照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顺从的人,却很难让人走近他内心深处,贺京关无数次看他,他跟自己求饶时,跟自己必须要撒娇时的情态,事后的冰冷眼神,都让他忍不住心惊。
他可以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虚与委蛇,也可以第二天就能做着他不允许的事情而毫无心里负担,他像一把软刀,摸着柔软,内里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贺京关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哪天没有傅鹤的命门了,傅鹤能毫不犹豫把他踹开。
“唔…”许是因为贺京关愈发收紧的力道,让傅鹤忍不住皱眉出声。
“今天去哪了?”贺京关问。
傅鹤茫然了一会,反应他在跟自己说话“去见了一个朋友。”
贺京关每次*完之后都会睡觉,要么起来处理事情,很少有这么事后“温存”的情况,傅鹤不得不支棱起眼皮回话。
“什么朋友?”贺京关问“那天送你回来的?”
傅鹤眼睛扑闪扑闪,他忘了哪天。
迟迟得不到回应,贺京关好似知道他的窘迫,好心提醒“传时泽。”
傅鹤点了头,又忍不住看他,他是怎么知道泽哥的?因为脑子里一下只能蹦出一个念头,看着贺京关愈发冰冷的眼神,傅鹤后知后觉在他面前谈论另个朋友这本身的谬论。
他僵硬回头,紧闭着眼,只当是自己累惨了。
听到簌簌的声响,傅鹤身上骤然一松,是贺京关起身的声音,他穿着衣服,声音没什么温度道“以后别去见他。”
傅鹤皱眉,交友的权利也要剥夺?
贺京关穿好了衣服拍他的脸“听到没有?”
傅鹤看他,带着点委屈“为什么?”
贺京关下手不禁重了一些“你需要我跟你说为什么?确定?”
贺京关的手掌几乎能把他的脸盖个严实,更何况他带着情绪,傅鹤抬手,从鼻音里哼出“不要。”
床侧倏忽塌陷,傅鹤被抛起又落下,心尖重重一颤。
他莫名的,今天不想顺着贺京关,也突然想到传时泽说的那个男孩的事儿,夹带着同病相怜的情绪在里面,于是本能的厌恶着那个困着宋安的人,也本能地烦躁贺京关对于自己的控制。
“这是我交友的权利,你剥夺不了,即便人你能控制住,但心脏,情分你掌握不了。”
贺京关“情分?”
傅鹤坐起身,被子掀落一旁,没有遮挡,他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他却丝毫不在乎“是…情分。”
贺京关脸扭曲了一下,阴沉着嗓音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傅鹤固执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无论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失去这个朋友。”
贺京关气急反笑“好好好。”
贺京关退了回去,走到衣架前,上面有他的皮带。
贺京关再回头时,眸子似淬了冰,皮带被他拿在右手上,青筋暴起,眼底是扭曲了的狠意。
傅鹤手指蜷缩,意识到什么,脸色惨白。
被打的记忆侵袭进脑颅,傅鹤下意识蜷缩着身体。
“傅鹤,我问你,你今天非要和我作对是吗?”贺京关声音冰冷。
傅鹤双臂紧紧抱着膝盖,眼睛死死闭着,他没了回答贺京关的勇气,他怕他一张口,是求饶的话,但是不能,他就是固执地不想失去着什么。
“啪——”一声脆响。
傅鹤后背登时起了一大片红印,忍不住从喉咙溢出一声呻吟,极轻,傅鹤却觉得胸口像是什么东西在往上顶。
贺京关握着皮带的手已经发了白。
傅鹤改成用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息肉,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转移一点点注意力。
“啪——”又是一记皮带落下,这次傅鹤终于忍不住,两眼一抹黑,短暂眩晕了几秒,支撑不住往床下倒,贺京关冷漠地打眼瞅他,没去扶。
傅鹤的头重重砸在地板上,失去抗力的咬着肉的牙齿磕在息肉上,流了一大片血液,落满整张脸,看着触目惊心。
郑文钦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又又又被贺京关抓住医治他的情儿,刘垚拽着他,郑文钦边被他带着走边吐槽“我说你们老板太折腾人了,这什么时候?我还没吃——”
话音没落,却见到贺京关身上和脸上全部布满了血渍,偏贺京关还阴沉着脸给这幅画面又染上惊悚的意味。
贺京关紧紧盯着他,指着病房里蜷缩着的身躯“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