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趟学校,痛失三万,花简一上午脸色难看:肉疼的很。

  薛攀并不是艺术系的人,上午那堂课是公共课,他跟花简恰好在一个教室。

  交割了药水后,花简一整天都没看到他。

  而早上在教室里发生的事儿,早就被好事的同学散布出去。

  花简,在帝都大学艺术系一直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他的代名词是:冯少的舔狗、冯少身后戴眼镜那个。

  今天他在同学的嘴里终于有了名字。

  可喜可贺。

  被他提溜起来的小胖子叫张品秋,学油画的,日常喜欢跟在冯乾身后,对冯乾有点不一样的心思。

  所以在察觉出‘花简’喜欢冯乾后,张品秋面对‘花简’总是极尽阴阳怪气。

  但像今天这样直接动手,还从来没有过。

  [HJ吃错药了?ZPQ跟冯少可是好朋友,HJ得罪他,不想舔冯少了?]

  [ZPQ说戴眼镜的开房到底真的假的?和男人吗?]

  [呜呜,我在现场,亲眼看到HJ胳膊上的青筋,我脏了!]

  [咳,这就是老实人发怒吗?我只有一点点想跟他交朋友~]

  [楼上的别骚了!傻B才和HJ交朋友!]

  ...

  花简什么都不知道,他中午直接去了帝都大学的第五食堂,这里菜贵些,也好吃些。

  可惜,他刚打好饭,就又遇到了不速之客。

  ...这些人可真闲。

  “花简,可以认识一下吗?我们是一个系的,我叫刘玉泽。”

  “你好,花简,我是风哲凯,我们上周一起上选修课了。”

  ...他一个背景板有必要认识这么多人吗?

  花简顿了顿,抬头看着面前的一行人。

  他一个都不认识,但这些人在原著中比‘花简’出现的次数多多了。

  这些人全都是假少爷舒彦的拥趸。

  花简被收拾,他们没少出主意。

  只是此时他们面色和善,一副好同学的样子还真是稀奇。

  花简淡淡说:“坐下一块吃?”

  刘玉泽眸光扫过花简的餐盘,眼中有丝嫌弃。

  “不了,我们这就要出校,对了,加个好友?”

  他很自然的拿出手机,并将屏幕递到花简眼前。

  花简没动,风哲凯挑眉道:“怎么花简?加啊,今天晚上还有个聚会,舒少攒局,冯乾肯定也会去,加上晚上一块儿玩玩。”

  “是啊,以前冯乾去哪儿,花简你不都要跟着吗,不让跟也跟。”

  另一个男生说的有些阴阳怪气,带着隐约的嘲弄。

  花简抬眸看过去,他眼神很平淡,但说话的男生不知为何后背一凉。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花简眼神竟然这么可怕,他未完的挖苦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刘玉泽暗暗瞪他一眼。

  还有花简这狗东西真是不识抬举,他的二维码举了半天,他竟然还敢拿乔?

  要不是舒少的交代,他..

  花简眸光转向刘玉泽问:“所以你是来请我去今晚的聚会的?”

  刘玉泽一呆:“什么?”

  花简嗤笑道:“不是你们说,晚上有聚会,晚上一块儿玩玩?”

  刘玉泽家里有点小钱,又常跟着舒彦混,自诩是个潮男,平常的衣服又扎眼又贵。

  这会儿他们一行人已经引得食堂许多人的注意,尤其是他举着二维码要花简加。

  此刻食堂的嘈杂声,若有似无打量的视线,以及低贱的食物混在一块的恶心味道,都让他是分恼怒。

  刘玉泽眼中狠色一显,声音不由冷了两调,“你要这么想也行,加上。”

  谁知花简淡淡低头,边拿筷子边说:“我对你们的聚会不感兴趣,滚。”

  风哲凯脸色一变,骂道:“花简!你别不识好歹!”

  刘玉泽咬牙切齿道:“花简,你敢耍我?”

  花简唰的一下摁着餐桌站起身。

  刘玉泽和风哲凯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妈的,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狗东西这么高?

  来之前看过的视频,被花简一只手举起来的张品秋,此刻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要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花简举起来,他们就别活了。

  刘玉泽最先反应过来,他色厉内荏道:“就你这样不识抬举,别想进舒少的圈子,我们走!”

  就这么着,一行人慌不择路地离开,花简准备好的话噎在嗓子里。

  “还真是神经病。”

  食堂的学生面色各异,这位一直像是空气般的大高个,在今天突然有了非常强硬的存在感。

  晚上9点,花简准时到达UP。

  申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小简来啦,我让人加急给你弄了一套制服。”

  他上下打量着花简,嘴里啧啧有声:“宽肩窄腰,腿长一米八,制服买不到合适的,这是加班给你新定制的。”

  花简被他看的有些恶寒,心道申哥不会也是个gay?

  “我这就去换。”

  UP的客人各个都自持身份,甚少有吵闹的。

  可今天这气氛却比往常热闹很多。

  新来的酒保换新装扮了。

  吧台里的男人,被头顶的射灯照亮了头顶,光线透过发隙隐隐照在他脸上。

  他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又严肃,手中动作娴熟地舞动着调酒的器皿。

  白色衬衣紧紧箍着上身,薄薄的身子纤细极了。

  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露出了他整个性感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他流畅的肌肉更为明显。

  他调酒的动作并不花哨,却格外好看,热闹的气氛不知为何慢慢沉寂下来,没有欲望的沉浮,没有利益的争夺。

  这新来的调酒师真的有点东西。

  ‘叮。’

  杯子与台面相碰触的声音响起。

  “客人,您的酒好了。”

  男人的声音和空气中漂浮的靡靡之音一起传入耳中。

  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立刻消失殆尽。

  吧台旁的男男女女神色怅然。

  花简可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情,他几不可查地活动了下肩膀。

  昨晚的疼痛还在,一直调酒确实有些负担。

  不过还好,他跟申哥提前说了,以后兼职就做到11点,毕竟他还是个学生。

  【要不是我道德底线高,非得下海捞..】

  他心里恶狠狠吐槽完,完全不知道距离吧台不远的楼梯口,有个男人的脚步猛然停住。

  陆泽西不解道:“怎么不走了?看什么呢?”

  薄霖的眼睛被从那个会发光的男人刺了一下,他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淡淡道:“没事,看你酒吧里的失足男孩。”

  他语气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古怪,其他人可能察觉不出,但陆泽西跟他穿开裆裤长大的,一下就听出其中的异常来。

  “什么失足男孩?嘿,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店里的哪个小男孩了?凯勒?佳林?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