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安兴冲冲拉着傅哲上过山车,工作人员给他们检查的时候,难掩不住开心的心情。
“傅哲你害怕吗?”
傅哲对于这种东西,虽然他也没玩过,但这种东西还不至于能让他害怕。
“不怕。”
江逸安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脑袋里有无数的问题。
“那你玩过吗?”
傅哲始终目视前方,“没有。”
他惊讶,傅哲竟然跟他一样没有玩过,“你跟我一样都没有玩过啊,看来咱都是可怜人,连游乐设施都没玩过。”
很快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检查完,安全带都已经系好,过山车开始缓缓移动。
他知道这很吓人,但依旧阻挡不住,他想要尝试新鲜事物的干劲。
突然过山车开始加快,快速向下俯冲,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逸安能感受到心脏怦怦直跳,但他是开心的,他一直闭着眼睛,突发奇想想看看傅哲这会是什么表情。
他艰难睁开眼睛,因为速度过快,风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结果就见傅哲一副正义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好像过山车的快速移动,并没有影响到他一点。
“傅总,你眼睛都不闭一下吗?”
声音被风吹散在空气中,傅哲转头对此表示不解,“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得,对于这个问题,江逸安无法解答。
一直到结束,两人下来,傅哲还贴心的扶着他。
“还能坚持吗?”
“不行就玩点不刺激的。”
江逸安以为他会害怕,会心脏难受,会被吓到腿软,但这些他统统没有,浑身像是打鸡血一样沸腾起来,好像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喜欢追求刺激,大概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吧?
跟他们一同下车的人,很多人都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的脸被风打的生疼,不过右脸颊的伤口,涂了药膏快要好了。
此刻脸颊两边都被风吹的红彤彤,傅哲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这人害怕不好意思说。
不等江逸安提议玩大摆锤,他就被傅哲拉走了。
两人站在旋转木马面前,江逸安跟傅哲面面相觑。
“傅总,没想到你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还喜欢旋转木马。”
傅哲不悦蹙眉,“不是……”
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江逸安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
“不用,不用,我都知道,成年怎么了?一颗童心怎么了?”
“我也喜欢玩旋转木马,走咱们上去选个大的马。”
完美的误会就这么诞生,傅哲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是一把年纪的人?
是在说他很老的意思?他今年也才26岁,难道他已经老了?
不过跟江逸安对比,他比江逸安要大了六岁,在他眼里可能确实是个年纪大的。
江逸安交钱之后,先是给自己选了一匹最大的,见傅哲还站在外面。
他冲着这人挥手,“傅哲上来啊,快快,这边还有一匹最大的,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旋转木马的受众小孩居多,上面的大人也都是不放心,小孩一个人玩上来陪着一起的。
傅哲还穿着一身西装,这会在一堆奶爸奶妈,带着孩子的人群中格外的亮眼。
来往的人几乎都朝着傅哲看去。
江逸安突然反应过来,可能傅哲嫌弃丢脸吧。
“妈妈,妈妈,我要在这个哥哥旁边,这个哥哥好好看,能不能让这个哥哥跟我们一起回家?”
人类幼崽有趣发言逗得他开怀大笑,“好啊,哥哥跟你回家,但是你自己不能玩这么大的马哦,选个小一点的跟妈妈一起玩好不好?”
人类幼崽点点头。
小孩妈妈:“谢谢你啊,我刚刚一直劝他玩小的就行了,主要是他调皮,我怕他受伤,没想到你的一句话就治好了。”
江逸安摆摆手,“哪里的事。”
旋转木马都要开始启动,在最后询问有没有人要上来了,傅哲长腿一跨坐在了他一早选好的马旁边。
“开始!”
工作人员一声令下,旋转木马开始运转。
一上一下的,他抱着杆子幻想着自己真的骑在马上面,要不是这里小孩多,就差发出欢呼声了。
江逸安好奇地盯着傅哲,好像这人脸上只有冷漠,什么都不能影响他。
被绑架的时候,傅哲有没有担心过他?不过最后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享受当下就好了。
“傅哲,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情?”
傅哲听着他的话,终于有了表情,他蹙眉转头。
“说。”
江逸安摸着下巴,认真给出回答,“你是不是有脸臭综合症啊,感觉你玩什么项目,都一副扑克脸。”
“二十多岁的年纪,你应该多笑笑才是,来跟我一起笑一个。”
傅哲对他哄小孩的语气,嘴角直抽抽,不过他抓住了关键点。
“你刚不还说我一把年纪了,现在又说我要多笑笑。”
“那我在你眼里我应该什么样?”
他的讽刺反问江逸安非但没听出来,反而还思考他问的问题。
“嗯……我觉得吧,你该高冷冷酷的时候高冷,然后私底下应该多笑笑。”
“笑笑心情也会好的。”
傅哲心一沉,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都说他杀伐果断,冷漠无情。
他偏过头没说话,江逸安见傅哲不理他了,就专心玩自己的了。
在不知道多少圈下来,旋转木马结束。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也不能光玩。”
这里项目他都想体验一遍,但很明显,来的比较晚时间不够了。
傅哲一直在想江逸安说的话,他应该多笑笑?
他试着扯出嘴角,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笑得很不自然,又尝试了几下企图发自内心笑出来。
直到身旁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傅哲脸色骤然黑了下来。
“你这张脸天生就不适合笑,你要冷漠起来,不能给别人一丝探到弱点的机会。”
这是爷爷把他关小黑屋说的话,一直到现在他好像真的如江逸安所说,他一直都不苟言笑,一副扑克脸,最多的情绪也就只有冷漠,跟怒火,好像人生中从来没有笑这个字。
就算有但更多的是带有讽刺,恶趣味,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消失。
他茫然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周围的人并不能融入他。
“我买了点炸串,你要吃素菜还是荤菜啊?还买了两瓶水,不知道你喝什么样的,我就只拿了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