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律好年轻,好有魅力哦~”
“气色真好,你们不觉得沈大律身上有种被爱情滋润,婚姻生活稳定的柔和吗?”
寒冬的傍晚,沈确刚推开包间的门,还来不及摘掉围巾,就听到了一阵调侃。他无奈笑笑,一边脱下围巾落座,一边问:“做什么?我没迟到吧。”
律所里最近来的几个小实习生,性格都很外向,时常让沈确难以招架。
“嘿嘿。”其中一位实习律师给他倒茶,指了指一中年男人,“秦大律说了,咱们年终奖多少,就取决于沈大律心情如何,咱们这不得临时抱佛脚拍拍马屁嘛。”
“可不是嘛,沈大律回去给储董吹吹枕边风,给咱涨涨年终奖。”
秦大律,也就是从前,储非殁为沈确找的老师,甚至再更远一点的曾经,还帮储非殁看过沈确寄去的离婚协议。
当然,后来他又帮两人订了结婚协议。
听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沈确更觉得好笑,“你们去跟他说,他也会加的。”
“那能一样吗?亲老婆和员工,他当然更爱听你的啦。”
“话说储董今年都三十五岁了,还是那么年轻,肯定也是爱情的滋润。”
“我之前看见,储董一见咱们沈大律,就面若桃花,那笑可不值钱了,你看他有对其他人笑过吗?”
“哎呦,爱情嘞。”
沈确端杯喝茶,随便他们打趣了。
吃完火锅,他们还说要组局下一场海边行,叫沈确一起,沈确拒绝了。
他指指走廊外早已等候的人,“我今晚还有其他聚餐。”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还以为会看到经常准点接下班的储非殁,却没想看到了四个贼帅的男人。
“啊!”一女孩儿捂嘴尖叫,“这不是退圈的神话,后无来者的pansy吗!”
沈确一听就笑了,这是什么羞耻的形容。
“好了,我先走了。”重新系上围巾,沈确笑着走向pansy,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再次聚到一起。
西里尔很难得飞一趟,现在他不仅只是王子殿下了,而是继承人。谁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又有多少次差点丧命。
但每当问起,他都沉稳淡笑:“记不清了。”
至于季屿行,他现在可不得了,真当官了,手下可多小兵。盘正条顺的,衣服都要遮不住其下的肌肉线条,沈确还暗暗羡慕了一下。
易且和陆司真的一起合伙创业了,加上沈确大款的投资,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蒸蒸日上,和声墨有着稳定的合作。已经将他们原本的家庭企业给比了下去,再也不用被家人掣肘。
西里尔给了沈确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今晚还吃得下吗?”
沈确偏偏头,“还能吃一点,刚才有刻意少吃了。”他说完叹了口气,今晚吃两顿,明天就得加练。
他有位健身狂魔般的先生。
经常给沈确洗脑,想要身体健康,老了不这里那里痛,就得在年轻的时候多锻炼。
沈确轻笑不语,但还是认同了储非殁的话。
现在多锻炼吧,为了身体健康,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季屿行哥俩好似的攀住沈确肩膀,嘴欠地吐槽:“这都多少年了,小助理都变大律师了,怎么个子没见长多少呢?”
沈确:……
他已经很努力在补身高了!有180他都很欣慰了!
沈确嘴硬道:“下次见我会穿增高鞋垫。”
几人说说笑笑坐进车,和从前一样,开车的人是易且。
“易总这车可真豪华。”季屿行大张阔斧靠在椅背上,“可惜我现在是党员,国家战士,不能拿民众一针一线,否则真得叫你送我一辆。”
“啧。”易且打着方向盘,嫌弃道:“你现在说话,真恶心。”
沈确捂着脸都快笑抽了,他赞同易且的话。
等说笑结束,沈确想起某件事,“我才知道原来男团解散也有纪念日。”
前几天沈确看到了一个视频,说是pansy解散前最后的一个采访,近期才公布。
总体而言询问了未来发展方向,解散后还会不会和粉丝互动等等话题,这些不是重点,对于沈确而言的重点,是后面几个问题。
【解散后pansy还会常聚吗?会继续是对方互帮互助的伙伴吗?】
这基本只是一个面子工程,答案模版都有,只要给予肯定的回答就够了。
但pansy的粉丝却发现,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们发自内心的真挚。
“会。”陆司说:“常聚做不到,但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
“自然。”易且也是点头,“我们永远是对方的底气。”
西里尔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些失意地回答:“几年内我大概都无法和他们碰面,但我会努力,争取早日再和他们相见。希望到时候,我也是能为他们遮风避雨的人。”
季屿行依旧大大咧咧,但话语中多了几分珍重,“这是一辈子的兄弟,只要他们需要我,无论在哪,一个电话就能到。”
【那你们还有什么话想和对方说吗?】
“祝他们一帆风顺。”这是当时的他们,能想到最有意义的祝福。
“最后,还要感谢沈确,如果不是他,大概也不会有今天的pansy,也会和很多的决心擦肩而过。”
“我们永远是一体,也希望能常常相聚。”
说实话,看到这里的时候,沈确差点泪目。
真好,他此生仅这四位好友,便是最值得深交,一辈子不辜负的朋友。
当初许下的愿望都实现了,今时今日再见,我们果然都成为了对方的底气,互相的依靠。
“快别说这么感性的话题了。”季屿行擦擦眼角,以前年少轻狂无知无畏,现在想想既感慨又丢脸,“今天这顿饭陆司请吧,你是队长,又是大总裁。”
陆司停止回忆,拍拍沈确的肩,“应该是沈大律师请,他现在的资产不可估量。”
以前储非殁的‘遗产’,和后面‘复活’所赚到的钱,听说全都打沈确卡里了。
“我请。”沈确正发愁呢,赚这么多钱怎么用得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