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感觉就像在岸上濒死的鱼,被太阳反反复复的炙烤着,他整个人跟失去了力气一般,软趴趴的依在“凌元”的怀里。

  “凌元”捏着他圆鼓鼓的脸颊,打趣道:“希希,你的体力怎么那么差啊?这才几次,你就不行了?”

  云希:“……”

  这才几次?这已经连续三次了!

  他被榨得一滴都都没有了!

  云希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大猫,他用手臂攀着“凌元”的脖子,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一咬,直到咬出甜腥味以后,这才愤愤不平的松开嘴。

  瞧着他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凌元”不免觉得好笑,“我们家希希现在都学会咬人了,瞧瞧你那小气包的模样,真是的,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我来努力就是了。”

  说着,“凌元”一个挺身,把云希推向那无边无际的深海,云希一度要溺水,只能够紧紧的攀着他,寻求那最后的支点。

  那委委屈屈的小鼻音,格外的抓人。

  “凌元”他超爱的!

  这事后,“凌元”还装模作样的揽着他,有意无意的拨撩道:“希希,你都吃了我那么多的精华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啊?”

  云希:“?????”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宝,我期待你怀孕时的模样!

  云希:“……”

  少胡说八道!

  他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可生不出孩子来!

  云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那眼刀子嗖嗖嗖的朝着他发.射.着,“你要那么喜欢,回头去找个能生的吧!我可做不到这样的事!”

  瞧着云希这副炸毛样,“凌元”连忙把他往怀里搂,亲昵的啄了啄他的发梢,“我这不是说两句逗你玩的吗?你怎么还较真上了?”

  云猫猫才不给他好脸呢,直接别过身子去,把拒绝写得明明白白!

  “凌元”哑然失笑着,“真是的,这是谁家的小气包啊?”

  云希把脑袋埋入枕头里,毫不犹豫道:“反正不是你家的!”

  一听这话,“凌元”马上就不乐意了,手臂牢牢的揽着他的腰肢,质问道:“不是我家的,你还想着是谁家的?”

  “哼!”

  瞧着云希这不服输的小模样,“凌元”那叫一个爱得紧,他紧紧的扣着云希的手背,诚恳道:“这段时间联系不上,可把我紧张坏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那是意外,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这件事都念叨好几回了!

  这还没老呢,就开始唠里唠叨的,那以后他的耳朵岂不是要起茧子了?

  云希是给他欺负狠了,怼了他几句,便在他的怀里熟睡了。

  俗话说得好,几家欢喜几家愁。

  “凌元”是攥紧了自己那失而复得的宝贝,而另一边的剑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要知道,楚巡可是荆月剑尊的亲传弟子,荆月剑尊一直对他严加管教,哪想到他出去这一趟,反倒是元阳丢了,这眼看他就要达到化神之境了,偏偏他就这般的不知检点,非要做出这般不像样的事来!

  荆月剑尊直接罚他去剑冢闭关十天,剑冢是剑修们磨练剑意的地方,只是剑冢里的剑都是无主剑,每当生人踏入,便会激起剑灵们剑意,使得剑灵们大大出手。

  荆月剑尊前脚跟把楚巡打发去剑冢,后脚跟彰宁峰的人便主动打上门来了,彰宁峰的长老带着聂黎过来,誓要跟荆月剑尊要个说法。

  见长老这般的来势汹汹,聂黎双眸通红,急切的解释道:“长老,这都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给楚巡解毒的,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席林长老双手环抱,义愤填膺道:“是,你是自愿不假的,但是,他楚巡总不能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呀,那么多弟子都听到动静了,你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楚巡都应该付起责任来,荆月剑尊您怎么看呢?”

  荆月剑尊:“……”

  你们的话都架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够怎么说?

  他整个人被人噎得厉害,索性一把甩开袖子,“这件事得等楚巡出来以后,再做定夺!”

  闻言,席林长老不依不饶道:“剑尊,聂黎的清白之身都给楚巡了,更何况,聂黎给楚巡解毒的时候,外面好些弟子都听见动静了,若是不能够给个善终,是要连累双方名声了,这人要脸,树要皮的,指不定外头说得多么难听呢!”

  “剑尊,您若是怀疑我编排,大可以传门下弟子来问一问,前去海嘉村的弟子并非聂黎一个人,您细问便知了,我只希望您能够秉公处理这件事,要我说,他们本就是两小无猜,结为两姓之好是最佳,哪怕不能够成婚,楚巡都应该给聂黎一个像样的名分!毕竟,他们已经有夫夫之实了!”

  荆月剑尊听着这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敷衍的点了点头,待人走了以后,这才派人细细查问。

  那会山洞外聚集了不少的弟子,都是上赶着过来给楚巡送解药的,哪想到一来便听到里面的动静,最关键的是那结界半隐半露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武镇川配合的向师尊细细汇报当时的情景。

  荆月剑尊那脸色都要赶上锅底了,那真是黑了又黑。

  武镇川:“……”

  这会的武镇川像极了雷区舞王,每一句话都精准的踩到师尊的雷点上,看着师尊那阴沉得都要滴出墨汁的脸色,他心里惶恐到了极点,赶忙宽慰上了几句,“师尊,这二师兄与聂黎到底是青梅竹马,二师兄又一直对聂黎有意,不如你就让他们订婚吧,至少有婚约在身上,总能堵住外面悠悠之嘴呀,要不然,外头的流言这般难听,对两个人的清誉都是有损的!”

  荆月剑尊:“……”

  说实话,他就是看不上聂黎的。

  这聂黎长得倒是楚楚动人的,但是这小子的心思都不在修炼上,成天净招惹一堆有的没的苍蝇,看着聂黎那一圈的烂桃花,他心里别提多厌烦了。

  最要命的是他的爱徒,还一个劲的鞍前马后的替聂黎收拾烂摊子,他暴揍楚巡的心都有了。

  聂黎与楚巡眉来眼去那么久,迟迟没有办法开花结果,不仅仅是聂黎贪图吸取别人的气运,迟迟不给楚巡答案的缘故,而是荆月剑尊有意防范着,一直让他们保持在安全线里面。

  毕竟,荆月剑尊可没有看上聂黎,又怎么会给两个人在一起创造机会呢!

  然而,这一回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哪怕是他想要拦,怕是不行了。

  他只能够捏着鼻子,勉为其难的认下聂黎这个便宜徒媳了。

  荆月剑尊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打算勉为其难的点头时,当事人楚巡不干了。

  荆月剑尊双目瞪圆,难以置信道:“什么?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楚巡笔直的跪在荆月剑尊面前,重重的磕着头,“师尊,徒儿心有所属,不能够与聂道友定下婚约!”

  荆月剑尊:“?????”

  楚巡这一波拒婚,直接把他干傻了!

  你对他没意思?那你之前一个劲的跟他眉来眼去做什么?我怎么劝说你,你都不肯回头,这回怎么直转矛头了?

  在剑冢的这段时间里,楚巡越发的认清自己的心,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不是聂黎,而是云希!

  他一直以为他对云希的感情只有利用,直到他义无反顾进入魔窟的时候,听到云希死讯的时候,他心头的愤怒根本无法压制,他只想要凌元血债血偿!

  过往的画面一遍遍的提醒着他,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少年是多么的珍贵,聂黎宛如盛开的玫瑰,他那芬芳的香味能够招惹来无数的掠食者,而云希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太阳,云希眼底只映照着他的身影,那毫不防备的眼神,那相信的眼神就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一般,根本挥之不去。

  荆月剑尊脑袋的CPU都要烧干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楚巡当众拒婚的话,只会被人骂薄情寡义,忘恩负义,单是道义这一块,众人的口水星子便能够把楚巡淹没。

  瞧着楚巡这一意孤行的愣头青模样,荆月剑尊脑瓜子嗡嗡的疼,可是,哪怕楚巡再不成器,那都是他手把手教导出来的爱徒啊!

  荆月剑尊瞧着骑虎难下的楚巡,只能够皱着眉头,打点道:“你且同他订婚,把这件事定下来,先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一听这话,楚巡马上就急了,“师尊,我已心有所属,我又怎么能够跟聂道友订婚呢?”

  荆月剑尊的食指敲击着椅背,赫然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阿巡,当务之急是你要看清楚如今的情势,聂黎是为了救你这才失身的,你若是在这个时候拒婚,岂不是要背上薄情寡恩的名头?订婚便是缓兵之计,你只是同他订婚又不是真正的成婚,修仙之路漫漫,数百年光阴如过眼云烟,回头你再说,醉心大道无意于儿女私情,这不就是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抹过去了吗?顶多赔送点奇珍异宝便把事情平了,这并不影响你未来去追求真爱啊!”

  “你现在与他订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用来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嘴而已,等过上几年的时日,恐怕都没几个人记得这件事了,更何况,只要你晋升到化神之境,别人只会上赶着恭维你,哪会上赶着给你找不痛快呢?”

  “阿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才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荆月剑尊的话都点到这个份上,哪怕楚巡有心拒绝,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楚巡低垂着眼眸,小声的低喃道:“师尊,若是非要订婚的话,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大肆声张,我不想希望喜欢的人伤心,就简单的办个仪式就可以了。”

  闻言,荆月剑尊当即笑逐颜开,他笑着拍了拍楚巡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师父知道轻重。”

  “是。”

  听闻,荆月剑尊松口了,聂黎那紧绷的心总算是松缓下来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荆月剑尊的修为太高了,他的光环效果一直无法影响到荆月剑尊。

  这使得荆月剑尊一直对他都不喜欢。

  但是,不喜欢又如何?这会还不是乖乖松口,让他进门了吗?

  只要他牢牢的抓住楚巡,这主线任务便不会失败!

  只听见电子音冷不丁的响起。

  【逆袭系统:支线任务完成失败,宿主未找着血凤草。倾国倾城光环从百分之三十的开启率下调至百分之十五,爱意笼罩光环从百分之二十五的开启率下调至百分之十五,请宿主积极完成系统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