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身上哪儿脏了』
他如今落在了蓝隐惜手中,肯定要受苦。
谁知,他并没等来粗暴的拳头,和冰冷的剑刃,反而被一双炽热的大手,握住了脚掌。
蓝隐惜蹲在地上,握住他的脚,看着那双精致纤薄的脚掌,呼吸急促了几下。
“师尊的脚心沾了些灰,我来为师尊擦拭干净吧……”蓝隐惜说着,便趴在了地上,像条发-情的公狗一般,急切的用舌尖,将洛克白的脚舔了一遍。
“……”洛克白死死咬住舌尖,差点儿惊叫出声。
他狠狠地用脚,踹了一下蓝隐惜的肩膀和脑袋,却被他死死地攥紧双脚脚腕,无法动弹。
直到蓝隐惜恋恋不舍地将他两只脚舔干净,拿出一双精致漂亮的鞋子,穿在了洛克白的脚上,才松开钳制在洛克白脚踝的大手。
洛克白深深地拧眉,不悦的看着满脸潮红的蓝隐惜。
他即便没有洁癖,也感觉脚上似乎黏糊糊的,全是口水,简直难受死了。
蓝隐惜的呼吸依旧急促,眼神在洛克白的全身上下扫视着,沙哑开口,“师尊的身上哪儿脏了?我可以继续为师尊清洗……”
“你离我远一点儿!”洛克白厌恶的看着他,身形瑟缩。
用舌头和嘴唇给人洗澡,这谁不害怕?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想要靠近的蓝隐惜。
蓝隐惜直接被踹到在地,却丝毫不恼,很快站了起来,眼底的欲-望越来越明显。
此时的地牢,就只有他与洛克白两个人,洛克白双腕还被束缚着,法力被全部封住,即便他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法反抗。
“师尊……”他抓住洛克白想要再次踹过来的脚,没有松开。
洛克白一只脚在他手里,被迫高高抬起,双臂还被吊着不能动,姿势尴尬极了。
他瞬间气红了眼,冷冷的盯着蓝隐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需做这些恶心的事折辱我!”
蓝隐惜轻笑一声,强迫洛克白的那只腿,环到他腰上,让洛克白的身体被迫与他紧紧相贴。
他轻轻抚摸着洛克白的脸颊,眼中满是狂涌的爱意,“师尊,我怎么忍心杀了你?我爱你啊!我想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你能不能一直看着我?嗯?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求求你了,师尊……”
洛克白偏过脸,不让他触碰,“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可真贱,我从前那么虐待你,你竟然都能够喜欢上我,太可笑了!”
“我是贱!”蓝隐惜被这毫不留情的话,刺得体无完肤,满脸灰败讽刺的笑了起来。
接着,他眸中的爱意,转变为爱恨交织,死死地掐住洛克白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那张清丽绝艳的脸,只能看着自己,“师尊,你说得对,我的确很贱!我下贱,恶心,你凌虐我,我却还深深地爱上了你,任何人都会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爱上你,可事实是……我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我永远对不会对你放手!”
他说着,便狠狠地吻了过来。
洛克白被他含住唇瓣,无法动弹,被迫吞了很多口水。
待蓝隐惜放开他时,他已经被吻得眼泪汪汪,满脸写着楚楚可怜了。
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里,隐藏着委屈和难堪,深深地刺痛了蓝隐惜的心。
蓝隐惜冷笑一声,更加用力的抱住洛克白的腰,“我的吻这般令你厌恶?你不怕我的报复,却怕我的吻?”
洛克白瑟缩着身子,忍不住吸了吸酸涩的鼻尖,声音细弱蚊呐,“……都怕。”
他心中难受极了。
明明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却要他来承受。
“既然这么怕我的话,就乖一点,知道么?”蓝隐惜看着满脸惧色,面容惨白的洛克白,心中满是怜惜和爱意。
他拿出帕子,轻柔擦拭去了洛克白脸颊上的泪水,在他的额角吻了又吻,“你要乖一点,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害你,知道么?”
洛克白咬着唇,没有说话,烦躁地闭着眼,显然并不想听蓝隐惜的任何话。
蓝隐惜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修长的手指素白无瑕,俊美无俦。
他也是一个美人,爱慕者无数,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主角攻。
他恨不得直接将洛克白吞吃入腹,但是他还是想让洛克白真的爱上他。
深吸一口气,他强行压下满心的欲-火,施了个法术,在洛克白身下垫了张柔软的大床。
由于洛克白的双臂被高高吊着,为了让洛克白能够躺下,他特意将大床加高,直接垫了两米的床垫,这样的话,上方的锁链便宽松许多,可以让洛克白直接躺着。
一直被迫站着的洛克白,终于能够躺着了。
他没想到蓝隐惜会帮他,眼神复杂的偷偷看了蓝隐惜一眼。
这一眼,恰好被蓝隐惜捕捉到,不防与蓝隐惜对视,洛克白迅速收回了眼,缩进了被子里。
蓝隐惜察觉到了他的慌乱,下意识勾了勾唇,开始席地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大约过了一个月,墨烬溟才从魔界回来,披上了越陵仙尊的马甲,重新上任。
这一个月内,蓝隐惜已经成功地突破到了金丹期,正式成为一名真人。
一个月内发生了很多事,蓝隐惜除了抓紧时间修炼,就是投喂洛克白,给洛克白塞了很多美味灵果,让洛克白快要乐不思蜀了。
为了让洛克白接受自己,蓝隐惜不仅将洛克白养成了懒散的米虫,还强迫他看很多师徒恋话本儿。
洛克白向来是看诗集和文章的,对这些话本根本不感兴趣。
可是,谁让话本太好看,他一看便入了迷,从此不眠不休的看起了话本,获得了短暂的快乐。
除此之外,蓝隐惜还要时常阻挡那些想要溜进地牢,想要见一见洛克白的长老们。
为了不让那些人看见洛克白,他挡在地牢门口,装得一脸铁面无私,连宗主师无意都敢挡在外面。
那些人看他一点都不通融,不由得纷纷恼怒起来,他们心中对洛克白的思念越发强烈,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但是,同时又十分放心,蓝隐惜这般冷酷无情,就说明其他人也无法偷摸见到洛克白。
这样很公平。
所以,那些人又将恼火压了下来。
纷纷拿出各种宝贝,请求蓝隐惜拿去,送给洛克白,再帮他们说说好话。
对于那些礼物,蓝隐惜前脚收下,后脚就直接丢弃了。
他才不会将这些人的心意传达给师尊!
师尊是他的!
……终于,墨烬溟回来了。
墨烬溟特意拿着烈燚草回来,准备假装将其当成烈火草,喂洛克白吃下。
然而,刚一回来,他便听到了洛克白身份暴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魔族卧底的事。
真是废物!竟然连身份也暴露了,简直不堪大用!
此等废物,活着何用?
墨烬溟的心中满是不屑,面上却一派高冷,走到地牢门前,轻轻叩开了门。
蓝隐惜看到墨烬溟,身形瞬间僵住。
他既怕墨烬溟不留情面,杀了洛克白;也怕墨烬溟看到洛克白那张脸,同其他人一样,对他神魂颠倒,将他抢走。
索性,墨烬溟根本不屑见洛克白,直接将烈燚草丢给蓝隐惜,“此物是烈火草,你喂墨白吃下罢,可百病全消。”
说完,墨烬溟便一甩袖离开了,眼神阴鸷可怕。
蓝隐惜捏着烈燚草,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师尊又是他的了。
蓝隐惜捏着烈燚草,转身回了地牢,身体飞起,来到洛克白的床边,吻了吻他的脸颊,“师尊,越陵仙尊为你送来了烈火草,吃下可百病全消。”
洛克白闻言,勉强将眼神从书中移开,张嘴含下烈燚草。
书中有这一段,由于墨白装病,墨烬溟为他寻来了烈火草。
眼下他身份提前暴露,墨烬溟竟然依然将尊贵的烈火草送给他,真是善良!
然后,洛克白刚吞下烈火草没多久,便感觉到全身发热,所有的皮肤都麻麻的,宛如被蚂蚁啃食过一般,四肢百骸全都无力,无助的张了张嘴,难受得申吟了起来。
洛克白感觉全身似乎都不对劲儿,他难受的哼出了声,身子难受的扭动着,不一会儿,便引起了蓝隐惜的注意。
蓝隐惜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师尊,你怎么了?”
洛克白一张脸红得宛如烟霞,双眸若水,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洛克白大口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蓝隐惜,却像是在撒娇,声音也喘得不像话。
蓝隐惜眉宇紧拧,“我只是喂你吃了师祖带回来的烈火草。”
他说着,伸出指尖,碰了碰洛克白额角的汗,发现洛克白整张脸滚烫无比。
这就是烈火草的效果吗?吃完之后,浑身都像烈火燃烧一般。
“烈火草怎么会有这种效果?你别骗我了!肯定是你不怀好意,故意给我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洛克白现在严重怀疑蓝隐惜的用心,冷艳的眉眼上满是厌恶。
蓝隐惜这些日子,对他的占有欲,历历在目。
他会变成这样,说不定是蓝隐惜为了得到他,故意使用的下流手段。
熟读过原剧情的洛克白明白,烈火草绝对不是这个效果。
一定是蓝隐惜做了手脚!
蓝隐惜握上洛克白满是香汗的滚烫手腕。
洛克白身上的香味,由于出汗,越来越浓了。
那种独特又能够引起人心中欲-望,让人几乎能失去理智的香味儿,萦绕在蓝隐惜的鼻尖,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起了-反-应。
他差点儿要顺从内心,直接要了洛克白了。
但心中的道德感,却强迫着他谨守本分,虽然心底的想法肮脏到了极致,但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他急匆匆去寻了墨烬溟来。
他认为,洛克白之所以吃了烈火草,表现出异常,可能是洛克白的身体,不适合承受烈火草的药性。
墨烬溟一袭白衣,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的白衣仙尊。
他慢悠悠收起寒意冷冽的剑,淡漠的看向蓝隐惜,“墨白吃下烈火草之后,浑身发烫?”
蓝隐惜面色恭敬,地垂下头,“是的,师祖,师尊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我知道了,你离开吧。”墨烬溟神色冷淡,未有丝毫动容和担忧。
蓝隐惜蹙了蹙眉,直接扬起脸,直视着墨烬溟,“师尊是吃了师尊你给的东西,才变成那副模样,师祖你难道不去看一看?”
“生病了应该去找医修,我怎么会治病呢?”墨烬溟眉眼冷凝冰寒,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故意将烈火草换成烈燚草,好让那只蟾蜍精吃吃苦头。
那种丑陋的小东西,何至于令他费心?
蓝隐惜丝毫不惧他身上寒冽的威压,脊背直直的站立着,衣角飞起,面色不变,“医修的修为,并没有师祖高,恐怕没有师祖医治得快。我想让师尊快些好,所以还请师祖去救治师尊。”
墨烬溟眼角眉梢都挂着冰霜,幽暗的眸子,审视的看着蓝隐惜,“我听说墨白没少折磨你,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你依旧对他如此关心?”
“在我心中,师尊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宁可失去一切,也不想师尊有事。”蓝隐惜神色认真的回道。
墨烬溟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那只丑陋恶心的蟾蜍精,竟然能有这么孝顺的徒弟,怎么打骂侮辱都赶不走,竟让他隐隐有些嫉妒呢!
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看看。”
来到地牢门前,他满心的轻蔑和不屑。
原来的墨白那张脸,他是见过的,满脸是脓包,绿豆小眼,嘴巴乌黑像中毒了一般,丑得令人厌恶,所以才不敢见人,整日戴着面具。
想到将要见到那张丑陋无比的脸,墨烬溟竟有些头疼。
他喜欢看的,是风无情这等大美人,也是为了风无情,所以才开始收徒。
蓝隐惜打开地牢大门,恭恭敬敬的请墨烬溟进去了。
进去后,蓝隐惜率先走到床边,摸了摸洛克白已经汗津津的脸,“师尊,你醒醒,我带师祖来看你了。”
洛克白勉强睁开双眼,一双似水黑眸,泪盈盈的茫然张着,毫无焦距。
墨烬溟刚踏入地牢,入目就是一张装饰华美,垫了不知多少软垫的高床。
睡在这么软的床上,可真会享受。
他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已经做好目睹墨白那张丑脸发-情的准备了,谁知,竟看到了大床上,一个浑身水淋淋的绝美男子。
墨烬溟顿时心口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漫上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只见那男子,长着一张雪白无瑕的脸,精致的下颌线柔弱漂亮,双眸宛如夜晚映在河水中的星星,朦胧又明亮,双颊带着绯红,艳丽又诱人犯罪。
他那张小嘴,因为体内燥热,而不自在的微微张开,仿佛等着人前去品尝。
如此勾人,如此魅惑,又如此柔弱。
不是等着让人采撷吗?
墨烬溟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半晌,才因为洛克白痛苦的申吟,勉强回过神来。
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要抚摸洛克白痛苦的烟眉,却又即使止住。
心中一个疑问顿生。
——这是墨白?
怎么可能?墨白那张脸,他可是见过,虽然是在三百多年前,以魔尊的身份。
墨烬溟用灵力轻轻拨开蓝隐惜,颤抖着伸出指尖,探在洛克白的手腕上,装模作样诊治了一番,然后一脸高深,“病的不严重,不过确很麻烦,需要我带回去,细心诊治。”
蓝隐惜听到墨烬溟想要将洛克白带走,张了张嘴,却没有阻止。
不过,他不想离开洛克白,于是道,“师尊肯定需要人照顾,我身为他唯一的徒儿,可以贴身侍奉他……”
“不必了。”此刻的墨烬溟,全身心都在洛克白身上。
任何男人接近洛克白,他都会受不了。
他冷嘲热讽的瞟了蓝隐惜一眼,“蓝隐惜,什么师徒?你先前不是已经和墨白断了师徒情分了吗?”
墨烬溟虽然当时不在,可是回来后,还是听闻了此事。
他冷漠的将呆愣的蓝隐惜推开,“你已经不是墨白的徒弟了,是你自己断绝的关系,不是吗?怎么,你先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倒不想认了?”
霎时间,一股后悔和撕裂的疼痛,充斥在蓝隐惜的心间。
他自然记得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
只是,这些时日,他选择性遗忘那些记忆,下意识不去想,想要当那些事没有发生。
但是显然不可能,他能掩耳盗铃,装作没发生,却不能抹去别人的记忆……
蓝隐惜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掩藏起泛红的眼尾,重新回到洛克白身边,语气冷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有资格在师尊身边照顾他。”
“你照顾墨白?以你那刚刚金丹期的修为吗?”墨烬溟说着,轻蔑的眯起幽深的黑眸,随便抬了一下手,便将蓝隐惜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墨烬溟嚣张得抱起洛克白,洛克白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滩水了。
墨烬溟迷醉的嗅了嗅洛克白身上的体香,又忍不住咬了咬他那白皙柔软的耳垂,眼中写满了痴迷与欲望。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蓝隐惜的眼睛。
他难言心中撕裂的疼痛,双眸瞬间猩红无比,怒吼道,“放开师尊!墨烬溟,你身为师尊的师尊,竟然敢对他做这种事?你枉为仙尊,不配受到修真界所有人的崇拜钦佩!”
墨烬溟丝毫不在意所谓修真界人的看法。
他的真实身份,乃是魔界魔尊,越陵仙尊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身份。
墨烬溟冷冷一笑,直接抱着洛克白,飞出了地牢。
蓝隐惜惊怒恐慌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脚却无法动弹。
他后悔了!
后悔与洛克白断绝师徒关系,后悔找来墨烬溟这样一匹饿狼,将洛克白这样一匹诱人可口的小羊,送到了他的嘴里。
……
墨烬溟将洛克白带回去,将他重新放在了那张软塌上。
看着被烈燚草折磨得不省人事,只会难受得哼哼的洛克白,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棘手。
他后悔了,后悔让洛克白吃下烈燚草。
烈燚草并非毒药,乃是大补之物,因为太补了,所以才会让人浑身燥热,必须通过交-合,才能恢复正常。
墨烬溟掩住眼底的痴迷与爱慕,轻轻抬手,抚摸着洛克白的脸颊,心中犹豫不定。
他合拢着腿,压抑着种种难言的冲动;喉结滑动,摒弃了心底恨不得立刻占有的肮脏欲-望,
他想要洛克白的人,但更想要他的心。
洛克白艰难的呼吸着,这一声都魅惑得宛如妖精。
他那张沾满情-欲的脸,潮红又毫无理智,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即使被占了便宜,也不会有知觉。
墨烬溟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洛克白,呼吸急促,直接拿起剑,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扎了一下。
顿时,鲜血如注,大片的流了出来。
疼痛唤醒了墨烬溟的意识,让他强忍着没有直接要了洛克白。
也让洛克白睁开了双眼。
他这具身体,是低阶魔族,墨烬溟这等最高等级的魔族的鲜血,自然对他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他颤颤巍巍的闭着眼,在墨烬溟身上摸索着,光滑纤细的手,差点将墨烬溟摸得意乱情迷,难受得闭着双眼。
洛克白很快摸到了那处伤口,感觉到指尖沾了血,他贪婪的闭着眼,将手指含进嘴里,舔舐着墨烬溟的血。
“墨白……”墨烬溟掩饰着坠入欲-望之海的赤红双眸,怜惜的摸了摸洛克白的脑袋,直接隔开了手腕,放到洛克白唇边,纵容般让洛克白随意吸食他的血。
洛克白不知喝了多少血,久到墨烬溟这等修为的最终都受不住,脸色苍白的晕倒了过去。
洛克白体内不停乱窜的火,终于勉强压下。
他疲惫的闭着双眼,脑袋放在墨烬溟胸膛上,沉沉睡去。
他的那张脸,沉静静谧,美得惊人,红唇染血,更显惊心动魄。
墨烬溟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他那张压在自己胸膛,乖巧又静谧的美脸。
他缓慢地呼吸着,就那样迷醉的盯着洛克白的脸,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洛克白茫然的睁开双眼,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恢复清明,下意识坐起身,远离墨烬溟,墨烬溟才满心失落的恢复意识。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洛克白凌乱披散的柔软长发,却意外对视上洛克白警惕防备的眼神。
墨烬溟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高冷的仙尊,正襟危坐,“阿白,你我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这般怕我做什么?”
洛克白偏过脸,没有去看墨烬溟。
他是魔族卧底的事,想必墨烬溟已经知道了。
原剧情里,墨烬溟一直为了墨白,伤害风无情,之后墨白的魔族身份暴露,墨烬溟才悔不当初,意识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魔族卧底,伤害了心爱的大徒弟,开始悔不当初,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墨白碎尸万段,又将他的灵魂捏碎,让风无情看着他为他报仇。
墨烬溟如今提前知道了他是魔族的卧底,会不会像原剧情那样,将他也削成一段一段的?
洛克白不敢想,也不敢赌。
也许墨烬溟现在像无事一般,没有动他,是因为主角受风无情没有回来,没法当着风无情的面折磨他。
等风无情回来之后,墨烬溟为了给风无情出气,必定要开始拿着剑将他削成万段。
墨烬溟看着洛克白的双眼逐渐发红,蹙了蹙眉,“怎么了?阿白,我吓到你了吗?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从今以后,有我在,也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现在不害,是因为风无情没有回来!
熟知剧情的洛克白对此十分清楚。
他踉跄着下了床,恭敬地朝着墨烬溟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将被凌迟的恐惧,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我知道了,师尊,不过我伤势大好,不应该过多打扰师尊,徒儿现在就回自己住处了。”
墨烬溟眯了眯眸,他怎么舍得让洛克白离开他的视线?
他直接握住了洛克白的手腕,将他拉到怀里,“阿白,留在师尊这里不好么?你想要什么,师尊都会给你找来,你不必离开,尽管在这里住下便好。”
他这话,听在洛克白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在洛克白看来,墨烬溟说这一番话,无非是想要将他留在这里,近距离看管他,把一切好东西都送到他身边,将他宠上天,为的就是等风无情回来时,再将一切从他手中夺去,将他狠狠摔在地上,让他感受一切被剥夺的残忍,诛心过后,再凌迟处死给风无情出气。
墨烬溟现在待他越好,等风无情回来之后,便会待他越狠。
想通了一切的洛克白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敢反抗墨烬溟,只好陪他演下去,不敢戳破墨烬溟虚伪的假面。
他点了点头,语气干涩,“我知道了师尊,我不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