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小魏走后，柳辰和高猛继续在工厂里四处看看，虽然有几处墙体破损，但对面没有人出现过的痕迹。
停好车，柳辰对着高猛说道：“走，我们去找厂长去，把我们今天看到的情况向他汇报下。”
“我就不去了。你是科长，汇报的事，还你去吧。”高猛摆摆手。
柳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我是科长，怎么啥事都要我去做，我要你着个副科长有啥用。”
高猛嘿嘿一笑，说道：“我帮你分担工资，你一人拿两份工资，他们会说闲话的。”
“滚。”柳辰骂了一声，转身往办公楼而去。
高猛将钥匙环挂在食指上，竖着手指，晃着钥匙，嘴里哼着小曲一摇三摆的回了办公室。
柳辰来到李厂长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进来。”
柳辰推门走了进去，笑着说道：“李厂长。”
李厂长听到柳辰喊他李厂长，笑骂道：“你小子，跟我贫起来了。你找啥事。”让柳辰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公事公办嘛，谈工作，要有谈工作的样子。我喊您李伯伯，那不是太随便了。”柳辰接过杯子，笑着说道。
“行了，别贫了。找我啥事，说吧。”柳辰懒得理他，说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和高猛大哥在厂子转了一下，发现不少围墙出现破损的地方，我想这个厂里面不是有施工队嘛，能不能修补一下。”
李厂长想了想说道：“我回跟小杨说下，他管理后勤这一块。最近没有厂里也没有需要施工的地方，让他把围墙修补一下吧。”
“这事先放放，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下。”
“什么事，你说。”
“我们发现厂里有工人倒卖工厂里的钢材，而且不是一两次。”
“找到是什么人了吗？”李厂长听到厂里的工人有人在倒卖厂里的钢材，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柳辰摇了摇头，“这到没有发现，我们只是在一个墙根发现有人向外运送钢材的洞口。高猛副科长已经专门找了保卫科的人员在院外监视，等时机成熟在进行抓捕。”
“行，这事我就不插手，你们一定要将这害群之马绳之以法。还有你那边需要我协助的给我打电话，我来安排人。”李厂长点了点头。
“谢谢李伯伯。还有件事，就是围墙边上的杂草需要人处理下。这些杂草已经影响我们保卫科人员巡查时的视线。白天还好，但在晚上，有人在杂草丛中一躲，还真不一定能看的见。”
李厂长喝了一口水，沉思一下，说道：“这事真不好吧，清洁队虽然保洁工厂卫生，但杂草这一块，也不归他们管。后勤中其他科室也不能把他拉过来除草吧，剩下就是你们保卫科了，要不这事交给你们保卫科。”李厂长笑呵呵看向柳辰。
“我可不敢接这个任务。不过，我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柳辰听到李厂长的话吓了一跳，这个事如果落在他们保卫科头上，还不被他们埋怨死。
“什么办法。说出来，我看看。”
“我听高副科长说，之前厂里出现犯错误的工人，不是让他们扫厕所，就是打扫工厂院子。我寻思，这两个地方都有人在做，现在不如讲着些人拉过来除草。既能给他们处罚，也能将厂里没人处理的事给完成了。一举两得。而且，以后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处理一些临时的事。”
“这事我同意了。我回让后勤那边配合你们工作。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柳辰笑呵呵说道。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小子把第一把火烧到我这里了。”李厂长笑着说道。
“哪敢呢。我这不是发现问你向厂里到汇报了嘛。现在厂里我认识的人，只有您。不找您，我还能找谁啊。”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你现在还在养伤状态。有什么事，你让高猛去做就行，不要事事亲为。”
“我知道了，李伯伯。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就先回去了。”
“行，你先回去吧。”李厂长点了点头。
回到保卫科，柳辰直接推开高猛的办公室，把正躺在椅子上睡觉的高猛吓了一跳，看到是柳辰，没好气说道：“进来前，也不知道说一声，吓我一跳。”
柳辰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趣道：“咋了，你还在办公室金屋藏娇啊。”
“滚蛋。屁大点地方，我藏屁的娇。李厂长那边怎么说。”
“李厂长说了，让后勤那边配合我们工作。不过除草的事，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高猛顿时不高兴了，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自己想办法，怎么想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不会让我们的人去做这个是吧？你怎么就同意这事呢？你让怎么跟兄弟们说？”
“我啥时候说我们做这事了？”高猛一连三问，把柳辰说的懵懵的。
高猛听到他话一顿，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说。“那你说我们想办法是啥子意思？”
“工厂里没有科室做这事，我们也不愿做这事，那只有找人做这事。这个事是我提的，李厂长把这个皮球提给我了。之前不是问你，工厂把那些犯了错的工人怎么处罚嘛，既然没有人做这事，就让他们做。”
“那我们怎么做？”
“给门口增派人手，让兄弟们把眼睛放亮点，发现私自携带厂里东西的工人一律扣下。情节严重全部交给警察，其余的拉去除草。”
高猛给柳辰点了赞，“快下班了，我这就去安排执勤的兄弟，让他们把眼睛擦亮一点。”
“行，那你去吧，我也去看看。”说完，柳辰也起身，出了高猛办公室。
柳辰来到大门不远处，门口两边已经各站一名保卫科持枪的人员。没多久，高猛又带十几名人员。“辰子，人我带来了，来时我跟他们交代了。”
柳辰点了点头，“跟兄弟们说，喝粥还是吃肉就看他们了。”
高猛喊声喊道：“兄弟们，科长说，想吃肉就看你们表现。”
“保证完成任务！”保卫科人员兴奋喊道。
没过多久，下班铃声响了。工人陆陆续续从车间出来，三五成群的向着大门走去。保卫科人员睁大眼睛，端着枪，扫视着每一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工人。
这时，一名保卫人员指着人群中一个青年说道：“你站住，说的就是你。”
此时，人群中一个身穿工装的青年在人群中左躲右闪，看到保卫人员过来，低着头想要蒙混过关。因为他那不同寻常的表现，引起保卫人员发现。看到保卫人员过来，心虚的他，高声说道：“你想干嘛。”
保卫人员淡淡说道：“跟我过来接受检查。”
“我为什么要接受检查，我又没有犯错。我还要回家吃饭。”说着，就要挤开人群，向门口走去。
保卫人员大声喝道：“不许走，接受检查。”说着就要去拉住他。
而那个青年工人不依不饶，大骂那名保卫人员，嚷着保卫人员打人了。
此时，大门口下班的工人都站在那里看热闹。对着保卫人员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柳辰和高猛走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保卫人员大声说道：“报告，这名工人不接受检查，还要硬闯。被我拦下，就这样了。”
看到坐在地上不停叫嚣，说什么上报领导，保卫科打人了，不把工人同志放在眼里了。
柳辰也不废话，抬起手，一挥手掌，跟在他后面保卫科人员会意，手中步枪上膛，枪口指着；那个青年工人。冷冷说道：“如有再发现，不配合检查的人。直接以偷窃国家机密，通敌罪，直接枪毙。”
“是。”保卫人员大声说道。
“带下去。其他人继续。”此时，那位青年工人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顿时亡魂皆冒，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其他工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就回家，同时还在谈论今天的保卫科感觉不一样，比以前更强势了，动不动就枪毙。他们也被柳辰的话吓到了，只要被保卫科人员点到名字的，立马站在原处不动，乖乖跟着他们过去接受检查。没有问题的当场放了，但那些发现私藏，情节轻的，做了登记，签了字就走人了，情节严重的立马被关了起来。
走在后面的贾东旭指着柳辰对着身边的易中海说道：“师父，你看那不是那个新来的那个小子吗？身边那个人不是保卫科高副科长？”
顺着贾东旭手指的地方，看到柳辰正和高猛有说有笑。心里不由一图，他怎么会和高副科长认识？
“东旭，你明天去打听下，那个小子，他和那个高副科长什么关系。”
“行，师父，我明天就找人问问。”
工人很快都离开了工厂，柳辰回到办公室，这时高猛走了过来，将今天那些审问结果跟柳辰说道：“今天检查三十一人，十五人没有当场放了，十五人私藏铁屑，想到出工厂。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和小张争执那个，把这个带了出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工件，放在桌子上。
柳辰拿起来瞧了瞧，问道：“这是什么？”
“据他交代，这是他从厂里顺出来的。是他现在做的工件。”
“他是哪个车间的，几级工。”柳辰打量手中工件，问道。
“一车间，三级工。”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拿出这个工件。”
“他说，他带这个出去卖，欠了别人的钱。”
柳辰想了想，放下工件，说道：“这样，你先去派出所一趟，让人把他带走，顺便让他们查下这个人的人际关系。还有，你跟他们说，这个工件我们要问工厂领导，确定没问题了，才能给他们。”
“怎么了，辰子。这个工件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个工人有问题。你想，每个工人领的工件是有数，如果工厂发现他的工件少了一个会怎么办？”
“扣钱？”
“有没有其他处罚，我不清楚。正如你说的扣钱，我想这个标准肯定比这工件的本身高吧。那么这个单单偷个工件恐怕不划算。”
“有猫腻？”
“不排除。这样，你明天把这个工件拿去找李厂长，顺便把这个小子的事跟他说下，他就知道怎么做。”柳辰把东西丢给高猛，说道。
“你不去？”高猛接过工件，疑惑问道。
“不去。我还在办公室里养病，这种小事不用我去。”柳辰向后靠，懒懒地说道。
“行吧，我让你去一趟派出所。”说着出了柳辰办公室。
柳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那件工件，没有那个工人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