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被勾得难受,催促道:“看到什么了?快说!”
邱炳笑道:“那个扛走时二哥的男人,也就是狄拉克,把时二哥壁咚的小巷子里,亲得那叫一个激烈。”
“啊——”
时准发出惊呼,想象了下二哥被又高又壮的狄拉克强吻的场景,莫名有些兴奋。
啧啧,还是二哥瞒的好啊。
宁杭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觉得难怪他们能成为好兄弟,一样的性子,一样的爱好,甚至连八卦时易时的笑都那么像。
时准和邱炳宛如回到了小时候,两人分享着各自喜欢的玩具,交流刚发现的有趣的动画片。
他们脸上挂着最纯真的笑容,不含一丝杂质,一旁的宁杭也被感染。
时准在听到某些地方激动得瞪大眼睛,现在是黄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中的人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金粉。
宁杭只觉得时准连头发丝都是闪耀的。
他笑得那么开心,宁杭想让他永远这么开心。
直到天黑,邱炳才回了酒店。
时准靠在床头,面前放着本漫画书,看的过程中还不忘哼着歌。
宁杭端了盆水过来,白净的毛巾沾了水后,被两只大手捞起拧了几下。
时准接过毛巾擦了把脸。
“宁杭,我感觉自己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像是找了个爹。”
时准笑得开怀又肆意。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不仅仅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也是因为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宁杭睨了他一眼;“这话你以前就说过。”
时准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楚。
宁杭自己也擦了把脸,又换了个盆,加了点热水。
他故意调侃:“来,老爹给你洗脚。”
时准又羞又怒,抬脚踢了他一下。
“少给自己加辈,当心我告诉大哥二哥,让他们教训你。”
宁杭蹲在地上,抬眼看着时准。
时准的心被这眼神搅得乱七八糟的。
眼前这人像是有种魔力,每次医用这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的心动。
宁杭冲他眨了眨一边的眼睛,轻声道:“是我不好,时小少爷就放我这个小男朋友一马吧。”
时准哼了一声,任由宁杭将自己的腿抱过去放到水盆里。
“我这辈子就这么伺候过你一个人,哥哥,你可得对我好,不能对我始乱终弃,不然谁能这么体贴的照顾你啊。”
宁杭边说边揉捏着时准脚底的穴位,时准喊了声痒,脚刚缩回一点,就又被人重新拉过去。
宁杭左手固定着时准的脚腕,把他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毫不在意被水打湿的裤子,右手则是力道适中的按摩着穴位。
“腿别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日子还没到,骨头还没完全长好呢。”
原本宁杭还想着石膏多留一段时间的,但时准实在难受得厉害,才提前拆了。
还好他一直看着,不然就时准的性子,保不齐什么时候伤又严重了。
手中的脚白皙圆润,宁杭不可避免的想到之前这只脚连同腿搭上层层石膏的模样,心中一痛,忍不住低下头去。
时准见到他的动作,两手往前一推,将宁杭的脸推得骗过去。
“你疯了,这是脚!”
接着,他又补充道:“你是太长时间没开荤,昏了头吧。”
宁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要说是呢。”
时准的喉结滚了滚:“那就开呗。”
“什么?”
宁杭一时没听清,又或是听清了却不敢相信,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时准臊红了脸。
这人平时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怎么到关键时候就不行了,忍不住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口水都吃过这么多次了,这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
想到什么,时准半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将面前半蹲的人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难道就没那啥过?”
宁杭的脑海中闪过时准意乱情迷时的脸庞,眼神不自然的扫过这人露出的脖颈,声音暗哑:“有过。”
时准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俩有问题。”
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
他和宁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宁杭照顾他照顾得那么体贴,很多事都像是做了千千万万遍。
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俩都是正常男人,说没发生过什么,时准认为不太可能。
宁杭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腿挪到床上。
“哥哥想要吗?”
时准缩进宁杭怀里,胳膊勾住他的脖颈。
“当心着点我的腿,还没好全呢。”
“好。”
宁杭忍得难受,颤着手指一颗颗解开时准病服的扣子,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
时准主动吻住他的唇,要将自己交给他。
宁杭注意着时准的伤,又不忘回应他。
正到忘情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小准,二哥来查房。”
时准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宁杭一个慌张跌下床。
时准赶紧整理好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着门外喊了声进来。
时易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番场景。
时准靠在床头,坐得过于端正,笑的也有些不自然。
宁杭则是坐在凳子上,衣服有些乱。
后面 狄拉克克制的笑了一声。
时易扫了他一眼,他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来到病床边,时易问了几个问题,时准乖巧的给了答案。
末了,时易推了推眼镜。
“恢复得还不错,但最近还是不能有剧烈的......”
时易顿了一下,目光在时准和宁杭来回转了一圈,意思显而易见。
“肋骨还要好好养着,万一伤到,还要等很长时间,腿也是。”
狄拉克拉着时易往外走:“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两人走后,时准脸红得不该往哪里放,宁杭也是手足无措。
“我、我去把水倒了。”
宁杭端着那盆洗脚水去了洗手间。
时准缩回被子,一时不敢想象刚刚那个勾着宁杭亲的人是自己。
可是,这也不是自己做不出来的。
他们是两口子,两口子做那种事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