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站在水池旁洗碗,时准从身后抱住他。
“哥哥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时准蹭了蹭宁杭的背,语气软软糯糯的:“怎么?不行吗?”
宁杭放下碗,转身后架着时准的胳膊将他拖到台上坐着,他则是站在时准的双腿中间,两手撑在这人的身侧,让他避无可避。
“哥哥还在担心我吗?”
时准大大方方的将手搭在宁杭的双肩上:“你可是我男朋友,担心你不是应该的么。”
宁杭将脸侧过去,意思显而易见。
时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时候吓死我了,你这么柔弱,看着根本不会打架,要是真动起手来,说不定骨头都会被虞兴凡折断。”
武力值被质疑的某人乖乖认下了:“嗯,我今天也很害怕。”
接着,宁杭捂着小腹哎呦起来。
“好疼啊。”
时准吓得跳到地上,着急忙慌的将人扶到房间。
“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宁杭捂着衣服不放:“不了,吃点药就好了,我可不敢麻烦章殊然喜欢的人。”
时准哪里不懂,这人还在吃醋呢。
往宁杭旁边一坐,抱着人的胳膊摇了摇:“还吃醋呢?”
宁杭侧过身去,恍若深闺怨夫:“我怎么敢呢,哥哥都没反驳,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哪里敢吃醋。”
“别人当着我面把绿帽子往我头上戴,我还不能说一句。”
这话说得赌气又让人想笑。
宁杭将胳膊往眼睛上一搭,不再看时准一眼。
时准凑近过去看,打趣道:“哎哟,不会哭了吧。”
宁杭吸了吸鼻子:“哭了又怎么样,反正没人哄。”
别人这么做矫情,可时准就是觉得宁杭这样挺可爱,还......挺有滋味的。
“怎么没人哄,哥哥哄你。”
时准钻到宁杭怀里,两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到处乱摸。
宁杭不得不用双手制止他,没了胳膊的遮挡,那双眼睛露了出来,是有点泛红。
时准心疼的说:“今天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哥哥错了,今晚什么都随你好不好?”
换位思考,即使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要是有人在时准面前说宁杭是他男朋友,宁杭还不反驳的话,时准能把他们两个的头都打烂。
光是这一点,时准就觉得让宁杭受委屈了。
宁杭眼中闪过金光:“哥哥说话算话?今晚都随我?”
时准点点头:“对,都随你。”
陪自己对象,有什么不能的。
可当宁杭拿出那件猫耳女仆装的时候,时准有些后悔了。
“哥哥,今晚穿这个好不好?”
宁杭晃了晃手中的项圈,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时准艰难的挪开目光:“章殊然和乐乐刚搬过来,我去看看他们。”
刚从床上下去,就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哥哥,反悔可没用哦。”
时准实在不愿意妥协:“章殊然和乐乐在,我们这样不好,要是被听到,你也不嫌害臊。”
宁杭继续晃动着项圈,铃铛的声音和男人的声线混合在一起。
“房间隔音很好,哥哥不用担心。”
时准嫌弃的看着女仆装,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让他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荒唐了。
“宁杭,我不想穿这个。”
宁杭嘴角下垂,眼神失望起来,泪水渐渐蓄满眼眶。
他翻了个身,放开了时准,独自坐在床脚,那些东西就放在一旁,看着有些孤零零的意味。
宁杭哽咽道:“我就知道,章殊然说喜欢哥哥的时候,哥哥肯定心动了吧。”
“他长得好看,又是作者又是编剧的,哥哥和我在一起几个月,应该是腻了吧,所以想换个人。”
时准过去抱住他,忍不住责怪:“他胡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对象,那种见异思迁的事我可做不来。”
宁杭虚虚挣扎了几下,见时准不放开他,又开始了一系列发言。
“可是哥哥刚才还说补偿我,现在却不愿意了,哥哥愿意为了章殊然可以忍着不反驳,却不愿意为了我穿这种衣服。”
时准见宁杭是真伤心了,也着急起来。
“我真没有,就是你准备的这些东西真的太......我还接受不了。”
宁杭抬手擦了下眼睛:“是啊,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普通人,哥哥怎么会愿意为了我戴这种东西呢,我还是收起来吧。”
时准梗着脖子,豁出去似的说道:“行了,我穿还不行么。”
宁杭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一丝伤心,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东西一窝蜂塞到时准怀里。
“那哥哥还不换上。”
时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这人不过是假装掉了两滴鳄鱼泪,自己还真就上当了。
看了眼怀里的东西,时准认命的叹了口气。
算了,一次而已。
时准穿上奴仆上,猫耳和铃铛项圈也戴上了,可他总觉得别扭,两手不住的将裙子往下扯。
宁杭差点把眼珠子看下来。
猫耳是他专门定制的,外面黑色,里面带着点粉和白,最重要的是可以根据主人的精神做出反应。
此时的时准又羞又臊,顶着的两只猫耳更是动个不停。
纤细脆弱的脖子上带着黑色蕾丝花边项圈,金色的铃铛挂在正中间。
女仆装将时准胸前的锁骨全都露了出来,下面只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修长的白腿。
可怜的时准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刚把裙子扯下去,上面差点走光。
他脸红得差点滴血,这什么破衣服,根本没法穿,等会儿就把它烧了。
宁杭大步上前将人抱起,然后压在床上。
动作幅度太大,铃铛忍不住发出声音彰显存在感,这更加刺激了宁杭。
时准觉得宁杭像山坳里饿了几天的狼,眼睛里都在冒绿光。
一只手钻进裙子里。
时准抬脚去踹他:“宁杭,不准这样!”
宁杭却不管,是个男人看到心上人这个样子在自己面前都忍不住。
时准气得又骂又打,甚至咬住了宁杭的胳膊,宁杭全都置若罔闻,继续使坏。
到最后,那颗铃铛莫名挂在了时准的脚腕上,叮铃叮铃的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