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啦!”翁聆箫打着她的手。
“你喜欢的。”公冶丝桐根本不在意, 笑嘻嘻继续做着让人脸红的事。
翁聆箫果然脸红了,伸脚去踹,被公冶丝桐抓住脚,一点一点摸上了脚踝, 小腿, 膝盖, 大腿……
翁聆箫气急了,张口就去咬公冶丝桐的脖子,公冶丝桐也不躲,老实让她咬,反正也不会真的咬死自己, 就当是亲密的另外一种表现了。
翁聆箫当然不会用力, 尖尖的小牙咬在公冶丝桐光滑的皮肤上, 是少女特有的弹性。
公冶丝桐眯起了眼睛,“你在亲我哦。”
翁聆箫将脸埋进她的怀里, “不要见人了!都是你欺负我!”
“好好,咱们不见人,你见我就好。”公冶丝桐仿佛就是一块滚刀肉, 无论说什么都能接得住, 没皮没脸。
“说得像你不是人似的。”翁聆箫戳着她的锁骨,这傻子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不仅脸漂亮, 身子也漂亮得不像话。
“我没关系啊, 只要你喜欢,我当什么都行。”公冶丝桐笑得特别无赖。
翁聆箫都懒得说话了,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我饿了。”
“哦哦, 你等着啊,我去拿吃的过来。”公冶丝桐起身,一身春光晃得人眼花。她回身,就看到翁聆箫裹着被子看着她的身子,十分欣赏的样子。
公冶丝桐伸手护着自己,“不要偷看哦,我会害羞的。”
嘴上这么说,她的表情可和害羞没半点关系。
翁聆箫扭头,“谁要看你?”
公冶丝桐又凑过来,“小师妹,我好不好看?”
翁聆箫斜着眼睛瞥她,“不好看!”
“撒谎的孩子要被狼吃掉的哦。”公冶丝桐张牙舞爪地装成大灰狼,要吃掉她的小白兔。
幼稚的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久,直到翁聆箫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公冶丝桐这才不舍地下床去找吃的了。
等她提了食盒回来,翁聆箫已经穿好衣服,只是头发没梳,披散在后背上。
“厨房煲的鸡汤,烟津说对你的身体好,快点趁热喝了。”公冶丝桐从食盒里端出一盅鸡汤,被烫得直扯耳朵。
鸡汤清亮,并没有多少油花,显然是下了工夫的。
翁聆箫这段时间养伤,鸡汤什么的没少喝,此时看了就忍不住皱眉,“喝不下去了。”
“没关系,我陪着你喝。”公冶丝桐拿起勺子,你一勺我一勺地将鸡汤喝了。说来也怪,这样喝,翁聆箫竟然没有多大的抵触情绪,只觉得这傻子小心翼翼吹凉鸡汤的动作都那么甜。
“你们书院传来消息,询问你的伤势怎样了,看来很不放心你呢。”公冶丝桐喂顺了手,连饭菜也一口一口喂给翁聆箫吃。
“你回信了吗?”
“师父回了,说你很好,还说已经加强了唯音宫的守卫,不会出问题的。你们书院说已经处理了琉国翁韵寒的事,让你不要担心。”
翁聆箫听了半晌没说话。
“是不是想你那些师姐们了?”
“你怎么知道?”
公冶丝桐哼哼了两声,“难道还能是想我?”
这么有自知之明,搞得翁聆箫都不好意思承认了。
“果然。”公冶丝桐露出委屈的表情。
翁聆箫看着她,心说你这家伙难道还要我哄?公冶丝桐瞪着翁聆箫,心说我都表现得这么委屈了,你怎么都不哄哄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后翁聆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公冶丝桐可不干了,“小师妹,你都不哄哄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公冶丝桐这么多年一个人闯荡江湖,苦也好,累也好,受伤也好,生病也好,都是一个人独自承受。从小她就没有伙伴,没有同门,如今有了翁聆箫,过去那么多年欠下的撒娇,安慰,陪伴,她都想一股脑地从翁聆箫身上得到。
和公冶丝桐恰恰相反,翁聆箫进入书院之后,一直受到夫子和师姐们的格外照顾,她几乎没有尝到照顾人的滋味,即便乔稚比她小,入门比她早,加之性格强势,也在照顾她。如今多了这么一个缠人精,翁聆箫倒觉得挺可爱,自己也终于能够照顾一个人了。
“过来,我哄你。”
公冶丝桐美滋滋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翁聆箫学着师姐们哄自己的样子,“好了,我还是想着你的,乖哦。”
就这?公冶丝桐不满,偏头吻住了翁聆箫的唇,良久才肯分开。“傻瓜,这样才够。”
翁聆箫低头,满脸绯红。
“你很爱脸红哦。”
翁聆箫怒瞪,“那是因为我要脸!”
“我不要脸,我没关系。”公冶丝桐乐呵呵地继续占便宜。
满是药草的房间里,烟津拿着小扇子扇着小巧的药炉,炉子上的小锅被炉火舔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公冶音坐在一旁,盯着那炉火,“你都试了这么多次,这次有多少把握?”
烟津头也不抬,只是不紧不慢地扇着炉火,“没有把握。”
“一分也没有?”
烟津笑,“一分有什么意义?”
公冶音撇嘴,“烟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方法根本就不对。”
“想过,但是目前我没有更好的办法。”烟津终于皱起了眉头,“死马当活马医,懂不懂?”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公冶音碎碎念。
烟津停下扇子,“你这次回来变得八卦了许多。你家小师妹嘴这么碎吗?”
公冶音闭了嘴,安静了好半天。
烟津扇了会儿扇子又停下来,“不对,听说你这次没有直接回来,去哪了?”
“就……随便逛逛。”公冶音师徒俩都是典型的直肠子,根本不会撒谎。
烟津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有高人指点你了。”
公冶音的眼睛瞟向别处,“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
烟津抬手用扇子去敲公冶音的头,公冶音居然躲不过。“你别忘了我活了多久,小丫头,你那点子心思还能瞒得住我?”
公冶音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被烟津打,她居然没有发火。“那你说什么人指点我了。”
“飞叶津有两个丫头会算命,一个不会随便开口,另一个……是那个爱在天上飘的丫头吧?”烟津显出对于飞叶津书院的了解。
公冶音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她往前挪了挪椅子,“你觉得温无影说话准吗?”
烟津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真的遇上了?”
公冶音警惕起来,“遇上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烟津拿过布巾打开锅盖看了看,又将锅盖盖上。
“老人家不要这么精明!”公冶音赌气说。
“老人家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家小师妹根本就不适合你。自己宠大的孩子,再怎么样都是孩子,不可能成为另一半的。”烟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公冶音撇嘴,“殷狐狸还不是?”
“人家多聪明,你怎么和人家比?”烟津过来摸摸公冶音的头,“人家可不像你似的整天在你的小师妹面前晃悠,那是个钓鱼高手,吊人心一等一的厉害。”
这道理其实公冶音也懂。为什么当年闻弦歌那么衷情殷盼柳,殷盼柳始终不表态,若即若离?就是如此才让闻弦歌对她死心塌地。殷狐狸果然狡猾!
“都一把年纪了,别太为难自己。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是适合你的。你总是纠结在过去的感情当中,既苦了你,也害了你家小师妹,何必呢?”烟津继续熬着药,小心翼翼。
公冶音走了,临走时还在嘟囔,“你真的老了,话这么多。”
烟津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着字手中的扇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不老呢?”
“师父师父!”公冶音刚从烟津的院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公冶丝桐的声音。
“在呢,干嘛?”
公冶丝桐跑过来,“师父,我要和小师妹出门去玩。”
“去呗,多带点人,聆儿身子还没痊愈,你仔细着。”
公冶丝桐用脚碾着地上石子,“嗯……我们不想带人。”
公冶音挑眉,“你护得住她?”
“没问题。”公冶丝桐拍着胸脯说。
“那就去呗。”对于徒弟,公冶音是完全放养的状态。本事都教了,更多的东西要去江湖中自己历练。
“谢谢师父!”公冶丝桐一溜烟跑了。
公冶音摇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她抬眼看着昏黄的天光,记忆里那个丫头也是如此,兴冲冲地跑了和自己说要出去玩,可惜一晃眼,大家都长大了。
公冶丝桐和翁聆箫出门去附近游玩,念及着翁聆箫的身子,两人走得不快,也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却并不远走。
这样两个漂亮姑娘同行,身边又没有男人护着,难免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觊觎。这天两人进了黎阳城,挑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吃饭。
翁聆箫的身子基本痊愈了,整天游玩心情好,胃口也好,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她肚子饿得不行,一进酒楼就喊饿。
公冶丝桐让小二挑本店的特色菜式上几道,速度要快。大酒楼就是不一样,小二十分有眼色,先端了两盅莲花羹上来,“两位姑娘,这是小店特色的莲花羹,您二位先尝尝,小的这就让厨房上菜。”
公冶丝桐十分顺手地端过一盅,用勺子舀了舀,喂给翁聆箫吃。
在外面吃饭,翁聆箫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宠着。“我自己来。”
“当心烫哦。”公冶丝桐也饿了,端过另一盅,两人一并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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