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帮忙洗碗,董宇峰也要帮忙,这俩人窝在厨房,时痕和贺昇也要跟着,季奶奶嫌挤,把人都赶了出去
“行了行了,岁数大了遭不得一堆人挤来挤去的,你们自己玩儿去,别在这给老婆子添乱”
季姑父端了张桌子放在院里,又拿了两副牌冲着一堆被赶出来的人晃了晃“打牌吗?我刚学会了掼蛋”
董宇峰先行举手“我腰有伤,不太能久坐,你们玩吧!”
季姑父算算人看了看季舒“你玩吗?小舒”
季舒点点头,袁满本想参与的心思一下就断了,除非能和哥是一头的。
和他哥打牌!!
还不如干脆给他送钱算了…
他会算牌啊!!!
真的服了!谁家好人打牌还跟你算牌啊!
时痕站起身,将手机丢给袁满,贴近季舒耳旁小声道“小鱼,我能玩吗?”
季舒头一歪奇怪的凑过去也小声道“可以啊…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声的说话啊…”
男人……
低低的笑声传开,惹得季舒耳朵发烫,知道自己又被逗了,不自在的站直身体“咳…还缺一个人…”
时痕随手向后一指“不还有他”
贺昇还在紧紧盯着董宇峰,没注意所有人都看着他。
董宇峰受不了的用手肘捣了捣提醒。
贺昇这才看向时痕冷冰冰道“我不会”
“不会就学,你管理那么大个公司,理解一副牌打法不是分分钟”时痕不听他这借口,硬是凑齐了四个人。
“我说我不会!”贺昇不理,还是那句话,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董宇峰忽然碰了碰贺昇的衣服,见人看过来,踟躇道“我可以教你”
贺昇眼睛猛地一亮,看向时痕充满了挑衅“来!”
袁满:真是够了…
一个个的撒狗粮撒没完了还…
四个人刚坐好,袁满这时钻出来伸出一只手抓了四根细草棍,满脸大义凛然说“为了公平,你们必须抓阄配队友”
“我手里这四根草木棍两长两短,你们挨个抽,长的在一组,短的自动分一组”
他一定要让爸爸和哥哥一组,就老爸那牌技,和我打都打不过,得有大佬带才行。
“长辈先抽”袁满疯狂给季姑父使眼色,季姑父看懂了,笑了笑抽了一根。
其他三人随后各抽了一根。
“好了,现在大家把草木棍拿出来吧”
袁满看完满意一笑“好!我宣布我哥和我爸一组,哥夫和这位贺先生一组”
董宇峰被这结果惹得噗呲一笑…
时痕黑脸…
贺昇倒是无所谓的看向时痕“我说过不会,输了别怪我!”
男人咬牙“行,来,老子从来不怕输”
季舒揉了揉眉心悠悠叹了口气,手悄悄从桌下伸了过去,轻轻捏了捏男人的手。
时痕顺势把那只手抓在手里摩挲。
牌打乱重洗,抓点决定先后抓拍顺序。
袁满嘚嘚端来一条小板凳和外公的那把躺椅,又端来几盘瓜子坚果,分点给董宇峰,让人躺在椅子上,贴心的给盖了一条毛毯毯,硬要陪着他一起看热闹。
季舒将牌码好,随口问了句“赢方可以要什么彩头吗?”
不来钱的话总得有个彩头吧…
袁满瞬间激动“那就…输的那方要满足赢的那方一个要求”
贺昇时痕两人猛地抬头对视。
时痕挑眉手在桌下打字:你要是敢输,老子直接打电话通知贺氏那些老顽固让他们来逮你…
贺昇回:可以,但你必须中途让小峰替换季舒的姑父…
时痕:成交
季舒和董宇峰在这艳阳日头里,穿着厚厚的外套也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也没风啊,看了看身上的羽绒服,穿的也多
怎么刚刚忽然冷起来了。
开局连续失利,季舒他们已经升到八了,时痕他俩还在小二不动。
季舒实在厉害,他每次打一半能算出别人手里剩下的牌,确实难打。
贺昇颇为欣赏的看向季舒:人才,只从打牌就能看出他大局观,运筹帷幄,心算运作能力都很强!
如果要能来他们公司做事,一定能创造不菲价值。
时痕桌子下猛踢了下,眼神要杀人:谁踏马让你这么看我媳妇的,老子眼珠子给你挖了。
贺昇耸耸肩示意你可以想办法换人了!
时痕打了几个字发送…
袁满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拿出来看了看!
额…呆滞的看向哥夫:您还是人吗?
时痕撇了眼:赶紧办!
小袁满抖三抖,起身快速去找老妈了…
唔,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一定要和哥哥告状!
用尽所有脑容量总算把老妈说动,袁满心累的发消息:完成任务!
没一会儿,季姑姑将季姑父带走了…
再次三缺一的情况下,季舒只好叫袁满来顶上,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奇怪!
董宇峰拍了拍手上的坚果屑“我来吧!我顶季姑父的位置”
季舒担心“能行吗?”
“没事,你们都打到一半了,凭你的能力,带我过A不是分分钟”
季舒想想也是…
等牌打上了之后,袁满抱着一堆吃的又出现了。
季舒问“你刚去哪了?”
“刚去厕所了,怎么了哥?”疑惑
“没事,你洗手了吗?”季舒摇头,见他吃薯片又问。
“洗了洗了”一口接一口咔咔炫…
接下来的几回,不知怎么了,季舒董宇峰接连输了三把。
季舒发现了问题,挑眉看向时痕…
男人悠哉冲他一笑…
董宇峰抓着牌震惊“小舒子,你竟然能连输三把?”
不会吧!
想当年在学校宿舍带他偷偷打牌,就几乎没见他输过,后来别人发现他会算牌之后就没人敢和他打了!
今天他竟然连输了三把!三把啊!什么情况?
袁满吸着果冻白眼朝天:董哥啊,你真的好单纯哦!难怪被这个姓贺的吃死死的!这不明显是他俩出老千呢吗…
呸,为了赢可真不要脸…
还胁迫我这个还有几天才成年的未成年!
接下来一直到对家升A,季舒就再没赢过,董宇峰牌都要举不稳了。
看看牌看看季舒;看看季舒再看看牌!
季舒也很头疼,这两人摆明出老千,你还抓不到证据。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季舒董宇峰两人输了!
董宇峰哀嚎一声趴在桌上耍赖“你们玩赖,不算不算!”
贺昇将人拉起来语气严厉“小心腰,不疼了?”
被凶的人身体一缩,随后理直气壮“你干什么这么凶!”
贺昇立刻软了语气,揉揉他的头“没凶你,怕你疼”
季舒双手环胸看向时痕眉头上挑“说吧,想要我满足你什么要求?”
男人撑着手臂向前靠近他耳侧低声道“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袁满……………
他喵的!
都来虐狗是吧!
待不下去了,一刻他都待不下去了!
抱起零食跑到长廊底下,看时叔和外公下棋…
虽然看不懂,但觉得此刻他的心灵升华了…
清晨天蒙蒙亮,董宇峰哈着白气难得早早起来,顺手帮季爷爷放了几个高升响炮。
农村的空气总觉得要清新许多,舒服的眺望远处,很想伸个懒腰,怕扯到腰伤还是放弃了。
时痕此时也起了,见到董宇峰时肉眼可见有些怔愣。
眼神里诡异的透出你竟然起来了的信息…
看的董宇峰恼火“你这什么表情,我早起这么让人不敢相信吗?”
时痕走进厨房,自然的接过季姑姑手里的活计,洗菜炒菜顺手的很…
董宇峰靠在门边不自在“季姑姑早啊”
“小峰也很早啊”季姑姑笑着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董宇峰摸了摸鼻子“被那些大清早就放炮的…”
超小声“煞笔”
“惊醒了”
过年了,有些人是真不睡啊!
时痕觉得他杵在门口碍事“你要是无聊就去看看贺昇醒了没有”
董宇峰捏了捏手指…
“哦…”
他昨晚是和小袁满一起睡在楼下,慢吞吞爬上楼,抬手想敲门,但担心人还睡着,拧了拧把手,咔哒…门开了
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去,窗帘被拉上,昏昏暗暗的看不清。
董宇峰轻手轻脚向着床靠近,对着还在睡的人小声道“哥,你醒了吗?”
没有回应,董宇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蹲在床边借着幽暗的视线,出神的看向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面庞…
感慨
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
除了那一年,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再这样仔细看着这人了。
患得患失的情绪陪伴了他太多年,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醒来见不到他的状态。
他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是不过弃之可惜的哄骗?
除了昨天好像也从未说过喜欢我…
那句爱,现在想想真是叫人心里乱糟糟的…
董宇峰撑着脸颊,出神的盯着那优越的鼻梁,出众的下颚线条,纤长浓密的睫毛…
哇~
好像能理解那句我要在哥哥鼻梁上坐滑滑梯,我要在哥哥睫毛上荡秋千的肉麻语句…
嘴唇薄薄的看似冷情,但吻起来却又那么热烈难挡。
不敢再期盼什么的董宇峰想起什么低低的笑了笑,自言自语呢喃道“不要贪心…”
“不贪心就不会再难受了…”
那种滋味太难过,就算一次次感受,心脏被狠狠掐住的窒息感还是那么鲜明…
“太疼…”
“昇哥…我不想疼…”气声囫囵在喉间,房间静的只剩呼吸声…
“对不起”
“对不起,小峰…”
董宇峰猛地抬头,贺昇静静看着他,眸子里的心疼满溢,男人掀开被子伸手将人拉起带上床。
大掌握着他的后颈捏揉着,另一只手臂将人紧紧圈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吻着怀里人的发顶。
“我爱你…从始至终,一次比一次的爱,每次见到你都觉得比上一次要更加爱”
“不会让你疼了,再也不会”
“我们结婚!小峰,今天就去登记好不好,我不想等了…”
董宇峰眼眶发热,轻轻摇了摇头,男人感受到怀里人的拒绝,僵了身形,呼吸透着艰涩,整个眸子透着惧意…
“小…峰…”颤抖道…
求你,别放开我…
“民政局要年初七才上班…”
轻软的一句话似活水注入沉浮的死水,贺昇收紧手臂眼角泛红,哑声笑道“那我们就等初七去…”
“昇哥,我想见见贺昀”
贺昇闭了闭眼,将脸埋进怀里人的颈间,呼吸间都是这人温暖的气息“好,我陪你”
下午季爷爷感叹“这就走了啊?难得家里这么热闹一回”
季舒拍了拍董宇峰的肩,将医院开的药给他“回去小心伤口,明天记得要换药,不要碰水,好好休息”
董宇峰笑“知道了”
又看向季爷爷季奶奶道“爷爷奶奶,下次我再来,您别嫌我烦”
季爷爷笑呵呵“不嫌你!不嫌你!”
季奶奶将拾到出来的一些咸鸭蛋小鱼干,草鸡蛋装在大袋子里递给他“奶奶没什么好东西,这些你带回去”
董宇峰没推辞,顺手接过“谢谢奶奶,那我走了啊”
“季姑姑,季姑父,还有我可爱的小袁满再见”对站在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算是告别。
袁满不舍得招了招手“董哥,一路顺风”
走前看向靠墙的时痕,愤愤收回笑,要不是怕小舒子不开心真想冲他翻个白眼。
贺昇接将车热好,下来接过董宇峰手中的东西放至后备箱,转身对季爷爷季奶奶他们躬身有礼道“这两日多谢款待”
不知不觉到了初六小袁满十八岁成年日了,一家人懒得做菜了,直接去镇上的一家餐馆定了满桌的菜。
季舒看着围坐一圈的家人,身边还坐着刻在骨子里的印记爱人。
那份幸福的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季舒抓住男人的大手,温暖的触感叫他心跳逐渐沉淀平稳。
时痕本能攥动手指,转为十指紧扣。
未发现爱人的小情绪,此时他正琢磨该怎么实施那条计划。
袁满开心的喝了点小酒,毕竟成年了,总想尝试些大人才能做的事儿,可惜就他那点小酒量,半杯没喝完,笑脸通红,两眼迷离,对着人就知道傻乎乎的乐。
季舒看的哭笑不得…
饭后回了家,小袁满还没彻底醒酒,躺在床上两眼弯弯看着手机,朋友们给他发来庆生的祝贺,他一条一条的感谢…
但其中却少了一个人的祝福,袁满皱了皱眉: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睡觉吧!
晚上时痕拿着手机鬼鬼祟祟躲在后院与别人说些什么…
“这个计划可行?”
“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男人犹豫,事关小鱼他不敢轻易决定。
“司文,我这一辈子从没怕过什么,除了小鱼”
司文叹气“他这跟刺总要拔的,你也舍不得他一直被那件事折磨,这已经是我能想出最保守却也是效果最显著的方案,做不做看你,老时”
男人沉默许久“你什么时候到?”
“明天的飞机,后天应该能到你那”
“好”
想起什么,时痕靠着石墙淡淡的“今天是我小舅子生日,你应该知道吧?”
那边愣了愣,忽然蹦出一句脏话,男人哈哈大笑挂断手机,笑里充满了恶趣味。
司文咬牙切齿,狗时痕,明知道我这几日处理那些糟心烂事忙的焦头烂额,记不得今夕何夕了,竟然不早点提醒我!
完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那边晚上十点了,小东西会不会生气,明明之前他跟自己说过生日是什么时候的。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自己竟然忙忘了!
急忙播了电话过去,嘟嘟响了五声,都没人接,司文皱眉:真的生气了?
又换了视讯电话播了过去,一阵音乐结束,就在司文以为不会接通的时候,音乐停了…
“大叔,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迷迷糊糊软糯糯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这倒是轮到司文语滞了,不觉放小了声音“你这么早就睡了?”
小袁满将手机对准自己的脸,还带着困意的眼睛眨巴眨巴,可爱的让人受不了的呼吸一顿……
“第一次喝酒,后颈儿好大,头晕晕的,唔…不舒服”哼哼唧唧带着撒娇的小嗓音配上这张美人面,老男人呼吸彻底乱了!
司文猛地关掉手机,低头看向腿间撑起的帐篷,摘掉眼镜捂住脸低骂“妈的,栽了!”
袁满呆呆的看着黑掉的手机,疑问布满了小脸“掉线了吗?”
看了看时间,快十点半了,有点渴了,起来喝点水吧!
季舒坐在客厅沙发上奇怪的看着手机里的那条信息:小鱼我在小屋后的那片树林等你。
那片树林?季舒心慌的握紧手机,时痕为什么约我去那…
看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
打去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季舒犹豫,还是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还没出门遇上从楼上下来的袁满,打了声招呼等会就回。
袁满端着水杯看着急匆匆跑走的人“咋回事儿?”
忽的眼睛一亮“难道是去约会?”
“啧啧!真浪漫”
季舒越靠近那片林子,心慌的感觉越强烈。
“时痕”看不见那人,只好远远出声试探…
“你在哪儿?”
“时…唔”听见什么动静季舒猛地抬腿向后踢去,被身后那人轻松制住,一个手刀,还在挣扎的人软软倒在那人怀里。
时痕心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后颈“醒来肯定要酸疼了”
将人打横抱起,一直往树林深处走去,看到那座破败不堪的小屋,时痕虽已经进去过几次,但还是沉了脸。
要不是那人已经喝酒喝死了,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走进小屋,里面一切都布置齐全,现在是冬天,不比那时候是夏日,可不能让小鱼着凉。
将人放在铺得极柔软的地垫上,用软绳将手脚轻轻绑在两侧,确定挣不开后,又拿出一条带有微弹得黑布将人眼睛蒙起。
一切准备就绪后,男人两指掐住一处穴道按揉,不一会儿便听一声嘤咛,迅速收回手。
季舒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异物让他难受,微微黄的光亮透过黑布,季舒心慌的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动不了了。
“谁?”
时痕没出声,手指轻轻附上那张红唇,轻轻摩挲。
“你到底是谁?唔”手指顺着开合的唇探了进去,季舒猛地收紧牙关,男人顺势退了出来。
与记忆深处相似的场景,让他恐惧的颤抖“你到底是谁?”
时痕压低了声线,故意带了嘶哑“笑给我看看”
这句话像是低咒,季舒瞬间僵直了身体,十年前的事像是倒带,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季舒呼吸急促,脸颊因缺氧逐渐涨红,想要求救却一个字发不出来。
“哥…哥…”恐惧的情绪包裹了他,长大了嘴拼尽全力念出两个字,想要蜷缩身体,却无法做到,挣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男人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觉痛意,他后悔了,他现在一度想要放弃这次的计划,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哄着。
可理智却又一直提醒他,这次若不一鼓作气彻底覆盖十年前的记忆,只怕下次再也不能……
闭了闭眼,狠下心来,手顺着那衣服下摆摸了进去,季舒挣扎的动作一顿,猛地弹了起来,嘶喊“别碰我!”
“滚开!”
那双大手不为所动缓缓退下季舒的裤子。
下身凉意袭来,季舒如一条即将干死的鱼拼死,嘶哑的声音带了哭喊“不要…不要碰我…”
哥哥…救救我吧…
时痕险些按不住人…
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季舒狠狠咬住嘴里的软肉,瞬间鲜血溢出。
男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瞳孔一缩,急忙捏住季舒下颚逼迫他松开。
时痕惊骇的检查他的口腔,查了好一会儿才松下心来,还好只是咬破了一点。
后怕让他控制不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小鱼…是我”
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气息钻进季舒的鼻子耳朵,过大的冲击让他回不过神来…
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低喃“哥哥…”
“是我,小鱼”
“你…是来…救我的吗?”
还沉浸在当年情境中无法自拔的季舒,叫时痕害怕。
男人狠狠吻上那张染血的红唇,迫不及待的想要整个吞入…
季舒不再挣动,顺从的躺在男人怀里…
时痕用尽所有力气去爱他,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边低喃…
“小鱼,以后只要记住在这里哥哥是如何疼爱你的…”
季舒受不了的紧紧攀附住身前的人,沉溺欲海浮浮沉沉不知其他。
“从今往后这里只有我和你欢爱的回忆,再无其他”
“你的笑容是哥哥最宝贵的礼物,一直对我笑吧”
“我的小鱼…”
“我爱你…”
“从始至终…”
“从未改变…”
袁满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纳闷的挠挠鸡窝头“这是一宿没回来?”
还没念叨完呢,就见时痕抱着昏睡的老哥从外面进来了。
“哥夫你们一晚上去哪了?”说完又看向季舒“我哥这是怎么了?”
时痕略过袁满,将人小心放在床上,又用被子盖好,温柔的亲了亲那张还带着绯红的脸颊。
袁满在门口看的直脸热,时痕直起身向外走去,他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今天别吵你哥,他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袁满瞪圆了杏眼“哇哦~”
这句话含义很深吼…
一夜未归,我哥很累,哥夫却精神抖擞的,啧啧啧…
季奶奶季姑姑季姑爷几人可不知道他们一宿没回来,看到人招呼道“早饭做好了,叫小鱼起来吃饭”
时痕倒了点热水洗漱“等会儿我给他煮点粥,你们先吃,小鱼昨晚备课很晚才睡,让他先休息吧”
“那是要让他多睡会儿”
袁满钦佩的见用着一身正气撒谎的人,不禁感叹:哥夫,六啊…
一直到等吃午饭了,季舒才悠悠转醒,干涩的嗓子难受的吞咽,口中的刺痛让他清醒,嘴里的苦涩药味让他反应过来伤口被涂了药。
浑身的滞涩感让他僵了僵,呆呆的看了会儿天花板的灯,忽然整个人红了,猛地将被子盖过头顶。
“王八蛋…”
时痕推开门就见到缩在被子里裹成蚕蛹蠕动的季舒。
笑容逐渐上扬,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蹲下身靠近。
本还听见动静的季舒奇怪的探出头,一张俊脸近在眼前,吓得他急忙又缩了回去。
男人一把给人捞起抱在怀里,不让他躲回去,挤攮着追着人唇角亲了亲,呼吸交替…
“小鱼,昨晚…”
季舒一把捂上他的嘴,眼里满是羞恼,沙哑着磨牙“你早计划好的!”
男人绵密得啄了啄捂住他嘴的手心,眉眼一弯大方承认的点头…
拿下那只手十指紧密交缠,时痕紧紧贴近,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抵着宝贝额头温柔如水,低低询问“还怕吗?”
季舒想到昨晚极度疯狂又混乱的一切,热意再度升腾,面红耳赤。
时痕放心了,小鱼不会再被那段记忆裹挟,他的记忆里只会有他,只有他们缠绵的缱绻…
“小鱼,我很庆幸”男人埋进怀里人的颈窝,呼吸厚重。
季舒摸了摸男人刺挠的短发声音哑哑得莫名“庆幸什么?”
男人低低笑了,笑得两人均颤动…
庆幸你还爱我
庆幸在一切还能挽救的时候回来见你
庆幸笙叔一直留在这里…
“小鱼”
“嗯?”
“和我结婚吧”
季舒从他怀里钻出头,时痕手里正拿着一枚早已定好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我在国外完成第一个任务发了奖金后就找人定做的,那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机会见你,就想留个念想”
“那时风里来雨里去的,怕弄丢了,就存了十年定期,直到前几天才到期”
季舒看着那枚戒指出神,是一枚很漂亮的小鱼钻戒,戒身是一条细长的小尾鱼,钻石是它的眼睛,既灵动又可爱。
男人执起季舒的左手,珍重的为他带进无名指,十年前定的戒指竟还如此合适。
时痕笑了,果然按照他想的那般,小鱼即使长大了,指节却还是那样纤细瘦长。微凉的触感叫季舒有些喘不上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那种饱胀感,那份即将满溢的情绪,叫季舒未察觉的红了眼眶…
男人察觉爱人的不对劲,急忙捧起季舒的脸,手掌心传来的轻微濡湿,宝贝泛红的眸子叫男人手足无措…
忽而轻叹缓缓靠近压着人一下一下的绵吻着,让宝贝除了感受自己,在不能想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或十几分钟,袁满来敲门叫吃午饭了…
时痕应了一声,亲自上手一件一件给人穿戴好…
季舒乖乖的让人摆弄,眸光潋滟轻声道
“痕哥,再有一个星期,学校开课,我过两天得回学校,要开大会”
痕哥?时痕被这个新鲜的称呼叫的一顿,笑着抱住人舒服的蹭了蹭“好,我陪你”
“咖啡店也需要好好打扫一遍”
继续蹭“行,我去打扫,你好好备课”
“宇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店里?”
接着蹭“我给你联系贺昇,让他把人放回来”
季舒趴在他肩头笑,还真的有保镖的模样了“我这点工资可雇不起保镖”
“我倒贴,不要钱,给亲给抱就行”
季舒抱紧男人,埋在他怀里乐不可支,笑的舒畅快意…
男人也跟着勾了勾唇,爱不释手的摸着季舒的后脑,两人哼哼着抱成一团,那份愉悦溢满了整个房间。
窗外的太阳明媚温暖,碧蓝天际万里无云。
直叫人平静畅意。完结撒花撒花…………
接下来就是几对的一些婚事啥的小番外!
第一篇文真的是呕心沥血,想必写的不好,也没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