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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言惊恐的挣扎着。

  “不……我不要……这是我母后的寝宫……”沈星言惊恐的想要逃离,后脖颈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摁住。

  “啊!”沈星言短促的叫了一声。

  “啊……不要……”沈星言抽噎着,疼痛和羞耻占据了他的脑子,他疼的精神恍惚。

  “这是你欠我的!”祁英咬牙。

  从十五岁起,他就开始研究这种事,他做了各种准备,请教了那些青楼的小倌,该如何让对方一次就爱上这感觉。

  他多想把沈星言拉下神坛,想占有,想把沈星言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怀着这样龌蹉的心思,想象着沈星言在身下宛转求欢的样子他能兴奋一整晚,可他胆怂,他夜夜睡在沈星言身旁却不敢上手,只能趁他睡着时看着他的脸偷偷自我抚慰。

  却不想,曾经小心翼翼喜欢的人,最后却是成了仇敌。

  现在,他只想让沈星言痛,想把他踩进泥里。

  “沈星言,我恨死你了!”

  沈星言惨叫一声,险些昏过去。

  “杀了我吧……”他抽噎的流着泪。

  “你休想!”祁英俯下身,照着那白皙的后颈狠狠的咬下,像野兽咬住配偶一般,又像撕咬猎物的野狼,直至口中的铁锈味越来越浓。

  药效彻底发挥作用,沈星言仿佛一锅被煮化的肉汤,炙热,绵软,四肢都软成了一摊水,他的大脑开始混沌,身后的疼痛渐渐被欲望盖过,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一点点瓦解那本就不多的意志力。

  身体也在控制不住的迎合。

  “……唔……啊……”一声掺杂着情欲的声音让处于癫狂中的祁英猛然回过神,他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样的沈星言,他从未见过,他迷茫的看着已经在药物下丧失意识的人。

  沈星言好白,身上却多了好几处伤疤,一道在腹部上,一道在锁骨处。

  “祁英……”沈星言的神智已经崩溃,开口却是软绵无力,“饶……饶了我吧··”

  这哪里是求饶,在祁英听来,这分明是邀请,是刻意的勾引。

  那一刻,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让他有一瞬的晕眩。

  祁英掐着他的脖子,恶声道:“沈星言,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你哪里像个太子?分明就是个献媚的妓子。”

  沈星言被那一阵阵汹涌而来的快感冲击到颤抖,这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喉间不经意泄出的声音那般羞耻。

  心脏处阵阵酸疼,沈星言绝望的用手臂挡住眼睛,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比起身体上的耻辱,祁英的话更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他……

  沈星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祁英像疯了一般折腾着他,发泄着浑身的戾气。

  这场堪比凌迟的性事是痛与欲的交缠,撕咬,荒唐过后只剩下狼藉残红和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暧昧……

  沈星言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祁英还没走,他穿着黑色的寝衣,在床前枯坐,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却隐隐透着悲伤。

  沈星言依然不着寸缕,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他一动脖子上的狗链就响,身上的骨头就像被车碾过一般,那处的更是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祁英收回神思。

  “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的温柔。

  沈星言扯了点床单试图将自己裹住。

  祁英低低的笑了起来,“害羞?”

  沈星言想到自己昨晚那副模样,他紧抿着唇,极力隐忍着那股屈辱感。

  祁英脸色一沉,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忘了告诉你,昨晚你那精彩的表演少不了观众,你看那是谁?”

  祁英强迫他看向不远处的屏风,那屏风是蚕丝所致,绣着一株兰花,那蚕丝被窗外的光线一照,像蜻蜓的翅膀,透明……

  屏风后跪着两人,均被五花大绑的堵了口。

  是蓝若和……

  江离……

  沈星言脑子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般,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滑落……

  比起一个人默默受辱,让别人看见这样的过程更让他生不如死……

  祁英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他拍了拍沈星言的脸,似乎很满意对方痛苦的表情,心情愉悦的起身离开。

  沈星言慌乱的扯下床帐,缩到床角,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堪……

  祁英将他囚在未央宫,他脖子上拴着铁链,衣不蔽体,没有人管他,甚至连那晚荒唐后的狼藉都无人收拾。

  他腹痛难忍,蜷缩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

  而祁英走后便再没出现。

  每日,门外的人往里递上一碗稀的看不见几粒米的粥,便是他一天的食物。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狗,又脏又臭,彻底没了尊严。

  第三天的时候他发起高烧,开裂的伤口发炎了,腹痛,发烧,短短几日折磨的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他爬不起来去拿粥碗,他虚弱的望着门口地上那碗几日没动的粥,他想如果这样病死了,一定很丢人。

  他烧的迷迷糊糊时,有人推开了未央宫的门。

  是元宝。

  元宝给他端了水,擦了身。

  禁卫军带来了太医,太医给他用了药,最后叮嘱了元宝几句就走了。

  偌大的未央宫里就剩下他和元宝两人。

  沈星言病的神智不清,以为是祁英来羞辱他,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滚”。

  第七天的时候,烧退了些,沈星言恢复了些气力。

  外面隐隐传来丝竹鼓乐之声。

  “元宝……”沈星言喉咙干疼的厉害,低哑的喊了他一声。

  “沈公子。”元宝急忙将水端来“喝口水吧。”

  沈星言抿了口温水,稍稍缓了一下喉间的紧绷感。

  “外面什么声音?”

  元宝给他擦了嘴角,道:“圣上在宴请西景国的使臣,大乾要跟西景国联姻了。”

  “使臣?知道来的是哪位吗?”

  “嗯……”元宝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安平王。”

  安平王宫溪白,西景帝的小儿子,是个不管事的闲散王爷,唯一干的一件正事就是替西景国来南渊求亲,还被沈星言拒绝了。

  沈星言记得宫溪白第一次来南渊时,在街上惊了马,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

  他和祁英正巧碰见了,祁英出手控制了失控的马,那宫溪白从马车出来时,看到祁英的瞬间眼睛都亮了,从此便痴缠上了祁英……

  祁家出事后,祁英脱身与司徒邺汇合便去了南渊与西景交界处,传闻这位安平王帮了不少忙,给钱又给人,这才让祁英在短短三年内就颠覆了南渊,宫溪白可谓是个“大功臣”。

  沈星言撑着身子坐起来,元宝忙伸手去扶。

  “元宝,江离呢?圣上可有为难他?”

  元宝苦着脸,一副要哭的模样。

  “沈公子,江哥哥他被送去了慎刑司,听慎刑司的人说,圣上让人打断了他的腿,如今还关在里面呢。”

  沈星言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想到祁英那晚的话,他想祁英定是觉得他和江离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