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君, 你放我们出去。”红莲中如同暖室,洛夜白看出端倪,面色冷静,心急如焚。
越秋河不能分心, 洛夜白的声音却吸引了对方, 合欢宗宗主是刚上任美艳妖娆的女人,她早察觉枯木林中有异样, 不合群的飘了过来。
红莲似火, 高耸耀眼, 却无法勘透其中,女宗主身姿妖娆, 臀肥腰细,就欲倾身贴近,骤然被红莲散出的红芒震退数丈。
洛夜白与蓉姑对视,方才明白外面能听却不能窥视红莲内部。
女宗主臀部左右摇晃, 带着娇喘气息, 走近红莲,“好生奇怪, 莫非是......”
“怎么说你们才好了, 神器如此明显,取了便完事, 打来打去你们可真闲。”洛夜白在里面长者之风似的叹息。
“谁?你说这便是神器?”女宗主上下左右仔细又打量一遍,她就是跟来凑热闹的, 还真没打算会捞到神器。
“别看了, 趁他们战势不休, 你我里应外合, 待我出去, 我去救我的人,你拿走神器,如何?”洛夜白耐着性子道。
“哼,如何信你?”女宗主偏头凝视,疑惑眼前漂浮摇曳的光芒竟能将她逼退,到底为何物
“随你,你若怀疑,我再大喊对面几位过来便是。”谁知洛夜白还未喊出口,红莲自动凌空飞跃。
眨眼功夫,红莲飘浮上空,光芒闪烁。
被逼压受险的越秋河,护身的结界龟裂碎响,越秋河出现耳鸣头晕,身体便发僵,脸色渐变。
他低沉暗道:“毒气已经蔓延,巨力也快抵不住,”越秋河被重力压迫躬身,都能听到自己骨节发出咯吱脆响声,他咬牙低唤:“红莲.......”
四人对合欢宗主突然窜进林子,虽都有疑惑,且碍于面子,不想过多与女宗主有瓜葛,很快将越秋河压制绝境。
“辛夷君你还是老实交出神器!本少主看在你美貌的份上,可与你同修留你一命!”叶少主凤眸上挑,嘴角邪恶勾起。
与此同时,四人被红莲飘至而来的红芒波及,一瞬间的失神。就在此刻,越秋河将体内灵力汇集借助红莲之势,周身爆发剧烈波光。
“啊——”
只听几声痛嚎,四人纷纷被震飞十丈以外,重砸于地,碎石飞溅,瞬间脚下凹陷深坑,鲜血喷洒。
他们仰头望见越秋河单薄的身形风中傲立,衣袍猎猎,听他冷淡道:“谢谢诸位,助我达到大乘境。”
他心里清楚,体内若没有洛夜白的血液,必败无疑!这也算误打误撞。
红莲中的蓉姑如释重负,洛夜白露出劫后余生一丝浅笑,心悦诚服:“辛夷君,原来你是真的强。”
莫离阁主深陷土坑,四肢被束,他眉心一跳,震惊道:“你初始故意只避不战,暗中揣测我们每个人的实力招式,待我们全然使出,又在轻敌之际,被压制最低谷的你却爆发出了最大突破!可是,你体内何来的巨力?”
惊绝谷主以剑护身,脚下也是凹出深坑,他躬身撑地,咳嗽之后,再次接住莫离阁主的话,重喘道:“这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风险,也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才干得出来。”
“而反噬我的牵制术,并非在你计划中?”音梦庄主问出此话,更有难以控制的沮丧之意。
“狡诈之徒,如此城府,有何妙处?”叶少主嘴角溢血,坚持摇晃站起身,捂住胸口嗤之以鼻。
“叶少主过誉了,妙处自是不见得,破釜沉舟必死之心还是要有的。”越秋河睨了他一眼,“对了,人人都视我为炼炉鼎,想要与我同修,这起码也要我看得上才行吧。若没上等姿色与修为,还请自重为妙!”
“你休要猖狂,还有你受的!”叶少主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还要打吗?”越秋河手中幽荧刷刷挽出剑花,看着下面的几人,特别是躲避一侧的合欢宗宗主。
“我奉陪!”
女宗主远远躲在枯木大树后,连忙媚笑晏晏,摆着双手臣服似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合欢宗主喊出了不打了,红莲之上一声重击,骤然猝响。
“轰!”
转眼看到紫红雾气压过黑雾,随到之处皆是强迫压制,红莲刹那间缩小,从里面跌出洛夜白与蓉姑。
合欢宗主早有预谋,一道妖艳腾蔓朝红莲席卷而来,她以为势在必得,却被越秋河及时伸手收回:“红莲!”
红莲虚影晃动,便隐入越秋河掌心中。
另一只手已经与突然出现的紫袍人撞击,炸出两道光芒,越秋河垂眸看到跌在地面的洛夜白与蓉姑,而后对视紫袍人冷厉:“你想坐收渔翁之利,不太合适!”
“居然让你侥幸突破修为境界,今日必不能再放你!”紫袍人阴阳怪调,难辨真身。
合欢宗主这才惊醒,神情一变,手指在自己脸颊上,闲情傲慢轻轻倒滑,风采动人踏着脚步,一双魅眼盯着越秋河握住红莲的手,妩媚多姿,声线轻挑:“他手握红莲神器,诸位还等什么?”
但见她柳腰腾蔓蹿出,就在要接近越秋河脚腕时,阵阵琴音如潮浪汹涌震慑,腾蔓猝然缩回,合欢宗主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抬眸一看。
“你.....死神、蓝火?”女人骤然惊愕,“你还没死?”
这边重伤的四位拼命爬出深坑,当看到洛夜白嘴角那一抹笑意,直接仰头又栽进坑中。
那次雨夜,上千人未除掉的死神,今日靠他五人如何诛之?暗地里纷纷打着算盘开溜。
这一瞬,洛夜白蓝银色的长发瞬间蜕变成黑色,一袭黑纱袍,隐约可见暗红纹理,他闲情逸致,指尖抚琴,似笑非笑的嘴角玩味上挑,一道琴音扩散。
他字字珠玑:“死神煞气太重,死于诸位之手,还是蓝火好听,日后便只有蓝火王,再无死神。”
五人都心知肚明,那夜他被围剿,重伤逃离,又被重重追杀,最终满身血痕,奄奄一息被逼入百丈悬崖,事后众多人士搜查,生死未果。
不承想他还真活着。
看着他们四散逃窜的背影,洛夜白敛了笑容与杀伐之气。待他转过身,黑发瞬速变幻成蓝银色,衣袍随之变幻,他浅淡一笑,纵跃飞身,与越秋河并肩作战。
凤凰拐杖拔地而起,破风横扫,洛夜白骤然旋风袭卷,一阵排山倒海琴音扩散,两两相撞,周遭空间陡然爆震。
紫袍人手握凤凰拐杖后退虚空,洛夜白在越秋河腰上揽过,温声问:“辛夷君可还好?”而后他看着指节上被染红的之物,“真神奇,灵力源源不断,而你也没一丝减弱。”
“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人都被你打跑了?蓉姑了?”越秋河焦急四下巡视,埋怨说他:“你如何照看蓉姑的?这里有我,你下去!”
“她只是暂时晕过去,无碍。我更担心你。”洛夜白湛蓝的眼眸覆上幽暗,转瞬他收了九霄,手中烛照赫然在手。
“辛夷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试试双剑合璧如何?你可知幽荧和烛照是天剑绝配?”越秋河抬眸撞上洛夜白言谈间,笑容烂漫天真,不带一丝杂念,闪着光的蓝色眼眸,干净剔透。
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越秋河握紧幽荧,面无表情,手中幽荧潇洒挥出去,浸在风里,那一瞬他抿着唇,竟生出一丝羞涩。
紫袍人凤凰杖挥动,陡然周围十里,均被裹挟在剧烈的浩瀚风卷之中,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铺天盖地的风沙残物咆哮流失,飓风强势恐怖如斯。
“这杖什么来头,好强!”洛夜白耳边风啸如鬼哭狼嚎,掩着口鼻,身体皮|肉被侵蚀,刺痛钻心难以动弹。
“不知道、想办法、合剑!”越秋河抬臂遮脸,手臂乃至全身如同刀刃割裂般撕裂巨痛。
“越秋河只要你死,他的惦念便会随着时间消失,今日你死期已到!”紫袍人发出幽怨震耳。
“谁、惦念?你究竟、是谁?至少让我、死得瞑目。”越秋河嘴里灌进不少风沙,眯眼无法再说话,暗中给洛夜白示意。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紫袍人非常谨慎,固若金汤。
见逼不出结果,俩人陡然挥剑以背相抵,越秋河趁洛夜白抵挡之际,幽荧剑冲破风沙,在枯林上空盘旋。
“破!”
下一刻,枯木藤条拔地而起,汇集如潮,蹿入风沙,牢牢扎根,窸窸窣窣迅速攀延,风沙仿佛遇上克星,逐渐销毁殆尽。
天空赫然光亮,地面上枯木藤条盘根错节矗立在地,远远看去,高耸入云,巨大无比,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转眼枯木逢春,布满嫩绿的新芽。
越秋河与洛夜白手握长剑赫然现身,对上惊愕的紫袍人,一攻一守。
光影交错,百个回合,轮到俩人惊愕不已,紫袍人的身体并非凡|体,刀剑无法伤他分毫!
紫袍人嘲讽道:“剑虽好,缺默契,想雌雄双剑合璧,你们回去再炼个几十年也未必珠联璧合!”
凤凰杖扫来,俩人避闪,如同流星划过,插|入地面,骤然爆荡出惊天动地的巨浪,翻滚涌动。
“辛夷君,他在嘲笑我们,如何是好?”洛夜白压制巨浪,挑剑问越秋河。
“你说了?”越秋河不敢松懈,微微挑眉反问他。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