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刚插上卡纪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以夏扶了抚额无奈接起。
“我的姑奶奶,你们怎么整出来这一出啊,整个剧组都传开了。”
沈以夏往沙发上一躺, 幽幽道:“他们传什么了?”
她们也没干什么呀就抱了抱。
“传你沈大影后霸气护妻啊, 他们口头禅都变成别动体了。别动他,我的饭盒。别动他, 我的打板器!”纪谰在电话那头咆哮,说好的不见面, 结果直接当众秀恩爱。
嘴角抽了抽,沈以夏决定装傻,“有那么夸张吗, 我也没说她是我什么人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到底怎么想的,先前不是说好了吗?”
“今天是个意外,她以为我出事了才跑来的。剧组这边知道就知道了吧小范围问题不大, 而且口说无凭。”
纪谰叹了叹,疑神疑鬼道:“你们怎么接连遇上这种事, 先是她遇到地震,又是你遇到泥石流, 你两不会八字不合吧?”
沈以夏直起身子,皱眉道:“我呸,你赶紧给我呸掉, 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一根毫毛都没伤到好吧。”
“呸呸呸。那她现在还在你那儿吗?不会正听着吧我可没说她坏话啊。”纪谰使劲呸了几下。
“没,我让勇哥送她回去了, 晚上拍床.戏我可不想她在旁边看着。”想想那画面就怪离谱的。
纪谰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 要不是帝都这边走不开我都想去看看。”
“又不是真做有什么好看的, 老污婆!”
“是是是,不过为什么让勇哥送她啊,她怎么过来的?”
“她自己开车来的,超速太多分被扣光了。”说起这个沈以夏有些后怕,高速上那么快的速度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叔叔阿姨可就她一个孩子。
“好吧,她对你也算爱得深沉了,真是患难妻妻。不过你可千万忍住啊,也就十几二十天的事了。”纪谰生怕一个没看住这两给她来一个当众出柜。
“嗯,我有分寸。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她要去干活了。
纪谰突然想起来有个事忘了说,“哦对了,那人已经正式被封杀了,最近圈里都忙着补税呢安分了不少。”
“行,回见。”
“回见。”
挂断电话沈以夏拿过沾满了泥土和碎屑的毛团子发愁,这个能洗吗?
上网搜索一番后沈以夏拿不定主意,又打了电话询问专业人士。
得到可以洗的答复后小心翼翼的按着他说的方法给柿子团团来了个全套的搓洗。
洗着洗着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时候给本尊也这么洗洗?刚刚才摸了下锁骨就怕了。
白里透红的影子浮现在眼前,沈以夏眸子暗了暗,纪谰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挺难忍的。
*
简陋的小镇旅馆,不大的房间中只有几台摄影机和两个并排坐在床上的女人。
“需要酝酿一下吗?”路简把视线从黑洞洞的镜头上移开,落到沈以夏身上。
沈以夏笑笑,有什么好酝酿的,她是个职业演员。
“我不用,你不都讲过戏了吗?况且尺度也不大。”
“行,那我开机了。”路简把早就调好位置的摄影机一一打开。
大被一盖,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只露出了半个肩头。
呼吸声渐渐沉重,李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轻喘着平复着情动。
何慕又缠了上来,吻着吻着眼含热泪,说出的句子竟隐隐带着哭腔。
“阿寻,要了我吧。”
李寻轻轻吻去她的泪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慕慕,你还小,这里太委屈你了。”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今天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她只有这一天的时间了。
何慕翻到上位,颤颤巍巍去勾她,拉着她的手缓缓下移。
百般忍耐的人被她最后的一句话冲昏了头脑,是啊,差点再也见不到了。
又是一个翻滚,李寻单手撑在了她的身侧,被子下滑,露出漂亮的肩胛骨。
俯下身准备更进一步时沈以夏忽然出戏了,她看着眼尾红红神情脆弱的何慕脑袋里满是白天那人哭红的双眼。
她抱着她,勒到她快窒息,自己却害怕得发抖。
耳边又响起她的呜咽,沈以夏彻底停下了。
状态正佳的路简看着眼神飘忽的沈以夏冷了下来,眨眨眼问:“怎么了?”
总不能是忘了步骤吧。
沈以夏回神,偏过头咬了咬唇,“抱歉,出戏了。”
“没事,重来吧,就从你翻身那儿继续。”路简闭了闭眼重新进入状态。
又会到刚刚的进度,沈以夏亲下去时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姐姐”。
“……”沈以夏无语望天。
“抱歉,再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接连几次“抱歉”下来路简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情绪上上下下的吊得她好累。
她哑着嗓子率先开口:“要不明天再拍?”
沈以夏羞得无地自容,今天算是破了她的记录,头一回因为出戏NG这么多次。
想的还是同一件事情。
“可是明天不一定有雨了。”沈以夏还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路简坐起来穿上衣服,淡淡说:“没事,景他们在取着呢,到时候剪进去就行。”她现在很难受。
沈以夏沉默了,她的多年英明毁于一旦。
路简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在意,毕竟你也没有经验。”
本在暗自神伤的人听到这句话心态突然崩了,什么叫没经验啊?
白天的情景连成一片在脑子里自动放映,沈以夏眼神一变开始穿衣服。
她不想忍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看不得她那个样子。
*
细微的解锁声响起,沈以夏看着漆黑的客厅纳闷。
十一点不到就睡了?
捏了捏裤兜里的薄膜,沈以夏把大衣挂到衣架上轻手轻脚步至卧室,小心翼翼打开房门。
浴缸里的人听见轻微的响动睁开了眼,眸子透着寒气。
进贼了?
起身系好浴袍,易世安歪了歪脖子缓缓走向主卧。
手刚伸向浴室门门便被打开了,易世安看着一脸严肃的沈以夏愣住了。
“姐,唔”
后面的句子被沈以夏尽数吞下,易世安瞪大了眼被她按在墙上一顿啃。
解了解馋沈以夏放开唇,眸光幽深的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喜”
话未说完便被铺天盖地的吻掠夺了呼吸,克制已久的感情在此刻尽数释放。
唇齿被撬开,易世安被吻得头晕眼花,被动的与其纠缠,呼吸渐渐急促。
不知什么时候系带开了,灵巧的手像是一点星火钻进了柴火堆。
“唔。”脸憋得通红的人难受哼着。
沈以夏笑了,停下来看她大口呼吸,手却仍在探索着。
“易教授怎么连接吻都不会啊,用鼻子换气不就好了。”
缓过气来的人烧红了眼,哑声道:“我比较擅长动手。”
沈以夏正玩的开心,身体却突然一轻,转眼间陷到了柔软的床上。
毫无经验的人学着她刚刚的动作一点点还了回去。
沉浸在接吻里的沈以夏忽的感觉身上一凉,闭上的眼睛睁开,带着诧异。
好像反了?
意识到这件事后沈以夏推了推她,“你会不会啊就压我。”不要逞强好不好,安安分分躺着。
易世安吻住她,完成任务空下来的手给与她回应。
从耳后寸寸下移,掠过每一个骨节,又在她轻颤的时候留下来辗转。
沈以夏说不出话了,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脸上红成一片。
脖上一热,沈以夏仰头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易世安头低了下去,耳边传来压抑的声音。
膝盖碰上润意,她抬头定定望着她迷离的双眼,目光灼热。
“可以吗姐姐?”
都这时候了还问。沈以夏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落在那人眼里却只剩下娇柔。
过了一会儿沈以夏突然拽住了床单,浑身紧绷。
“姐姐,放松一点。”
她卡住了。
沈以夏咬唇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开口:“这要怎么放松。”
轻笑声落入耳中,沈以夏怒视,“笑什么笑。”
易世安轻轻吻她,“没,姐姐可爱。”
原来是个纸老虎。
捉过她的一只手扣住,又开始深吻。
“姐姐。”
“嗯?”沈以夏想要回应她话说出来却变了调。
靠,她怎么有声。
“姐姐好暖和。”好软。
怎么这种时候话这么多!沈以夏恼怒地把人捞上来堵住嘴。
却渐渐力不从心,只能哼哼唧唧。
束缚感越来越强,易世安心跳如鼓,呼吸也跟着沉重,搂住她在耳边轻说:“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大脑瞬间绽放出烟花,双重的愉.悦让沈以夏止不住的颤抖,久久不能回神。
易世安默默搂着她,轻轻安抚着帮她顺气。
平复下来沈以夏红着眼,嗡声道:“出去。”
“啊好。”
放松下来的沈以夏没防备被她突然的动作带起一声轻哼,怒了。
一口咬到她肩上,“你故意的不是!”
“不是不是,第一次没经验。”易世安连忙否认。
沈以夏仰头眯眼看她,这人虽然吻技很青涩但是其他的可不像新手。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拿自己练手了。”
易世安懵了,“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熟练?”沈以夏觉得这人一定偷偷补课了。
易世安忽然笑了,放开手撑起身子俯视她。
“姐姐是在质疑我的职业素养吗?”说完话锋一转,“不过刚刚的表现确实不太好,要不姐姐再教教我?”
沈以夏被她眼里透出来的光慑到,咽了咽喉咙打着哈哈道:“呵呵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练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我们洗洗睡吧。”
“明天周六呀姐姐。”易世安又俯下身去。
“等等。”沈以夏挡住她。
黑眸泛上委屈,可怜巴巴道:“姐姐不愿意吗,那我带你去洗洗。”
沈以夏睫毛颤了颤,偏过头小声说:“我兜里有套。”
易世安愣了两秒找出来,看了几眼后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姐姐的准备好充分。”
沈以夏理不直气也壮,“卫生懂不懂,还医生呢。”
“姐姐说的对,我的错我的错。”她哪里知道她会突然送上门来。
沈以夏瞥见她撕开一片拿出来又羞红了脸,埋进被子装鹌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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