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云艾醒的很晚,绿栀生物钟已经定下,所以按时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在外面待了会,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结束后回来路过桌子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云艾昨天带的那个花环,花瓣经过一夜室内的烘烤已经稍微有些蔫吧,但她还是在屋子里找了个墙上空闲的钉子挂上。
再回头时,看见云艾在被窝里探出个小脑袋瓜,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一双水洗后黑葡萄般的双眸有点迷蒙又有点专注的看着她。
绿栀走过去:“醒了。”
云艾抿着粉嫩色的嘴唇,小小的嗯了声,带着软软的娇气。
绿栀弯下腰要亲她,小姑娘却赶紧把头埋起来。
绿栀捞了个空,嘴唇只好碰了碰她露在外面白嫩嫩的耳尖,笑着问:“不让亲?”
云艾毛茸茸的脑袋摇了摇,然后闷声闷气的说:“我还没有刷牙。”
绿栀压着声音说:“我又不嫌弃。”
云艾还是跟个仓鼠一样躲在被窝里,继续摇头:“不要。”
“好吧,”绿栀咬了咬她的耳朵,惹得女孩不自在的乱蹭脑袋候,她才站起来,拍了拍她说:“那你起床刷牙。”
云艾没说话,过一会儿才把头抬起来,乱蓬蓬的小卷发和红彤彤的脸。
早饭绿栀煮的豆浆,热的包子。
豆浆是泡发了黄豆之后,用擀面杵捣碎留存的,一次性碎了许多,放在室外天然的冰箱里,早上拿过来用小锅煮熟、过滤、二次煮沸。
包子是粉丝菌菇罐头肉沫味的,还加了研磨后的辣椒粉,云艾自己DIY的馅料,兴致勃勃的蒸了两屉笼,吃的时候随拿随用,十分方便,而且意外的还挺好吃。
云艾洗漱完出来,绿栀正在搅拌那一锅豆浆。
云艾慢吞吞的看了绿栀两眼,一边拿着洁面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磨磨蹭蹭的去桌子边抹东西。
抹完东西后就倒坐在椅子上看绿栀动作,小小的下巴放在椅背上。
“要加冰淇淋粉吗?”绿栀转头问她,素白干净脸庞在热气氤氲中有种朦胧的美感。
云艾抿了抿唇,说:“要。”
绿栀:“想喝什么口味?”
“嗯,芒果?”云艾想了想,还是说:“芒果昨天喝过了,今天喝香蕉吧。”
绿栀应了声,倒了些香蕉口味的冰淇淋粉在小碗里,加入清水,又用拿咖啡粉时顺便收集的打泡器快速搅了会儿,形成粘稠的液体后才慢慢倒在豆浆的锅里。
“还要加糖吗?”绿栀又问。
云艾这次比较干脆,点头说:“要。”
绿栀笑了下。
云艾看着她笑,自己也笑起来,歪着头看绿栀在火炉旁边动来动去,最后落在她粉色水润的嘴巴上。
说要刷完牙亲,结果一直到吃完早饭都没亲。
上午锻炼完身体没亲,锻炼完异能也没亲。
中午吃饭完还没亲。
下午的时候,云艾已经有些郁郁了,闲书也看不下去,坐在桌子旁边卷着手指玩,指尖名为风车茉莉的小白花在她的阴雨霏霏的情绪下一会儿张开,一会儿闭上。
外面的雪暂时停了,徒有其表的太阳升出来,白茫茫的天地反射着日光照到屋子里,窗户很大,所以室内一时很亮堂。
云艾看着窗外唉了一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个门呀?”
“闷了?”
绿栀在对面抬头,她正在做草莓干,云艾用小小的水果刀把新鲜的草莓切成薄薄的一片。她最近刀工练的特别好,一小筐草莓切下来,又快又稳,每片还都差不多薄厚。
“有一点,”云艾头趴在桌子上,眼睛又转过来,看着绿栀的脸,说:“有一点无聊。”
绿栀把最后几片草莓的水分吸收的七七八八,然后拢着收到玻璃罐里,多留了两片,捡起来递到云艾嘴边。
云艾张口咬掉,咔哧咔哧的。
“这个也有点酸。”云艾说。
绿栀说:“因为没有放糖霜,这些可以留着泡燕麦吃。”
云艾嗯了声,又把另外一个草莓片捡起来递给绿栀,柔软的手指上缠着细线般的碧绿藤蔓,第一节 纤细的指节上还长着朵盛开的小花。
绿栀笑了下,先亲了亲那朵嫩生生的花蕊,然后才把草莓干咬住。
即使亲的只是花,但云艾依然手指一软,酥麻感顺着脊椎乱窜,脑子里砰砰砰的烟火炸裂。
绿栀一边把玻璃罐子扣好,一边看着她笑:“那做点有趣的事吧。”
云艾抿唇,眼睛一时间变得湿漉漉的。
绿栀站起来,嘴唇碰上对面这个已经仰起头的女孩。
两个人隔着桌子缓慢而细致的亲吻,温情脉脉的摩挲。
外面是霜雪和阳光,室内是炉火和甜香。
——
云艾如此乖巧,柔软,细嫩。
绿栀能感觉得到她很喜欢两个人接吻,拥抱,甚至互相抚摸。
她会发出好听的声音,说话娇气,身体娇气,亲吻时喘不过气会哭,抱得紧了会哭,摸舒服了也会哭。
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隐忍,但一般都忍不住,会发出嘤嘤的哽叽声,鼻尖和眼尾通红,水濛濛的颜色。
小姑娘有时候也会对着绿栀流露出一点掩饰不住的好奇,那种对女人身体柔软隐秘的好奇。
但这仅仅止步于穿着衣服,还不让看,绿栀往下摸的时候,她会扑腾成一个小鸡崽子。
有一次,绿栀情不自禁的解她衣领上的纽扣,女孩儿敏感的在她身下扭成一团麻花,一边颤栗,一边喘息,声音又小又急切:“不要不要不要······”
绿栀咬在她脖子上,低声问:“为什么?你明明很想。”
云艾抻着白皙的脖颈,细密的疼痛感让她一直在抖,好半天才吭吭唧唧的说:“太、太快了,我害怕。”
绿栀一手搂着她的背,手上没停,揉她,手指间加重的力道让云艾发出阵阵轻吟。
“哪里快了?”
云艾咬着唇,声音破碎的断断续续往外面蹦:“我们、都、还、没、没谈、谈恋爱啊······”
绿栀一怔,转而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松开她,抬起头来。
云艾水眸氲雾,含羞带怯的看着她。
绿栀心里叹了口气,抵着她的额头把女孩儿压在枕头上,目光像要把人烫伤,一刹之后她看到云艾眼神瑟缩了下,绿栀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眼底翻涌不止的情/欲。
绿栀微凉的手指划过云艾的脖子,落到她泛红的眼角上,她直直的盯着云艾的眼睛,最后还是哑着声音妥协:“云艾,我还是太惯着你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脑子里却是十分艰难的守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底线,即使它已经像一尾小舟一样,颤颤巍巍的飘摇,时时刻刻都在塌方翻落的边缘。
绿栀忍着躁动变着花样亲她,攻城略地的啃噬。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这样软的人儿,吃得着是一番风味,吃不着自然也有另一番风味。
——
其实云艾也不清楚谈恋爱怎么谈,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还可以说是两个人一起看电影、一起去餐厅吃饭、一起压马路,玫瑰、戒指、情侣装、摩天轮······各种各样属于两个人之间亲密而拉扯的活动。
现在······
电影是看不了了,但是可以一起看书。
一楼有个单人的沙发被绿栀搬了上来,拿掉沙发外罩之后干净的布艺浅灰色,坐起来也很柔软,绿栀便坐在沙发上,云艾窝在她怀里。小姑娘喜欢看一本名为《隐世之国》的水彩画集,里面的花卉灵兽色彩清新,唯美精致,非常符合她年轻明媚的审美。
餐厅吃饭也去不了了,但是可以一起吃日常三餐,可以一起做冰淇淋、咖啡。
冰淇淋粉是现成的,没有牛奶,拆了几十个咖啡奶泡,发泡器打完之后倒在杯子里,上面蒙了一层餐巾纸放在屋外,十分钟后拿回来就已经是梆硬的香甜冰激凌。然后是深度烘焙过的咖啡豆,用酒瓶子碾碎磨粉,倒入小锅煮沸,滤纸是用面粉筛代替的,盖在杯口之上,连续过滤了两次之后便已经跟咖啡店卖的差不了多少。
云艾挺喜欢吃冰淇淋的,只是不喜欢喝咖啡,嫌弃苦,味道也不好闻,但两样她都喜欢动手操作。
压马路倒是可以,但是外面实在太冷,绿栀带着小朋友在外面玩过一次滑雪,没几分钟云艾就受不了了,闹着要回屋子里,所以后面改成了在房子里练瑜伽。
云艾也不喜欢练瑜伽,她觉得身体拉伸太痛了,也坚持不住。绿栀倒不勉强她,自己日常做的时候,云艾就玩自己的,偶尔会趴在床上看。
玫瑰,云艾的小花园里种的就有玫瑰花,粉色的。绿栀又额外凝聚水流结成一朵水光玫瑰,在外面待了几分钟后回来,就是一朵晶莹剔透的冰玫瑰。云艾特别喜欢,但又不敢放屋子里太久,担心室内温度高融化了,所以玩了一会后就赶紧插在玻璃窗外面。
戒指,好早之前,绿栀就给了她一只镇店之宝的钻戒,晶光璀璨的硕大钻石,烛光下炫丽夺目。只是太大太闪了,抬手之间勾勾挂挂的很不方便,挂脖子上都不方便,云艾暗自觉得这样的东西只适合短暂的臭美和炫耀,可惜现在没有相配的礼服,也没外人给她炫耀。
至于情侣装和摩天轮,情侣装好办,摩天轮难度有点高,绿栀退而求其次,决定给小朋友做个专属滑梯。
楼院外面的积雪堆了四五米高,从外面看,一楼已经全部埋掉,院子里的雪绿栀有心情时会清理,所以比外面矮了许多,但也有一两米高,悍马车和拖拉机都被护在棚子下,为了防止塌方压坏,绿栀对这几个屋檐也日常照顾的细致。
她这几个月一直在不断尝试自己的异能,如今已经清楚她只能控制常温下的水,低温下的冰雪她可以正向转化为液态,却无法逆向转换。
但即使如此,供她操作的空间依然很大。
她将院子里两米高的积雪梯字形切了一半,凝聚着一层层的水球在空中浮动,而后拉伸纤化,那些水球变得越来越小,慢慢像水雾一样随风飘散,变成了空中肉眼无法看见的水元素。
剩下的许多水层都被绿栀控制着覆在梯字形的高处,室外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很快就把那些水冻成了光滑的冰,冰层一直加厚到二楼的栏杆处才停下,滑梯两旁还有十来厘米高的护栏冰,冰沿上一溜透明的玫瑰花。
绿栀睡衣外面套着羽绒服,羽绒服外面是军大衣,帽子厚厚的护住脸,站在滑梯尽头像一只给人安全感极高的熊,张开手臂,对着云艾笑笑。
“下来吧,我的艾莎。”
云艾情侣装安排上,也是睡衣,羽绒服,军大衣,同款帽子,从上面呼啦啦的滑下来,边滑边吸着鼻子忍住眼泪。
太冷了,她害怕在室外哭会滴泪成冰。
——
但实际上,不管这许多操作,互相喜欢的人也根本忍不住。
她们会在看书的时候,突然莫名的对视,目光纠缠中,彼此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清甜和愉悦。
她们会吃掉彼此残留的食物,绿栀会喝完云艾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云艾会吃掉绿栀手里最后一口冰激凌。
她们会在冰天雪地中接吻,刺骨的冷风从彼此的后背呼啸而过,但穿不过两个人拥抱时紧紧贴合的缝隙。
她们还会在被子里偷偷摸摸的玩闹,夜晚万籁俱静,桌上烛焰摇曳。
“你崩我扣子干什么?”绿栀突然停下来问她,声音认真。
云艾懵懵懂懂的,从她脖颈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嫩粉的绯色,低头看了会儿,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绿栀淡淡哦了声,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那怎么办?”
“再扣、扣上?”云艾从下往上看着她,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还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浓密纤长的眼睫抖动。
绿栀看她那小模样,最后还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下。
然后她坐起来,温暖厚实的被子被她的动作撩拨的张开了大半,室内虽然温暖,对于人体体感来说总还是有些凉的。
但绿栀在这微凉的空气中把软绵的睡衣脱了。
烛火在空间里略显粘稠的气流之下轻轻跳动,火焰灼烧,燎燃着看不见的水汽,缓慢的氤氲出婉转旖旎的光线。
云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肌肤之间的触碰可以这般细滑,滑的她心慌颤颤,滑的她泪水涟涟。
“云艾,云艾,”绿栀抱着她,声音轻的像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呢喃着耳语,带着情绪压抑的潮湿,“别怕,不进去······”
“姐姐蹭蹭······”
作者有话说:
肯定不会锁,是吧
只是谈恋爱而已,真的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