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垚没忍住闷哼一声，即便上次短暂的重逢楚闻歌进来过一次，但是那次却各怀心事，完全是激情使然。
没多大感觉。
完全没有今天这样的氛围。
花洒的水一直没关，温热的水顺着两人的身子流下，再顺着两人的腿流下，有一种别样的旖旎。
楚闻歌依旧很凶残，徐垚忍不住仰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闻歌把瘫软的徐垚全身上下擦了个遍，顺带着自己也急匆匆地擦了一下，便抱着人出去了，却没急着锁右手，他趴在徐垚身上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徐垚。
徐垚面色尚且还有些红。
他注意到楚闻歌的眼神，依旧有些灼热，微微感觉有些不妙。
“你不会想再来一次吧？”
楚闻歌却是没回答，而是问他，“话说，你以前一直比较喜欢前面吧”
徐垚忍不住笑出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什么姿势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其实是跟谁啊，只要楚闻歌高兴，他其实无所谓的。那时候的他没有想到这完全是楚闻歌的阴谋诡计。
“不知道，可能吧。”徐垚胡乱回答了一通。
那边楚闻歌已经再次靠近了他。
“刚才算伺候我的，现在算我伺候你的。”楚闻歌说。
“楚哥！！”
楚闻歌却是微微一笑，把徐垚的叫骂声以及后来的求饶声悉数抛到了脑后。
徐垚感觉自己嗓子都有点喊哑了，楚闻歌却依旧不依不饶，简直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完事，楚闻歌还不忘把徐垚的手铐拷回去。
徐垚：“……”
楚闻歌轻柔地搂过徐垚，把他抱在怀里。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包括这四年两个人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情，聊的内容很自然，谁也没有触及到敏感话题，答的人也很自然，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好几辈子一样，自然的不像话。
偶尔会笑笑，偶尔徐垚会敲楚闻歌一下。
直到夜深。
楚闻歌重新搂好徐垚，“睡吧。”
徐垚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说实话，手这样铐着不舒服。”
“链条够长，而且我给你垫了软的东西的，不会有太大影响。”
“我真的不会乱跑了！！！”
“睡吧。”
特喵的……
徐垚最后只能泄气，他换了一个话题，“楚哥，我有个事情问你。”
“嗯？”
“这些年，床上功夫跟谁学的？”
差别简直不要太大，徐垚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说楚闻歌这四年没有碰过别人徐垚是不信的，虽然觉得憋的慌，但其实也情有可原，楚闻歌虽然说一直在找自己，但是谁又能肯定，这四年，真的一刻都没有想要过放弃？
也许找别人试过，只是最后结果不如意而已。
但是不论是哪种情况，徐垚都觉得不舒服。
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挺自私的，一边说着让楚哥去找别人，过更好的生活，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一边又怎么也不肯把楚闻歌让给别人。
楚闻歌没有回答，甚至沉默了很久。
徐垚一直安静得等着他回答，良久都没等到结果，最后决定放弃。
算了。
“我不会介意什么的，当初是我说的分手，你后来找了别人也无可厚非，我只是……嘶——啊！！干嘛！！疼啊！！！”徐垚话说到一半突然忍不住叫出了声，“再用力点血都给你咬出来了。”
楚闻歌的声音却听着比他还生气，“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找过别人。”语气不容置疑。
徐垚却忍不住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试试看突然被男朋友甩了，一个理由都没有，然后那个男朋友又让你一定要拼了命的把他抓回来，他自己却又拼了命的往外跑，带着‘一定要把他抓回来’的想法，撑了四年，是什么感觉？”
“……”
“有些东西，在脑子里演练的次数多了，真正做的时候就很自然了。”
徐垚一时之间心里又有点酸酸的，这样说起来，他好像确实有些混蛋过了头。
“我错了……楚哥……”
“说真的，还有很多别的姿势，刚才只试了两种，你要是好奇我梦里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姿势，我可以挨个演练给你看。”
“……”
本来挺煽情的气氛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徐垚有些哭笑不得，却依旧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起楚闻歌。
楚闻歌长这么大，吃穿不愁，要说什么苦恼到他的事情，除了家庭关系，可能另一件事情就是自己了。
这么一想心里愈发的泛酸。
是不是，自己在叫着楚哥的同时，他其实也在一遍一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徐垚在楚闻歌怀里转了个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伸出手，抱住了楚闻歌的头，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这样抱一抱他。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楚闻歌却是拿下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特么终于承认你一直在欺负我了，刚认识的时候是，在一起了之后也是，分手的时候也是。”
徐垚笑笑，“知道了，改天我给你写个一万字的检讨好不好？”
“不要，有那个功夫写检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徐垚噗嗤一笑，也只是看了一眼，楚闻歌便看见徐垚微微起身，掀掉了被子，突然跨到了楚闻歌身上。
楚闻歌一惊。
“这个姿势有没有梦到过？”徐垚笑的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好看。
“再来？”
徐垚附身舔了舔楚闻歌的耳垂，“还要 ，你躺着，我来动。”
“伺候我？”
徐垚笑眯眯，“是啊。”
徐垚接着说了一句，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同时在楚闻歌身上一顿乱蹭，直接又蹭出火了。“手，解开。”
楚闻歌却是犹豫了会。
徐垚放柔软了声音，“听话，楚哥，解开。”
楚闻歌最后还是解开了手铐。
徐垚附身，贴在楚闻歌耳边，轻声，“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晚上。”嘴角微勾。
楚闻歌看的有点呆愣，他心里有个想法，徐垚真的不是妖精吗？
楚闻歌真的是爽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爽到最后忍不住翻身，想自己动手，狠狠蹂躏身下这个妖精。
徐垚笑了笑，“你想来就来吧，就这么弄坏我好了，我想了想，死在你床上，好像比死在黑哥手下，要能接受的多。”
楚闻歌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肆虐一番又狠狠咬了一下，“闭嘴！”
“你没这么容易死，活着，好好活着，答应我，给我草一辈子。”
徐垚笑的更加开怀，漂亮的不可方物。
楚闻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楚闻歌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手铐没铐回去。
而身边已然没有了徐垚的踪迹。
“草！徐垚！！”
楚闻歌赶紧下床，
客厅没有。
洗手间没有。
阳台没有。
另一间房也没有。
楚闻歌青筋暴起，拳头捏地咯咯作响，“去你妈的不会乱跑！！你给我出来啊！徐垚！！”
他急匆匆地打开门，用了十二成的力，差点把门把手都拉扯下来。
徐垚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手上拎着的还是徐垚当年最喜欢吃的那家鱼庄的鱼。
“楚哥？起了？”
“你特么！！混蛋！！”楚闻歌二话不说就把人搂进怀里，搂的紧紧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徐垚惊讶之余，联系楚闻歌的状态，却又马上推算出了刚才在这里上演了怎么样的一幕，心中又忍不住酸了酸。
“行啦，我错了，我以为你没这么早醒的，我本来琢磨着我回来把东西放好了你才会醒，是我没注意。”徐垚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
楚闻歌却依旧没说话，还是紧紧地搂着徐垚。
“饿了吧？我打算出去买吃的，想去看看之前那些好吃的还在不在，结果发现这家鱼庄还在，就带了点回来。”
说完了之后徐垚突然感觉身上的人有一丝异样，这才想起，当年，自己就是让他去买这个……然后……
“额……抱歉，我忘了，你是不是，现在吃不了这个了？我……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我就是看着他还在，然后想着好久没吃了，就……就顶喜欢这家的鱼。”
徐垚有些口不择言，楚闻歌终于放松下来，轻声笑了笑，“知道了，你喜欢就好，我陪你一起喜欢。”
徐垚叹了口气，“你还是，对我这么好啊。”
然后，看着那份微辣酸菜麻麻鱼，楚闻歌最终还是，没能吃下去，神色怪异地盯了半天。
很多次想动筷子却依旧下不去手。
四年前的那份麻麻鱼，因为主人颓了一个多星期，他就跟着烂了一个星期，那个销魂的味道，楚闻歌至今还记得。
徐垚噗嗤一笑，起身拽走了楚闻歌，“行了，实在不行就被勉强，扔了把，我们出去吃别的。一起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