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的节目录制结束后, 将会进行剪辑,并发布录播版和一些关闭直播时发生的趣事。众位嘉宾相互告了别,夏夏还和清水一华、池田羽交换了联系方式;高桥爱子无心情爱, 一心工作, 同样得到了迹部景吾等人的工作号。
这个小镇靠海, 距离东京有一段距离,夏夏跟着迹部家派来的车, 越前龙马帮她拎着收拾好的行李送她离开。
迹部景吾打开了车窗,问越前龙马:“跟我们一起走?”
越前龙马摇了摇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你们先走吧。”
说着, 他弯腰看向坐在迹部景吾另一侧的夏夏:“我晚上到东京。”
夏夏:“……哦。”
越前龙马又说:“迹部前辈, 麻烦你了。”
迹部景吾:“……”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正宫语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成功上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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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在车上补了个眠, 睡醒时已经到了迹部家夸张得像中世纪王宫一般的城堡。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到夏夏和迹部景吾出来, 连忙上前来迎着两人前往客厅。
客厅里,迹部夫人优雅地翻看着最新的杂志——只是这个杂志里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女装,而是各种时政消息。听到脚步声,她抬眸看来, 性感妩媚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夏夏,景吾。”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夏夏,欣喜道, “胖了不少呢。”
夏夏:“……”
迹部景吾嗤笑了一声, 他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管家立刻为他端上了茶水:“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 越前龙马都快把她吃了,她倒是美得不行。”
说到后面, 迹部景吾冷哼:“怕不是很享受越前龙马那小子的偏执吧。”
“景吾。”迹部夫人指责道,“给夏夏留点面子。”
夏夏:“……”
见夏夏一脸无语,迹部夫人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起身拉着夏夏坐下。
她细细地观察着夏夏的表情,轻声细语:“雅子让我转告你,无论你最后选择谁,她都不会怪你。我们都一样的,只是希望你高兴。”
她摸了摸夏夏的脑袋:“夏夏,越前君为了你从美国不管不顾地赶了回来,这一个月他是怎么对你的,妈妈也看在眼里。真的喜欢的话,就该给予回应;没有人会一直无望地等着另一个人,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让喜欢的人心灰意冷,对不对?”
迹部景吾很没有眼色地插话:“越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心灰意冷,要是她真的跑去和幸村精市订婚,你看他会怎么做。本……我都做好去美国救人的准备了。”
迹部夫人:“……”
迹部夫人侧头看向迹部景吾:“景吾,你是不是该出去上课了?”
迹部景吾:“?今天休息日。”
迹部夫人:“去吧,不然你可能两个月都去不了了。”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被“请”出去后,迹部夫人才重新问夏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和妈妈说一下吗?妈妈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
夏夏的手指渐渐地蜷缩了起来。
她能说话的人不多,这些年,她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周围能说话的,还真的只有迹部夫人一个。
“第一是我和他之间的信任问题。”夏夏说。
她没有过多地解释,迹部夫人心领神会。
理智上理解和情感上无法接受并不冲突,在有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的情况下,以夏夏的敏感程度,一旦她再一次陷入瓶颈期或者低落期,她就会不断地回想越前龙马在她最脆弱的时期想要换掉她的这件事。
哪怕越前龙马不会再作相同的决定,夏夏也会陷入死胡同中,不断地质疑,这是不是越前龙马由于怕再一次失去她而作出来的取舍,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这里迹部夫人帮不了她,这是她和越前龙马之间的心结,或者说,是夏夏的病所缺乏的安全感所导致的。
比起和越前龙马在一起,日日夜夜地焦虑、不安、自我怀疑,夏夏自然会选择另一个能保持情绪平稳的道路。
这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
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时,连情绪都没有,甚至如果对方有了别的喜欢的人,自己都可以礼貌地退出。
这可能是爱情吗?
迹部夫人想。
合适,但也仅仅是合适了。
“第二是我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的病情究竟能不能好转、我的网球到底能恢复多少、我的一些陈年旧伤到底能不能治疗……”夏夏的左手发冷,她低垂着眉,“我的生理期已经很久没来了。”
迹部夫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越前君有说过对孩子的想法吗?”
“……他和我说过我身体不好,他不准备要孩子。”
夏夏当时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嘲讽他想得太多,还说了要不要孩子是她的事情,和他无关。
“你是怎么想的?想要孩子吗?”
“想。”夏夏低声道,“领养也可以,我想要孩子。”
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了,她对家的渴望刻在了骨子里。
然而有的时候,夏夏也会惶惑,她没有信心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她怕她的孩子像她恨着自己父母一样,同样恨着她;还怕自己教育不好孩子。
她还怕自己的病好不了拖累孩子,与其如此,不如不要。
“而且,”夏夏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发现我对越前龙马的独占欲太强了,我可以接受和哥哥领养一个孩子,也接受哥哥由于想要自己的孩子和我离婚。但是到龙马身上,我没有办法接受龙马的父爱是给陌生人的,更不接受其他的选项。我太自私了。”
“夏夏。”迹部夫人说,“这不是自私,爱情本来就是排外的。你的身体要做完全身检查才知道能不能治,我们可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看。”
夏夏“嗯”了声:“第三,你们都认为很轻松的一点,可是对我来说不是。”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才能没有心理负担地忽视哥哥,抛弃他去和越前龙马在一起?你们越说尊重我、越说我高兴就好、越说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迹部夫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叹了口气。
这孩子就是太温柔了,做不到自私自利;说了那么多,每个原因其实都是为了别人,包括她所说的无法信任越前龙马。
说到底,她是怕自己未来会无法自控地变得歇斯底里,让越前龙马不好过。
然而……
迹部夫人道:“你是想和越前君在一起的。”
夏夏怔然地和她对视。
“你如果不想和他在一起,你就不会想那么多的事情,你几乎把未来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全部想了,你的未来里全都是他。”
迹部夫人揉了揉她的脑袋,潇洒地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行了,和幸村家约定的订婚的时间还有三个月,够你好好地考虑清楚了。三个月后如果还是没作出决定,那就和精市订婚,和越前君一刀两断。”
迹部夫人说:“长痛不如短痛,越前君那边也需要一个最终的答复,三个月是你们之间最后的期限,不算钓着他。不过比起让你情绪不稳定的越前君,果然还是更安稳的精市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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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迹部夫人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夏夏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对于迟迟没有办法给出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准确答复,她是一直怀有自己是不是在钓着两人的负罪感。
之前她作出选择,不仅仅是越前龙马不接受,连幸村精市也不接受。
现在又听迹部夫人也这样说,夏夏终于决定摆烂了。
随缘吧。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迹部夫人就牵着她的手带她去逛商场。
其实,无论是迹部夫人还是夏夏都不是那种特别在意穿着打扮的人,可是自己不喜欢是一回事,迹部夫人自从认了夏夏这个女儿后,就特别热衷于为她买买买,一度让夏夏想起曾经,越前龙马不受控制地给她买各种东西的行为。
……怎么都那么喜欢在别人身上满足消费欲啊!
坐在迹部夫人最喜欢的高级定制店里,夏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迹部夫人看着最新的服装款式。
迹部夫人眼也不眨地点了好几个,让店员安排模特穿出来给她们看。
气氛正好时,一个贵妇人本来只是路过这家店,却在看见夏夏时眼睛一亮。
“哎!瑛子,夏夏,好久不见!”
夏夏和迹部瑛子一起循声望去,就见迹部瑛子的手帕交中冶森青一看就别有所图地开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夏夏的身边。
迹部瑛子立时警惕,她把夏夏往自己身边拨了拨:“干什么?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瞧你说的。”中冶森青嗔怪道,“我就不能是太久没看到夏夏了,有点想她了吗?”
一边说,她一边拉起夏夏的手,心疼地说:“瘦……呃,胖了……”
夏夏:“……”
夏夏强忍住抽嘴角的冲动,心里把天天喂猪一样喂自己的越前龙马臭骂了一顿,才礼貌地对中冶森青打招呼:“中冶伯母,好久不见。”
既然她非说自己是太久没看到夏夏才进来的,迹部瑛子索性不和她搭话,拉着夏夏继续看衣服。
不多时,模特们穿着迹部夫人看中的衣服在T台上走秀,一边的工作人员激动地记录下迹部夫人决定要买的款式。
一个小时后,中冶森青在中场休息时终于按捺不住了,在迹部瑛子意料之中的目光下,她觍着脸道:“夏夏啊,本来伯母不该开这个口的,伯母当然知道你和越前君如今关系还尴尬着,不过啊……”
她在迹部瑛子一声冷笑中,厚着脸皮继续道:“你也知道伯母家那个臭小子,几年前他就痴迷上了越前龙马,梦想就是可以得到越前君的签名,最好能和他打一场比赛。连续好几年,他的生日愿望都是这一个。
“伯母真的找了很多关系了,你伯父也是。我们甚至求到了他父亲越前南次郎那里,还是不成。伯母本来都不抱希望了,但是这不是……”
在迹部夫人瞪视下,她尴尬得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接回了主题:“伯母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越前君?三十分钟就好。那臭小子马上20周岁生日,伯母实在是……唉。你要是实在难做,伯母也不勉强。伯母知道让越前君和我的菜鸡儿子打比赛,是有点天方夜谭。”
夏夏犹豫了下。
之前,她的室友索菲娅也有意无意地提过她的男朋友想和越前龙马打一场,夏夏第一次只当她是开玩笑,没有回答;索菲娅提到第二次时,夏夏便态度十分明确地拒绝了。
可是中冶森青不一样。
中冶森青是迹部夫人的手帕交,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在工作上,两家同样是相互支撑的盟友。
这些年,她对夏夏很好,生日时从未缺席,还为了夏夏的病费了不少心。
见中冶森青神情里带着的小心翼翼,以及迹部夫人的默许,夏夏无奈道:“我问一下。”
“哎!”中冶森青高兴道,“谢谢你啊夏夏!”
夏夏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就见越前龙马的联系方式赫然被设置成了置顶。
她又打开其他的社交软件,无一例外,全都是越前龙马。
夏夏:“……”
这家伙什么时候干的啊!?
他为什么那么无聊那么幼稚啊!?
夏夏又好气又好笑,抽了抽嘴角,重重地摁下键盘,给越前龙马发了短信。
【我的一个伯母想请你和她的儿子打个比赛,三十分钟。还想要个签名,可以吗?】
越前龙马几乎秒回:【时间。】
夏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中冶森青眼睛一亮。
迹部夫人毫不意外地喝了口咖啡,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又定了几个款式。
夏夏:【那么简单就答应了?很没逼格哦?】
越前龙马:【白】
越前龙马:【时间。】
夏夏:【我和伯母确认下,晚点告诉你。】
越前龙马:【好,后天我接你出来,顺便把签名卡给你。】
夏夏:“……”
夏夏犹豫了下,没有拒绝。
放下手机,夏夏对屏气凝神的中冶森青道:“他让您给个时间。”
“……”饶是得到了好消息的中冶森青,也忍不住发出了感慨,“越前南次郎先生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在越前君面前没有面子呢。”
夏夏:“……龙马还是很尊敬越前伯父的,只是很多时候,伯父都不太正经……”
中冶森青只是开个玩笑,她开心地说:“我回去就和我儿子说!你能把越前君的银行账号给我吗?”
“啊?”夏夏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中冶森青揶揄地说:“你开口了,他当然不会要钱,但是伯母都厚着脸皮求你了,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占便宜?伯母之前查过,他们这种级别的选手,半小时收费五千美金起,更别提越前君了。
“伯母给他一万美金,再给你两千作为感谢费。不许拒绝啊,伯母很清楚如果不是你开口,越前君不可能同意,也就你能让他倒贴陪练了。”
“……我给钱了!”夏夏狡辩道。
“一个小时三百美金?陪-睡一晚上才十日元?”中冶森青笑出了声,“你也太过分了。”
一边的迹部夫人也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当时那个价目表出来后,社交平台的热搜就被霸占了,里面都是各种的“哈哈哈哈哈哈”和“最便宜的世界冠军”,玩梗的不计其数。
甚至有不少人问,这个价目表是夏夏给越前龙马,还是越前龙马给夏夏的。
迹部夫人笑完,拍了拍理不直气也壮的夏夏的肩膀,说道:“行了,把越前君的银行账号给她吧,该让她出出血。”
夏夏这才应了下来。
不过,那个感谢费夏夏肯定不会留着,到时候一起打给越前龙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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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越前龙马果然来了迹部家的城堡接了夏夏,去了一家非常地道的面馆吃饭。
——夏夏不是什么享受的人,她不严格遵守营养餐安排时,最喜欢吃的就是拉面。
越前龙马已经预约好了包厢,进去后,夏夏才一把扯下了口罩和大大的帽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越前龙马熟练地为她点了喜欢吃的拉面,又给她倒好调料。
夏夏看着他动作。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夏夏问。
越前龙马抬起眼睑,不咸不淡地回:“看你,你不是要在日本上大学?”
夏夏:“……”
还学会扭曲她的意思了。
“我认真的,虽然大满贯赛事刚结束ⓨⓗ,但是年底又有新的。你这样不训练可以吗?”
“我有在训练。”越前龙马说,“老爸给我制定的训练计划我一直在超额完成,而且……”
他停顿一下,才继续道:“比赛每一年都有,你不一样。”
他声音压低了不少:“我再不守着你,你就真跟野男人跑了。”
夏夏:“……提醒一下,你可能比哥哥更野。”
越前龙马“切”了声。
以前他听到过好几次立海大那个切原赤也骂他是个“勾引傻夏夏的野男人”,这个仇他记到现在,就想着有机会把这个词还回去。
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立场。
可恶。
服务员将两人点的面送了上来,越前龙马一边加醋一边道:“本来想搬去和你一起住的,谁知道你有室友。”
“问题难道不是我为什么要让你搬进来?”夏夏翻了个白眼,“总说些理不直气也壮的话。”
“所以为什么要找室友,一个人住害怕?”
“嗯。”
不过夏夏没有说的是,索菲娅找男朋友的要求是真的低。
她男朋友是个标准的渣男,索菲娅明知道她男朋友和他的狐朋狗友弄了个群,天天在里面讨论女性,还有人时不时分享和自己女友做的时候的感觉,索菲娅居然不在意。
她男朋友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抓到偷腥,面对夏夏不解的态度,她的回答是“异国他乡只是想找个人陪着,是狗也行”。
夏夏:“……”
行吧,尊重祝福。
作为朋友,夏夏只在意索菲娅本人,对她的私生活没有什么看法。
索菲娅和她男朋友分手后,本来是说暂住在夏夏这里,夏夏没有提房租的事;后来她们作为室友没什么矛盾,索菲娅的存在也可以让夏夏感觉没那么孤单和害怕。
因此索菲娅不提,所以夏夏也就没有赶人。
不过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和越前龙马说了,夏夏没有背后说别人八卦的习惯。
……
吃完饭,越前龙马拉着夏夏散步消化,等消化得差不多了,又和夏夏去打了一场网球,并且又一次喜得夏夏的三百美金。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切”了一声。
这两天他一直在处理空山美玲的事情,他想得很清楚——他们不应该打着为夏夏好的旗号瞒着她这件事。
当年空山美玲这群人到底对夏夏做了什么,他们一无所知;夏夏到底有多恨这对父母,他们同样一无所知。
因此,越前龙马决定三线操作。
第一,等夏夏治疗的情况,看一下她的精神问题是否能稳定,再决定要不要问她的意见。
第二,先提前打好关系,确保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随时可以让空山美玲出来——当然,除非他点头,空山美玲也绝对出不来。
第三,私下探查那视频到底在哪,最好可以在没有第一、第二条的情况下,直接毁掉,一劳永逸。
今天夏夏正好要从迹部家回到自己距离大学很近的小别墅,越前龙马在,迹部景吾索性就拜托他帮夏夏搬一下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夏夏自己背着许久没有背的网球包,跟在越前龙马的身后。
“钥匙。”
进了小别墅的花园,越前龙马道。
夏夏将钥匙扔给了越前龙马,拉了拉有些滑落的网球包,一边走一边道:“我又不是开门都需要人帮忙,你就是把我当废人。”
“你扔钥匙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现在说个不停也不觉得……”越前龙马的话音戛然而止。
夏夏疑惑地从越前龙马的身后探出头来,想看看什么情况,结果越前龙马反应速度极快地松开行李箱,一下子转身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他的声音里满是寒意,琥珀色的猫瞳里被凉意所侵染,他冷冷地和在客厅里裸-奔的男人对视。
小别墅里,传来一个女孩子惊讶的声音:“阚君,怎么有开门声?”
那个男的显然也很吃惊,他慌不择路地拿起沙发上的枕头遮住重点部位,扬声回道:“是越前君和迹部桑。”
一阵急切的下楼脚步声从别墅里传来。
越前龙马捂着夏夏眼睛的手丝毫没有泄力,从索菲娅和这个“阚君”的对话中,夏夏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没多久,索菲娅的声音自客厅里传了出来。
她道歉着,夏夏听见有另一个人上楼的声音,直到那声音消失不见,越前龙马才松开了手。
夏夏看向客厅,果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索菲娅歉意地上前来帮夏夏推行李,却被越前龙马躲开。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对夏夏道歉道:“对不起啊夏夏,我和我男朋友不知道今天你们会过来,我让他去穿衣服了,以后我们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