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前顺道去购买了些尚言的生活用品,回来时房子门口已经有两人在等待。

  为首的男人笑的斯文又优雅:“我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外派员保罗,是一位雌虫。”

  他从身后人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二位的新婚礼物。”

  尚言刚要接,保罗缩了下手,递给了西亚里。

  “待人接物可是雌君应该做的事。”保罗推了推眼镜:“连简单规矩都不懂,后续请务必购买相关书籍,加强学习。”

  尚言无语的看着西亚里收下,并接受保罗的教育。

  他不耐烦的挥手:“没事就赶紧走。”

  “让您久等。”保罗说着,又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设备。

  摄像设备。

  尚言:“……几个意思?”

  “雌虫忤逆雄虫是大罪。”

  “为避免在婚后出现暴力雄虫事件,我们会在第一次实时记录,以便作为上法庭时的物证人证。”

  保罗笑着耸肩:“他们总是控制不住力量。”

  空气在一刻好似冻结一般,无声的冷意直钻入保罗骨髓,被猎手锁定的杀意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他看向西亚里,却发现杀意并不来自这位战场下来的军雌。

  “滚。”

  雄虫的声音让他回神,保罗劝道:“可是没有物证,后续惩罚会很轻,起不到警示作用。”

  “我让你滚。”

  翡绿色眼眸不带一点温度,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别装聋,雌虫。”

  明白杀意来源,保罗难以置信,他几乎用上所有力气,才保持住了笑容,带人退出别墅。

  尚言甩上房门,气得要死。

  他叫住要去放东西的西亚里:“来个婚后的约法三章?”

  尚言说:“刚刚才想起来,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有必要。”

  西亚里点头。

  尚言没想到西亚里点头的这么干脆,想到刚刚求婚的墨迹犹豫的样,他试探性问:“你不会早就想好了吧?”

  西亚里没有一点被发现的意外:“如果您不提,我也不会说。”

  “你。”尚言伸出一只手指:“我的第一个要求。”

  西亚里从善如流:“如果你不提,我不会说。”

  尚言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准备了这么久,那你先说吧。”

  西亚里张口就来:“不允许做非法暴力的事情。”

  尚言举手:“你近期还会出差外派吗?”

  “……考虑到我新婚,副官艾文会替我出差,我会尽量待在帝星,朝九晚五。”言外意义就是你没有机会。

  尚言听到的是:白天不在家。

  想着不被发现就无事发生的尚言安心点头,不忘加上前置条件:“你不会再看到我的非法案件。”

  西亚里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尚言最后的让步,只能说:“我会一直看着你。”

  尚言摊手:“欢迎,我的雌君。”

  在这种时候说这般暧昧的话,西亚里脸慢慢红了起来,注意到尚言的靠近,还是强撑着话题的延续:“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尚言站定,指向保罗送来的礼物:“他说的什么破书,你都不要看。”

  “没有什么是雌君应该做的,别人的话你都不要听。”

  西亚里应了声好。

  尚言看出他的迟疑:“我要的是只适配我的雌君,不是这种附和大众审美标准的产物。”

  他走上去伸手抱住西亚里,感受了一番结实弹力的手感,满意道:“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做你自己就好。”

  西亚里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以下,被运动服盖着看不清具体到哪,但那轻颤的身体和抿住的嘴唇,无一不在诱惑着尚言。

  他往前凑了凑,直白的问:“我可以开始亲你了吗?”

  西亚里又抿了抿,薄薄的唇被他弄得湿润而又鲜艳。

  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

  尚言等不及,又问了一遍,而后补充:“你可以拒绝我。”

  西亚里到处看就是不看他,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搭在了他的肩膀,小小声回:“去楼上房间里。”

  “好。”

  尚言说完,在西亚里行动前一把按住脑袋,猛地靠上去。

  一开始嘴巴像是贴在了僵直的肌肉上,逐渐成为了富有弹性的肉团,随后又变成了柔软的果冻,而后是流动的水。

  最后,在布满馨香的味道中,那团水轻轻的,轻轻的回应了一下他。

  他的心跟着另一个心跳声一起加快,不知谁比谁更快的,更快的和对方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

  尚言松开人,咂咂嘴。

  身边人急促的呼吸声还在耳畔,头顶暖光下,那双染上温度的黑色湖面上倒影中满满的全是自己。

  想必底下波涛汹涌的内里,也在被他而搅动。

  尚言的心跳骤然加快,却依旧没有听到第二道声音。

  他勾唇轻笑,知道另一个人同样为他看到的画面而热血沸腾。

  “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再度凑过去,缓慢动作间感受着手掌下肌肉的逐渐僵硬,在鼻尖相碰的瞬间拉远,满意的感受到肌肉的轻颤,又忍不住凑近,仔细找寻西亚里的所有细小反馈。

  迷蒙的双眼,微抿的嘴唇,一起加速的心跳。

  啊,怎么办,越看越喜欢了。

  “果然找你结婚是对的。”尚言忍不住感慨,又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

  这次西亚里眼神没有躲,他定定的看着尚言,双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着迷混乱的自己。

  尚言抱得更紧了些。

  西亚里的声音依旧小小的,但带上了些许被润泽过的哑:“去楼上。”

  再次答应的尚言一动不动,紧紧纠缠着西亚里,手指拂过他的银发,看着丝滑的发丝从中滑落,轻轻盖在他们相拥的腰腹。

  西亚里轻唤:“尚言?”

  没想到如此场合叫他的名字,反而更有味道。

  尚言只觉得浑身酥软,嘟囔着说:“我不想动。”

  看着脑子不开窍,在原地站桩的雌君,他的雄主只能无奈的给出解决答案:“你抱我上去。”

  说着,松开怀抱,等着对方主动拥来。

  在雄虫中算是修长高挑的身高在纯雌面前才到下巴的位置,西亚里不过轻轻一撑,蓄满力量的肌肉便轻松将人托起,摆在正好平视的位置。

  高低真好,巧合得连□□上头的尚言都注意到了细节。

  “我们果然是天生的一对。”他毫不吝啬的给予夸奖,翡绿的眼眸看过来的视线软的不像话。

  他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新婚快乐,我的雌君。”

  “新婚快乐。”西亚里将怀抱的人轻轻放在床上:“雄主。”

  鸳鸳交颈,落雨芭蕉。

  即使前戏足够,第一次的痛楚依然让西亚里狠狠颤抖,双手在虚空中收缩紧绷,而后被尚言抓住,引导他放在背上,环住尚言。

  他的手指下意识卷曲,狠狠在掌心留下印记。

  西亚里声音破碎,断续的坚持说完:“会弄疼你。”

  “抓。”

  于是尚言背上出现了深浅不一的抓痕,跟另一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相得益彰,般配无比。

  起伏沉沦中,西亚里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再次清醒,干净的被褥带着晒过的馨香,点点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挥洒进来,给怀抱中的人渡上不真实的光晕。

  几乎在他垂眸的同时,怀里人轻轻一动。

  抬头对视间,尚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早。”

  唇角一触即分,西亚里盯着尚言,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尚言说。

  “我还想要。”

  如水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西亚里的身影,杂乱的黑发部分贴在尚言脸颊,部分和他的银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直哄哄的暖意顺着对方的身体扑面而来,填充这个狭小的二人空间,只是轻轻一动,都能蹭到对方滑嫩的肌肤。

  昨夜发生的事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脑子,让他拒绝不能。

  “好。”西亚里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带着包容一切的妥协。

  但对方并不满意:“不好。”

  那还浸着水润色泽的眸子说干就干,刚刚还温柔小意,紧贴着的肌肤直接远离,不顾冷风的灌入一下滚到床边,大声控诉:“你只是因为雌虫要绝对服从才答应的,我要你西亚里个人的决定!”

  “你忘了我昨天说的了吗。我娶的是西亚里又不是随便一个雌君!”

  西亚里被冷风吹得眼神都平直了下来,冷静的算了下上班时间,想着虽然今天没什么事,但还是依言道:“那就不要。”

  “啊~不!”

  尚言大声拒绝,又是一滚。

  分开没到两秒,两人再次粘合在了一起。

  尚言熟练找到西亚里腰部与床的缝隙,伸手进去严丝合缝的紧抱对方,阻止他根本没有起床的动作,头深深埋进颈窝处,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他黏黏糊糊的劝道:“别嘛,再来一次。”

  西亚里伸手虚环住尚言,满脸不理解:“最后结果都一样,意义在哪?别感冒了。”

  “不一样。”尚言含糊分析:“刚刚是你因为雄虫命令被迫,现在是你是被我撒娇留下来的。”

  感受到西亚里底下的状态,尚言停止拱火,偷笑着问:“现在呢?现在你是否自愿再加一次?”

  西亚里无语片刻,然后……

  然后西亚里请了半天的假,让部下们快乐摸鱼半天。

  --------------------

  小剧场:

  西亚里中午上班时路过客厅,看到了未开的保罗贺礼。

  本着检查的心,他打算看一眼再装回去。

  还好他作出了这个决定。

  一盒子的內刺手铐和不同款式型号的塞子差点瞎了西亚里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的让这些东西去见了垃圾桶。

  赖床到下午的尚言终于被饿起,吃了西亚里留下的美味午饭,将厨余垃圾丢进垃圾桶时,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空壳盒子正面朝上端正放在最上方,欲盖弥彰的不要太明显。

  尚言一把掀开盒子,被下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瞎了眼。

  我去,西亚里独居生活这么狂野?

  尚言很快才冷静下来,想起了盒子的出处。

  放回去的同时,决定以后多点对西亚里的信任。

  他藏起来的东西,尽量不碰的好。

  可爱的雌君有没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想要保护他雄主的眼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