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我说我没病,我也没痴傻,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狗,跟你回家,你是听不明白吗?”
见岑溪一直装傻充愣,赵玄也来了脾气。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下岑溪没法抵赖了。
但岑溪还是坚定自己的态度,坚决与赵玄划清界限:“我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大夫,没什么大抱负,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愿沾染上这些纷争,也不愿为了爱情,将自己困在皇宫之中,殿下,您能理解我说的吗?”
这泾渭分明的态度引得赵玄十分不爽。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不做这个皇子,跟你回药堂。”
“但我不愿意!”岑溪反驳道:“为何要我来主动开口?殿下这是在为自己留退路吗?倘若我真这么说了,等到日后我与殿下产生了嫌隙,殿下便会觉得自己为了我放弃了皇子的身份,是我欠陛下的。”
赵玄急忙想要解释,他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可却被岑溪制止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想要的爱情,不需要为了对方而放弃什么,我要的是旗鼓相当,而非一方为了照顾另一方的感受,而被迫妥协。”
“还请殿下放我出宫。”一向懒散的岑溪,突然向赵玄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揖手礼。
原本赵玄还有些生气,他将自己拒之千里的态度,可听了他的这番话后,他觉得,他好像更欣赏岑溪了。
他竟然会有如此骨气!
他原先还以为,岑溪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财迷。
现在的岑溪,当真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勾死人不偿命的人格魅力。
岑溪好半晌都没有听到赵玄说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向他投去一道探寻的视线,结果发现他正一本正经地瞧着自己,甚至嘴角还似笑非笑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赵玄真是块狗皮膏药。
就睡过几次罢了,都已经这么难甩开了。
若是他真的为了这泼天的富贵,昧着良心答应了赵玄的话……
他都已经能够预料到,他往后的余生了。
肯定是时时被赵玄这个巨婴缠着,直到他迎娶了新欢,对自己厌烦,他才有机会能摆脱他。
他想,他大抵是得不到赵玄的回答了。
但他还是想要自己去宫门口,碰碰运气。
不过……在此之前,他似乎也得去和皇帝知会一声。
果然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复杂。
岑溪在心中默默吐槽。
但就在他转身往门外走去的时候,突然就被一股蛮力给拽回了殿内。
赵玄的体温高得吓人,透过单薄的里衣,传递至岑溪的肌肤上。
他被禁锢在赵玄的怀里动弹不得。
果然……当初就应该多吃些苦头,跟着师父学些防身的招式。
不然也不至于这种时候吃暗亏了。
感受到耳边湿湿黏黏的痒意,岑溪下意识地侧过头躲开了。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殿下,请您自重!”
可赵玄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发肆无忌惮了。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赵玄低哑的声音自耳侧响起。
他动作娴熟地开始为岑溪宽衣解带。
岑溪自然是不能答应,先不说这是在皇宫,还是在他的寝殿之中。
就光是这个时辰,做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就让岑溪感到莫名的羞耻。
“不行!赵玄你敢乱来,你信不信我给你下毒!让你下辈子再也不能人道!”岑溪恶狠狠威胁道。
只是他这威胁,在赵玄听来却并没有产生什么威慑的作用。
“你尽管下毒,药都是你抓的,你害了我,你也逃不了。”赵玄将惩罚都想清楚了,“只要你不怕,下半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贴身侍奉,你就尽管下毒。”
岑溪:“……”
他还真是一脚踢到棉花上了。
这威胁根本就对赵玄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自己还真正地被他反威胁了一波。
这样的后果,他自然承担不起。
而且赵玄人虽然讨厌,说话也轻浮难听,可他在人事方面,的确十分精通……
被他这么一撩拨,岑溪也早已浑身酸软了。
他眸中某些情愫翻腾,一手按住岑溪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啃咬他唇瓣的动作却又不自觉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岑溪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意识也逐渐被赵玄占据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推开赵玄,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下一秒,他便重重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赵玄很快就欺身压了上来,和他十指紧扣。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开始不再满足于唇齿之间……
……
二人正渐入正轨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地敲门声,紧随其后张太医的声音隔着门从寝殿外传来。
“殿下!”
岑溪立即被这道声音给惊醒了。
他刚要起身离开,却被赵玄一把按住。
“你现在就这样出去?”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岑溪理所应当地回答:“不然呢?”
难道被张太医进来当场捉/奸?
“你是皇子,你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毫无权势的小百姓,你说我们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会将过错怪到你身上,还是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岑溪对上赵玄的眸子,将此事的利弊清清楚楚地向他挑明了。
赵玄的视线逐渐向下,落在他红肿的唇瓣上,以及凌乱的衣衫上,他叹了口气,“你要是现在出去,被人看到你这个模样,才真是授人以柄。”
岑溪挣扎着起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德行果然不能见人。
于是他开始慌了。
他拽着赵玄的胳膊,向他投去一道求助的眼神,“那要怎么办?”
门外的张太医迟迟得不到回答,也开始有些着急了,他又敲了敲门,问道:“殿下?殿下您睡了吗?”
毕竟现在的赵玄还患着病,宫里的人手又全都抽调走了。
若是又高热不退,昏倒在了寝殿内,或许都没有知晓。
而殿内的二人仍旧在讨价还价着。
赵玄:“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他走。”
岑溪无语地给了他一拳,“你趁火打劫啊!”
“那就让他进来好了,那样更刺激不是吗?”赵玄也不急,继续挑衅着他。
……
“殿下?微臣前来为您送药。”张太医又朝着里面喊了一句,可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殿下?殿下,微臣进来了!”
就在张太医说出这句话后,岑溪被迫屈服于赵玄的淫/威,极为不情愿地环上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他压低了嗓音,小声问道:“现在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