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佞臣在上>第201章 肾虚还是不能人道?

  叶抒闻言,脸色顿时烧红了一片。

  这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的,青天白日的就胡乱说些这样的话!

  赵缚显然是被叶抒的话激怒了,他继续说道:“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的时候,可是亲口承诺过的,除了我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否则,便如何惩罚你,你可还记得?”

  这些话让叶抒整个人都羞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在胡说些什么!”叶抒脸色涨红,可又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因为,那些话都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亲口说的。

  他没有办法赖账。

  “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气话,难道你一点都听不出来吗?”

  可赵缚却严肃地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他低头覆上他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疼得叶抒倒吸一口凉气。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都不注意!

  赵缚是属狗的吗?

  叶抒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反复啃咬着,舌尖辗转,带着一股血液的腥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营帐内也被细微又暧味的声音填满。

  他被吻得有些缺氧,脑袋一片空白。

  良久,他终于停下了缠绵在唇边的吻。

  叶抒如临大赦,喘息着攫取空气,模样映在他墨澈迷离的眸子中。

  “这种话,不能当玩笑和气话。”赵缚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叶抒知道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很强,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这种随口胡诌的玩笑话,而生这么大的火气。

  但自知踩到了赵缚的累点,叶抒也不再继续辩驳什么了,而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小声嗫嚅道:“知道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赵缚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

  他的视线落在叶抒还在流血的唇上,顿时懊悔方才他的行为太过莽撞。

  他的指腹在叶抒唇瓣上轻轻摩挲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歉意。

  “对不起……”

  叶抒都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狗啃式的亲吻,也没有打算因为这个事情而跟他生气。

  只是军营里这么多人,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他嘴唇上的咬痕,只怕会……让人想入非非。

  叶抒摇了摇头,轻声安抚道:“没关系,我不怪你。”

  赵缚垂下眼睫,眸色越发幽深了。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了一会后,叶抒突然打了个哈欠,赵缚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眼底的乌青。

  赵缚心疼地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会吧。”

  叶抒已经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了,心中的担忧也没了。

  如今他主动让自己去休息,他也并未反驳,而是乖巧应下:“好。”

  “有什么事使唤白苍就好。”赵缚叮嘱道。

  叶抒点了点头,“知道了。”

  站在营帐外,老老实实守着他家殿下和叶抒的爱情保安白苍,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暗暗嘀咕道:“谁骂我?”

  话音刚落下,帘子便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白苍扭头看过去,只见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叶抒,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苍:!!!

  谁懂啊!这种每天在最前排吃瓜的感觉,真的给人一种在同一个屋檐下,当着别人的面,毫不掩饰地偷情的刺激感。

  不得不说,他家殿下胆子是真大!

  也是真的狗!

  居然能把叶抒的嘴咬成这样……

  和赵缚谈恋爱,可真是辛苦叶抒了。

  白苍想着,心中对叶抒更心疼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变了又变。

  叶抒见他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一开始还有些迷茫,但当他的视线,直勾勾明晃晃地落到了自己的唇上时,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当机立断抬手捂住了嘴唇。

  他一脸坏地撞了撞叶抒的胳膊,“殿下没事了啊!”

  叶抒:“……”

  他不是瞧见了吗?都把他啃成这样了,像是有事吗?

  -

  益州。

  陈籍收到由赵缚传来的密信后,便开始魂不守舍。

  陈明月见状,越发地好奇了,他缠着陈籍问道:“爹,你快些告诉我啊!表哥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陈籍重重叹了口气,却还是紧咬着牙关,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向陈明月透露。

  陈明月又急又气,一跺脚狠狠瞪了陈籍一眼:“死老头!问你什么都不说!你最好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说话了!”

  他以为她是个傻的吗?

  她早就听说了,北边起了战事,赵缚被皇帝封为平宁大将军,去平定战乱了。

  可是赵缚一点武功都没有!他这样的人,怎么能上战场杀敌?更何况北境的势力盘根错节,宁国人又兵强马壮的,陈明月自从得知了赵缚出征的消息后,便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一封书信,陈籍却对此只字不提!

  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就像是防贼一样防着!

  陈明月心中暗骂陈籍,一点也不信任她!

  她下定决心,今夜便趁着换防的时候,悄悄逃走。

  她要去北境,去找赵缚。

  她想,叶抒一定跟着去了,等她到了北境,还能见到表嫂。

  光是想想,陈明月就心情舒畅了不少。

  而且,战事还未平息,她如今赶过去,快马加鞭也只需将近十日的路程,或许,她还能抓住这次机会,真正地圆了她上阵杀敌的女将军梦。

  陈明月越想越激动,她甚至都懒得跟陈籍计较了,转身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今夜要走,她现在就得收拾好行李!

  -

  上京。

  清洮河一役镇北军惨胜宁国的军队,捷报很快便传回了上京。

  早朝时,赵旭龙颜大悦,哪怕镇北军的伤亡也极其惨重,可总归是赢了。

  至于镇北军的伤亡,对于赵旭而言,也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罢了。

  他要看到的,只有最后的结果。

  更何况镇北军若真伤亡惨重,对他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玄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为赵缚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战赢了。

  能赢宁军一次,便能赢第二次。

  赵玄相信赵缚,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

  下了早朝,赵玄便急匆匆地跟着诸位官员们往宫外走。

  这几日他派人去暗中盯着岑溪的一举一动,发现他那个人竟然至纯至性,还会特意抽出时间,去为一些看不起病的贫苦百姓们,免费治病。

  这一点,着实有些超出赵玄的意料。

  毕竟岑溪看起来,真的很财迷。

  什么都要明算账,甚至能为了钱,连命都暂时先放一边。

  也正因如此,他对岑溪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甚至,他原本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惩罚他,在得知了他为百姓们所做的一切后,也就收了捉弄他的心思。

  他似乎……隐隐有些盼望着,每日与他见面。

  虽然大多时候,岑溪看见他就跟躲瘟神似的。

  赵玄的马车才刚停在存善堂前面,岑溪便立即起身关门。

  吃了一鼻子灰,赵玄也丝毫不气馁。

  这么为百姓着想的人,心肠一定坏不到哪里去。

  他不想理自己,一定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惹他不高兴了。

  可是赵玄在这一点上犯了难,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岑溪解释,在那个时候,会突然唤“缚儿”这个名字。

  因为他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赵玄抬手拍了拍门,“岑溪,你开门,孤知道你在里面。”

  躲在门后的岑溪一脸无语。

  他亲眼看着自己把门给锁上的,他不在里面在哪里?

  “三皇子殿下,草民那日已经与您把话说得非常清楚了,还望您高抬贵手,饶草民一条活路!”

  岑溪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赵玄的耳朵里。

  赵玄愣了几秒,“孤知道!孤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想要和你商量!”

  “草民乃一介布衣,殿下莫要折煞我了。”

  岑溪吐槽道,他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跟他商量的?再说了,他可和这种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骚扰别人的皇子没什么好商量的。

  无非就是情情爱爱那点事。

  他这些年虽然挥霍了不少银子,可也实打实地攒下了一大笔钱,若是真心寂寞了,花些银子,包一两个小倌,就算是玩到腻为止,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点钱财,去给别人当替身,还卷进他最憎恶的权力之中。

  贪财卷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孤真的有要事相商,你先把门打开好吗?”赵玄站在门外,不断地瞧着门。

  还好这是药堂,路过的行人见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很奇怪的,否则就赵玄这般纠缠,真的会让岑溪陷入一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中。

  赵玄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

  他再这么闹下去,早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了那个时候,他这药堂也开不下去了。

  敲门声越发地频繁了,思来想去,岑溪最终还是咬牙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探出半个脑袋,沉着脸问道:“殿下有何吩咐?是肾虚还是不能人道?殿下切莫讳疾忌医,草民也好为殿下……”

  赵玄听着他越说越离谱的言论,脸色沉得与锅底无异。

  他咬牙切齿,及时打断道:“孤那方面如何,岑大夫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岑溪一副死鱼眼的表情,“殿下的身子,还是殿下自己最清楚,草民虽然是大夫,可也不能事事都一清二楚。”

  赵玄还是头一次知道,他这么会造谣。

  他真的好想揍岑溪一顿,让他知道,应该怎么好好说话!

  可是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让他着实下不去手!

  “孤今日来,是有正经事与你商量,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赵玄的手搭在了门上,他暗暗用劲,但并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将门打开了。

  其实,只要他想,这门在他的眼里,就和纸张一样脆弱。

  只是他不愿意那么做罢了。

  毕竟那样的话,会让岑溪丢了脸面。

  他的药堂开在街上,周围人来人往的,他实在是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也不想给岑溪难堪。

  赵玄已经将半个身子挤进来了,岑溪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他也就不再反抗了,而是松开了手,将赵玄放了进来。

  “殿下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他们之间,也没必要说那些浪费时间的客套话了。

  赵玄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跟岑溪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了。

  他径直表明了来意:“孤知道你时常为城中的百姓们义诊。”

  岑溪双手反撑着,靠在医案前,歪着头看向赵玄,“所以呢?”

  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个事情?

  “南疆如今瘟疫肆虐,孤想请旨前往南疆……”

  赵玄的话还未说完,岑溪便打断道:“所以你想让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南疆,让我的医术,为你铺路,助你加官进爵?”

  “不是!”赵玄摇头否认道。

  这些皇子中,他是最得皇帝宠爱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孤没有夺嫡之心!”赵玄解释道。

  但这些对岑溪来说,并不重要,他想不想当皇帝,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赵玄道:“孤只是想,南疆的奇花异草颇多,或许,你能寻到你想要的……”

  说到最后,他的话音越来越小。

  岑溪摆了摆手:“有劳殿下还记着我的喜好,但是药草我自己一人也能去寻。”

  “不是!孤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