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出的小苍兰香很快就将整间卧室充盈, 角落里悉数绽放出清丽的白茶花,窗外小雨连绵,如三月茶厢里的一首悠扬陈曲, 格外扣人心弦。

  两股信息素相缠勾尾,祁瑾秋眸色深深地望着纪沄眠, 心尖被时不时挠动的小兔爪子弄得很痒。

  所以、小兔子发现了那条睡裙的存在,并且成功骗过了她。

  意识到这个真相的祁瑾秋,心率快的有些失常。她吻过纪沄眠的脸颊, 声音有些哑:“眠眠为什么骗人?”

  事到如今, 被发//情热折磨的理智渐离的纪沄眠,根本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只知道,恋人的亲吻让她觉得舒服,且想要更多。

  她抬手捂住湿漉漉的眼,很小声地问:“可以吗?”

  这次祁瑾秋没有犹豫:“好。”

  她默不作声地将抑制剂放回抽柜, 起身去衣柜里拿出那条纯白色的睡裙, 脑海中紧绷的理智弦隐隐到了崩离的边缘。

  纪沄眠身上穿着秋款睡衣, 裤脚因为动作微微卷起。

  望着逐渐走近的恋人,想到贸然提出的请求, 她又倏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咬住唇,蜜桃般的脸颊格外粉嫩,可怜的眼神仿佛在问祁瑾秋,她要怎么办?

  祁瑾秋朝她伸手:“我抱眠眠起来穿, 好不好?”

  纪沄眠钻进她的怀抱, 皮肤因为高温格外滚烫。

  “接下来该怎么做?姐姐来教我, 可以吗?”

  因为害羞和特殊发//情期, 那双粉白色的兔耳朵冒了出来, 服帖地缀在两侧, 股端的毛绒兔尾巴轻蹭着祁瑾秋。泛着盈盈水光的杏眸里,仿佛缀满了天上星。

  纪沄眠很小声地应:“好。”

  她没有完全拿过主动权,而是交付出一半给祁瑾秋,常年冰冷的手指此刻格外滚热,祁瑾秋的手被她带着,一步步地去解开那些繁琐复杂的珍珠扣。

  她知道祁瑾秋是懂得,她很清楚自己的恋人身体里拥有着怎样的灵魂。可她还是愿意落入她的圈套,带着她步步走入温和又旖旎缱绻的良夜。

  房间里只留有一盏可调控的壁灯,淡橘色的灯光铺洒至ʟᴇxɪ两人身上的同时,照应出地上堆积的长款睡衣。如一叠由枝枝小柴堆起的火,将两人的理智一同烧尽在这一隅。

  宽敞的空间变得格外狭窄,却听不见一点儿人声,只有束带缓缓缠紧的声音,她们分别存在于彼此的眼眸中。

  那么狭窄,却又辽阔如新世界。

  祁瑾秋平静地望着自己的恋人,常年占据上风的理智高楼在此刻缓缓分崩离析。她听见了很细微的呼吸声,是穿着纯白色睡裙的恋人传来。

  那个时候只匆匆一瞥,现在却能细致打量。

  两条白色蕾丝束带从前往后,继而交叉束于身后的细腰间,支起整件睡裙的同时,也露出蹁跹如蝶的蝴蝶骨,还有如羊脂玉版白皙细腻的雪肤。

  绸缎般的衣料将她轻薄的身形勾勒的曼妙有致,腰间的刺绣是镂空蕾丝,裹挟着不足盈盈一握的蜂腰。不规则的波浪裙摆只到上肢间,一切恰到好处,却又格外引人遐想。

  而那双毛茸茸的兔耳朵更是将美人的美,染上了几分妖异。

  纯与媚,欲与灔。

  全然杂糅于灯下如雪银白长发的美人间。

  祁瑾秋嗓子干涩,如徒步于沙漠里三天三夜,不眠行至雪山的旅客。明知身前只是海市蜃楼,却还是攥紧捧出了一抹雪。

  “祁、瑾秋。”纪沄眠唤她的时候,兔尾同时与她轻擦而过,“可以了吗?”

  这已经是她压下所有羞怯,能做到的最后一步。

  祁瑾秋目光幽深,不露声色地增加空气中白茶香的浓度,白皙修长的手揽紧怀中人的细腰:“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轻吻。

  如落入酒窖里的蝴蝶,晕乎乎地扑棱着翅膀,发出细微的湿声。

  很快,祁瑾秋便加深了这个吻。

  连绵小雨顷刻间变成疾风骤雨,落下的水潭让整座城市颠倒于此中。照亮满室春光的壁灯随之暗淡下去,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裙,又步步束开。交织于其后的蝴蝶结带,由灵巧修长的手指解散,无数声音堙灭于雨声中,只剩满室旖旎。

  白茶勾着小苍兰的花蕊,花息沉香,将纪沄眠整个人都浸润在其中。

  她的眼睛是湿的,腰间也是,就连尾巴仿佛也一并被花雨打湿。

  可她深陷其中。

  难以逃逸,心甘情愿。

  ...

  白色的光在她的脑海划过,她瞳孔有些失焦涣散,脸上神情难复清冷,眼尾透着一股熟透的红,泪痣点缀其中如闪烁的暗星。

  专属于alpha的信息素被注//入,沉浮间她难以自抑地晕了过去,莹白的耳廓布满了白茶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如注暴雨逐渐停缓再次转变成春三月的绵绵细雨。

  房间的壁灯又亮了起来,祁瑾秋撑起身,接着灯光打量着怀里疲倦的Omega,深邃的桃花眼里泛着比往日更甚的甜,仿佛蜂窝里最甜的那一点儿蜂蜜落入了她的眸中。

  Omega的额发被汗水打湿,精致的眉眼透着疲惫。可她没有像昨晚那样睡得不安,微微蹙起眉,而是以一个完全心安且舒适的姿势睡在alpha的怀里。

  红润的唇瓣印着细微咬痕,唇角似乎微微上扬。

  祁瑾秋心软如春水。

  她俯首在恋人的脸上亲了亲,随后又轻柔地抱起她,指尖向下给她擦拭。

  前前后后忙完所有,她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小兔子睡去。

  是她的小兔子。

  是她祁瑾秋一个人的小兔子。

  .

  雨后初晴,城市逐渐恢复车水马龙。生活在S市的人们早已习惯入秋后阴晴不定的天气,对于这两天持续许久的雨势毫无波澜,小区下已有居民开始晨练。

  祁瑾秋依然是最先醒来的那个,这次她没有先下床洗漱,而是目光含笑地打量着怀里人的睡颜。

  她知道这样有点儿不太好,甚至非常恋爱脑。

  可是、她的小兔子真的好可爱呀,睡相特别乖,还会像小朋友似的虚虚握起拳头,放置在肩颈。

  又看了几眼。

  祁瑾秋心想,她就是没救的恋爱脑。

  两人的姿势特别亲密,祁瑾秋的手放置在纪沄眠腰间,手心触感如绵密的碎雪。

  就这样看了不知多久,房内的信息素浓度逐渐下降时,怀里人卷翘如鸦羽的眼睫扑闪了下。

  敏锐的猎人不可能错失这一迹象。

  她愉悦地扬起唇,又难以自禁地开始设想,醒来的小兔子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很快、这个设想便有了落实。

  怀里人缓缓睁开昨晚哭红的眼,完全睁开眨了眨眼睛,有过一瞬的怔愣后很快便重新阖上了。

  并不是那种醒后又睡过去,而是如误入丛林的小兽,见到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猛兽般闭眼祈祷。

  祁瑾秋短促地笑了声:“眠眠早上好。”

  她原以为害羞的小兔子不会回答,然经过昨晚更深入的交流后,小兔子的胆子仿佛变大了些。

  “早。”

  “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吗?”祁瑾秋哄着她,“宝贝眠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纪沄眠被她的央求撒娇弄得没辙,复又睁开眼睫,佯装镇定地望着她:“睁开了。”

  她说的很认真,仿佛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然在撞入祁瑾秋含笑的目光中时,她在睡眠中降下的热意又开始攀升。

  “眠眠。”祁瑾秋又唤她,“宝贝眠眠,秋秋的宝贝。”

  纪沄眠羞赧地应她:“嗯,好了。我们起床吧。”

  祁瑾秋不说话,只是眉目含情地望着她。静谧最终被她极其委婉又直接的一句话打破:“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昨晚,虽然她的理智全然崩盘,可当真进行那件亲密无间的事时,她还是倾注了所有的耐心。

  湿着润着,担心她滋生疼意又忍着不说。

  所以格外缓慢、同时也极具耐心。

  反应过来的小兔子任由热意攀升至头顶,脸颊晕开潮红。发觉身上穿着的是祁瑾秋的睡衣时,她说话又恢复了磕绊:“没有、别再问了、我有点饿。”

  祁瑾秋想了想:“那我去给眠眠做吃的好不好?”

  “嗯。”

  “可是我想先抱眠眠去洗漱,可以吗?”

  纪沄眠眼尾还残存着昨晚的绯色:“可、可以。”

  床单也换新了,是清透的浅绿色。

  祁瑾秋抱起柔若无骨的兔兔,目光落在她的赤足上。将其放置在铺着浴巾的洗漱台面时,她很快就去将袜子拿来帮她穿上,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拿鞋。

  洗漱的时候祁瑾秋一直望着穿着她睡衣的恋人,毫不掩饰的目光格外深情款款。等两人都洗漱好,纪沄眠很乖地任她抱着接了今天的第一吻。

  “好想一直跟眠眠在一起哦。”祁瑾秋的恋爱脑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纪沄眠轻声道:“我们现在一直都在一起。”

  “不是。”祁瑾秋解释道,“还是会分开的,但不是那种分开啦。就是那种两个人分别要忙彼此的工作,可能会出差呀什么的。往小一点儿说,就像我们晚上洗澡,见不到的那一会也是分开。”

  说完,祁瑾秋认真地思考道:“我想跟眠眠一直一直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纪沄眠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讶。

  她知道她的小女友是很黏人的,可没想到竟然已经黏到了这种程度。让她有点意外惊讶的同时,她的心底又泛起一丝难以描述的甜。

  她并不排斥这种黏人,因为那个人是祁瑾秋。

  也只能是祁瑾秋。

  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会不会像这样,书上也没有过多的描述。可她享受其中,只会对祁瑾秋越来越喜欢,而且她也好黏祁瑾秋哦。

  念此,她声若蚊呐:“好、一直在一起。”

  祁瑾秋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以后洗澡是一起洗澡吗?”

  纪沄眠摇头,将羞红的脸埋在她的肩颈:“不要、那样我的兔尾巴、又会冒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会很害羞。

  祁瑾秋有些遗憾:“那好吧。”她又道,“眠眠的小兔尾巴好可爱哦,昨晚清理那会——”

  纪沄眠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不要、再提了。”

  闻言,祁瑾秋狡黠地点头。

  嫣红的唇瓣被松开,祁瑾秋将她抱出卫生间,继而放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她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私心:“眠眠要去哪里就要叫我哦,因为眠眠的鞋子被我藏起来了。”

  纪沄眠意外得望着她:“为什么?”

  “想要一直黏着眠眠。”祁瑾秋毫不保留地展示自己的黏人,“这样可以多抱抱眠眠。”

  临时标记会让Omega更加需要alpha的安抚与亲近,这是第二性别带来的生理影响。可alpha不会,虽然她们会对标记后的Omega滋生占有欲,可不会像Omega那样,时时刻刻都想要黏在alpha身边。

  而两人的情况仿佛反了过来。

  高挑的alpha好像变成了狗狗,见到自己的恋人就会扑腾而来,还一直亦步亦趋地黏在她身边,身后的尾巴欢快地好似能摇出小型龙卷风。

  纪沄眠撇开ʟᴇxɪ视线,决定让自己的小女友更加开心一些:“知道了。”

  “嗯,那我去做早餐,眠眠有事就叫我。”

  “好。”

  那扇海棠纹的玻璃门并没有关阖,隔着厚实的玻璃,纪沄眠仿佛依然能感觉到,恋人若即若离的目光。

  她打开占据大半墙壁的智能电视,随便点开一部片子,企图让其声音盖过她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成功了。

  可她的脑海中又常常浮起昨晚的那些画面,交缠的长发,温柔连绵的吻,还有落在她耳边的发沉呼吸声。

  太多太多,以至于她身后的兔尾巴悄无声息地又冒了出来。

  桌面放着恋人给她准备好的温水,她捧起印着胡萝卜的玻璃水杯抿了口,眸光略动。

  一直到祁瑾秋做好早餐,过来抱她也没有收回去。瞥见那团毛绒兔尾巴,祁瑾秋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为了顾及小兔子的薄面,她什么都没问。

  早餐煎了胡萝卜玉米饼,煮了小兔子最喜欢的番茄胡萝卜鸡蛋面,还有一小碟胡萝卜虾肉饺与小盘春卷。

  每一样都是小兔子喜欢吃的。

  祁瑾秋将温好的牛奶放到她身边,等她的小兔子吃的差不多了,才出声问:“昨晚那样是因为什么呢?眠眠,我很想知道。”

  羞窘的笨蛋兔兔知道女朋友是在关心她。她没有隐瞒,而是将书上记载的全盘托出。

  听完前因后果,祁瑾秋才明白昨晚小兔子忽然委屈。

  “眠眠,那这场发//情期会持续多久呢?”

  纪沄眠也不知道:“好像每只兔子都不一样。有的短、有的长。”

  祁瑾秋动作稍顿,眸中墨色翻涌:“嗯。”

  纪沄眠缄默地喝掉最后半杯牛奶。

  饭后,她想帮祁瑾秋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可又没有穿鞋,便只能帮她擦了擦桌子,将餐巾放回原位。

  弄完一切,祁瑾秋过来抱她,带着她准备回房间休息。

  纪沄眠提出抗议:“不是、才起床吗?”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提前养精蓄锐也是一种好方式呀。”祁瑾秋故意逗她。

  没曾想,小兔子真的沉默了,仿佛开始认同她所说的话。

  站到房门前,纪沄眠环住祁瑾秋的脖颈逐渐攥紧。

  祁瑾秋转了个方向,抱着她去往阳台。坐到吊椅篮里,她亲了亲怀里人的脸:“刚刚是开玩笑的,知道眠眠还不想休息,我不会勉强眠眠,无论任何事。”

  阳台窗户是单向透视玻璃,并不用担心江边的游客会看到里面的光景。

  纪沄眠的脸像花架上的雪竹花,透着与它名字不相符的粉泽。

  知道自己很容易因为女朋友脸红,她还特意去搜了有没有减少脸红或者控制脸红的方法。搜了很多网站,也没用切实可行的方法,她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眠眠。”祁瑾秋又唤她,真的很黏人。

  “嗯。”

  这次的话语出声时格外缓慢,仿佛陈旧的齿轮转动,祁瑾秋与她十指相扣,语气分外认真:“想叫眠眠老婆。”

  比起以往的旧时期,新时代的年轻人交往期间,这样的亲昵称呼非常常见,有时候甚至只是气氛到了开个口,往后便都一直那么叫下去了,并不像旧时期那样,多数人都是在进行最后一步领证后,才这么称呼彼此。

  可祁瑾秋很清楚自己的恋人,是一只心思纯净如雪的小兔子。如果她学的那些书籍并没有描写过这件事,那或许在兔兔的心里,这绝非一件能轻易开口的事。

  也正是因为知道和清楚。

  祁瑾秋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对纪沄眠从来都是认真的,一直都是抱着要跟她结婚的念头开始的。情侣之间每到一个阶段,关系都会发生变化,经过昨晚的事后,比起恋人,她更希望她是纪沄眠的妻子。

  是她的合法伴侣。

  是被婚姻法、公共法及民法集共同保护的婚姻关系。

  她真的好喜欢纪沄眠呀。

  好爱好爱她的笨蛋兔兔哦。

  被这句话冲击到头脑发沉的小兔子,尚且未知年纪比她小,实际却比她成熟许多的恋人想的这么长远。恋爱书籍里,就恋人间的称呼也能冗长繁杂的描述一整章。

  当时为了追求祁瑾秋,她研读完了整整一本书,自然也知道情侣间这么称呼彼此,并不是一件非常正式,需要领证后才能开启的宝盒。

  可她是一只心思很单纯的小兔子,这也意味着很多东西,即使看过她也不能很快吸取接受。

  这便是其中一项。

  她瞧见的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到了现在,她们彼此都深陷其中时,面对这个称呼,她既有不知所措,也有羞窘、以及埋藏在心底的隐隐期待。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指尖羞赧地拢起。

  “眠眠。”祁瑾秋抱着她,温声软语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这对我们彼此都意味着什么,所以虽然我昨晚就想这么叫了,可还是忍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但是我是认真的,我想跟你融为一个家,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我知道这对于眠眠来说有一点突然,所以我并不急。等眠眠对我彻底满意放心,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好不好?”

  良久的沉默让祁瑾秋开始自乱阵脚,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可下一瞬,怀里一直垂着脑袋的纪沄眠,忽然扬起脸环住她的脖颈,倾身覆住了她的唇。

  早已是初学者的笨蛋兔兔,至今依然停留在初学者的水平。她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还有些笨拙,到最后还是由祁瑾秋夺回了主动权。

  可她是真诚的,她热烈地交付出自己的真心,想要将其赠予自己的恋人。

  眼睫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湿润,结束松开时纪沄眠将脸埋进了祁瑾秋的肩颈,不让她看到担心。

  偏偏祁瑾秋是一个将所有注意力都倾注在恋人身上的alpha。她很快便察觉到了怀里小兔子的不对劲,她哄着笨蛋兔兔扬起脸,等她真的抬起脸庞时,她又心疼地去吻她的眼泪。

  并不多,只掉了四颗小珍珠。

  是粉色的小珍珠,每一颗都浸润着饱含情意的粉。

  祁瑾秋没有多问,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部:“不哭了,眠眠。”

  纪沄眠也不知道为什么掉眼泪。

  听完祁瑾秋的话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滚落而下,等她自己发现时,眼泪已经收不回了。

  她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伤心或难过。

  被哄着止住眼泪,纪沄眠抬起祁瑾秋的手,用莹白的脸颊蹭了蹭她的手掌心,眼神格外柔软:“不是拒绝、我愿意的。”

  .

  一直到晚上,小兔子的发//情期才汹涌来潮。

  那个时候两人刚好都才洗漱完,祁瑾秋正在给纪沄眠擦那瓶被带过来的孩童牛奶润肤膏,软白的膏体晕染开的那一瞬,馥郁的小苍兰香随之席卷而来。

  即使昨晚才做过那样亲密的事,纪沄眠也还是很害羞。被抱着放置在柔软床垫时,她小声提议:“关灯吧。”

  原本想开着灯的祁瑾秋,毫不犹豫地抬手关阖所有的房灯开关。

  将近十点,窗外的月亮还明亮地挂在天幕。

  纪沄眠的声音被她自己捂在喉间,忍不住的时候她会扯过枕头将脸颊埋进里面,又或是咬住自己的手。无论怎样就是不肯发出那些让她害羞到极致的声音,就算眼泪沾湿了枕头和额发,也还是忍着。

  在此刻、五感格外敏锐的alpha扯开枕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声音格外低哑,仿佛一字一句都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不要忍,眠眠。”

  纪沄眠不理她,等她退开往下便抬手捂住唇。

  直到最后,被抱着去卫生间清洗,一起陷入象牙白的浴缸,祁瑾秋从后吻住她的腺体,指尖动作未停时,她才没能忍住溢出了声音。

  .

  重新回到柔软的床上,纪沄眠蜷缩进被子里,身后的alpha随即拥上来,将她整个人都圈入怀中。

  餍足的alpha知道刚刚在浴室里有一点儿过了,所以这会态度很好的道歉。

  “眠眠。”

  纪沄眠不说话。

  “眠眠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哦。”

  闻言,纪沄眠抬起脑袋看她的小女友。这会开着盏壁灯,能将alpha眼底的笑意瞧的清楚。她想了想,忍着羞窘小声说:“没有生气、老婆。”

  作者有话说:

  被小情侣甜哭惹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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