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卷在至冬?”派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度,吵得一旁的流浪者抬手捂住了耳朵。
纳西妲停下感应,点点头,“是的,她未共鸣草神像,具体位置感知不到。”
“天呐,怎么会是在至冬呢?”派蒙捂着脑袋,“这也太远了,我过去都要两天,还不能确定她具体在哪。”
派蒙记得花卷最近战斗都是在用风元素,也就是说要找到花卷的具体位置,得去趟蒙德城找温迪,然后再从蒙德出发去至冬。
须弥到蒙德也得一天,怕是她还没找到花卷,花卷身上的诅咒就失效变回来了。
派蒙整个人都耷拉着,使用通关文牒回了一趟尘歌壶,很快她又出来了,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
她向纳西妲和流浪者告别。
“我去找花卷啦,过几天再见。”
“这么远你也去吗?很有可能会错过哦。”纳西妲道。
派蒙点头,眼神坚毅,“不能因为远就不去找了,她现在状况很危险,万一是在雪原里……天寒地冻的,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
花卷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冬妮娅的可爱之下。
小姑娘的撸猫手法非常到位,加上她长得可爱,一边给花卷顺毛还一边夸她可爱,所以一整个下午花卷都是呆在冬妮娅的怀里。
托克也想抱抱她,但花卷动作灵巧,只往小姑娘和达达利亚的怀里钻。
屋子里被炉火烤得暖烘烘的,窗外则是不断飘落的雪,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还能看到屋外堆着一个造型可爱的雪人,雪人戴着的草帽上也有不少的雪。
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空荡荡的,没有植物。
花卷跳到窗台上,好奇地去看那个花盆。花盆装着黑色的泥土,她用爪子按了按,手感松软,是种了东西的。
“小花卷,这可不能碰。”
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花卷低着头,眼看花盆离自己越来越远。一扭头,对上了达达利亚含笑的眼眸。
“花盆里种了琉璃百合,这可是托克的宝贝,碰坏了他可是要哭鼻子的。”青年调笑道。
小男孩听到这话后嗒嗒嗒跑了过来,两手叉着腰,气鼓鼓地为自己正名,“托克是男子汉,才不会随便哭鼻子呢,冬妮娅才爱哭!”
听了这话后,冬妮娅又不乐意了。
她瞪了一眼年纪最小的弟弟,嘴巴高高翘起,“托克大笨蛋,我才不会哭。”
眼看弟弟妹妹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达达利亚两边哄着,两人这才气鼓鼓地回到炉火旁,趴在父亲的膝头听冒险故事。
达达利亚将花卷抱在了怀里,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花卷顺着他的动作去蹭他的手心,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
悠闲安宁的时光,和善热闹的家庭。
花卷很羡慕达达利亚的家。
在她的记忆里,父母的样子已经逐渐模糊,一家三口热闹的画面更是少有。像这样围在一起讲故事,花卷想不起来。
更多时候她都是和香菱呆在一个被窝里,香菱说自己今天学会了做什么菜,花卷说今天在绝云间学了什么新招式。
她们笑闹着说明天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要找行秋重云和胡桃出来打雪仗。她们盖着一张被子,抵足而眠。
“喵喵——”
‘真好啊。’
花卷蹭着达达利亚的手掌,软软的叫了一声,乖顺的躺在达达利亚温暖的怀里。
晚上冬妮娅想和小猫一起睡,花卷也乐于和可爱的小姑娘呆在一起,蹦跶着要跳进冬妮娅的怀里。却在半空中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肉,被身形高大的青年拢在了怀里。
“冬妮娅早些睡,明天你还要去学校呢。”达达利亚点了一下小妹的脑袋,“今晚小花卷跟我睡。”
如果花卷现在是人的形态,听到这句话肯定会炸毛。但她现在是猫,所以倒是无所谓。
反正不是和喝酒大汉一起睡就行了。
“哥哥。”小托克手扒着房间门,探出半个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最崇拜的哥哥,“你不会怀什么私心吧?”
达达利亚觉得好笑,“我能怀什么私心?”
托克歪了歪头,“不知道。”
“快去睡觉吧,托克,冬妮娅。”
达达利亚将弟弟妹妹送入房间,为他们盖上了被子。两个年幼的孩子目前住同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双架床上,盖着被子露出小脑袋,期待地看着哥哥。
达达利亚从善如流的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童话故事,将灯光调成昏黄,就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轻声念起了故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不是平平淡淡的叙述,语气轻而缓,偶尔跟着故事停顿,将孩子们带入了那个奇妙的童话国度。花卷站在他的肩上,好奇地眨着眼睛听他念。
十五分钟过后,房间里响起了绵长的呼吸声。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他放下童话书,将灯光调得更暗了一度,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达达利亚的房间宽敞,但是东西并不多,还专门有个架子摆放各类武器。
他将窗帘拉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把花卷放在了枕头旁。
熄灯前,他亲了亲小猫的鼻子。
达达利亚轻声说了句晚安,也不知是在对小猫说,还是在对别人说。
“晚安,花卷。”
达达利亚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身处在茫茫雪原之中,天地苍茫,连脚印都没有。不见来路,不见归处。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往前。
达达利亚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他披着大雪和寒风,不断走向风雪吹来的地方。刺骨的寒风刮得他耳朵疼,每次呼吸都能将冷气灌入肺腑,呛得人几欲作呕。
终于,在不知走了多久后,他停下了脚步。
雪地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少女穿着不合季节的白色衣裙,刺骨的风在经过她时都变得柔和。顺着风飞扬的黑发是这雪地之中最突出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金灿灿的颜色能驱散所有寒意。
少女脸上是他熟悉的笑容。明亮的,灿烂的,眼睛弯成月牙。
风吹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达达利亚顶着寒风努力睁着眼,想要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走去。
天地间的一切突然都停了下来。雪停了,风止了。
达达利亚呆呆地看着捧着向日葵的少女朝他走来,每走一步,达达利亚似乎都能听到耳畔有一个音节响起。
那是钢琴的琴音。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阿贾克斯。’
他看见少女在念着他的名字。
他看见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拥抱他。
达达利亚张开双臂想把她抱进怀里,可突然脖子一紧,似乎有人勒紧了他的围巾,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股力量扯着他倒退,他看到少女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达达利亚伸手想拉住她,但指尖堪堪相触,他便被那股力量扯着拉远。
“花卷——”
眼见少女离他越来越远,达达利亚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达达利亚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他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他的房间。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的脖子上趴着一条猫。
是的,没错,就是一条。小猫像是围脖一样,整条趴在了他的脖子上,舒展着身躯睡得正香,呼噜声响。
有种不顾他死活的舒适。
难怪他感觉不能呼吸,原来是被小猫压住了喉咙。
达达利亚小心地挪动着小猫,将她放在了枕头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从床上坐起。
他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托克从门外将脑袋探了进来,看着头发凌乱的哥哥。
“哥哥。”托克紧紧地盯着他,板着一张小脸,“你刚刚喊花卷姐姐的名字,好大声。”
小朋友沉默了一秒,接着道:“像个变态。”
达达利亚:“……别说话,赶紧去上学。”
托克憋着笑将门关上,转身下楼吃早饭上学去了。
达达利亚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懊恼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可恶!!还差一点就抱到了!!
达达利亚带着花卷下楼的时候,安东、冬妮娅和托克已经出门上学了,父母和兄长也出门工作了,姐姐坐在炉火旁打着毛衣。
至冬是雪的国度,常年落雪,偶尔天气晴朗的时候气温也会高,穿毛衣会舒适些。
他和姐姐道了声早安,然后吃着餐桌上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
吃完之后,他又起身上楼去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他的假期结束了,今天该回一趟总部去,看看有什么任务又要他做。
达达利亚本想将小猫留在家里,拜托姐姐照看一下,但小猫不愿意。
花卷迅速跳进了他的衣服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用目光抗议他想要将自己留在家里的行为。
她要一起去!
她要去找冰之女皇!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达达利亚问道,“那里可是很冷的。”
花卷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吧,虽然这样做不太好,但既然你执意要一起的话……”达达利亚用手指刮了刮她毛茸茸的脑袋,“那要在衣服里藏好了,要是出现在女皇陛下面前,我可保不住你。”
这次花卷没点头,只是软软的“喵”了一声。
……
巍峨的宫殿肃穆而庄严,坚冰与雪将这里装点。暗沉的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来,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
在这里,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清晰的声音。
冰元素在此间活跃,冰之女皇端坐在王座之上。
冰蓝色的长裙华丽而庄严,一颗颗美丽的宝石沦为装点,那张隐藏在阴影之下的容颜逐渐清晰。
冰之神明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如海底的海藻一般微微卷曲这,发尾呈冰蓝色。
肌肤比雪更白,白眉若远山,明眸似宝石,只是那双眼眸中寒意逼人,如同高山上的雪一样,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之感。
她的容颜如至冬最美的雪莲一般瑰丽高洁。
“女皇陛下。”达达利亚恭敬地曲下身体。
花卷利落地钻出他的衣服,跳到了地面上。达达利亚一惊,想把她抓回来,却又担心在女皇面前失态。
花卷三两步跳上了台阶,然后一个蓄力跳跃,跳进了冰之女皇的怀里。
她蹭着女皇陛下的手,软软的叫了一声。
“喵~”
‘宝贝!’
达达利亚有些担心小猫,悄悄抬眼看去。
却见一眼严肃的女皇陛下笑着一声,托起跳到她怀里的小猫,温柔地给小猫顺着毛。
——“女皇大人其实很温柔,她是个温柔慈爱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邮差为晨曦酒庄送来了一封迟到许久的信件。
在邮差的道歉声中,迪卢克打开了信。
【亲爱迪卢克老爷:
请放心,我已经回到了须弥,平平安安的。
多谢你的大衣,已经清洗干净啦,破了的地方也已经缝好了(不必感谢,谁让我是热心肠的旅行者呢~)。
下次见面会归还给你的。
随信附赠须弥特产须弥蔷薇书签一枚。
——花卷】
-
最近重新捋了一遍大纲。
后面的剧情大致定好了,亲亲剧情的话每位男嘉宾都会有的,戏份也会平衡好的
“任务的本质是男主们攻略花卷”这点是不变的,文的本质就是在看似乙女的框架下,花卷逐渐意识到自己感情的过程。
总之,如果觉得女主渣什么的……抱歉,渣的不是女主,是作者(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