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庆长假的第二天。
一大早,二十二岁的池天苇,就躺在她自己那一间小出租屋的那一张大床上方,直如是睡着了又醒,醒着了又睡地睁开了她的那一双眼睛。
睁开过后,迷迷瞪瞪地迷瞪了一秒、两秒,便伸出来了她的一只手,拿起来了她的那一只手机。
看呀看地看起来了,那一只手机上面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未接电话,或者是最新的未回信息。
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她与她那一位在网上聊了四年的女网友,人家今天就要抵达到她所在的那一座城市,与她在线下见面了。
为此,她其实差不多已经是期待了四年,幻想了四年,忍受了四年,煎熬了四年,才终于等来了这么样的一天。
那四年,正是她们两个人正在上大学的那四年。
也为此,过去的那四年之中,她把她自己所有能省则省的钱,全部都用来去上网了,去打电话了,去发信息了。
打给了谁,发给了谁呢?
打给了,发给了,她在网上的那一位女网友左楠秋。
打得,发得,就算对方和她一样都是一位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年纪,却也都是和她一样的喜欢上了彼此。
或许,那也能够称作是爱上了彼此吧?
又为此,为了那一份喜欢,那一份爱。
在此之前,刚刚毕业没有多久,刚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并也刚刚步入社会没有多久的池天苇,还省吃俭用地攒出来了几千块钱。
一转手,转给了左楠秋一半,她自己留下来了一半。
一边作为左楠秋跑过来找她、见她的路费,一边作为她自己呆在此地招待左楠秋的费用。
那一副做派与想法,更直如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看完了,最新的未接电话与未回信息。
池天苇直接就着自己的那一只手,那一只手机,似想也没有多想地拨出去了一个手机号码。
一张口,就便问出来了对方一声:“老婆,你走到哪了?”
走到哪了呢?
左楠秋那边沉默了沉默,沉默过后,仿若是有些稀里糊涂地回道:“池天苇,我也不知道我走到哪了,可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多遍了么?
今天中午,一点四十分的时候,我一定会准时下车到达你们那里的。
到时候,你提前站在火车站的出口等着我就好。”
“我知道了,老婆。”
听完那一句话,左楠秋接着又说:“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当然是已经等不及了呀?
也许,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又听完那一句话,左楠秋羞羞地笑了一笑,笑完也又说:“池天苇,我也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两个人,怎么离得这么远啊?
我都在火车上面坐过去了,快要两天的时间了。
就这,我还没有到呢。”
就是,它怎么能够离得那么远呢?
听着那一副声音,想着那一副表情。
听完、想完,池天苇犹如是有点恶狠狠地回了一句:“这会儿,你就别管我们两个人离得远不远的了。
你记住,我一定会提前站在火车站的出口等着你的。
我们两个人见到面的时候,我们再详细的说。”
“好,那我挂断电话了?”
“嗯。”
挂断电话,池天苇继续在她自己的那一张大床上方躺了起来。
躺得,既不想要吃早饭,也不想要吃午饭的。
整个脑海里面,整副心间里面,似乎是都在幻想着、畅想着,当她和左楠秋两个人见到面的时候,她们两个人之间会怎么样,又会怎么办?
想呀想地想到了,上午的十一点钟之时。
池天苇先是从床上坐起来了身子,再是开始了梳洗打扮,再再是穿上了她自己直似最好最好的衣服,走出去了她的那一间出租屋。
乘坐上了一辆公交车,赶过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等候在了那一个出口,时间还只是中午时分的一点钟左右。
等呀等地等到了,中午的一点四十分之时。
池天苇的那一双眼眸,就便直勾勾地盯向了那一个出口,看来看去地看着,哪一个人才会像是她的那一位女网友左楠秋。
为何?因为她们两个人在网上聊天的那四年,她们连彼此的一张照片都没有给对方发送过。
自然是谁也不知道谁,长得是一个什么样子。
就在,那一时、那一刻。
池天苇才似想起来了,她们居然会就那么样地喜欢上了对方,爱上了对方,那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吧?
再等呀等地等到了,下午两点钟的时候。
池天苇的那一双眼睛,终于看见到了一位很像是很像是她那一位女网友的女孩子。
对方一边举目四望,一边从出口里面走了出来。
柔柔静静的,文文弱弱的。
那似一令人看上去,那就便能够让人看出来了,那绝对是一个南方的女孩子。
走了出来之后,站立在了那一个出口,再举目四望地望了起来。
那是在望什么?
那是在望她池天苇长得是一个什么样子么?
彼此两个人,望着望着。
池天苇的那一双目光,便和那一位女孩子的目光望在了一起,顿感很熟悉又很陌生一样。
又望着望着,池天苇慢慢地迈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脚步,慢慢地走到了那一位女孩子的面前。
一边继续地望着她,一边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左楠秋?”
“池天苇。”
喊完了那一声,听完了那一句。
池天苇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地伸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一手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一手接走了她那另一只手中的那一只双肩包。
接完过后,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地一边牵着她的那一只手,一边快步地走出去了火场站之前的那一个大广场。
走到了,火车站之前那一个大广场旁边的一条路边。
池天苇把那一只双肩包背在了自己的一只肩膀上方,腾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拉开了一辆出租车后座侧边的一扇车门。
推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让她坐了进去。
随之,自己也坐了进去。
坐好过后,刚一关上了那一扇车门。
池天苇便张了一张自己的那一张嘴角,向着出租车司机报出来了一条马路的名字和一间酒店的名字。
报完过后,一路之上,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那一辆出租车的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
唯有她和左楠秋的那一双手,似光明正大地,还似偷偷摸摸地牵了又牵的,握了又握的,紧了又紧的。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车子抵达到了那一间酒店的门口。
池天苇终似舍得地放开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从自己的一只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沓的钞票,付完了出租车的车费。
付完过后,走下去了车子。
池天苇照样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地又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径直地走进去了那一间酒店里面。
走到酒店前台的时候,向着那里的一位工作人员简单地说出来了几句话。
大概的意思是,她让谁谁谁帮着她自己在他们那里早就已经订好了一间房间,她现在过来拿那一间房间的钥匙。
拿完钥匙,走向去了那一间房间。
走着走着,左楠秋小声地问出来了一声:“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的一位同事,他认识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
他曾经跟我说过,我若是想要住酒店的时候可以找他,他再找这里的大堂经理,能够打六折。”
打六折?
这么会过日子呀?
左楠秋听完那一句话,微微地笑了一笑。
笑完,就又一声不吭地,似也一心一意地跟着池天苇走了起来。
走到了,那一间房间的门口。
池天苇再放开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打开了那一间房间的房门。
待到,那一间房间的房门关好以后。
池天苇直接是一边拿下去着,扔下去着,自己那一只肩膀上方的那一只双肩包,一边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
一把下去,又一边抱上去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边把她的那一副身子给推到了、压到了,房间门口的一面墙壁上方。
凝着一双眼眸,望着她的那一张脸孔。
望了一眼、两眼,就见左楠秋垂下去了自己的那一双眼眸,看也不敢看她池天苇一眼的。
伴着,那个人的那一副模样。
池天苇渐渐地移动着自己的那一张脸庞,那一张嘴角,移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张红唇跟前,近到了不能够再近的位置。
近着近着,宛似一忍再忍,还宛似再也不想要,并也忍不住地对她说道:“你愿意吗?”
愿意与不愿意呢?
左楠秋一直是垂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又一直是看也不敢看池天苇一眼地回道:“我既然愿意来了,来找你了,来见你了。
我就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出来一些什么。”
是这样的吧?
那这还有什么话可再多说的呢?
顷刻之间,猛然之时。
池天苇立马便吻上去了左楠秋的那一张红唇,撬开了她的那一口贝齿,与她狠狠地、迅速地缠绕了起来,纠缠了起来。
那么样的一副模样,过去了片刻又片刻。
左楠秋忽然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死死地搂在了池天苇的那一副肩头。
一边呜呜咽咽地发出来着小小的声音,一边热情地、尽情地回应着她那一个又一个的吻。
吻过去了,也是片刻又片刻。
池天苇的那一双手,慢之又慢地从左楠秋的那一副腰间走到了她的那一副身前,长久地停留在了那里。
动了起来,抚了起来。
动着动着,抚着抚着。
左楠秋借着自己的那一副呼吸,需要换气、吸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不清不楚地说出来了一声:“池天苇,我好想你,我还好…。”
好什么?
好难受?
那一句话,落了下去。
池天苇即刻便停了一停自己的那一个吻,那一双手,又即刻便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到了房间里面的那一张大床旁边。
一把下去,就把她的那一副身子给推倒在了那一张大床上方。
一转眼,也就趴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子上方。
再一转眼,一边重新地吻上去了她的那一张红唇,撬开了她的那一口贝齿,一边缓缓地解开了她那一副身子上方,那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冲着她,发狠了起来,发疯了起来。
不时,那一间房间里面就便响起来了,左楠秋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喊。
还有那一声又一声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快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过后。
左楠秋喘着自己那一道又一道重重的呼吸,一边搂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肩头,渐渐地睡了过去。
睡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
左楠秋醒来过后,就见她和池天苇那两个人,那就彷如是赤诚相见地你搂着,我搂着你。
情意融融、甜甜蜜蜜地睡在了,那一张床上的那一个被窝里面。
那一个池天苇吧,那正睁开着她的那一双大眼睛,笑之又笑地望着自己。
“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多久,天才刚刚有点黑,你想不想要吃点饭?”
“想要。”
……
听完那一句话,池天苇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一转身,放开了自己的一只手,拿起来了床头柜上方的那一张菜单。
再一转身,一手搂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拿着那一张菜单,拿在了自己和她的那一双眼前。
同时,柔柔地对她说道:“这间酒店里面有餐厅,你看看你想要吃什么,我打电话让他们给我们送过来。”
“好。”
回完那一声好,左楠秋好好地看了一看那一张菜单,点出来了两道口味偏甜一些的菜肴,外加一份白饭。
点完过后,小声地问了池天苇一声:“你吃什么?”
“我?我不想要吃。”
不想要吃?
“你今天中午吃了午饭吗?”
“午饭?别说是午饭,我连早饭也没有吃。”
早饭也没有吃?
“池天苇,我因为是在火车上面,我才没有吃早饭,吃午饭。
可是,你为什么不吃?”
为什么呢?
刹那,池天苇似是又想也没有想地回道:“我不饿。”
回完那一句话,池天苇接着又说:“你别管我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饭过来好吗?”
“好。”
好字落去,说打就打。
池天苇再再一转身,一边放开去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边拿起来了床头柜上方的那一个固话,给酒店餐厅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重新地搂抱上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与她一起地等起来了,那两道菜肴和那一份白饭。
等着等着,左楠秋又小声地问了池天苇一声:“你租住的那一个地方,距离这一间酒店远吗?”
“说远也远,说不远也不远,我应该怎么样的跟你形容呢?
我只能够跟你说,这间酒店距离火车站和市中心都不是太远,而我所租住的那一个地方,距离这里有个十五公里左右吧。”
十五公里左右?
那是远,还是不远呢?
左楠秋略微地思索了思索,思索过后,似是也没有思索出来一个什么结果。
思索过后,再小声地说道:“池天苇,你先一个人躺在这里,我先一个人起来一下好吗?”
“你起来做什么,你的饭还没有到呢。”
“我…,我想要起来去洗澡。
你刚才那样对我之前,你也不说让我去洗澡,我的心里不舒服。
我还想要起来去洗衣服,我身上的那一套衣服,我在火车上面都穿了两天了,一直也都没有洗、没有换的。”
是么?
池天苇听完那一句话,才似想了那么一想。
想到最后,又拿起来了那一只固话,给酒店的前台打过去了一个电话,问上一问他们,他们那里有没有洗衣服务之类的。
问完之后,得出来的一个结果就是,人家有洗衣服务。
而且,还可以加急加快。
最快,两个小时以后就可以把衣服给洗好、风干,并且给送回到房间里面。
那还说什么呢?
那就让人过来取衣服拿去洗吧?
等到,那一个电话挂断过后。
左楠秋躺在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似敢说、似不敢说地都是说出来了一句:“怎么那么贵呀?”
“贵便贵嘛,我不想要让你去洗衣服,我想要抱着你。”
“好吧,那洗澡呢?”
“等下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洗。”
“嗯。”
抱到有人前来取走了衣服,抱到有人前来送完了菜肴。
池天苇才似难得地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双手,把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从被窝里面扶了起来。
一边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她、陪着她吃饭。
吃完了饭,见到左楠秋刚一放下去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双筷子。
池天苇也直接是又趴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子上方,也又冲着她发狠了起来,发疯了起来。
“池天苇,你不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洗澡的吗?”
“晚会儿再洗,不急。”
狠到了,疯到了,有人前来取走了餐盘,有人前来送完了衣服。
左楠秋借着那一时片刻的功夫,就是也不急着去洗澡了。
反倒是,让池天苇从她的那一只双肩包里面,找出来了她的那一只手机,打出去了一个电话。
一转眼,就冲着手机那端的那一个人说出来了一句:“我到了,我和她正在酒店里面,这里也是一座大城市。”
酒店里面?
大城市?
这都是哪跟哪呀?
池天苇迷瞪了一秒、两秒,接着就说:“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的一位女同事,她听说我想要过来找你,她死活都不放心让我过来找你。
她还说,你肯定是一个大骗子。”
大骗子?
“左楠秋,我们都是网上聊了四年了。
我要真是一个大骗子,我哪来的那一份好耐心。”
“池天苇,这个我知道。
我也跟她说了,可她就是不相信。”
不相信?
爱信不信。
说完那一句话,听完那一个回答。
池天苇似是并没有想那么样的多,还似是并不想要想那么样的多。
再再直接是趴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更再再是冲着她发狠了起来,发疯了起来。
那样的日子,一直地持续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终于持续到了,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
那样的事情,做出来了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
就如是越做越熟练,越做越迷人。
这一次、这一回,池天苇亦又正在冲着左楠秋发狠、发疯的时候。
先是感觉到了她似是倾尽全力地搂着自己的那一副肩头,再是听见到了她发出来了一声特别大声的呼喊。
再再是就看见到了,她那一双眼眶里面的泪花。
“怎么了?”
“我…,我刚才好疼。”
好疼?
哪里疼?
瞬时,池天苇一手搂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拿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想要一双手一起地搂上一搂她,给她带过去那么一丝丝的安慰。
就只见,自己的那一只手心里面,弥漫着一小汪红红的血渍。
又瞬时,池天苇‘唰’地一下子便放开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蹭’地一下子也便坐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一边跪坐在她的身旁,一边低着头、垂着眼,看了又看自己的那一只手。
看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看着她傻傻地、愣愣地问道:“怎么办?我好像是把你给…,给那什么了。”
那什么了呢?
那都已经那什么了,那还能够怎么办呢?
左楠秋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擦了一擦自己的那一双眼眶。
擦完眼眶,淡淡地回看着池天苇回道:“还能够怎么办?就只有这样吧。
你别再看下去了,好吗?
我…,我不怪你。”
“好吧。”
那一声好吧,说完之后。
池天苇重新地一手搂上去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重新地放回到了原来的那一个地方。
并重新地冲着她发狠了起来,发疯了起来。
第五天的下午,左楠秋睡醒过后。
很是难得地见到了,池天苇还在睡着的那一副模样。
见了,一眼又一眼。
左楠秋轻之又轻地离开了池天苇的那一副怀抱,从床上走到了床下,走进去了洗手间的里面。
先是洗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再是洗了一洗了自己的那一件件小衣服。
洗完过后,走出去了洗手间。
只见,人家池天苇已经也醒了过来。
“我刚刚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把你给吵醒了?”
“差不多吧。”
池天苇说完那一句话,等到左楠秋躺回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立刻、即刻,直如是一点也不心疼她,更一点也不客气地冲着她,再一次地发狠了起来,发疯了起来。
那一次的发狠过后,发疯过后。
左楠秋缓了不知道多久,缓好了自己的那一副呼吸。
缓到最后,一边回抱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腰身,一边对她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就快要走了,你带着我出去走走看看,也出去走走玩玩好吗?
等到以后,我跟别人说起我来过这里的时候,我也好说得具体一些。
特别是,我的那一位女同事。”
“行,我明天就带着你出去玩。”
“嗯。”
说是出去玩,池天苇就只是带着左楠秋出去玩了一天,还就只是玩了那么一个、两个小地方而已。
玩到傍晚的时候,回去酒店的路上。
池天苇与左楠秋一边一起地乘坐着一辆公交车,一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那一双腿面上方,再一边一双手搂着她的那一副腰窝。
为什么?因为公交车上面没有多余的座位。
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的。
那一副模样,那和那些深处在恋爱之中的男男女女们,那有着什么不太一样的呢?
搂着搂着,池天苇忽然对左楠秋说道:“到达前面两站的时候,正好是我所租住的那一个地方。
等下,你可以好好的看上几眼。”
看上几眼?
一听完此话,左楠秋当即便说:“那我们在前面下车好吗?我想要去你所租住的那一个地方看上一看。”
“可以。”
下了车子,穿过去了更加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栋五六层楼高的民房,再来到了一间小小的房间。
左楠秋站立在那一间小小的房间之中,一眼过去,就似已经把那一间小小的房间看了整整一遍。
看完以后,看着池天苇问道:“这房子一个月的租金多少钱?”
“300多。”
300多?
听完那一个回答,左楠秋接着又说:“我姐姐现在所租住的那一个地方,跟你这一间房间的大小差不多。
一个月,却需要将近2000块钱。
还好,我现在住在我们馆里的宿舍里面,一分钱都不用花。
就是,我总是感觉,我还在上学,也还没有毕业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住在你们馆里的宿舍吗?”
“不喜欢。”
不喜欢呀?
那一句话下去,池天苇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
沉默结束,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出去了那一间小小的房间,关好了那一扇房门,走向去了附近那一个公交站牌的方向。
走得过程之中,谁也没有和谁说上一句的话。
眼看着,就快要走到那一个公交站牌的时候。
左楠秋斜着一双眼眸,看了一看池天苇的那一副模样,轻轻地问了她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同样都是大城市。
原来,差距竟然可以是那么样的大。”
想那些有什么样的用呢?
左楠秋好似不明所以地疑惑了疑惑,疑惑过后,又轻轻地问了她一声:“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南方?”
“没有,截至到目前为止,我连这个省份都没有走出去过。”
……
池天苇回完那一句话,接着又说:“我们现在不要想这些了,我感觉你的手有点凉,你是不是有点冷?”
“我…,我其实一从火车上面走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有点冷了。”
是吗?
瞬间,池天苇直接是顿了一顿自己的那一双脚步,直直地看着左楠秋问出来了一声:“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我不好意思。”
又是吗?
也是一个,瞬间。
池天苇似是明白出来了一些什么,再接着又说:“我看你来的时候,你就只拎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双肩包。
你是不是没有什么特别厚的衣服?你也是不是没有什么钱买?”
左楠秋静默了片刻,嘀嘀咕咕地回道:“我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吗?
可也不是都像你所说的那样,因为我去我姐姐那里的时候,我根本用不着带厚衣服。
我更怕我姐姐问起来我,我便没有带厚衣服。
我也便想着,我见完了我的姐姐,我回到我那里之后,我再带着厚衣服过来找你的,但你一直催我,我又便直接从我姐姐那里跑来了这里。
另外,你转给我的那些钱,我去找我姐姐的时候花掉了一部分,买过来找你之时的车票又花掉了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我不敢乱花,我要留着买我回去之时的车票。”
是这样的吧?
是也好,不是也好。
池天苇听完那一句句的话,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只是一声不吭地牵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走到了附近的那一个公交站牌,乘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赶过去了那一座城市之中,最最适合年轻人去逛街、去购物的一个大型商业广场,为左楠秋买出来了几件厚厚的衣服。
买得,不管左楠秋要与不要的,觉得贵与不贵的。
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池天苇觉得左楠秋穿上好看的,那就必须得买。
买完衣服,池天苇直接带领着左楠秋,为她买上了一张回去之时的车票。
买完车票,彼此两个人手牵着手地随便去到了一家街边小店,吃上了一顿正正经经、正正常常的晚饭。
吃完晚饭,似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酒店里面的那一张房间。
到了房间,也似便又迫不及待地做起来了那样的事情。
甜蜜的时光,珍惜了再珍惜,留恋了再留恋。
最终,还是那么样的短暂。
临别之前的那一个晚上,那一个上午。
池天苇问也不问上左楠秋那么一声,说也不和她说上那么一句,一直埋着自己的那一张嘴,那一双手,冲着她停也不停地狠了又狠,疯了又疯。
狠到了,疯到了,就似不得不从那一张大床上方走了下来的时刻。
走得,左楠秋似是都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吃上那么一个像样的午饭再走人。
走进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室里面之时。
池天苇为左楠秋简单地买上了一些,能够让她带在路上所吃的东西之后,便和她一起地坐在了、等在了候车区。
等得过程之中,她们始终是手牵着手,肩并肩地靠坐在一起。
但又,谁也没有和谁说上一句的话。
那一份不舍,那一份眷恋,那就似统统地化作在了,那一副无尽的沉默当中。
等了没有多久,就等来了广播里面传出来了那一声声,左楠秋所要乘坐的那一列火车,就要开始检票,就要进站发走的提示与提醒。
就在,那一声声的声音落了下去,落了又落。
左楠秋看了又看那一支长长的,等着检票的队伍,一点一点地变短了,一点一点地没有了。
终于,缓缓地站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等到,池天苇也缓缓地站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左楠秋抿了又抿自己的那一张红唇,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又一眼。
忽然,放开了自己与她一直都在紧紧地相牵着的那一只手。
又忽然,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搂在了她的那一副肩头,趴在她的一只耳边,快快地对她说出来了一声:“池天苇,这一个星期,我好幸福。
我…,不想要走了。”
不想要走了?
想要也好,不想要也好。
池天苇听完那一句话,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没有说了,片刻又片刻。
左楠秋一边倾听着那一声声检票就要结束的声音,一边终是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双手,还有池天苇的那一副肩头。
下一秒,一边再深深地注视着池天苇,一边拎起来了自己的那一件件行李。
再下一秒,似是头也不回地走向去了那一个检票的方向。
与此同时,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子,那一双脚步,始终是伫立在了原地,动也不动上那么一下地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背影。
望到了,再也望不见了。
望不见了,一秒又一秒。
猛然之间,池天苇颓然地坐回到了自己身旁的那一张座椅上方,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捂在了自己的那一张脸庞上方。
颤抖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失声痛哭地哭了起来。
就在刚才,她似是多么地想要对左楠秋说,这一个星期,我也好幸福。
你要是不想要走,那你便就不要走了。
可是,她身上所有的口袋里面加在一起,仿佛一分钱都没有了。
她凭什么,让左楠秋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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