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在,池天苇和安玉那两个人,那似又想要斗上一斗嘴皮子的时候。
左楠秋一边一手拿着几只干净的食品袋,一边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走回到了餐桌跟前,坐回到了餐椅上方。
立时,池天苇和安玉那两个人,那随着左楠秋的去而复返,那也似又恢复到了一副老同学之间才应该所有的样子。
正正常常的,心平气和的。
恢复过后,池天苇更似正正常常、大大方方地对安玉说道:“这些菜,你感觉你的孩子和你的老公喜欢吃哪一个,你就给他们带回去哪一个。
你就算是全部都想要把它们给打包带走,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可是,你的孩子也好,你的老公也好,那不都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么?
我劝你,你即使有着想要厚此薄彼的想法,那你也不要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免得,影响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
有了孩子,不应该就等于是也有了小情人吧?”
安玉眨了一眨眼睛,眨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池天苇说道:“这个呀,我比你懂,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
说实话,我发觉我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好像就是没有以前那么样的喜欢我的老公了。
浮华过后,一切都是平淡,这话一点也不假。”
管它,假与不假的。
池天苇听完安玉的那几句话,便又转了一转身子,冲着左楠秋使出来了一个无声的小眼神。
意思就似,你赶紧帮着我的老同学打包。
打包完了之后,我们就送她走。
一转眼,也就似到了左楠秋表演的时刻。
再一转眼,左楠秋就把自己手中的那几只食品袋,明晃晃地给摆放在了餐桌上方,并随手一个又一个地打开了起来。
那一个意思,似也不言而喻,等着安玉挑选饭菜、打包饭菜。
再又一转眼,安玉也就又是一点也不客气地挑选起来了饭菜。
挑与选得同时,她的那一张嘴巴更也又不停地说着,自己的老公有可能会喜欢吃哪一个菜呀,自己的孩子又有可能会喜欢吃哪一个菜呀。
说完之后,便打包出来了五六份的饭菜。
打包完了饭菜,安玉也不走人。
竟然是一直地靠坐在那一张餐桌跟前,与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说呀又说地说了起来。
说着说着,终似说到了想要走人的时刻。
临走之前,安玉忽然从自己的一只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只厚厚的、大大的红包,举在了左楠秋的面前。
举得同时,很是正经地、真诚地对她说道:“我感觉吧,就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副社会环境,你们两个人也不可能会举行个婚礼什么的。
不举行便不举行呗,彼此之间有情有义就行。
当初,我结婚的时候,池天苇特别大方地给我包了一个特别大的红包。
这会儿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之后,我不能够因为你们不举行婚礼,不能够得到更多人的祝福,我就装作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吧?
这个红包,一是彰显我对于你们两个人的祝福,二是为了给你们两个人今后的小日子减轻一下负担,三是我应该给的、应该还的礼节。
所以说,这个红包你一定要收下来。”
收下来?
一定要收下来?
说归说,难道真的要收下来吗?
收与不收的,左楠秋第一时间都是又转了一转身子与视线,看向了靠坐在她自己身旁的那一个池天苇。
看了一眼、两眼,一秒、两秒,就看见了对方回看着她自己说道:“我这个老同学吧,跟我差不多,正经起来的时候很正经的。
她说让你收,你就收。
收了,你和她两个之间在不久的将来,那一份还不曾发展出来的友情才能够有所牵连,并且是走得更远、更久。”
“好。”
左楠秋回完那一声好,就是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听话地接走了安玉手中的那一只红包。
接得同时,一边冲她微微地笑了一笑,一边冲她柔柔地说了一声:“谢谢。”
“别客气。”
安玉说完那一声别客气,似又不怎么正经地说了起来:“你这不远万里、初来乍到的,你在这边除了池天苇,别的一个人都不认识吧?
不认识没有关系,你今天这不是就认识我了么?
你认识了我,而我又吃了你亲手给我所做出来的这一顿饭,咱们两个人以后就是朋友了。
我和池天苇之间同学归同学,我和你之间也朋友归朋友。
她以后要是敢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对我说,我指定是会帮你出气。
我不是跟你吹,她说不过我。
可能,她也打不过我。
照此看来,我帮你出气么,一点问题都没有。”
……
那几句话下去,左楠秋又直听得抿着她自己的那一张红唇,还又是笑了又笑的。
笑到最后,也还又笑着对安玉说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她应该是会一直都对我挺好的。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
就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
若是出了意外,我一定会告诉你、跟你说的。”
“这就对了,这才是朋友嘛。
你这样说,这样做,我以后也好才经常过来你们两个人的家里蹭饭吃不是么?
我不经常过来蹭饭吃,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情怎么才能够发展起来呢?”
……
这究竟是为了发展友情,这还是为了发展蹭饭呢?
池天苇原本是不动声色地又听着听着,听到最后,听得直接是似睨似瞪地睨了、瞪了安玉一眼。
睨完了,瞪完了那一眼。
池天苇就从餐椅上方站起来了身子,一个人走到了客厅与餐厅之间那一台双开门的冰箱跟前。
打开了冰箱的箱门,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样又一样的水果,以及一样又一样的海味干货,装进到了一只大大的手提袋里面。
拿完之后,装完之后。
池天苇再直接是一边一手拎着那一大袋子的水果和干货,一边走到了安玉的身旁。
走到之后,更直接是对她说出来了一句:“你拎上我老婆为你打包好的那些饭菜,我送你下楼。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不打算回家吗?
你不赶紧回家,你打包那些饭菜做什么?你是想要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让你的老公和你的孩子吃剩饭么?
你这有点话唠的毛病,你能不能够稍微的改上一改?”
能与不能呢?
安玉不说能,也不说不能,就只是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一声:“你快说,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过来蹭饭吃呀?
你说了之后,我再走。”
“能能能,行了吧?”
“行。”
听完了那一句承诺,回完了那一声行。
安玉才是快快地站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拎起来了自己的那几份饭菜,一边似是准备走人,一边看着左楠秋说了起来:“我走了,我改天再来。
等我再来的时候,我带我的孩子和我一起来。
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就这么样的再招待我们母女两个人就行。”
……
这去别人的家里吃饭,这要求可以提出来的这么直接明了吗?
左楠秋犹如是一边保持着一副亲切友好一般的姿态,一边也从餐椅上方站起来了身子,又一边飞快地回出来了一句:“没有问题。
等你再来的时候,你让池天苇提前告诉我一声就好。
我和她,我们会提前准备好招待你们的。”
“行呀,这个也没有问题。
要不,我还是别让池天苇提前告诉你了,我怕她不让我和我的孩子过来,我们两个人之间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我想要带着孩子过来吃饭的时候,我直接跟你说。”
“可…,可以的。”
可以的?
既然可以,那还等什么呢?
于是乎,安玉也不急着走人了。
而是,一边一手放下去着自己手中的那几份饭菜,一边又一手掏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机。
开启了,与左楠秋两个人之间互相留个联系方式的场景。
池天苇站立在一旁,默默地观看着那两个人。
站得、看得,直似又头疼又欣慰的。
头疼得是,安玉和左楠秋那两个人之间,那就是一个整天喜欢咋咋呼呼的,一个整天喜欢安安静静的,那能够成为一对真真正正的朋友吗?
欣慰得是,左楠秋在这里排除掉她池天苇自己,那就要认识到一个新的人,新的朋友了。
那真是能够成为一对好朋友了,那不是可以互相取长补短么?
那她在这里的生活,那也能够算作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就在,池天苇就那么样地一直站着、看着的时候。
安玉与左楠秋那两个人,那终于是留完了对方一个或几个联系方式。
留完过后,左楠秋迅速地抬起来了脚步,走到了池天苇的身旁,再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挎在了她那一支未曾拎着东西的手臂上方。
挎好过后,侧了一侧视线,侧看着她说道:“我想要和你一起到楼下去送上一送你的同学,好吗?”
“好。”
好?
安玉一听完那一声好,就急乎乎地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重新地拎起来了自己的那几份饭菜。
拎好过后,更急乎乎地走到了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的面前。
走到以后,更更急乎乎地对左楠秋说道:“我跟你说,你这样跟她说话不行,时间长了,她还不得欺负死你?
这种时候,你应该跟她使用着一种平等式,亦或者命令式的口气,再时间一长,她绝对会反过来求你、宠你、疼你、怕你。
你是不是不会呀?我教你。”
……
我教你?
会与不会的,教与不教的。
左楠秋也不说话,也不答话,只是又羞涩了羞涩。
羞涩之中,再再又先是看了一看池天苇的那一副模样,也又再是才看向了安玉的那一张脸庞。
无论怎么看,还是不说话、不答话。
与其相比,池天苇表现得更是直接。
直接地一边拎着那一大袋子的水果和干货,一边任左楠秋挎着她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与她一起地走出去了她们两个人的那一个家里。
把她自己的那一位老同学安玉,硬生生地给晾在了原地。
真的晾也好,假的晾也罢。
也与其相比,安玉也不生气。
不但不生气,反应还颇为迅速地跟随着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个人的身影,走出去了她们两个人的那一个家里。
走得同时,还颇为贴心地、礼貌地帮着她们关好了那一扇家门。
彼此三个人,相聚在了电梯口的时候。
安玉似才真真正正地感觉出来了,她们三个人之间,那一副气氛有点不是太那么样的对劲。
不对劲不要紧,当即就又看着左楠秋说道:“等我一会儿走了之后,你代我跟她道个歉,你说她这有什么好生我的气的?
你不觉得,她很多时候都有点小心眼儿吗?”
……
自己还成为小心眼儿了?
那一幕幕的情景,那就直如是剪不断、理还乱。
说吧说不得,气吧气不得。
不说、不气都成为小心眼儿了,说了、气了呢?那又会成为什么了?
池天苇一听完此话,就似不气反笑地一边看着安玉,一边冲她说出来了一声:“你以前那么淑女,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么样的一个鬼样子呢?”
“那还能够因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我找了一个不喜欢说话的老公。
我只是看上去淑女,我其实可喜欢说话了。
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我还能够装模作样地装上一装,我和他结完婚之后,我就不想要再装了。
也许,也不是不想要再装了,而是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装不下去了?我一不说话,我的心里就憋得慌。
憋出来病了怎么办?我只能够多说话。”
……
再那一段话下去,左楠秋直觉自己除了能够在一旁笑了又笑,还是只能够在一旁笑了又笑。
池天苇又一听完此话,则是笑眯眯地说道:“你可千万别把你的女儿给养成了,你这么样的一个鬼样子。
你也不觉得,你的这个样子有时候有点吓人和烦人吗?
那她长大了,她好嫁出去么?”
“不好嫁出去,就不嫁出去了。”
不嫁出去了?
再又一听完此话,池天苇立马就说:“你说不嫁出去了,她就不嫁出去了?
她嫁与不嫁的,你不得遵从她的意愿吗?”
“就是呀,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吧?”
安玉说完那一句话,似是思索了片刻。
片刻过后,直直地回看着池天苇回道:“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提醒我?你这是我的什么老同学?
不行,我得赶快回家。
还得赶快跟我的老公商量一下,关于我女儿也跟我一样,现在就特别喜欢说话的问题和毛病怎么办。”
……
说着说着,电梯来了。
彼此三个人,就也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了电梯里面,乘坐着那一部电梯向着楼下走了下去。
走着走着,池天苇又看着安玉说道:“小孩子喜欢说话了,那不能够称之为是有问题和毛病吧?
你呢,你这也不能够称之为是有问题和毛病。
你就是,有时候有点烦人。”
“你才有点烦人呢?我这是热情、大方。”
“好像也对。”
……
对也好,不对也好。
等到大家走出去了那一部电梯,也等到大家走到了安玉的那一辆车旁。
池天苇一边还是任左楠秋挎着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一边与她一起地站立在楼栋下方的那一条小路旁边。
终是,目送着安玉开起来她自己的那一辆车子走人了。
又也等到,安玉走了之后。
池天苇转了一转视线,又一边转看着左楠秋,一边对她轻轻地说出来了一句:“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小区里面走走吧?
这样一来,你也好熟悉一下这个小区里面的环境。”
“嗯。”
嗯字落去,池天苇和左楠秋就是慢慢地抬起来了脚步,并慢慢地那一个小区里面走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池天苇没有说什么话,左楠秋也没有说什么话。
又走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左楠秋忽然侧了一侧眼眸,看了一看池天苇的那一副模样。
看完过后,很小声很小声地和她说道:“你的那一位老同学,我觉得她虽然是话有点多,但人还是挺好的。
至少,心直口快,表里如一,大大方方。
你…,你们的距离相距得如此之近,认识得时间跨度又那么的长,你怎么就没有喜欢上她?”
“我?”
池天苇反问完那一个我字,就如是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慢声慢语地回道:“左楠秋,我其实挺喜欢她的,但那只是同学之间、朋友之间的那一种喜欢。
她今天晚上说得最对的那一句话就是,我有时候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她。
然而,那又能够怎么样呢?
你之所以会这么样的说,是因为你吃醋了吗?
为何吃醋?你肯定是感觉到了,我和她两个人之间有些相爱相杀的意味,从而冷落到了你么?
你不用那么样的感觉,我喜欢她归我喜欢她,可我并不爱她。
我爱的人,就只有你。
否则,我还把你从那么遥远的地方给带回来做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就是有点吃醋了。”
……
就是有点吃醋了?
自己的老婆吃自己同学的醋了,这还能够怎么办呢?
眨眼间,池天苇再就如是好笑地笑了一笑。
然后,似更好笑地笑着说道:“你不用吃醋,等到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到了,我和她之间这种份儿上的时候。
那看在另外的一个人眼里和心里,那可能也会有些吃醋。
人与人之间,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另外,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那看在她的眼里和心里,你说,她又会不会有点泛酸和吃醋呢?”
会么?
会吧?
那三言两语下去,那把左楠秋给说得、给听得,直接是又一个沉默了再沉默。
左楠秋的那一副沉默之中,似也认真地想了那么一想。
想完,柔柔地对池天苇回道:“你说得话,怎么好像是又挺有道理的。”
……
好像是又挺有道理的?
也是一个,眨眼间。
池天苇直似不得不又好笑地笑了一笑,这一回笑完便说:“万事万物,不就是这么样的一个样子么?
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要再谈论我的那一位老同学了。
这会儿,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今天晚上,你还愿意让我动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