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落地窗外,旭日东升,朝霞漫天。
不用多说,绝对又是一个十足十的好天气。
落地窗内,池天苇醒来过后,先是一边躺在床上,一边凝着一双视线,隔着卧室里面的那一副窗帘,隐隐约约地看了一看窗外的那一副好天气。
再是转过来了一双视线,看了一看依偎在自己怀中的那一个左楠秋。
只见,对方睡得还是那么样一副又香又沉的样子。
看完过后,池天苇默默地等了一等。
等到时间大约是过去了一个十分钟左右,终是一手揽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推了一推她的那一副腰窝。
推着推着,就把她从自己的怀中给推醒了过来。
推完了人,池天苇再一手揽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抚了一抚她的那一张脸颊,那一张红唇。
直把人抚得,似又羞羞涩涩地羞涩了起来。
看着那一个人,那一副模样。
池天苇又先是停了一停自己的那一只手,再是轻轻地笑了一笑。
笑完,也再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起来吧?”
“等一下,再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左楠秋什么都没有回答,就只是移了一移自己的那一张脸颊,冲着池天苇正在揽着她自己的那一副怀抱柔柔地蹭了又蹭。
蹭到最后,更加柔柔地回道:“我们这就要走了,我想要和你一起在我的这一张床上再多躺一会儿。”
再多躺一会儿?
如此而已么?
池天苇又轻轻地笑了一笑,也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到了我的那一套房子里面,到了我的那一张床上,我们也可以像是这么样的躺着。
那一躺,大概就是躺过去我们两个人的整个后半辈子了。
与之相比,岂不更令你不舍与期待么?”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想要和你一起在我的这一张床上多躺一会儿。”
……
即刻,池天苇再又轻轻地笑了一笑。
这一次笑完,也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就那么样地陪着左楠秋,在她的那一张床上躺了起来。
躺来躺去,躺到时间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过后。
左楠秋终于似是躺够了,还终于张了一张红唇,却又似是不舍地、留恋地对池天苇说道:“我们可以起来了。”
“你确定,我们可以起来了吗?”
“确定。”
既然这样,池天苇便缓缓地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副怀抱,率先地从那一张床上坐了起来。
坐好以后,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双手,又缓缓地扶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让她也从那一张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手牵着手地再从床上走到了床下。
再而后,更再手牵着手地走进洗手间的里面洗漱去了。
上午,八点钟左右。
池天苇和左楠秋一起在洗手间的里面洗漱过后,又手牵着手地走进到了家中的客厅里面,静静地伫立在了那里。
伫立了,一时片刻。
池天苇渐渐地放开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侧了一侧身子与眼眸,看着她说出来了一声:“你在楼上呆着好吗?
我一个人,把这些书一趟趟的都给搬到楼下和车子里面去。”
一个人?
左楠秋一听完此话,立马就也侧了一侧身子与眼眸,回看着池天苇回道:“不行,我想要和你一起搬。”
“那,好吧。”
回完那一声好吧,池天苇就是和左楠秋一起地搬起来了那些书。
搬得过程之中,先是一起一趟趟地把那些书从那一个家中搬到了电梯口。
再是一起一趟趟地把那些书从电梯口搬到了电梯里面,再再是把那些书从电梯里面搬到了一楼的电梯外面。
随即,池天苇一边看着左楠秋,一边又对她说道:“你等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车子给开过来。
开过来了之后,我们再一起地把这些书都给搬到车子里面。
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也都可以节省一下体力。”
“好。”
池天苇听完那一声好,直接是快快地迈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脚步,走向去了自己的那一辆车子。
一转眼,更直接是把自己的那一辆车子开到了紧挨着楼栋外面的位置。
又一转眼,走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也又和她一起地搬起来了那些书。
搬了一趟又一趟,一次又一次。
搬到最后,果真是就如人家池天苇所说的那样。
那一辆车子里面除了正驾驶和副驾驶的地方,其它地方全部都是堆放着一本又一本的书。
让人看上去,特别的壮观,似也特别的头疼。
头疼归头疼,池天苇依然是轻轻地笑了又笑的。
笑完以后,笑眯眯地看着左楠秋说道:“我看呢,我们还是把你的这些书利用邮寄的方式寄走一部分。
否则,我和你的行李都没有地方放了。
你总不能够把我和你的行李,一直的放在你的怀里和腿上吧?
那一放,最起码也要放上一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左楠秋沉默了片刻,接着便说:“行,我听你的。
可是,你可千万别给我寄丢了。”
……
寄丢了?
这话,这让人怎么接好呢?
继而,池天苇直似又无语又无奈地再笑了又笑的。
又继而,一声不吭地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用力地握了一握,也接着便说:“我们去邮局把它们给寄走。
即使真的寄丢了,我们能够把它们给找回来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好。”
搬完了书,商量完了邮寄的方式。
池天苇直接地牵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走回到了楼上的那一个小家之中,开始了临走之前最后的忙碌。
忙着,你帮我、我帮你地相互换上一换那很是光鲜亮丽的衣服。
忙着,拎起来了各自那一件、两件的行李,关好了家中那一扇又一扇的窗子。
忙到最后,池天苇一边又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一边与她一起地在那一套小房子的里面走了又走。
走得同时,问了又问她,家中的水呀、电呀、气呀,那些东西的各个总开关都安置在哪里。
问完,就也关完了那一个又一个的总开关。
上午,十点钟左右。
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才好像是终于做完了临走之前的所有准备。
准备结束,窗外的阳光已经是呈现出来了一副耀人眼球的样子。
就在那时,左楠秋不声不语地一边任池天苇牵着自己的那一只手,一边与她一起地伫立在了家中的玄关位置。
与此同时,再一边看了又看地看起来了,自己那一套小房子里面的景象。
看得,似是留恋万分,也似是情深意重。
看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
左楠秋才是转了一转身子与视线,又才是看向了正在牵着她自己的那一个池天苇。
眼含泪光,心头沉重。
却又,暗含着那么一点点决绝地对她说道:“我们走吧,池天苇。”
听完那一声走,池天苇却是动也没有动上那么一动。
而是,似也心头沉重地回看着左楠秋回道:“你别这样,你也好,我们也好,又不是从此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我答应你,等你想要回来这里的时候,我随时都会陪着你回来,或者是让你一个人回来这里看上一看好吗?”
“好。”
那一个好字,落了下去。
池天苇又便渐渐地放开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主动地拎起来了她们两个人之中那些最大最重最沉的行李。
更主动地走到了那一套小房子的外面,站立在了家门口的位置,无声地等起来了左楠秋。
等到,左楠秋也拎起来了那些剩余下来的行李。
又等到,左楠秋也走到了那一套小房子的外面,亦也站立在了家门口的位置,锁好了家中的那一扇家门。
彼此两个人,才才终是一步一步地走人了。
阳光万丈,再也没有了盛夏之时的那种燥热与闷热。
走到了楼下,走到了车旁。
池天苇更又等到左楠秋首先地坐进到了车子里面,自己一个人则是伫立在了她的身旁与车旁。
不停地朝着她那一双腿上与那一副怀里,以及她那一双脚下的位置,放呀放地放起来了,她们两个人那一件又一件的行李。
放完过后,池天苇看了一眼、两眼,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
看完,似是有点想要笑上一笑,又似是有点想要愁上一愁地对她说道:“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人像是在逃难似的?”
逃难?
不是逃跑么,怎么演变成逃难了?
此时此刻,左楠秋靠坐在副驾驶座的上方,身后是她自己那一本又一本的书,脚下、腿上和怀里是她自己和池天苇那一件又一件的行李。
幸好,那一件又一件的行李之中,都是一些衣服之类的物品。
不然,可不就是有点像是在逃难似的么?
终究是像也好,不像也好。
左楠秋听完池天苇的那一个说法,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眼睛,不得不有些略微地仰视着她回道:“你别站在那里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走得晚了,遇见警察了,他们看见了我们车里的这一副样子,会不会罚我们两个人钱呀?”
……
这怎么还能够联想到罚钱的事情上面去了呢?
霎时,池天苇也听完左楠秋的那一个说法,连忙抑制不住自己一般地再再笑了又笑的。
笑着笑着,当真是说走就走地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帮着左楠秋关好了她身旁的那一扇车门,打开了驾驶座旁边的那一扇车门。
坐进到了车子里面,开起来了那一辆车子。
开出去了那一个楼栋和小区,开到了小区外面的一条马路上方。
池天苇飞快地张了一张嘴角,更飞快地对左楠秋说了起来:“你赶快指挥着我,把车子给开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邮局。
我感受着你的那一副模样,我都替你憋屈得慌。”
憋屈吗?
不憋屈吧?
与之相反,左楠秋好似一点也不着急,并好似一点也不憋屈地回道:“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夸张,我们两个人的这些衣服不是太沉太重的。
若说憋屈,就是空间有些太狭小了。”
“那还好,那你稍微的忍个十几、二十几分钟。”
“嗯。”
转瞬,就是十几、二十几分钟过后。
池天苇在左楠秋的那一副指挥之下,把车子给开了一家邮局的大门前方。
停好车子,先是把她从副驾驶座的上方给解放了出来,再是与她一起地走进到了邮局里面。
拿出来了五六个不大不小的纸箱,装起来了车子后座上方那一本又一本的书。
装完过后,更是寄走了那些书。
又转瞬,车子里面的空间径直是敞亮了不少,并还敞亮了起来。
再转瞬,池天苇停也不停地又把副驾驶那里的行李,一件又一件地放置在了车子的后座上方。
放好过后,望着左楠秋说道:“等我们见完了你的姐姐和妹妹,我们正式启程回去的时候。
你要是坚持不了路途太过于遥远,你就躺在后座这里休息休息。
以后,我们再回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说什么也不开着车子回来了,我们乘坐着飞机或高铁回来,比开着车子回来快多了。
你呢,也可以少受一些罪。”
“我…。”
左楠秋吞吞吐吐地回了一个我字,回完之后,接着又吞吞吐吐地回道:“我觉得,路途遥远与不遥远的,其实都还好。
只要是能够和你在一起,路途再遥远我都愿意。
也只要是,你一直都对我好。”
“我向你保证,我会一直都对你好的。”
“我相信你。”
听完那一句,我相信你。
池天苇定定地、直直地望了一望,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
望得,就似她自己很坚定,就似她自己说话算话,还就似她自己一直都会对左楠秋好。
望到最后,池天苇又柔柔地望着左楠秋,也又柔柔地对她说道:“我们在离开这一座城市之前,你对于这里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有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不论别的,只简简单单地说上一说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还都一直地生活在这里与工作在这里的。
那,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左楠秋缄默了片刻,接着便说:“池天苇,我们在离开这一座城市之前,我不想要别的,我只想要再见上一见我的弟弟好么?
见到他的时候,我想要请他吃上一个饭。
吃饭之时,我还想要把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的,那一套房子上面的钥匙留给他一把。
以后,我们可能一年也回来不上一次、两次的。
但我还是想要让他时不时的过来一趟,帮着我们两个人照看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这一个家。”
“可以,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等你给他打完电话,我们也就过去找他,并请他吃饭,给他钥匙。
然后,我们就是真的要走了。”
“好。”
回完那一声好,左楠秋更就是真的给自己的弟弟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待到那一个电话被人接通过后,不废话、不磨叽地对他说道,自己和池天苇中午想要请他出来吃午饭。
为什么想要请他吃午饭?不为什么,就是想要请他吃午饭。
约完了左家豪,赶过去了请他吃午饭的路上。
池天苇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又感受着左楠秋,那一副很是沉闷与压抑的小情绪,慢声慢语地问了她一声:“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还没有吃过早饭。
我们在请你的弟弟吃午饭之前,我先带着你去简单的吃些东西好吗?”
“我不想要吃。”
……
不想要吃?
这话回得,这就只能够是不想要吃了吧?
见到了左家豪,去到了一家还算是不错的饭店里面。
三个人刚一坐了下来,池天苇就便掏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机,又给左家豪转过去了一万块钱。
转完了钱,笑着对他说道:“我来到你们这里的时间已经是不算短了,我这就要回到我们那里去了。
临别之际,我想要由衷的对你说上几句。
请你往后好好的努力,好好的工作,好好的挣钱,早日找到一个和你两情相悦的人,早日结婚,早日过上幸幸福福的小日子。
孝顺父母,关爱家人。
在此,我诚挚的邀请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到我们那里去玩。
你来来回回的车费么,我也可以给你报销的。”
是么?
这么样的一幕,就似挺正常的,还就似挺不正常的吧?
可是,这里面到底哪里不正常呢?
左家豪收完了那一万块钱,听完了那几句话,直似迷迷瞪瞪地迷瞪了又迷瞪的。
迷瞪着迷瞪着,就见自家的那一位二姐递给了自己一把钥匙。
收完了那一把钥匙,继续迷迷瞪瞪地问出来了一句:“二姐,这是不是你家里的钥匙?
突然之间,你给我你家里的钥匙做什么?”
左楠秋禁不住地暗了一暗眼眸,暗完眼眸,尽量装作自己是一副正正常常的模样回道:“没有什么。
我只是想要跟着池天苇,去你大姐和你三姐那里再玩上两天。
万一这边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了,你好去帮我处理。
另外,池天苇给你的那些钱,你节省一点去花,她挣钱真得是也挺不容易的。
而且,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已经为我们和我们的爸爸妈妈花掉她自己很多很多的钱了。”
“我明白的,二姐。”
明白?
真的明白吗?
说是明白,但那有可能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吧?
见完了左家豪,吃完了午饭。
又告别了左家豪,池天苇也又开上了自己的那一辆车子,载上了那一个左楠秋,逐渐逐渐地把车子给开出去了那一座一面紧邻陆地,三面朝向大海的G市。
最多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后而已,便和左楠秋一起地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那一座城市,那经济规模绝对是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城市。
特别的繁华,且是热别的热闹。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高楼林立,时尚新潮。
一路上,左楠秋始终是情绪有些低落地靠坐在副驾驶座的上方。
坐到了这一时、这一刻,一边望着车窗之外的那一幕幕街景,一边不由地发出来了一声小小的感叹:“这和我当年过来这里的时候,好像是一点也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池天苇和左楠秋也不一样,左楠秋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她自己则是第一次才来到这里。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的,她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不要紧,池天苇就如是好不容易的听见左楠秋说话了,当即便踏着她的那一副话音回道:“要不,我们真的在这里玩上几天再走?”
“不了,我们还是先去见我的姐姐和妹妹吧。”
“也好,见完了她们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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